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海边,海水渐渐漫过男人的半身。
谢云沉回忆起刚刚池溪山闪躲的眼神,他总是忍不住担心,但又害怕一切只是某人的疏离。
他怕某人当初不想让自己教他游泳只是不想肢体接触,就像无数次拒绝自己的靠近般。
海水漫过他的头顶,岸上的男人仿佛站不稳般上前了几步又停下,眼神掠过不远处的救生员,嘴角挂着嘲讽自己大惊小怪的冷笑。
但水中的男人却仿佛静止在了水中,迟迟未探头。
谢云沉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胸腔内的时钟一分一秒地转动着,绷紧的最后一丝弦彻底断掉。
一旁的工作人员自然是没有注意到海面的情况,只能看见眼前的男人突然飞奔了出去,急切地冲向海中的那一抹橙,仿佛下一秒海中的人就会在他眼前消失般。
男人一把拽住他的手腕将他从墨蓝的水中拽出,发绳早已在水中松开,发丝在空中甩出了一道完美的弧线,男人苍白的脸庞布满了细小密密麻麻的水珠,几缕碎发贴在鬓角,为他多添了几分破碎感。
脸上唯一的血色来自鼻尖的那一抹红,而那双丹凤眼微微泛红盛着水珠望向眼前面色难看的男人,楚楚可怜的模样却未曾让面前的男人动容。
谢云沉按着池溪山的双肩晃动,面部因为急切而有些狰狞,那双眼眸里多了几分怒气,声音大得仿佛要将他耳中的水震出来,“池溪山你不会游泳为什么不说?非要给节目组惹事是不是?”
“你觉得这样骗到我很有成就感,对吗?一句实话都不愿意说是吗?”
“你要死别死我眼前碍眼,听到没!”
因为谢云沉突然冲进海里,其余三组都意识到有事发生,纷纷停止了比赛进程围在岸边。
池溪山因为长时间的憋气而有些缺氧,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谢云沉口中的话,呆滞地眨了眨眼,待他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拽住了男人腰间的衣物,与他贴得仅仅只剩两拳的距离。
“抱歉。”池溪山移开目光,垂眸看向一旁的浪花。
头顶传来男人的一声嘲讽,“抱歉?你这话应该对节目组说。”
池溪山望向岸边的众人,意识到自己再一次成为了众人中的焦点,尴尬的情绪顿时染上心头,蔓延至脸颊时又为苍白的脸颊增添了一份血色。
他单手搭在男人的肩上借力向上一垫,凑近男人的耳畔解释,“我会游泳……”
海浪一股接着一股向两人涌来,一点又一点把他打进男人的怀里,因为不好控制,唇瓣隐隐有要蹭上男人耳垂的趋势,意识到这点的池溪山迅速往后退了一点。
他低声解释,因为不喜被人注目语气里带了丝抱怨的意味,“我刚刚只是忘记换气了,我正准备换气你就来了……”
再说了,旁边又不是没有救生员,池溪山真搞不懂某人为什么要特地跑过来骂他。
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呢!
“忘记换气,你这还说你会游泳?”
池溪山一时语塞,无法解释自己是因为想到某些事情而忘记的,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怎么了?”离两人最近的周砚见两人迟迟不从海里出来干脆直接游了过去。
“没事,就是憋气憋太久了被某人误会我要寻死了。”池溪山从某人身前脱离,而后被周砚紧紧握住手带回岸上。
导演见池溪山咳了下,连忙追问:“真没事吗?要不要到旁边休息一下。”
池溪山刚想摇头说没必要就被紧随其后上岸的谢云沉打断,“他来猜,我去找。”
池溪山裹着江怀诚递来的浴巾,回头:“不需要。”
他不知道到时候剪辑师会怎么剪辑,但他知道的是如果现在交换他一定会被网友骂死,彻底贴上“蠢”“装”“有心机”的标签,况且他现在都已经适应好了,现下停下来岂不是白遭罪了。
男人从他身边掠过,拿起毛巾简单擦拭了一番,语气平淡:“随你。”
“行,那大家站在先前的位置准备开始。”导演发令,嘉宾们也就跟着照做。
池溪山看向海水涌动的海面,脑中有关的画面全都被刚刚男人将自己从水中拽出的那一幕所取代。
没有谩骂、没有欺压、没有绝望……
他深吸了一口气游向先前的位置。
“比赛开始——”
池溪山反复挑选着小球,“恨之入骨”这个次不形容,有点太抽象了。
骨比较好找,找一个骨头。
但恨……
横?
可是这里没有笔画,池溪山一头雾水,而后看中了一个把身体摆成大字的火柴人图案,灵光一闪,看来只能这样了。
他也选不出第三枚,抱着这两枚就是往回游。
“第四个字是这枚。”池溪山举起印有骨头的线索球。
“骨?”谢云沉试探性的开口。
“对!第一个字比较抽象,你看这个图像什么?”
“大。”
池溪山的唇瓣抿成了一条线上扬,因为激动而频频点头,感觉再快一点镜头都要捕捉不到了,“对对对,大的第一笔是什么?”
“横?”谢云沉搞不懂池溪山要做什么,只是面带疑惑地照念。
横什么骨?
面对着男人期待的目光,到嘴边的答案突然不愿意出来了,谢云沉故作不懂他的暗示:“所以没有第三枚?”
“还要第三枚?”池溪山有些紧张地看向两侧的组,都开始第三回了,“谐音梗啊,听不出来吗?”
