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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夹击

“老南真是病糊涂了,居然让位给了一个女娃娃,她一个学破画画的,懂什么公司经营?”

“咱们华彩本来就快散架了,她这一接手,我看离宣布破产不远咯。”

“公司那么多人被灯熠挖走了,他娘的,我也想走,守着这么一个破烂公司,有个鬼的前途。”

“悄悄告诉你们,灯熠也派人联系我了,开出的条件很难不叫人心动啊。”

南栀衣着一套米白色职业装,踩一双小羊皮高跟,干练地走到会议室门口,率先入耳的便是这些声音。

尖锐,刺耳,毫无顾忌。

南栀面色沉冷,恍若贡市这轮久不见灿烈明阳的寒冬,灰蒙压抑。

她伸出手,“嘭”地一声推开会议室大门。

里面四五个大大咧咧,坐姿随性的男人稍有停顿,纷纷望来。

瞧清楚来人是谁以后,他们无不露出鄙夷不屑的表情,立马收回视线,各聊各的。

显然极度不把来人放在眼里。

南栀浑然不当一回事,气定神闲地走到最前方的首位落座。

她眸光清淡,逐一扫过一张张皱纹遍布,再熟悉不过的面庞。

他们全是公司的元老级骨干,有两位跟着她爷爷打过江山,在公司供职的时间比她年纪还长。

就算是她爸爸,也必须给几分面子。

倏忽,南栀目光一斜,笔直定向一位头发花白稀疏的中年男人。

刚刚就是他扬言,对家公司派人来挖他了。

南栀声色轻柔干净,温和从容地问:“钟叔,灯熠开出了什么条件?我也想听听。”

被直截了当地追问,钟叔也不尴尬,一条胳膊往椅背上一搭,高高翘起二郎腿,姿势别提多大爷。

他嘴角噙出趾高气扬的笑,竖起三根粗实的手指:“是我现在赚的三倍。”

南栀细密的眼睫轻微扇动,似被惊到。

其他人都以为她会绞尽脑汁,不惜开出更好的条件挽留,毕竟现在公司真的没剩几个人了。

何曾料想她开口会是毫不犹豫的:“那我就不拦着钟叔发财了。”

钟叔显然也正在做她放低大小姐姿态,卑微祈求的白日美梦,闻此由不得一愣,洋洋自得的笑意僵住,纵横全脸的皱纹更添深刻。

其余人面面相觑,快速交换眼色。

南栀转动琉璃般剔透的眼珠,面向众人,有条不紊地说:“各位叔叔伯伯,我们华彩目前是差人,但绝对不差唱衰的,你们都是跟着我爷爷,我爸爸闯过来的,是华彩这一路的见证者,如果你们现在对华彩当真没了信心,认定它会败在我手上,你们想走……”

她稍稍一抬手,无甚所谓地说:“随意。”

年过半百的男人们接连皱眉,对她完全不把他们的去留放在心上的态度万分不满。

忽地一声响亮动静震在桌面,钟叔第一个拍案而起。

他居高临下,用食指指向南栀的脑门,咬牙切齿放狠话:“要是没了我们,我看你一个小丫头片子能撑几天。”

男人身宽体胖,动作弧度之大,搅动的凌冽风势拂至南栀,撩起鬓间细软的发。

她眼睫都没眨一下,照旧坐得四平八稳,不动如山:“还请钟叔拭目以待。”

南栀仰头望向那根指向自己的手指,望向面目狰狞的男人,“对了,我也要拭目以待。”

她双眸灵动扑闪,神色人畜无害,不显一丝锋芒,尽是二十来岁,初出社会的天真无辜,“看看钟叔是不是能在灯熠拿到那么高的待遇。”

顿了顿,她精致涂抹豆沙粉的唇瓣轻微勾起,直接点出:“毕竟他们现在才挖您。”

灯熠作为华彩的头号竞争对手,过去一年多,对他们强势围剿,想方设法挖走了不少能人异士。

最先挖的一批是最出类拔萃,最有价值的。

这话无非是在内涵如今的钟叔能力平平,价值不大了。

钟叔在社会上混了大半辈子,什么话没听过?

立马明白她的弦外之音,气得吹胡子瞪眼,怒不可遏地摔门走人。

这场会议比南栀预想的还要艰难,钟叔这个刺头离开后,也是开得磕磕巴巴,自视甚高的叔叔伯伯们估计没听进去几句。

散会后,回到办公室,沾上老板椅,南栀竭力挺直的腰杆止不住地往下塌。

双手摊开,全是汗。

这是她从爸爸手中接过华彩以来,头一回召集几尊难缠的大佛开会,不紧张是不可能的。

幸亏她早有预料,提前买好一盒泡芙,及时安抚打过一场惨战的自己。

一盒泡芙一共四个,口味各不相同,南栀慢条斯理,一个接一个地吃。

尝完所有想吃的口味,甜美丝滑的奶油抚慰空荡荡的肠胃,轰然震颤的心脏才慢慢回归正常。

丢完垃圾洗干净手,南栀重新坐回老板椅,望向正对墙面,硕大醒目的华彩商标,禁不住走神。

她此刻身处的家乡贡市地处西南,是个狭小落后的五线城市,却有一个源远流长,举世闻名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彩灯。

