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VP游戏里没有人会在意剧情设定,这是全世界玩家的习惯,除非他们赛季末闲得慌,或者有很抓眼球的动画。然而此时此刻,芬里尔精心编辑的珀法拉圣城,一个金发碧眼的高挑青年学习本地人将白巾搭在头上,将一壶酒递给了坐在街头的“先知”,听他讲更多关于这个圣城的来源。
“七面镜子对应着七座圣所,它们保护着圣城不被邪恶侵蚀!”先知抑扬顿挫,“圣城的地下封印着可怕的黑魔王,他一刻不停地召唤着追随者,诱惑他们将自己放出监牢。所以每年,七座圣所都会派出‘白骑士’,在神选出的‘圣骑士’带领下,前去加固封印。”先知朗诵一般地感慨,“但是人们的心灵是会被黑魔王影响的,甚至骑士都会堕落,所以,堕落的黑骑士需要被七面圣镜审判。”
“那么黑魔王的封印阵您见过吗?那一定是非常伟大的奇观。”金发青年奉承。
“当然!”先知的好感度似乎又一次上涨了,滔滔不绝,“那是圣城最伟大的建筑,它就像一个缩小的七圣所,七面小镜与真正的七面圣镜遥相呼应,将圣城人民日夜不断的祈祷力量折射放大,会让黑魔王迷失在封印中。”
“这真是太了不起了!”
“远行的旅人,你可以去拜访七座圣所,我能感受到你身上纯净的力量,相信在黑魔王越来越难压制的现在,你是我们新的希望!”
怎么就给我派起跑腿的活了。青年暗自疑惑,但依然笑容满面接下了这个任务。
事实上林鹤玉抵达这个娱乐用的生死竞技场“珀法拉圣城”时,就在一面镜子里,那面镜子对应的,就是展会厅里的夜莺之镜,东条间站在他的面前,试图从镜中拿走一枚碎片,被他截下,然后现编了一个考验扣住了。
“但是按照先知的说法,黑魔王被封印,是不可能出现在那里的,为什么我会见到綦庄呢?”
“因为你身上有我的锚点。”
林鹤玉吓得差点原地开弧空起飞,拍着胸脯缓气,“大魔王你什么时候连上通讯的,吓死我了。”
片刻后,“你进入珀法拉圣城核心区后,还有,再说一次那个词语我真的会让你回去抄十遍《安娜·卡列尼娜》。”
“呵,您现在不是我的队长,而我是塔里派给你的外援。”林鹤玉在心里吐槽,通过精神力传进了锚点里,然后开始看自己从三面镜子里掏来的碎片。“还真是师父当年的法镜碎片,但那是一面八卦天文镜,切地七零八落如今能有什么用。”
“我刚才观察了七面小镜子,你取走了碎片的三面,现在看起来似乎已经失去了反射作用,如果你再取走第四面,圣所那边就会察觉。”
“我用的是李代桃僵的办法,他们暂时发现不了我设的假镜子,但我始终没有想明白的是,即便构成精神域中镜面是最常用的办法,对方应当也有类似特能的人存在,但为什么会如此喜欢使用七镜?他们和当年封印阿合斯兰的人有什么关系。”说着林鹤玉已经躲在了阴影里,看似在歇脚,实际上是在准备发动弧空,前往下一个圣所。
“先不要急着去取镜面核心,你的米饭兄弟约瑟夫未必把实话说全,打开围困我们的领域并不只有破坏镜子一种方式。设想一下,如果赫尔昂德的目的是利用娱乐活动以假乱真,其目的也应该是用来威胁与会各方。因此我们单纯破坏领域未必是最好的选择。”
“而且他们还开了直播,陶陶姐正在全力用广莫风破解这个领域的构成和芬里尔的所在。那么我们的目标不只是打开这个领域,还要让赫尔昂德的卑鄙被暴露出来?”
“他们让我抽到了这张反派,又开了直播,是知道我的黑域是个定时炸弹,不论如何,受影响最大的总归都是昭阳。”綦庄在那边深叹一口气,“甚至还派出了魏明生,他们就是冲我来的,毕竟与会名单三个月前就报备了。”
林鹤玉靠在石阶上,闭上眼享受阳光似的,脑子里飞快地转起来,“黑域……你有没有想过,运用一下黑域?就像阿合斯兰那样,冲破封印,笼罩这个城市。”
“你想做什么?”
“……我还没想好。我只是觉得,你在地底能够定位七座圣所,找到我,甚至还能驭使替身符在圣城的一定范围内接应娜塔莎,那不是很像你原来的森罗洞观吗?既然你的黑域是一定会被他们引爆,那可不可以,由我们自己来掌握主动?”
这次隔了更长的时间,綦庄回应,“我以前尝试过运用,失败了。我的精神域供给不了同时支撑森罗洞观和黑域的力量,等等……”
“芬里尔!”林鹤玉睁开眼睛,“芬里尔的精神力就是最好的供能!根据我们之前的推测,芬里尔的核心只会在圣城中心地下但是不知道具体位置,那么我现在应该和你汇合,帮你找到芬里尔,然后用广莫风的终端夺取一部分权限。”
“不必。”綦庄收到后回复,“领域里的一切都是表象,镜子的设置是为全方位捕捉在场所有的精神能力者。”圣城深处的地底,綦庄画完了测算图,“七面镜子的折射角度的重合中心就是所谓的中心祭坛,这里是最终的角斗场,不仅可以直播决斗,还可以对付我的黑域。但是,白骑士不一定会追随圣骑士,他们不是铁板一块。”他闭上眼,感受着久违的,遍布圣城的观测视野,尽管他只能看到地形建筑,看不到人,比森罗洞观还是差多了。
“破坏白骑士和圣骑士的联盟吗……”林鹤玉皱眉,“他们现在有共同的威胁和利益,就是你代表的昭阳……啊!祸水东引,娜塔莎,让她去砸镜子怎么样?”
“还有你的米饭兄弟。”想起来还是觉得滑稽,綦庄也笑,“‘威慑’庞特和‘吞噬’菲勒特都不会放任对方出尽风头。”
先知还在街头高谈阔论,因为求知的青年络绎不绝。
金发的青年为这位激昂的老人驻足片刻,放下一支白玫瑰,便听到有人问:“嘿,你相信他讲的吗?”发问的是个棕毛卷胡子的青年,一身骑士打扮,热情莫名,“我看到你时常来这里,旅人,你也在为圣城驻足?”
“漂泊的旅者信不信不重要。”卡洛尔转身离去,“身为骑士的您会这样问才比较奇怪。”
自来熟的骑士落后半步,看起来像是要和他搭讪,因此无人注意到,卡洛尔的手中接到了一张来自琼玦塔的传音符。
“快救救我,该死的维克托·菲勒特估计要找到我了,他带的那个一侘城的巫女追踪能力太强了。”
卡洛尔路过一个饰品铺子,对上面的东西似乎十分感兴趣,顺着传音符回应:“你不是能抛个黑洞吞了她的式神?”
“那不就暴露了么!”
闻言,金发青年顿了顿,突然有了一个绝妙的主意,他一边把玩银杯的花纹,一边提议,“那么你想不想和‘隐士’先生换一换牌?‘叛徒’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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