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为难又纠结地样子,邵亦行抓住了她的手腕:“骗你的。”
“那你,不会再离开我了?”
邵亦行沉默,片刻后,他道:“不会了。”
向凛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几天后,邵亦行出了院,向凛陪他一起回了家,这段时间以来,许是不想他再受刺激,他父母也明显出现地少了。
邵亦行又拉着她去试礼服,美名其曰,参加宴会不能给他丢面子。
他把车停到了一家高级礼服店的门口,还没下车就已经有店员热情地出来迎接。
店内各种华丽的礼服让向凛看花了眼,店员带着她一一看过去,向凛挑了几件自己觉得还不错地走进试衣间去试。
然而,当她每试完一件出来的时候,邵亦行就总是摇头,发出各种不满意的声音。
在连续试了几件他都还是不满意后,向凛有些郁闷了。
店员也在一边尴尬地笑着,这时,另一个店员过来与她耳语了几句,她突然高兴道:“先生,我们刚才新到了一款礼服,还没拿出来展示,这就拿出来给这位小姐试试。”
很快,一件纯白的,面料上绣满珍珠的,看起来如梦似幻地鱼尾礼服被拿了出来。
邵亦行的眼神明显亮了一下,对向凛道:“就这件了,你去试试。”
向凛看着那件礼服不禁思索,这件礼服,美则美矣,但好像不太适合去参加宴会,反倒更像新娘结婚时穿的婚纱。
她不由得看向邵亦行,邵亦行却并没有表现出与她有同样的共识,而是催促道:“去啊。”
向凛走进试衣间,穿好后,她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好像真是一位快要步入婚姻的新娘。
随着试衣间帘子被缓缓打开,邵亦行在看向向凛的一瞬间,不由得呼吸一滞,眼神再也移不开。
礼服恰到好处的尺寸,完美包裹了向凛曼妙的身材,那颜色也更加衬得她肤如凝脂,在婚纱店独有的灯光下,美得不似真人。
邵亦行轻抵拳头在鼻子下方轻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失态:“就这件了。”转头又对店员道:“多少钱?我买了。”
店员一听顿时两眼放光,以往这种礼服,大多数人都会选择租而不是买,一方面是礼服只能穿一次,另一方面则是租下来的费用要比买下来的便宜很多,而且礼服本身也不好卖,鲜少能碰到这种客人主动要求买的情况,赶紧去拿pos机。
向凛道:“没必要吧,我感觉买来以后也没有机会穿。”
邵亦行不以为意:“适合的东西当然要永远留下来。”
刷完卡后,店员又道:“先生小姐,我们这里还送一套艺术写真,看您这边需不需要?”
邵亦行心中一动,表面却不露声色,而是故意装作无所谓对向凛道:“你呢?需要的话就拍几张,不需要的话我们就可以走了。”
向凛其实也是想拍的,更想和邵亦行一起拍,但她也不想表现得很直接,就道:“那就拍一张吧,要不,我们一起吧,毕竟是你花的钱。”
邵亦行表示同意,随后和向凛站在一起,两人拍了一张合照。
照片拍好后,店员还特意分成了两份用相框装好分给了他们,向凛仔细看了一眼那照片,倒真的有些像婚纱照。
两人各怀心事收好照片,邵亦行又带她去吃饭,来到一家高档西餐厅,落座后各自都点了些菜。
向凛夹起一只虾,戳来戳去想把虾壳弄掉,但又不想直接上手,她有些洁癖,绝对不允许自己的手直接跟食物接触,一只虾最后被她弄得狼狈不堪。
邵亦行道:“这虾是你上辈子仇人?”
