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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Chapter12

如果方熙年这会看到弹幕满屏的嗑到了,多半是要冷哧一声,就算切大号过去,也要回怼上一句——

“就我俩离了,你信不?”

只不过这天实在是太冷了,而前夫哥他口袋里的温度也实在是太暖和了,暖和得让人有瘾,拔了几次也没拔得出来。

终于作罢,哈出一口冷气,在口袋里轻轻握住了薄邵天的手。

就像是以前一样。

……

风雪一浪一浪地朝人脸上招呼。

方熙年被冻得直哆嗦,正想往帐篷里钻时,导演组的任务卡牌也终于来了,随之而来的,还有挨个从帐篷里出来的两对离婚夫夫。

“来得正好啊。来,排排坐吧。做游戏了。”

方熙年笑,朝众人招了招手,跟哄小孩儿似的。看得林源源白了他一眼,明知故问:“玩什么游戏啊?”

“老游戏。你肯定喜欢。”

方熙年笑着哈出一口冷气,“真心话大冒险。输的人喝酒。”

孙长宇听得一激灵,登时就坐直了身子。

一副“你要聊这个我可就不困了啊”的死样子。

风雪天里,众人围坐一团,让那酒瓶子在圆桌上转了一遭。

只听得叮叮两声——

酒瓶子最终指向了林源源。

“哎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林源源幽幽一叹,“算了,真心话吧。这么冷的天我也懒得动。”

方熙年一乐,替他从签筒里抽出一张字条来,“请说出在场改过名字的嘉宾……”

话音未落,在场的几位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

秦淼端着杯果汁,淡然笑笑后率先接口:“我坦白,我没改过。小时候大师说我命里缺水,聚水为财,水么,财也。”

“我妈怕我长大了吃没钱的苦,所以给我取名秦淼。”

“这名字好!”

这游戏刚开始呢,孙长宇就一副喝高了的样子,揽住秦淼的肩膀就开始傻笑:“淼淼你跟了我,什么金山银山没有啊,怎么会过苦日子?”

秦淼只是笑,并不接话。

林源源两人就把目光投到了方熙年身上,见他握着个酒杯不说话,林源源便笑眯眯地把视线投到了薄邵天身上,“薄总,方熙年改过名字吗?”

“没有。”

薄邵天淡笑,看了眼方熙年,替他答了,“小方老师一直都叫这个名字。”

“你怎么知道?你以前就认识他?”

“结婚的时候,我看过他户口本。”

当然,离婚的时候也是。

有理有据,叫人实在反驳不了。

方熙年握着酒杯笑:“林源源你别光问别人。这问题可是给你的。你改过没?”

“我——”

林源源耿直了脖子就想说没有,但看了眼身旁的前夫哥,还是心虚地咳了咳,老老实实交代:“好吧,我承认,我改过。”

“我以前叫林圆圆。圆滚滚的林圆圆。”

“后来进娱乐圈前经纪人说这名字太俗了,让改,我就改成了林源源——财源滚滚的林源源。”

林源源说得诙谐,抑扬顿挫的,场上的人都跟着笑。方熙年也笑,点评:“那你不该叫林源源,你应该叫林滚滚。”

林源源:“……”

“老方你没事别舔嘴巴。”

“?”

“我怕你被自己毒死!”

众人也跟着笑。

林源源气呼呼的,抄起桌上的酒瓶子就准备喝,没想到拽了一下,没拽起来。

扭回头,就看到是周日朗握着瓶身,静静看着他。

“上回不是还喝到胃出血?”

“别喝了,我帮你喝吧。”

林源源心说用不着你,但余光扫见着摄像机还闪了幽微的绿光,默了一瞬,还是堆起满脸的笑意,回他:“那就多谢前夫哥咯。”

“不过这轮我也没输啊。”

“帮我?下次吧。”

于是酒瓶子也再次转动。

犹如命运的齿轮一样,在这寂寥的雪地里嘎吱作响。

不太巧。

这次指向的人是方熙年。

“老方,这下可轮到你了吧。”

林源源贱嗖嗖地一笑,顺势就从这签筒里抽出一根真心话来,“请说出第一次与对方见面时的场景……”

话音还没落下呢,孙长宇就跟着起哄了。

方熙年舔过后槽牙笑,心说你们都知道了什么,一个个的就开始起哄。

但也懒得搭理,拿起酒杯放在唇边,漫不经心地回他:“还能是在哪里,在臭水沟里,地下车库里,酒店大堂里……你们薄总是高岭之花,实在风华绝代,我一见倾心,过目不忘,我死缠烂打,死不悔改,终于抱得美人归。”

“就是这么回事。”

“老方,你知道你这人撒谎有个毛病吗?”

