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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审问二

接连审问了几名大堂跑腿的伙计,几人均是一无所知,确如沈砚辞料想一般,查不出什么错漏之处。

两名侍卫带着掌柜的秦三进堂之时,沈砚辞正翻看比对伙计们的供词。

“大人,人已带到,提人的时候缺了道手续,费了点子功夫。”

沈砚辞闻言抬目扫过去,只见秦三立在两名侍卫中间,面色倒是十分坦然。

沈砚辞站起身,似笑非笑的对着秦三说道

“秦掌柜,大堂人多口杂多有不便,这个地方你熟,寻个安静的去处可好?”

秦三虽被看押了一晚,但并未显露疲态,精神也是极好的。

“大人,本店三楼有雅间。”

沈砚辞直视秦三,忽的展颜一笑,他挥手示意侍卫拿上店里伙计们的供词,一个转身走在了前头。

“去叫上范主簿。”

“是。”

叶府

叶荷只在鸡鸣前浅浅的眯了一觉,光怪陆离的梦境如一张编织细密的大网,即使醒来后心里似乎缠绕着一种令人不适的束缚感。

丫鬟春华此刻正背对着床榻蹲着身子,手持火钳往炭盆里添炭火,四月中的天气已然暖和了不少,但叶荷畏寒,炭火还是不能断的。

“春华,什么时辰了?”

听到叶荷的唤声,春华忙放下手里的活计,起身走到床榻边上,微微俯下身子隔着帷帐轻声说道

“小姐,您醒了?时辰还早,不如再睡一会。”

叶荷将手自锦被里伸出来,感受着室内的温度,炭盆里烧的通红的木炭发出“噼啪”声,外头天已见亮,油灯里的火苗轻轻晃动,叶荷伸手揉揉眼角。

“秋和呢?”

“还没回来。”

叶荷的音色里有着掩饰不住的嘶哑,双眼爬上了几道血丝。

“泰奉楼那边想来也是探听不到什么消息的。要紧的是害了病的食客,也不知是个什么情状。”

春华低垂着眸子并未出声,她晓得泰奉楼出了事惹上了官府,小姐的身份便很难掩饰下去,说不定还会生出什么祸端。

思及此处,春和压低了嗓子,斟酌着说道

“小姐,此事事关重大,不若告诉夫人,或许夫人能有什么法子。。”

“不可!”

叶荷骤然出声打断,她双手撑着床榻,春华见状撩开帷帐搀扶着她坐靠在床榻上。

“事态还没发展到那一步,万万不可让母亲知晓。”

“可是,小姐。。”

“此事不必再提,等秋和回来再议。”

春华眼圈泛红,她是真的为小姐忧心。

“先扶我起来,你再吩咐小厨房备上热汤,秋和在外奔波了一晚上,等她回来先用些汤食暖暖身子。”

“是,小姐。”

叶荷收拾妥当,披上斗篷在院子里踱步,此时日头爬升,天已大亮。晨光洒在庭院里的藤椅上,秋和踩着朝露推开了院门,视线刚好与叶荷撞了个正着。

“小姐。”

“你回来了。”

秋和快走几步到叶荷跟前,又马上后退了半步。

“奴婢一身的寒气,别冷着小姐。

泰奉楼的事奴婢只打探到了一点消息,那。。”

叶荷闻言心头一暖,纵然秋和不善言辞,但她与春华的呵护之心如出一辙。

“你家小姐没那么娇气,快进屋子,春华刚好准备了热汤,你先喝下暖暖身子,其他的不忙说。”

室内炭火正旺,秋和就着热汤用了一张胡饼,浑身都暖和过了。秋和接过春华递过来的帕子细细擦过了唇角和手指,才与叶荷说起话来。

“小姐,泰奉楼里外守的如铁桶一般,奴婢不敢妄自打探,只得跑了几家医馆,查看害病的食客。”

“大约有多少人害了病?”

“具体不知,约着十数人是有的。”

叶荷右手收紧握拳,脑中似有什么一闪而过。

“此病症何状?”

“腹痛呕吐,高烧不退,更有昏迷不醒者甚众。”

春华立在旁侧,闻言暗自揣摩,事关重大,她也不敢胡说,但还是敏锐的感觉到其中有异。

“是由京兆府审理吗?”

“是,小姐,我看那官服样式却为京兆府。”

叶荷面色无改,只稍稍动了动发麻的手脚。

“秋和,此事还需你盯着,若是有什么反常之处,尽快告知于我。”

“是,小姐。”

叶荷挥手屏退二人,独个坐在罗汉床上。

仅是食物腐坏引起的多人病症,依着京兆府的办案手段倒也沾不上她,只需好好医治患者,大把的赔付,京兆府那边再多加打点,过不了多久这桩事件便过去了。倘若事实并非如此,则是按照最坏的路子行进,那就真的不好收场了。

泰奉楼,三楼雅间

沈砚辞与范景行坐在最里侧的太师椅上,堂内正中的红木圆桌已挪到了一旁,换了把凳椅上去,掌柜的秦三端坐之上,三人拉开了架势。

沈砚辞把玩着手中的玉佩,那玉佩质地晶莹厚润,也是难得的好物。他一言不发,倒是范景行目光直视秦三,率先开了口。

“秦三,你可知我等是何身份?”

