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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34章

几个时辰前,伯庸看到一路人马直奔宫门口而来,行色匆匆。

楚瑞斜睨他一眼,得意地跨上马,而楚瑜一脸凝重地上了马车。

段屹衡领着禁军跟在后面,经过他时忽然停下,“近来常听太子妃提起祁王妃,还说想请王妃到庆云宫坐坐,刚巧碰见,有劳齐典军带话。”

两人相视一眼,伯庸从段屹衡不明深意的眼神里察觉到一丝不寻常,不由心忖道:太子妃想请王妃进宫叙旧,派人通传便是,为何段屹衡要在这个时候提呢?莫不是在暗示什么?

“若楚瑞真的咬钩,亦云茶庄岂不是很危险?要不要派人去请王妃回来?”

“不必,是时候让她与流风做个了断了。派人去茶庄守着,别让王妃起疑。”

耳畔响起入宫前楚珩的话,伯庸顿时理出了头绪:“他们这是冲着亦云茶庄,没想到段屹衡竟是自己人。”惊喜之余,伯庸亦是如履薄冰,他握紧剑鞘,回了句:“伯庸一定带到。”

待禁军走远,他眸色转深,微微侧身对旁边的侍卫低语道:“速去发信号。”

按照楚珩的吩咐,小伍一直藏在暗处观察着亦云茶庄的动向,直到苏泠被人扔出来,他才现身。

小伍凑近打量被市井看客团团围住的男子,一张脸肿得没了人样,身形纤细,衣服眼熟,确认是自家王妃无疑。

他喜上眉梢,刚要上前,只见苏泠腾地起身,一瘸一拐地挤出人群,还回头深深看了他一眼。

小伍顿时领会,警觉地环顾左右,随即跟了过去。

一进巷子,苏泠双腿疼得瘫靠在墙上,从腰间摸出几粒药丸吞了下去。上次和楚珩一起中毒后,她特意让府医研究季无常给的解药,将敷用膏药改良制成了药丸。如此一来,行走江湖,解毒就方便多了。

“王妃,您的腿可是受伤了?”小伍疾步走过来,迎面就问。

“无……无妨,只是小伤。”苏泠微微站直,说话时,嘴角也在疼,“小伍,你怎么跟来了?”

“王爷醒了不见王妃,猜测王妃定是来了茶庄,想派人跟着,又恐惹您不快,于是吩咐属下,在茶庄附近寻个地方呆着,等王妃忙完再护送回府。后面昭王突然带着禁军封了茶庄,属下担心王妃安危,又恐王妃身份暴露节外生枝,遂守在外面不敢轻举妄动。王妃,里面究竟发生何事?您怎么中毒了呀?腿又是怎么伤的?”

还好小伍没闯进来,否则真是乱上加乱。苏泠舒了一口气,说:“小伍,你做得对。情势危急,我且问你,许盏、觅壶、清叶堂,这三个茶铺可在轩城?知道怎么去吗?”

小伍一边思忖一边说:“觅壶我知道,在城北小有名气,可这许盏和清叶堂倒没听过,许是哪个县的。您问这些做什么?”

苏泠没回答,只是蹙着眉继续追问:“带马了吗?”

小伍点点头:“马在前面的客栈。”

“如此甚好,我们这就出发。”

“出发?走哪儿去?”小伍连忙拦住苏泠,劝道:“王妃,您可饶了我吧,您这一身伤,回去还不知道殿下会怎么责罚我呢,咱还是先回王府让大夫瞧瞧,再急的事,也没您重要。”

“放心,有本宫在,不会让王爷罚你的。”

“恳请王妃三思,这茶庄出了这么大的事,还是先回府和殿下商量商量再……”

“来不及了。”说完,苏泠急冲冲拽着小伍朝客栈奔去。

楚珩从宫里回来已入夜,小伍瞧见他,随即扔下手中的长戟,跳下练武台飞奔过来。

“殿下,您可算回来了,您快去瞧瞧王妃吧。”

楚珩的步子更急了,沉声问:“何时回来的?”

“戌时。王妃从亦云茶庄脱身后执意要去城北的觅壶茶铺,到地方一打听,茶铺两日前就关了,掌柜一家下落不明,等我们再折回亦云茶庄时,流掌柜他们已经被禁军带走了。王妃失瑰落魄地回来,以身用毒脱身还伤了腿,骑马赶路时手也磨破了,到现在还未曾进食。”

楚珩烦躁地扯下身上的墨色大氅,丢给小伍,“你去忙吧。”

从前院到内室,百步的距离,楚珩恨不得生出翅膀来。推门时,苏泠披发坐在塌边,细软的长袴卷至膝盖,露出半截腿来,幽然正跪在踏床上仔细地给她涂药。

听到动静,苏泠抬眼看过来,黯然的眸子逐渐恢复血色,她登时起身跑过来,雾色的裙摆飘下来盖住了脚踝。

幽然收好药膏,默声退了出去。

“楚珩,流风断然不会窝藏私币,前几日来茶庄大量采买的商贾非常可疑。时间紧迫,我只能从最近的茶商入手,可赶到地方,早已人去店空,这分明是有人精心设局,再抹去线索,你可否呈请父王彻查此事?”

楚珩凝神听完,拦腰抱起苏泠,“地凉,我们去塌边说话。”

将人放在塌边,楚珩半蹲着轻轻撩起她的长袴,看到腿上深深的淤痕时,紧紧蹙起了眉,“怎么伤的?”