“?”

“眼神闪躲飘忽不定,耳根子都要跟着红。”

林源源笑嘻嘻地戳破了他:“你哪里是什么混小子?你明明是乖孩子。”

方熙年嗤笑一声,晃了晃唇边那杯酒,仰起脖子就一饮而尽了。

酒入愁肠,愁更愁。

“来来来,继续。”

“有请下一位受害者。”

于是酒瓶子又滴溜一转。

很不巧的,抓到了薄邵天跟前。

“所以薄总,你和老方第一次见面是在什么地方?”

林源源笑得跟只狐狸一样,对这个问题锲而不舍得,让方熙年都怀疑,这是不是导演组私下给他安排的任务。

然而风雪一直吹。

薄邵天端着酒杯,也一直不说话。

“所以薄总还记得吗?有印象吗?”

薄邵天只是笑,握着酒杯淡淡的:“我还是喝酒吧。”

跟方熙年那种一饮而尽的豪迈劲儿不一样,薄邵天端着那杯酒只浅浅的抿了一口。明明是劣质得跟马尿一样的啤酒,在他那只手里,居然也变得高贵起来。

林源源起了个头嘻嘻哈哈,说这两夫夫不够坦诚,还藏着掖着。秦淼却仿佛明白过来什么一样,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方熙年,像是在用眼神无声地说——

原来是你啊。

我记起来了。

方熙年?

方熙年只作不闻。

方熙年这人也大概是真的没劲,真心话呢,挑挑拣拣地说,大冒险呢,缩着脖子倒是做了一些。只不过前夫哥看他到底太冷了,主动请缨帮他做了一些。

但也只有一些。

多的呢,这人不领情,还不等前夫哥出马,他就端着酒杯自己喝了。

于是一场下来,方熙年话没说多少,酒倒是灌了一肚子。

晕晕乎乎地回帐篷歇息,昏死过去前听着外头又开始起哄了,大概是林源源那个话唠,起哄问起孙长宇,说什么听过最浪漫的话是什么——

“是情话吗?淼淼说给你听的?”

“你这话问的……不过还真是他。那时候我刚跟他公开,他正红呢,他那些粉丝都骂我癞□□想吃天鹅肉……”

“我其实挺难过的。但淼淼那时候拉着我的手跟我说:如果全世界都对你恶语相加,我就对你说上一世情话。”

“我当时感动坏了,但后来才知道,原来这话是句歌词。”混着外头的风雪声,方熙年隐约听着孙长宇还自嘲笑了笑,“原来情话都是拿的别人哄人的话。”

“可情话是我抄来的,爱你是真的。”

风雪里,秦淼声音清淡,听得叫人很舒服。

孙长宇那酒仿佛登时就醒了,张了张嘴正想说些什么,就听林源源大笑起来,点破了这话:“这话也是网上的。”

“孙长宇,孙二少,你多上点网吧你!”

“……”

帐篷里,方熙年拧着眉头翻了个身,寻思着孙长宇这嘴里真是没一句实话。

什么喝酒暖身啊。

他怎么越喝越冷呢。

……

“方熙年?方熙年?”

烧得迷迷糊糊中,方熙年听见有人正贴在他耳边低声叫他。他正神游四方呢,被这把清冷的嗓音凉了一下,好似从天堂陡然拽回了地窖,忍不住皱眉啧了一声,“……叫你爹干嘛。”

这人正从后搂着他,闻言一顿,然后又低笑了一声:“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发烧?爹?”

