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元初醒来的时候,连根手指头抬不起来,浑身上下像被碾过一般,说不出的疲惫和疼痛。
孟元初抵着额头,强撑着坐了起来,搭在他腰上的手滑落下去,同时身下传来刺痛的异样,孟元初浑身一僵,呆坐在原地动也不动。
昨晚……他竟然和南楼雪度过了那么荒唐的一夜!
孟元初头痛万分,锤了锤脑袋,希望把那些记忆都能丢出去,而不是记得这般清楚。
自己先前确实抗拒,但其后也沉溺其中,两人从靠着墙面,再一路滚到了地上,最后自己甚至骑在南楼雪的腰上,而且还嫌弃这样不舒服……
孟元初简直没脸见人,忽然身旁传来轻微地响动,孟元初连忙躺下装睡,一动不动。
他现在还没想好要怎么面对南楼雪,就暂且不当那个先醒来的人。
果不其然,身后的动作也是滞了一瞬,只听见南楼雪一声怒吼:“孟元初!”
孟元初佯装着醒来,茫然地问道:“怎么了?”
南楼雪随意找了破布披在身上,遮住了身上鲜红的指甲印,“你说怎么了!”
孟元初饶是脸皮再厚,也说不出昨晚的事,含糊道:“昨晚……就是个意外。”
“意外?”南楼雪扬起脸,咬着牙,他可还记得最后孟元初有多难伺候,重了喊疼,轻了还要,他堂堂南家少主,竟在床事上成了个伺候人的小倌!
“我以为你只是为人虚伪了些,没想到你如此孟浪!竟敢占我的便宜!”
孟元初脸色一变,他身后那处还疼得很,没好气道:“我占你便宜?昨晚是谁扑上来的?南道友,你不会干了就不认账吧?”
“别这么假惺惺地叫我!”
孟元初瞪着南楼雪,也不知道南楼雪是怎么生的,这样一张摄人心魄的脸,偏偏力气和那物件大小都格外不符,真是叫他受罪。
被折腾了一晚上,醒来就遭到质问,孟元初也懒得管那些面子上的事,不客气道:“我说意外,你不认,那你要做什么?不会要我负责吧?”
“谁、谁要你负责了!”
南楼雪心头莫名郁结,这的确是个意外,但是……
南楼雪不禁悄悄看向孟元初,他嘴角破了小块皮,那是自己咬的;锁骨和胸膛处还有不少的吻痕,也是自己印上去的。
明明他都已经把这人那般了,可他怎么比先前更放肆,说话也这么过分。
孟元初也是被吵得头痛,不在搭理南楼雪,给自己捏了清洁术,脸色突然一变,很是难看。
清洁术只对皮肤上的汗渍水渍有用,但是身体里更深处的东西……
孟元初忍着恶心穿上衣服,忽得动作一顿,转过头去。
“南楼雪。”
南楼雪正穿着里衣,见状连忙拉好衣襟,又把衣里的头发撂出来,“何事?”
还在摆架子。
孟元初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说道:“你可还记得蛇妖昨天说过什么?”
南楼雪脸上顿时涌上一抹红,“当然记得了,你、你怎得又说起这个?”
孟元初奇怪地看着他,“蛇妖说我们会死,你忘了?”
南楼雪顿时变了脸色,他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可是我们现在还是好好的。”
谁好好的了,他现在可是浑身都不好!
孟元初懒得在这上面多做纠结,正色道:“你觉得这事怎么看?”
“以那蛇妖口吐人言的道行和歹毒心思,杀了我们都不为过,仅放出这种辱人的法子,很不对劲。”
孟元初思忖半晌,朝南楼雪伸出手,“把手给我。”
南楼雪犹豫地伸出手,才问了一句:“做什么?”
孟元初双指搭上南楼雪的脉搏,眉头紧锁,片刻后又给自己搭了一番,整个人像被雷劈了一样,木楞在原地。
这模样可把南楼雪急坏了,忙问道:“到底是怎么了,你说呀!”
孟元初缓了好半天,才开口道:“你的脉象跳动紧张鼓噪,血脉紧绷,是相火妄动,且随着脉络在体内游走,非寻常之法可消除。”
“那你的呢?”
“我也是如此。”
“所以你的意思是……”南楼雪已经听出了孟元初的弦外之音,“我们昨晚……并未解了蛇毒,它随时可能发作?”
孟元初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蛇毒未解意味着什么,二人都心知肚明。
但现在孟元初实在分不出心思放在这上面,他草草地穿好衣服就要起身。
没想到刚一站直,孟元初一个踉跄,身后的肿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昨晚到底经历了多么激烈的性.事。
南楼雪赶忙扶住他,“你没事吧?”
孟元初咬着牙,很想一把甩开这个禽兽公子,碍于身体的状况,只能借着南楼雪的力道才能站好。
“蛇妖已除,我们还是赶紧出去吧。”
“那、那我扶着你。”
南楼雪一手搀着孟元初的肩膀,另一只手搂在对方,蓦地又是脸上一阵红。
这削瘦紧致的腰身,昨晚还骑在自己身上起伏……
察觉到自己在想些什么,南楼雪猛地甩了甩脑袋,一言不发地扶着孟元初往外走,只是搂着腰身的手,不自觉地更用力了些。
孟元初被勒得疼了,痛呼道:“你轻点!”