秦三在京兆府关了一夜,自然不知晓其中细处。他面色舒缓,说话也是滴水不漏。

“小民不知,终究是为民伸冤的青天大老爷。”

还是个软钉子,范景行似乎是被他的回答挑起了兴致,嗤笑一声。

“哈,倒是个滑嘴的。你还不知道你们泰奉楼闯了多大的祸事吧。”

“小民确实不知,昨夜有府兵闯入小民的居所,二话不说便将小民押了去。即便到了此刻也不知是何罪过。”

秦三话说的恳切,他到现在也还糊涂着。

范景行见他言语之间颇为真挚,态度也缓和了下来。

“昨夜有多名百姓同时发了病症,这些人皆是在你们店里用了饭,抓了你也不算冤。”

秦三也是心头一紧,放置在膝上双手快速紧握成拳,满脸的骇然之色,他急急开口问道

“那些人现下如何了?可有性命之忧?”

“救治及时得当。”

秦三缓缓松了口气,双手也卸了些力道,随即则是眉头紧锁,疑惑非常。

“不可能啊,店里采买的食材必是新鲜的,纵使有天大的胆子小民也不敢在食物上做假啊,这不是砸了自己的招牌吗?”

沈砚辞抬眸与范景行对视一番后,随即开了口。

“真的,假不了。我且问你,每日食客所点的菜品你们可有记录?”

“回大人,我们泰奉楼是有记录的,为了评估菜品,也是为后期的改良和推新所用。”

“为何在账簿中没有?”

“那都是私下所记,上不了账簿。”

“存放何处?”

“柜台台面之下的格子里。”

范景行起身,亲自去取。沈砚辞摩挲着手里的玉佩,触感温润无棱角。

“秦三,此案已移交大理寺审理。如你所闻,此案说来简单实则复杂,倘若处理不好于朝廷而言怕是会失了民心。

因此,本官要知晓关于泰奉楼的一切。至于你,更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如若有所隐瞒,你自知道后果。”

秦三心中大骇,没想到竟是由大理寺审理,那可是专门审理大案要案的所在。他自认食材新鲜,可出菜过程中沾了多少人之手,无论如何他也是说不清的。

况且,泰奉楼的掌柜另有其人,如此一个巨大的秘密他该如何处理?

秦三咬紧了牙关,叶荷待她不薄,秘密掌柜一事绝不能由他说出口。

“回大人,小民敢立誓,小店所用的食材绝无问题。”

沈砚辞撇开了目光,话已至此,无需再言。

范景行自柜台处拿着册子上了楼,册子装订粗陋,纸张边角处因翻动过多而卷了边,封页上也没有任何记著,看起来十分破烂。怕是因着如此这本书册才被漏掉。

房门被推开,范景行大步入内,将册子递给沈砚辞。

沈砚辞接过,拿起书册对着秦三摆了摆。

“是这本书册吗?”

秦三仔细辨认后点点头。

沈砚辞随即粗略的翻阅书册,里头记录着近三个月作出的菜品,字迹杂乱无章,看的出来是快笔疾书,做不得假。他直接翻到昨日记载,店里出的最多的便是菠菱菜齑,倒是与那厨头所说的合上了。

“景行,劳你亲自跑一趟医馆,问清害了病的食客们昨日都点了什么菜品。”

范景行眉毛一挑,如此可确认,出了问题的是哪道菜。他伸手掸了掸衣袖,扭头向外边走边说道

“真是个劳碌命啊。”

待范景行出门后,沈砚辞一边翻阅册子,一边随意问话

“昨日店里可有异常之处?”

秦三眼睛挑向左侧,仔细思索后回道

“并无异常,只是昨日更新了菜式,改研了两道菜品,客官们都觉得比之前的好吃了。不过,来我们泰奉楼的客官倒不是本着菜食的,主要是听书听曲喝酒。”

沈砚辞翻动册子之时,见页面之上偶而会有小字批注,字体端正,颇有名家正楷之风。他不动声色的向前翻阅,几乎隔几页便有那么一行两行的批注,与通篇潦草的字体大有不同。

沈砚辞指尖在页面批注之上画圈,面上却是平和,不经意间问了秦三。

“店里生意红火,秦掌柜的经营运转,又得记账入册,没请个帐房分担劳苦吗?”

秦三也松懈下来,嘴边带着一丝苦笑。

“小店刚开业不过一年,本就薄利,先前想着省点银子便自己个儿记账。现下店里生意好了,前几日还想着请个帐房先生,如今出了这档子祸事,泰奉楼能不能开下去还另说,哪还有请帐房的必要了。”

沈砚辞忽而轻笑出声,眉目舒展。秦三不得其意,只拿眼睛看着他,面露困惑之色,他可是有哪句话说错了?

沈砚辞合上册子,随手扔在桌面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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