“……”

就算是在梦里,方熙年对薄邵天的声音也很敏感。

听出这人声音的刹那,人也乖了起来,靠在他怀里不动了。

“不能喝还一直喝。冷也不说。”

他听见薄邵天抱着他说:“小方老师,你这张嘴真是没用武之地。”

“……”

“我抱你下山吧。我跟你导演说,你在高烧,暂停录制。”

音落,方熙年就听到一阵悉悉簌簌的声音,像是薄邵天真在收拾东西准备带他下山去。方熙年混沌的脑子一下就清醒了,虽说眼皮子还是沉重得压根睁不开。

“别……”

“什么?”

“……别下山。”

也别停止录制。

狭小的帐篷里一时间没声儿了。

就连外头嘻嘻哈哈的声音也没有了。

方熙年想起,其实他打小就不愿意去医院,最叛逆那年他妈非要拖他去,他急得嗷嗷直叫,说宁愿死在家里也不死在医院。气得他妈直接给了他一鼻窦。

现在他也没长进,还是这么说。只不过这人比他妈好,失笑了一声,然后说:“你真是……难伺候。”

没一会这人去而复返,又过来给他喂药。

说张嘴。

方熙年本能地张开嘴。

又听这人说让他呼吸。

那碗药也被他撤走了。

方熙年便也闭上嘴,继续睡。

那人笑叹一声,又揉了一把他的脑袋,“祖宗。”

说完又觉得不够,再重复了一遍,“你真是祖宗。”

帐篷里静悄悄的。

只有暖气流动的声音。

外头热闹的声音却再度响起。

林源源不知疲惫的,又在撺掇着别人玩什么刺激的大冒险。

方熙年跟只取暖的猫一样,缩在薄邵天怀里,忽然开口:“是大冒险吗?”

薄邵天一顿,然后拥着他笑,叹息:“是啊,小方老师,是大冒险啊。”

大概是醉得厉害,又烧得实在糊涂。

方熙年恍恍惚惚地想起来,其实他之前生病的时候还老爱去勾薄邵天,说什么要不要来试试四十度的他。其实方熙年以前也这么,但这次好像玩脱了。

薄邵天冷冷地看着他,然后警告他,说真要想死的话,就让他自己死外边去。然后把药碗放下就走了。

方熙年闷在被子里不说话。昏昏沉沉里又睡过去了。

反正他老惹薄邵天不高兴。

但后来这事也就这么过去了。

他们之间也总是这样,很多事都含含糊糊过去了。有时候他不高兴,有时候他也不高兴,但就这样吧,过两天又好了,然后跟两只猫一样,一起窝在被子里取暖。

薄邵天爱看科幻片,方熙年爱看点文艺片。俩人倒是好,都陪着对方看。

但看完了,方熙年问:“好看吗?”

薄邵天答:“好看,但有点无聊。”

过了会看完科幻片,薄邵天也问:“好看吗?”

方熙年也老老实实答:“好看,但有点无聊。”

那个冬季好像就是在这样绵长又无聊的时光里打发的。方熙年那时候想,无聊就无聊吧,凑合过呗,还能离怎么的。

但他没想到,最后还是真的离了。

他俩确定要离的时候,最意想不到的还是薄邵天他妈。只不过想想又觉得没多少意外的。

“熙年这孩子犟。”

薄邵天他妈感慨说,“跟他妈一样。认死理。”

这话别人说就算了。

但薄邵天他妈跟方熙年他妈,是发小,是从小一起长大,连许愿都是要生死同在的闺蜜,于是这话又多了几分可信度。

于是方熙年也觉得,他真是犟。认死理。谁说都不好使的那种。

……

方熙年再有意识,已经是当天下午的事了。

一骨碌坐起身来,看着空荡荡的帐篷,感觉一切都跟梦一样。

林源源叼着牙刷慢吞吞地往里走,含糊不清地说:“老方你可算是醒了。”

“你昨晚高烧不退,薄总照顾了你一夜。天亮了才去睡。”

“他本来还想直接带你走的,说是你死活都不肯走。没法,他自个儿开车下山去给你买了药。这么折腾了大半晚上,天亮了才去睡……”

彼时晨光熹微,远方的雪山还透着一点微弱的暖光。

方熙年像是没睡醒,呆呆望着,一时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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