这片巴掌大的土地上,滋生出了不少制灯公司。

华彩便是其中之一。

南栀爷爷自幼学习彩灯制作,师承大家,手艺非凡,后来创办了华彩。

他在世时期,华彩一度是行业龙头,人才济济,出过不少令人叹为观止的大型灯组。

但爷爷离世后,竞争对手异军突起,不遗余力地挤占市场,争夺能工巧匠。

加上爸爸有心无力,经营不善,而今的华彩如那些叔叔伯伯所说,岌岌可危,随时面临破产清算。

南栀刚在英国读完研究生,原本是打算留在那边,工作都落实了,一个月前毅然决然地选择回国,一是为了突发心脏病的爸爸,二便是为了这家摇摇欲坠的公司。

家里没有别的孩子,她不能坐视不管。

沉重的思绪转至此处,门口传来一道孟浪的男声:“宝贝是在想我吗?”

南栀寻声瞧去,是男朋友林成安。

他生得白净,五官中上,浑身上下被顶奢大牌包裹,几步走进来,吊儿郎当地靠着桌沿坐,要去拉她的手。

南栀和他交往一周不到,对他自然而然的亲近不太适应,避开整理文件:“你怎么来了?”

“来接你啊,”林成安探出去的右手抓了个空,轻嘶两声,继而乐乐呵呵地说,“晚上有个局。”

南栀眸光沉了些许:“什么局?”

林成安:“几个玩得好的知道我苦苦追了你两年半,总算是追到了,专门打飞的,从沪市过来的。”

约莫担心南栀张口就是推拒,他率先道:“事不过三,宝贝可别再拒绝我了。”

交往的短短几天,这已是他组的第三个局,前两回南栀都以刚接管公司,忙得不可开交为由推了。

这回的确不好再拒。

他人已经堵来了这里,朋友又是从千里之外赶过来的。

于情于理,南栀都应该走这一趟。

见她点头,林成安乐不可支,立马牵她起身,扯过她搭在一旁晾衣架上的羽绒服,迅速将人裹好,塞入停在公司外面的跑车。

唯恐慢上半拍,她就会变脸反悔一样。

他们没有直接前往组局的酒吧,而是先去了一家美容会所。

造型师,服装师,化妆师早已到位。

南栀清楚林成安这是要好好拾掇她一番,再带她去见朋友的意思。

她不太舒服,但也接受了。

她一身利落的职业装扮,和酒吧那种松弛场合确实不搭。

林成安挑选好了所有,南栀不需要耗费半个脑细胞,乖乖坐在化妆镜前,被摆弄就好。

林成安也没闲着,从服务员手中接过一份精致摆盘的水果零嘴,一面喂她,一面陪她聊天解闷。

接近两个小时,南栀的妆造终于落成。

她看着镜中映出的自己,脸色几不可查变了变。

红色紧身鱼尾连衣裙勾勒凹凸有致的曼妙身段,自然垂顺的乌黑长发卷出波浪,巴掌大的鹅蛋脸描摹艳丽浓妆,将她装扮得妩媚生动,万种风情。

同她往常喜欢的宽松舒适,雅淡清丽的风格天差地别。

林成安应当对她焕然一新的造型格外满意,眼珠子黏在她身上一般,分寸也挪不开:“我家宝贝就是漂亮。”

他愉悦地牵起南栀的手,再给她罩上羽绒服,马不停蹄往酒吧赶。

灯红酒绿的宽敞包厢已然被十来个男男女女填满,南栀和林成安一到就成为了焦点。

一月的室外天寒地冻,室内却暖气充盈,堪比夏日。

两人脱掉的外套由服务员接过,和其他人一致,身上轻便而清凉。

他们被推到正中央的位置,此起彼伏的夸赞伴随自上而下的审视打量,直白露骨地砸向南栀。

“传言有虚啊,嫂子比林哥描述得还好看。”

“嫂子真是绝啊,难怪把林哥搞得五迷三道的。”

“我就说林哥怎么能追人追那么久,换做我撞运碰上嫂子这样的,追五年也乐意啊。”

恭维声音太响,南栀不太自在,勉强笑笑。

她也不习惯这条裙子,总怕过低的领口走光,偶尔不经意地拉拽一下。

身旁的林成安长臂一伸,亲昵揽过她肩膀,得意地挑眉:“那可不,我一眼相中的红玫瑰。”

他们边喝边聊,话题没有在南栀身上徘徊多久,很快拐去生意。

有人喊:“林哥,听说你最近想攀上那位啊?有进展没?”