南楼雪这才后知后觉地放松了力道,搀着人走出蛇窟。
外面天色已是大亮,阳光从塌陷的地洞中照射下来,南楼雪带着孟元初飞身跃出洞窟,刚一落地,就看见外面焦急踱步的沈鹤回。
“师兄!”
南楼雪眼睛一亮,当即丢开孟元初就跑了过去。
孟元初不禁颠簸两下,堪堪扶住一旁剩半截的树干,才勉强站稳身子。
沈鹤回转过身,再次见到二人,又惊又喜,“小雪!孟道友!”
“师兄你没事吧!”南楼雪上下看了沈鹤回一眼,见对方一根头发丝都没少,才放下心来。
沈鹤回笑着摇摇头,“我没事。”突然视线越过南楼雪,问道:“孟道友,你可是受伤了?”
孟元初站着的力气都没有,索性半靠在树干上,虚弱地摇了摇头。
南楼雪这才想起什么般,支支吾吾道:“我们昨天掉到了一个地窟里,确实遇到了些情况。”
沈鹤回已经快步走向孟元初,伸手揽住孟元初的腰身,关心道:“孟道友,你若是行动不便,便搭着我走吧。”
南楼雪见着孟元初腰身上的手臂,赶忙跟过去挤开沈鹤回,嘟囔道:“我来就好,师兄。”
沈鹤回不由失笑,“看来你们二人关系倒是缓和了不少。”
三人一路往外走去,路上,沈鹤回说昨晚自己被禁制所护,这才没有掉下去。
南楼雪也把洞窟发生的事都同沈鹤回说了出来,不过把蛇毒的淫.性抹去不提,自然也不会提起他们二人昨晚的荒唐。
“什么?你二人中了蛇毒?”
“师兄莫慌,暂时不会发作,届时我会同孟、孟元初一同去找解毒之法。”
两人说了一路,终于发现孟元初已许久没有出声,南楼雪侧头一看,孟元初脸上已经涌上抹不对劲的红晕,额角满是细汗,身体也在散发着不正常的高热。
南楼雪着急道:“孟元初?孟元初?”
孟元初脑袋灌了铅似的,抬也抬不起,有气无力道:“别喊了,我现在没力气说话。”
南楼雪当即把孟元初的手搭在自己肩上,双手往后一抬,稳稳地把孟元初背了起来。
“我带你回镇上去!”说罢看向沈鹤回,“师兄,我们快些走吧!”
孟元初无力地趴在南楼雪的背上,脑袋靠在对方的肩颈上,疲惫地闭上眼睛。
三人刚回到镇上,就听到镇里的人在高声讨论着什么。
“昨晚芙蓉山的动静你们听到了吗?”
“听到了呀!那动静,山都被炸掉了!”
“你们说,芙蓉山被炸了,那蛇妖还会活着吗?”
“蛇妖定然是死了!一个人笃声道,赫然是昨日客栈的小二,“昨天客栈里来了三位高人,他们说就是来捉蛇妖的!”
说罢正看到赶路至此的孟元初三人,兴奋地指道:“你们看!他们昨天上山,如今又回来了,定是解决了蛇妖!”
“蛇妖被灭了?”
“真是高人啊!保了我芙蓉镇的命啊!”
“感谢高人!感谢高人!”
南楼雪忽然被人群团团围住,没有半点被人叩谢的心满,反而越加烦躁,正要开口训人,那小二眼尖,已经赶忙挥手散开了人群。
“都让开都让开!高人受了伤,我们切莫耽搁了!”
几人一路小跑着赶往客栈,这一回小二主动替他们开了三间上房。
等南楼雪把孟元初放在床上,已是跑得气喘吁吁,发丝都被打湿了不少。
孟元初被颠了一路,身后隐秘的地方竟流了些液体出来,等察觉到那是什么,孟元初脸色一白,竟有种无处说理的憋闷之感。
这下更是头晕眼花得厉害,孟元初半靠在床柱上,叫住了正要离开的小二。
“小二。”
小二快步跑回来,“高人,还有什么吩咐?”
“打桶热水上来,我要沐浴。”
小二点头应下,小跑着下了楼。
南楼雪皱着眉头,“你身上还在高热,怎得还能沐浴?”
这人还一脸的无辜,孟元初咬牙道:“还不是拜你所赐。”
南楼雪更不理解了,“你这话从何说起?”
“若不是你昨晚都弄进我身体里,我又怎得会高热!”
情绪一激动,孟元初面色又红了几分。
明明是个修道之人,竟然被南楼雪做到浑身高热,实在是难以启齿!
南楼雪脸上亦是一红,“那、那你……”
“你给我出去!”
南楼雪有心还想说些什么,见孟元初如此抗拒,原本复杂的心情也不由得生出股烦闷来,盯了孟元初半晌,“砰”的一声摔门而出,气冲冲地走了。
孟元初心神一下子松懈下来,无力地趴在床上,抬手狠敲着床铺。
早知与南楼雪同行会是这个结果,孟元初宁愿被蛇妖吃了也好过现在这地步!
这下好了,不仅蛇皮被轰个精光,自己还去了半层皮。
这趟下山,真是糟糕至极!
我们小孟就是会自己找舒服点的
经典事后发烧(沧桑点烟.jpg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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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高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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