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瞬间呆住。这...这该怎么办?她强装镇定:"那...你把眼睛闭上。"
沈听澜乖乖照做,长睫轻颤,呼吸变得急促而期待。等待的几秒钟变得格外漫长,就在她忍不住要睁眼的瞬间——
一个带着酒香的吻突然落下。闭着眼睛的"小狗"生涩却坚定地完成了这个迟来两年的吻。
唇瓣分开时牵出暧昧的银丝,扶苏得意地望着怀中人泛着水光的唇:"怎么样,比你前女友厉害吧?"
沈听澜轻喘着舔了舔发麻的唇珠,"唔...记不清了。"眯着醉眼笑,"毕竟两年没练习了。"
这动作让扶苏喉头发紧。她贴近沈听澜耳畔,呼吸灼热,"那...要不要试试别的?"
"嗯?"沈听澜尚未反应过来,就看见小狗似的目光一个劲往主卧飘,偏又抿着嘴不肯明说。
"噗——"沈听澜笑倒在扶苏肩头,"小朋友,你满十八岁了吗?"指尖戳了戳她发烫的脸颊,"违法的事姐姐可不做。"
"早成年了!"扶苏急得抓住她作乱的手,圆睁的眼里盛满认真,"你要验身份证吗?"
沈听澜张开双臂,"抱。"
扶苏立刻将人打横抱起,惊得沈听澜攥紧她衣领,"放我下来!"
"偏不~"醉醺醺的小狗固执地往主卧冲,踉跄的脚步吓得沈听澜慌忙环住她脖颈。
在力气耗尽的前一秒,两人齐齐跌进蓬松的被褥。沈听澜刚要嗔怪,抬眼却撞进一片璀璨的星河。
扶苏亮晶晶的眸子正一瞬不瞬地望着她,仿佛捧着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藏。
熟悉的香味从被褥间漫上来,沈听澜恍惚觉得这又是一场转瞬即逝的梦——时光倒流这两年的孤枕难眠仿佛从未存在。
梦里的女孩真真切切地伏在她身上,正用鼻尖轻蹭她的颈窝,像小狗确认气味般细细密密地吻着。温软的唇瓣掠过唇角,蹭过鼻尖,最后停在最敏感的锁骨...
"我是不是...比你前女友厉害?"扶苏撑起身子,醉意朦胧的眼里闪着执拗的光。
沈听澜被这突如其来的胜负欲逗笑,抬手抚上她汗湿的鬓角,气音里带着纵容,"嗯...你最棒了..."
这句轻叹刚出口就被空调风吹散,却让身上人瞬间红了眼眶。扶苏猛地埋首在她颈间,颤抖的睫毛扫过锁骨,"那...那你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嗯...你别...好。"
-
一缕阳光穿过窗帘的缝隙,像探照灯般在裸露的肌肤上游移。
"嘶——"
沉睡的人蹙着眉睁开眼,入目是熟悉又陌生的天花板。她试着动了动身子,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这酸软感仿佛被卡车碾过。
下意识伸手摸向身侧,冰凉的床单?嗯?!
掀开被子,只见雪白的被面纤尘不染,而藏在下面的肌肤却布满红痕,从锁骨一路蜿蜒至大腿内侧,活像被什么凶兽舔舐过似的。
昨晚的记忆像走马灯一样在脑海里闪过,"扶苏...!"她咬牙挤出这个名字,尾音却莫名发颤。
床尾整齐叠放着一套棉麻家居服。沈听澜揉着太阳穴,拎起衣服走进浴室。热水冲刷过肌肤,稍稍缓解了那些不可言说的酸痛。
推开卧室门时,阳光已经铺满了整个阳台。窗外的绿植在过分明媚的光线下,绿得几乎要滴出水来。厨房飘来阵阵饭菜香,完全掩盖了昨晚残留的酒气。
拖着步子往厨房走去,还没到门口,就看见一个扎着松散丸子头的女孩端着碗走出来。扶苏一抬眼撞见沈听澜,差点把碗打翻,耳根瞬间红透,"醒、醒了啊...喝点醒酒汤?"
天知道她今早醒来时有多崩溃——手臂酸得抬不起来,一转头却看见沈听澜恬静的睡颜。那一刻她恨不得当场寄。
轻手轻脚掀开被子时,更是绝望得想连夜逃离地球。趁着对方还没醒,她鬼鬼祟祟的溜下床,小心翼翼看了眼熟睡的人,看来昨晚是真的累坏了,这么大的动静都没醒。
走出卧室后,昨晚的片段不受控制地在脑海里闪回。扶苏捂着脸蹲在地上,尴尬地可以扣出三室一厅——做就做把,还非要跟"前女友"比个高下...那不就是她自己吗?
"谢谢。"沈听澜接过瓷碗。指尖相触的瞬间,扶苏明显感觉到她瑟缩了一下,这人竟像是感觉不到烫似的,仰头将醒酒汤一饮而尽。
"要不再...聊聊?"扶苏揪着睡衣下摆,声音越来越小。
"聊?"沈听澜将空碗搁在中岛台上,碗底与玻璃碰撞出清脆的声响。微微挑眉,"像昨晚那样'深入交流'的聊法?"醒酒汤的味道还在舌尖盘旋,和记忆中的一样难评。
某人顿时涨红了脸,恨不能原地去世,有些人还活着但已经死了。"昨晚答应的事...还作数吗?"扶苏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开口。
沈听澜一怔,那句醉意朦胧的"你和我在一起好不好"蓦然浮上心头。
"你就当...昨晚是酒后乱性。"女人偏过头,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
"什么意思?"扶苏猛地抬头,微死的人一下子又诈尸了。
"装什么傻,"女人轻笑,声音温柔又冰冷,"堂堂京大高材生,明知故问?"
"所以?"扶苏扶苏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声音发颤,"你睡完就想跑?"
"哈..."沈听澜扯开衣领,斑驳的痕迹无所遁形,"看清楚,到底是谁睡了谁?"
"我负责!"扶苏急得去抓她的手。
"不必。"沈听澜抽手的动作干脆利落,"客房服务而已,何必当真。"
眼看她往卧室走,扶苏一把拽住纤细的手腕:"你去哪?"
哽咽的尾音让沈听澜脚步微顿,手腕轻轻挣了挣,却换来更用力的禁锢。"该解释的也解释了,不该做的也做了,当然是...回我该回的地方。"
扶苏没有再追上去。事不过三,死缠烂打只会惹人厌烦。
她也错过了沈听澜眼里的泪光。只要扶苏再挽留一次,哪怕只说一个字,她就会丢盔弃甲。
脑海里两个声音在厮杀:一个叫嚣着"回去告诉她你爱她",另一个冷笑着"你还想重蹈覆辙吗?"
门关上的瞬间,她挺直的脊背终于垮了下来。却挡不住眼底漫上的苦涩。没有面包的爱情,她已经赌输过一次,难道还要拉着扶苏再痛一次?
压抑的抽泣声被厚重的房门隔绝,在密闭的空间里形成小小的回响。她允许自己卸下铠甲十分钟——就十分钟。
当分针走过十个刻度,镜中人已恢复往日的干净利落。
推开门的瞬间,那个静静躺在中岛台上的瓷碗,像一把钝刀,缓慢地剖开她精心构筑的平静——晨间的温存不是幻觉,而此刻人去楼空的寂静,才是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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