林成安本科一毕业就接手了家里一家子公司,这些年小有成绩,今年有扩大规模的计划,近期忙于拉投资。

听此,他撇了撇嘴:“甭提了,见那位一面比见天王老子还难,我特么什么法子都使了,只联系上人家秘书,还是总裁办最说不上话的一个小秘书。”

林成安越讲越气,忍不住爆粗口:“妈的,换个人也就罢了,我可以送钞票送女人,这位可倒好,不缺钞票,不玩女人,身边一水的助理秘书全是公的,我都不知道他赚那么多钱干嘛?留着带进棺材陪葬啊?”

有人被他的口无遮拦吓到了,忙不迭提醒:“林哥,你可少说两句,要是这话传进了那位耳朵,不说给你投资,把你这公司灭了,都有可能。”

林成安自知一时失言,他至今没和那位有过正儿八经的交集,但听过他不少事迹。

那位心狠手辣,睚眦必报,最会仗势欺人。

曾经有个不信邪,在晚宴上没给他好脸色,嘴贱了几句,第二天就在圈里查无此人了。

林成安登时敛起神色,警告在场所有人:“刚刚我说的,谁也不许去外面瞎传哈。”

能进这个包厢的,不是和他一二十年交情,就是必须仰仗林家,大伙无不拍着胸脯保证:“林哥把心放肚子里,我们这嘴啊,比沾了502还严。”

忽地,有人凑近小声说:“我听说那位以前也是要玩女人的,刚念大学那会儿,他玩得贼花,女人一个个地换,最长不超过半个月。”

“不会吧?”旁边人诧异,“现在怎么变这样了?”

“好像是被人甩了。”

“靠,还有人敢甩他?不要命了?”

“瞎几/把造谣吧,我看就是至南发展得太猛,他太忙,连搞女人的时间都挤不出来。”

这伙二代和林成安一样,来自沪市,生意多在那边,是南栀接触不了的领域,她没怎么听,一门心思享受茶几上的甜点。

一份泡芙做得不错,进口的动物奶油甜而不腻,她经受不住诱惑,拿了一个又一个。

陡然入耳“至南”两个字,南栀一愣,还想伸向泡芙的手滞在半空。

她收回手,扭头看向林成安,不确定地问:“至南?”

“至南资本,沪市这几年风头最甚的投资公司,一投一个准。”林成安难得见她对自己的事情感兴趣,扬起笑回,“他们大老板姓应,应淮,我们刚聊的就是他。”

南栀柔静若水的面色蓦地僵化,黑长睫毛扑簌簌地颤,双手无措地搅在身前。

比得知阎罗王即将前来索命还要惊骇。

她异常得太过醒目,林成安很难觉察不到:“宝贝这是怎么了?”

边问,他边放下酒杯,双手拥住她纤细的身子,搂着晃了晃。

见南栀凝滞不语,林成安更近一步,要用脸去蹭她:“嗯?”

偏在这个时候,包厢紧闭的房门被人从外推开,用力凶烈,在沸反盈天的包厢也闹出了不小动静。

所有人都被惊动,不约而同转头望去。

林成安即将贴到南栀软糯脸蛋的动作被打断,火气直冲天灵盖,粗话一个劲儿朝外蹦:“我/草,谁他妈进来不敲门?”

定睛一看,看清楚来人是谁以后,他恨不得狂扇前一秒钟的自己一巴掌。

短促震惊过后,林成安毫不犹疑松开怀中的温香软玉,换上一张谄媚笑脸,起身去迎:“应总。”

包厢里面的人几乎都殷勤地围了过去,迫不及待,争先恐后。

只有南栀呆呆地定在沙发,一双杏眼瞪得浑圆,不敢置信地望向来人。

男人身形高大挺拔,绝对在一米八五以上,宽肩窄腰,恰到好处地撑起一件长至脚踝的黑色大衣,成熟冷傲。

他面庞立体深刻,凌厉逼人,薄唇轻微抿起,不显一丝喜色,包厢乱七八糟的彩色光线胡乱打在他脸上,也映不亮分毫。

是他们才在热聊的应淮。

也是她的前男友。

应淮脱掉大衣,随手抛给服务员,抬起修长双腿,飞速越过一群聒噪,目的明确地指向沙发。

眼看着他越逼越近,南栀后知后觉回过神,慌忙要站起来。

应淮更快一步,转眼坐到了她左手边,并招呼众人:“都坐。”

他音色不高,却透出飓风过境般的凛冽霸道,不容置喙,上位者姿态十足。

太久没有听过这道刺骨寒霜一样的森凉声线,南栀一瞬间有被唬到。

等她再反应过来,大家已经听话地找位子落座。

她不好再蹭起来。

林成安也回到了原位,她的右手边。

顷刻间,南栀双侧皆被高挺暗影笼罩,明艳裙摆擦上一黑一灰,两匹截然不同的男士裤装面料。

应狗:传统文化以左为尊,左边是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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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夹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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