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老婆,我跟着你有什么错?”闻弈宸并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毛病。
“对,你跟着我没毛病。但你他妈一厢情愿给老子安排工作考虑过老子的感受没有?还有,我要出去喝夜啤酒吃烧烤你不准,我要去蹦极你不许,就连我半夜点外卖,抽根烟你都要制止,这些也是没毛病?”
“安排工作不是跟你解释了,多学习,方便后续帮忙管理公司。至于夜啤酒、烧烤、外卖、抽烟,都是不良习惯,危害健康,蹦极太危险,也是为了你的安全考虑。”
“那我求你了,你能不能别为我的健康和安全考虑?我只想安逸生活,不想提前几十年变成老年人啊。”
“不能。”闻弈宸义正言辞拒绝,“你现在是我老婆,我不能不替你考虑这些。”
“所以说,谁他妈想跟你结婚啊,烦人!”安渔算是彻底没脾气了。
之前两人还是死对头时,闻弈宸可是巴不得他天天在外面往死里玩,那样他就可以少个讨厌的人了。
结果一结婚,他就把自己划分为私有物了,开始管东管西了,安渔受不了。
“不想结也结了,既然结了,那就要好好过日子。”
“没办法好好过,没办法!”
“这不过得好好的?”
“那是你单方面觉得好好的。”
安渔终究还是去了酒吧,不过后面跟着闻弈宸这个跟屁虫。
既然甩不掉,那就任由他吧。
点了好几打酒,招呼着于和谦和秋尘坐,安渔一人面前放五瓶,“干!”
于和谦和秋尘对视一眼,又悄咪咪看了眼一旁面无表情的闻弈宸,拿起酒瓶跟安渔碰了碰。
“我说渔爷,你这是怎么了?”于和谦压低声音问。
“烦。”安渔说出最真实的想法。
不是厌恶、也没多少憎恨,就是很烦。
“因何?”于和谦继续问,看样子是打算刨根问底。
“喏。”安渔指着闻弈宸,“人形摄像头,走哪儿监控到哪儿,是你你不烦?”
简直一点儿自由都不给人留。
“那确实挺烦。”于和谦很能感同身受,之前安渔失忆那会儿,他大哥也是这样管教他的。
“小鱼哥,你不会天天跟闻大少爷打架吧?”秋尘也将脑袋凑过来,好奇地询问。
结果安渔道:“幼稚,我已经好久没跟他打架了。”
一时间,两脸懵逼,“什么?”
而后语气变得不信任,“你已经很久没跟闻弈宸打架了?”
不怪他们这么大惊小怪,实在是这很不符合安渔和闻弈宸的行事作风。
“打架有什么用?打架能解决问题吗?不能。打架只会两败俱伤,这种伤敌一千自毁八百的事我是不会再干了。”
“你不打,闻弈宸也不打?”于和谦又问。
安渔蹙眉,“就是这点最奇怪,他不知道抽什么疯。现在是开口也是老婆,闭口也是老婆,走哪儿跟哪儿,你看到了,我就连来个酒吧他都要跟着。他还不准我抽烟,不准我半夜点外卖,不准我吃烧烤,反正该管的,不该管的,能管的,不能管的全都要管。”
“……”于和谦和秋尘无语,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最后只能干巴巴地道一句:“那确实挺奇怪的。”
反观闻弈宸自己,三人聊天的声音并不大,但也不小,他刚好能够模模糊糊听到一些。
不过他也没打算主动解释,难道要说他发现跟安渔结婚其实也不错,所以开始把他当自己的所有物了?
气氛一时有点尴尬与安静,即便酒吧的音乐震天响,此刻也仿佛能够听到安渔轻微的叹气声。
于和谦直直儿看了他许久,找不出安慰的话只能陪着闷头喝。
秋尘倒是一贯能说,可他有些怕闻弈宸,很多话不敢说,也只能陪着闷头喝。
结果就是,三人喝了个伶仃大醉,闻弈宸看着三个酒鬼头疼。
紧接着,先打电话给于和安,让他来接于和谦,再打电话给傅铭声,让他来接秋尘。
傅铭声很不耐烦,“你是没有助理还是没有保镖?为什么要我去接人?”
他参加完活动已经很晚了,只想睡觉。
“行,那我就扔这里不管了。”闻弈宸没多说,直接挂了电话。
结果刚挂断,傅铭声又打过来了,“你等着,我马上来。”
细皮嫩肉一小孩,扔那里不得被人生吞活剥了。
南山公寓,闻弈宸将喝醉的安渔又带到了这里。
虽然他嘴上说安渔住酒店他也可以住酒店,但酒店哪里有家里安逸。
文姨瞧着醉得找不到北的安渔,急得赶紧进了厨房,去熬醒酒汤。
闻伯也走过来帮忙,将人架到卧室去。
瞧着四平八仰躺在床上的酒鬼,闻弈宸将眉头紧紧拧了起来。
安渔喝醉了还算听话,不哭不闹不吵,就是睡。
但即便这样,闻弈宸还是很不满。
“以后再让你喝这么多我就不姓闻。”
去浴室放了水,粗鲁地把人衣服扒下来,又将人抱起放到浴缸里,闻弈宸很有人夫自觉地替安渔洗起澡来。
澡洗好,文姨的醒酒汤也做好了,抱着灌了半碗,这才将人当回床上。
一夜别无他话,第二天醒来安渔整个人扒在闻弈宸的身上,睁眼就是近在咫尺的下巴。
眨眨眼,再眨眨眼,确认自己没看错后,安渔直接上嘴咬了一口,将尚在睡梦中的闻弈宸给疼醒了。
“你做什么?”他本能伸手将安渔推开,安渔顺势坐起来,“咬你。”
闻弈宸摸了摸下巴,确认已经咬出牙印,目光凶狠的看向安渔,“你有病啊,大清早发什么疯?”