“听不出来。”谢云沉。
“啊啊啊啊笨死你算了!”池溪山急得想跳脚。
谢云沉似乎看到17岁时教自己语文气得要跳脚的少年,“谢云沉,你笨死啦!好生气啊啊啊啊啊!”
而17岁的自己就会得到少年不痛不痒的捶打,就像是撒娇一样。
男人阖了眼,敛去眼底的艳羡,语气也冷了不少:“恨之入骨。”
工作人员:“回答正确!交换位置。”
而第三回谢云沉刚跑上岸,身边就响起了游戏结束的哨声——叶承野和周砚获得了第一。
导演:“恭喜你们获得第一,获胜组将不用参与今晚的餐厅帮忙,并且获得在别墅享受烛光晚餐的特别奖励!”
八人:??!
烛光晚餐?导演你忘记我们是什么节目了吗?
周砚:“能拒绝吗,或者奖励转移?”
导演伸出食指在胸前挥了挥,看起来格外欠揍,“当然不可以喽~”
周砚:“……”
江怀诚忍不住笑出声来,揽着周砚的肩添油加醋,“是不是觉得刚刚白努力了?”
男人反手就是一个用食指戳他脑门的动作,“知道还说。”
可谓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好了,现在还有些时间,你们是想打沙滩排球呢还是回去休息?”导演问。
导演既然都这么说了,那肯定还是想多一些剪辑素材,嘉宾们自然是看出了他的意图顺着应了下去。
贺尧拽着衣摆下端利索地脱掉上衣,匀称分明的四块腹肌裸露在外,“可算是脱掉了,黏得难受。”
从海里出来的衣服紧贴着身躯,自然是不好受,有贺尧这么一开头脱衣服的人更多了,池溪山靠工作人员比较近都能听见她们隐隐传来的尖叫声。
殷颂与贺尧比着谁的腹肌更分明,看见不为所动的谢云沉,想起网上关于谢云沉演戏露肤度极低是为了恪守男德的言论,有些好奇的他忍不住叫了声他,“谢哥,你不脱吗?”
布料紧紧贴着身体确实有些难受,更别说等会儿运动起来更是累赘。
男人的眼皮一抬,神情淡漠地望向不远处打闹的二人,正当殷颂以为无戏的时候,男人的指尖勾住湿透的黑色T恤下摆。
池溪山看似神色如常地盯着眼前,眼眸却悄悄地偷瞄着男人的动作,没有刻意用力轻轻往上掀,肩胛骨随着动作微微撑开,不是刻意喷张的肌肉线条,只让人觉得完美而有力,简简单单的动作却被他染上了不少性感的意味,而布料上遗留的水珠也十分配合,沿着清晰的腹肌轮廓往下淌,在腰间凹陷处打了个旋最后消失在深处。
但比起他的腹肌,男人腰侧的那道约莫有十公分的伤痕要更吸引众人的目光,只要无意瞥见,就再难移开。
不像新伤似蜈蚣那般狰狞可怕,倒像是被岁月熨烫后留下的褶皱,很浅却又很清晰,而在它的周围竟还藏着几乎难以让人察觉到的细小伤口。
这道疤痕一瞬间解释了男人为何从来没有在大众面前脱掉上衣的原因,因为只要一看到就会让人情不自禁地猜想这究竟是因为什么而形成的。
池溪山心底的困惑还未形成,身旁就传来他的嘴替——殷颂的声音,有些忐忑:
“谢哥,你这伤看着怪瘆人的,咋弄的啊?”
池溪山的心莫名地觉得有些闷闷的,明明不是自己的身上的伤,却总觉得腰侧那处难受得可怕,仿佛密密麻麻的虫子爬过,也留下了同样的痕迹。
谢云沉招呼着旁边的工作人员,将事先准备好的上衣穿上,将那伤痕再次藏于衣摆之下。
比起殷颂小心翼翼生怕触及他的霉头的模样,男人倒显得身上的伤不是自己的那般无所谓:“车祸。”
“啊?看起来时间挺久的样子,现在还会疼吗?”贺尧合作过太多艺人,自然见过不少受伤的留疤的,太清楚谢云沉这疤留多久了。
虽说是无所谓,但同样的,谢云沉对这件事也没有过多的倾诉欲,“是挺久的。”
男人眼底闪过一丝异动,像坠入水中溅起的涟漪,还未来得及扩散便被他垂眸的动作压了下去。
“早就不疼了。”
无奖竞猜:谢拽拽车祸原因?
————
心情挺复杂的,前天发现我爸出G了,结婚二十年从来没听他喊过我妈老婆,却不小心在他微里发现喊别人“老婆抱抱”。
一直知道他们没有感情却接受接受不了这样的结局,可能冥冥之中就有暗示了,从他当着我们的面说可能真的有一天压力大了他直接跑路不养我们三个小孩了开始他就有这种想法吧……
再加上我今天去看外公外婆,外公生病要20万怕费钱没做手术,知道我来一大早买好多吃的,外婆担心我冷拿出她没穿过的衣服反复强调是干净的,让我挺愧疚因为没有阻止爸爸嫌弃外公外婆家不让我们去的精神灌输。
感觉有种写不下去小说了的感觉,今天还在怀疑是不是我要写攻当伪2 1的惩罚,所以才让我撞破了真相……
更新还是会更的,我会尽快调整好自己的心态。
如果有人看完这段的话,谢谢你的聆听。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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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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