向凛听出了他的讽刺,又不想让他觉得自己很废,便直接连虾壳也嚼了。
邵亦行看着她倔强又有些幼稚地行为叹了一口气:“以前也是,从来都要我剥好了你才吃。”语气中虽然带了些许抱怨,但动作却很诚实,夹起一只虾放在自己盘子里,三下五除二地用叉子和刀剥去了虾壳放到向凛盘子里。
向凛眼睛一亮,美滋滋地吃了下去,吃完后又给自己找补:“我当然也会啊,只是不想把手弄脏而已。”
“娇气。”邵亦行又抱怨了一句,但还是继续给她剥虾。
向凛以前在学校最爱吃的就是虾,邵亦行就每周剥好了给她送去,她肠胃不好,吃外面的又很容易肚子痛,邵亦行就开始学着怎么做饭,并在学校外面专门租了一套房子,每天饭点带她去吃。
那时候,向凛的母亲也很忙,没时间照顾她,邵亦行第一次谈恋爱,事事都想着为女友亲手做,也没有去请厨师,真真切切地照顾了向凛三年。
见她吃得正欢,邵亦行又道:“最后一个了,不许再吃了。”
向凛不情不愿地‘哦’了一声,明显还不尽兴,但很快她又被其他更好吃的菜转移了注意力。
“我还没问呢,你怎么瘦了这么多啊,这几个月来,比我刚见你的时候瘦了好多。”
邵亦行动作微滞,停顿片刻后道:“与你无关。”
向凛被泼了盆冷水,也没有再追问。
虽然,她时常会产生自己已经和邵亦行和好如初的错觉,但每当邵亦行有意或无意地说出一些伤人的话时,心里还是有些难过。
吃得差不多的时候,她起身去上卫生间,邵亦行则在原地继续等她。
洗完手出来的时候,向凛却不经意间撞上了一个人,抬头看去,发现那人正是前段时间一直缠着自己想要买画的人。
向凛礼貌地微笑过后就准备离开,却被那人拦住了。
“向小姐,真巧啊,在这儿碰上你,你哪桌啊,我请你。”
那人脑满肠肥,大腹便便,脖子上带着小拇指粗的金项链,说话也透着一股看不起人的意味,身高不过一米七,脑袋锃光瓦亮,比这餐厅的筒灯还要亮上几分。
向凛不想和他过多纠缠,便道:“李先生,我已经买过单了,谢谢。”
那人却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她,直接拉住一旁路过的服务员:“去,瞧瞧这位小姐坐哪桌,把她钱退了,我付。”
服务员脸上浮起尴尬地神情,立马抱歉道:“先生,不好意思,我们这儿不支持退款,要不下次您再来的时候我们给您打折,保证您和您朋友吃好。”
此话一出,那人像是突然被踩到了尾巴一样,大声叫嚷道:“我他妈像是缺钱的人吗?去,把你们经理叫来,我他妈还不信了,有钱他妈的花不出去。”
向凛听着他妈来妈去的,顿时心生反感,因他这一叫嚷,他们这儿简直成了全餐厅的焦点。
“李先生,您别为难他了,这事儿是我考虑不周,下次一定让您请客。”
那人道:“这可是你说的啊,向凛,咱有一说一,你那副画到底还卖不卖?我可是求了你有一个多月了,你还要我怎样啊?”
向凛道:“李先生,那幅画我真的不想卖,有些地方还要修改,而且……”
“放屁!他妈的放屁,你以为你谁啊,不就一破画画的,要不是我儿子喜欢你这画,老子才不来求你,就你这种人,假清高,假正经,谁知道你私底下什么样呢?你还艺术家呢,我呸!”
向凛从来没被人这样羞辱过,一时间气得脸都红了:“你怎么能这样说我!”
“我怎么不能说你了,臭婊子,你再跟我装。”
“如果你再敢说她一个字,那我就让你永远也说不出话。”邵亦行已经不知何时走到了向凛身后,周身散发着强大的气场,让人不容忽视。
那人也被这气场震慑了一瞬,很快又道:“呦,来了个小白脸,我说你怎么这么狂呢,原来有小白脸给你撑腰啊,笑死人了。”
邵亦行突然一拳打到了那人脑袋边的墙壁上,劲道的拳风擦着他的耳边重重落下,起初明明是奔着那人的眼睛去的,最终落下的时候却只离那人的耳边仅有一厘米。
那人明显被吓得不清,立刻就嚷嚷着要报警:“你等着,我现在就报警,小子,你以为我会跟你动粗的?老子也是懂法的!”又对着其他食客说道:“你们可都看到了啊,刚刚是他先打我的。”
邵亦行丝毫不受畏惧,但他的手指关节已经隐隐渗出了血迹,向凛看着他的手一阵心疼,冲上去拉起他的手仔细查看。
邵亦行将她护在身后,对那人道:“你随便报,整个潭京,论懂法还没人是我邵亦行的对手,你最好祈祷你还有第二张嘴能帮你在法庭上辩解,否则,跟你的好日子趁早说再见吧。”
邵亦行轻蔑地看向那人,仿佛在看着一只不知死活的蚂蚁,饶是性格底色再混的人,也不免被他这不可一世的眼神吓到。
餐厅经理此时才从二楼跑下来,在看到舆论中心的人是邵亦行后,简直当场就要撅过去:“邵公子,今天这事儿都是我们餐厅的错,您千万别往心里去,我马上安排人过来处理,实再抱歉。”
邵亦行道:“今天这事儿要是没有一个交待,我看你们凌海港那边的项目也可以停了。”
说完后,他冷哼了一声,拉着向凛的手离开了餐厅,手心的温度分毫不差地传到了向凛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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