“没你疯。”安渔不咸不淡,起床洗漱。
闻弈宸则一个挺身坐了起来,目光追随着安渔,没说什么。
确实,这段时间无论是出于自愿还是被迫,安渔都挺乖的,很少发脾气。
但正是因为如此,闻弈宸觉得他有毛病。
今早突然来这么一出,他反而觉得安渔正常了。
正想着这些事,手机铃声响了,闻弈宸拿到耳边接通。
“哪位?”
“闻总,您上次让做的红钻耳环已经做好了。”电话那边是礼貌得体的女声。
红钻耳环?
闻弈宸努力回想了一下,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当时两人还失忆着,安渔说齐瑞安的耳环好看,他就让人根据他拍卖到的红钻特征设计了对耳环,再送去制作。
本来是打算给安渔给惊喜的,现在……也不知道还算不算惊喜。
闻弈宸清了清嗓子,这才回:“知道了,下午送到闻氏来。”
“好的。”
那边说完就挂了,安渔这边也洗漱完,趿着拖鞋慢条斯理地走过来,“谁给你打电话?”
他只是随口一问,没想过闻弈宸会回答,结果闻弈宸非但回答了,还跟他聊起来了。
“公司高管。对了,你之前说喜欢齐瑞安的小鱼耳环,现在还喜欢吗?”
安渔看怪物似的看着他,“你问这个干什么?”
闻弈宸什么时候会关心他喜欢什么了?简直太阳打从西边出来了。
其实不然,只要安渔刻意去留心就知道,闻弈宸将他的喜好、口味、习惯等都莫得一清二楚。
另外,可能他自己没察觉,他对闻弈宸亦然。
“上次不是说喜欢,将拍的那颗红钻送去制作了,已经做好了,问你还要不要。”闻弈宸非常诚实,也特别直接。
安渔嘲讽他,“哟,闻少还真的舍得一个亿拍的红钻啊。”
闻弈宸回他:“我妈说得对,权当聘礼了,也不算亏。”
安渔黑脸,“你妈还说让你别打老婆呢,你打老子还少吗?”
“那不叫打,那叫情趣。”闻弈宸的认知里,自然以为安渔说的是结婚后的打架事件。
那样的话,确实几乎每次打架都会牵扯到床事。
但安渔实际说的却是从小到大的所有打架事件。
所以听到闻弈宸说是情趣后,他又变脸了,“你管这叫情趣?”
“不然呢?”
“呵呵,王八蛋,谁他妈跟你调二十几年情。”
“??”闻弈宸满脸问号,安渔已经穿好衣服出去了。
吃完饭,换好鞋,上了小郑的车,到公司上班。
总裁办的人起初还八卦八卦总裁夫夫的日常,磕磕糖,时间久了也就见怪不怪了。
无论是两人同时上下班,还是中午两人必在办公室待上两小时,大家已经能够平常心看待。
然而今天,当午饭后没多久,陈怡从前台那里接过首饰盒送到办公室后,她又激动了,顺带着连公司群都活跃了起来。
“啊!!!!兄弟姐妹们,总裁刚刚买了个礼物给我们总裁夫人,你们猜猜是什么。”
“是什么是什么,好难猜。”
“给点提示呗陈秘。”
“是一个首饰盒子,正方形的。”
“难道是戒指?你们没发现吗?总裁和总裁夫人都没有戴结婚戒指,他们是不是没买?”
其实买了的,是闻安两家父母挑的,为了骗安渔和闻弈宸。他们之前还常戴,恢复记忆后就没戴了。
所以就有员工回,“肯定是买了的,之前总裁夫人常来送饭那段时间我就看到他们戴过。”
“那这次送的会是什么礼物?”
“多半是觉得之前那对过时了,重新买了对。”
“也有可能,我赌戒指。”
“我赌手表,总裁夫人好像没戴腕表。”
“安少一向不爱戴这玩意儿吧。”
“那我赌项链。”
“我赌袖扣。”
“胸针。”
群里猜什么的都有,但唯独没有耳环。
而此刻,安渔已经拿着它开始在耳边比划了。
“确实还不错,只可惜我没耳洞,下班去搞一个。”
闻弈宸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喜欢就好,不然这红钻就白白浪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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