苏泠往下扯了扯长袴,耳垂有些红,“当时茶庄一片混乱,黎叔被货柜压住,抬柜时,不小心伤到的。”

楚珩沉着脸坐到榻上,又翻过她的手查看,白玉般的指腹磨出了血泡,手心有几道细细的裂口,像是被尖利的东西所伤。

“为了流风,你是不是也能豁出性命?”

抬眸间,楚珩满眼心疼,又带着委屈。

“我......”苏泠不知从何说起,但答案显而易见,她无法眼睁睁看着流风出事,他可是萧阳的至亲。

楚珩直觉心口发闷,无力地闭了闭眼,“你不必忧心,禁军在茶庄并未搜出私币,他们暂时被羁押在大理寺,一切要等赵乾归案才能定夺。”

“如此说来,还有转机。”苏泠悬着的心终于落了落,可一想到黎叔,又担忧起来:“黎叔年迈体弱又伤了腿,你可否打点一二,让他少受皮肉之苦。”

“别说大理寺轮不到我插手,即便我能插手,眼下昭王正借着我与赵乾在溪苑会面大做文章,这个时候出手,不是自送把柄吗?”

“是我思虑不周,没能……”

“你不是思虑不周,而是所有和流风有关的事都比我重要!”

楚珩忽然打断她,眉间刚刚化开的不悦,又迅速凝成一团。

他苦笑一声,续道:“也许不该怪你,谁让他生了一张和萧阳那么像的脸。”

“你如何得知这些?”苏泠猛然抽回手,有些慌乱地攥紧裙摆。

“还记得那场马术吗?你一向机敏,却在流风面前大乱方寸,那是你第一次提到萧阳。后来我派人去苏国打探,看到萧阳的画像,我就什么都明白了。萧阳为你豁出性命,你忘不了他我认了,可流风不过与他长得相像而已,为何也比我重要?”

苏泠眼眸一震,她没想到楚珩会生出这么大的怒气,楚珩的感情仿佛湍急的水流,总让她感到茫然无措。

“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对我情从何起?又喜欢我什么?”

情从何起?楚珩也问过自己,是初见时她将自己认作毛贼大打出手从此结成冤家?还是第一次见到画像时便被她倾国的容貌所吸引?亦或更早时从细作口中听到她的趣闻就认定她是特别的?

他说不清,这世间只有一个苏泠,他想要她。

楚珩愣了半晌,回过神说:“喜欢若能言明,那便不是喜欢了。苏泠,我心悦于你,只有你。”

苏泠呼吸一滞,她觉得自己仿若浮萍一般,不由自主就卷进了楚珩的柔情蜜意里。

她避开楚珩炙热的视线,逐渐冷静下来,“我对流风并无私情,他于我而言重要,是因为他是朋友,是......”

“是什么?”

萧家极力隐藏的秘密,要不要告诉他呢?苏泠内心举棋不定,面露难色。

“我说过,你可以信我。”楚珩拉起她的手,极尽温柔。

挣扎褪去,苏泠的眸子软下来,她还是选择坦诚以对,“流风是萧氏之后、萧阳的同胞兄弟,虽然他还未亲口承认,但太多太多的巧合,绝不会有错。萧阳因我而死,萧夫人丧子病重而去,即便豁出性命,我也绝不能让萧家再出事。”

原来她已经知道了,我该怎么做才能让她远离这场棋局?

楚珩满腹担忧,极力克制着,“放心,我会竭力护住亦云茶庄,可你要答应我,绝不再以身犯险,不止是我,还有你的父王,他可是日日都在牵挂你。”

“父王……”苏泠嘴角轻颤,眼泪落了下来。

楚珩抬手为她擦泪,“他派使臣给我带了信,信中提到你儿时的趣事,还说你最喜欢画雪,嘱托我带你去看轩城最美的雪景。你可知他为何要派使臣传信?”

“我……我明白。”苏泠止住呜咽,接着说:“公开传信,他是不想朝臣猜忌你。”

“没错,他待我尚且如此,何况是你?他希望我善待你,盼你周全,莫要辜负了他的良苦用心。”

楚珩一把拥住苏泠,体贴地说:“待风波过去,我陪你回苏省亲如何?不如多住些日子,好好陪陪你的父王和母妃。”

怀里人突然僵住,倏地从他的臂弯逃离,楚珩连忙追问:“你不想回去?”

苏泠摇摇头,眉宇间忽然变得凝重,“母妃她不在玉城。”

“不在玉城?”楚珩自认对苏泠的一切了如指掌,却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苏泠的目光穿过轩窗,攀上皎洁的玉盘,“我母妃是将门之后,一生志在沙场,与父王的联姻将她困在皇宫,而我的降生直接把她推入深渊,她变得更加郁郁寡欢,直到有一天,甚至不再见我。父王说她自私,可我知道,她只是病了,她是草原的鸟,不该困在笼子里。再后来,母妃消瘦得整日卧床不起,父王寻尽名医也束手无策,只好放她出宫。”

楚珩很是不解,“可我听闻苏王和庆妃伉俪情深,经常一同赈灾和施粥。”

“父王顾忌皇家和曹氏的颜面,于是便找了一个与我母妃相似之人继续扮演庆妃。”

“原来如此……”楚珩唏嘘不已,“那你母妃可曾回来过?”

“没有。”苏泠回眸看向楚珩,眼底是道不尽的哀伤,“我常常在想,若一日碰见她,我该说些什么?可不管说什么,总归是没有恨的。”

“你还有我。”楚珩眼眸颤动,倾身凑过来吻她。

“别亲,很丑……”

“怎么会?”

楚珩笑着,一滴吻落在红肿未消的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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