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
车内安静半晌，我尴尬地回身点头打招呼，余光里瞄见白佐空嘴角上扬。这很好笑吗？！
“佐空哥哥，你可以给我一个签名吗？”
“小蕴，你可以迟点再问的。”
“哦哦，嗯。”
白佐空及时阻止，我终于舒了一口气，天啊，原来当明星是这种感觉吗？见到粉丝的时候怪紧张的。
等四个人来到目的地，一下车，我愣了愣，好家伙，咖啡厅，加门口放着的CP牌子，这是only茶话会？！
空意蕴拉着空蒂深率先进入店里，我忤在外头，犹豫着要不要进。
“你怎么，这么忸怩？”白佐空顶着我的脸，一脸揶揄。
“你要是顶着这张脸，来到这里，你也得忸怩吧？”我指了指帽子底下的脸蛋，没好气地回。
“难道休息，我可是跟孙姐请了假的。”
“难道今天得去练歌？”
“没错，你白天不用去，晚上得去。”
“不能全天不去么？”
“其实你上周日，本来就是只用按计划，练好指定的曲，就可以离开了，但，”白佐空笑了笑，“我没想到你一整天都待在那练，制作人第二天，还发消息问我，怎么卷起来了。”
“你们明星难道不是行程忙碌？我咋看你挺闲的。”
“公司对外称忙专辑，没给我接其它活动，只有这短时间闲而已。”
我点点头，跟在白佐空身后进入咖啡厅，找到已经跟同好聊在一起的空意蕴。
“哥哥！嘻嘻嘻，你帮我拍个集体照？我要跟我的好姐妹一起！”
“手机。”白佐空伸手示意。
“用你的手机拍。”
趁白佐空准备开拍前，我偷偷跟他咬耳朵：“你拍照技术可以吗？我妹很挑的，你要拍不好，可得在这拍它个十几遍！”
“要不你拍？满天星？”白佐空小声说。
我一把捂住他的嘴，轻声警告：“我去，你别说出来啊！我家里人都知道满天星那号，你小心被他们发现咱俩的事！空意蕴和空蒂深可是很机灵的！”
“你别大惊小怪的，自然一点才不容易被怀疑。”
“你——”
“咿呀！”一道激动的声音打断了我的话，白佐空和我双双看过去，只见两个女生捂住嘴，眼睛亮亮的，直勾勾盯着白佐空的，不对，是我的位置。
难道是被认出来了？我将口罩拉上一厘米，垂下头往白佐空那边缩了缩，假装对方没看见。可等女孩们过来后，离开都不能起效了。
“啊啊啊！是空仔吗？！豌豆六的白佐空？”咖啡厅里并不安静，加上两位女生说话虽激动但小声，所以只是有人看过来，但并不知道对话是什么。
“......”我手肘拐了白佐空一记，用只有对方能听见的声音，咬牙切齿道，“你说。”
“你们好——”
“你是那个黑粉！”一句话干得两个人都沉默了。真尴尬啊。正当不知说些什么时，身后传来抱怨声。
“哥哥，帮我拍照！你不理我！”
谢天谢地，感谢空意蕴！白佐空很上道地对陌生女孩说：“抱歉，我跟我家人一起，暂时没空。”随后果断转身去给空意蕴照相，而我，想跟着一道时，被对方拦住。
白佐空倾身在我耳边说：“你得应付，现在你是我，不能留下黑点！”
我：......（当明星是真麻烦！）
后面我和两位疑是白佐空的粉丝（事实上就是白佐空的粉丝），一起合照，还留了签名。还好女孩们也是有事的，知道我不方便后，表示不到处说白佐空在这。
“哈啊，我想我得回车上了，这儿很危险。哥，要是被狗仔拍到，又得说白佐空出现在某CP宴里，说白佐空磕二次元CP了。”
“那你——”
“佐空哥哥，你竟然叫我哥为哥啊......”空意蕴突然说话，吓得我心扑通扑通狂跳，我......冷不丁插话是很吓人的好吗？！
空意蕴的眼睛在我和白佐空身上来回转，一脸狐疑，按照我认识她17年来说，这妹子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了。
“他想回车上，我跟他一起，你和小深玩够了，就来停车场找我。”白佐空手搭上我的肩膀，用了一点力气将我推出门，都没给我说话的机会。
128.
【SUV内】
我：“顶着你的脸上街，真的太危险了，要时刻注意别被发现。”
白佐空：“我以前也这样，不过，后面随便了，反正再怎么注意，都有五成可能，会被狗仔拍到。”
“什么意思？”
白佐空偏头看了我一眼，笑了：“前晚的热搜是哪家发的？”
我回忆了几秒钟，“元页社！”
“嗯，元页社被碧霄收购之前，其实就已经跟碧霄有接触了，他们开始不停针对池春的艺人，是五年前的事，那时候，豌豆六才大火一年，五年前开始，我和哥哥们就不停被爆料，不过，那时候，因为糊了两年才凭一首歌爆了，公司就要求我们处理好私事，该掩盖的掩盖，该停止的停止，好在都处理了，要是刚火的时候，元页社就针对池春，那可就有得惨，说不定，不会有现在的豌豆六。”
很少见白佐空说这么多，我问他：“那是五年前，碧霄接触元页社？”
“嗯，碧霄两年前就成功收购了，但直到今年才发布通知。”
“你们池春真惨。”
“没办法，老板说，死对头的事，他没法子退步，只能叫我们小心点。”
“池春和碧霄是死对头，主要是老板之间？”
“不然呢？”
“哈哈，我还以为豌豆六和打啵六也是死对头呢。”
“咱们两个组合之间，私底下就认识的关系，公司不要求，我们都不会针对彼此的。”
“那，你五年前处理的私事，有严重的吗？”
白佐空跟我对上眼，他挑了挑眉，说：“你八卦？”
“八卦是人之常情，哥。”
“我没有算黑料的事，”白佐空手指敲了敲方向盘，“14岁就出道了，当时还在初中，我老家在离海市只有半小时高铁的城市里，那时候边到公司练习，边去学校上课，我妈妈是老师，她帮我请了长假，只要我去考试就行，才不用来回频繁赶高铁。”
“我又要练习，又要上课，你还读了重点高中和重点大学，哥，你真牛。”
白佐空看着我竖起的大拇指，笑出声来：“我读的初中和高中是连在一起的，直接初中部升到高中部，只要到了分数线就行。”
“那也是努力的结果啊！”
“因为我很忙，所以除了去公司练习、准备专辑、唱歌、跳舞，学作曲作词，我基本空闲时间，全拿来和家里人联络感情了，那时候弟弟还小，我总是不在家，他很想我，不停要我晚上有空就打视频给他，然后，那段时间就有谣言说我跟对象视频。”
“后来你们直播，才解释清楚了。”
“嗯，本来还糊糊时，只有老看了最开始的直播，知道我妈妈叫我空仔，后来团爆了，那段直播片段又被翻出来，搞得新粉丝跟着这么叫。”
“哈哈哈哈，我知道，我妹跟我说过，然后因为团里哥哥们都叫跟你妈妈一样叫你空仔，所以粉丝们一致叫所有成员都是什么什么仔！”
“嗯，还没出道时，哥哥们就这么叫我了，不过现在，大家对被叫什么什么仔，都无所谓了。”
“怪不得，出道八年了，粉丝说你们孤男团。”
“我们团只有队长一个人谈过，好吗？”
“咦？！什么？！！”
“你保密。”
我举起三根手指，对天发誓：“绝对保密。”
白佐空嘴巴开开合合几回，才终于告诉我这个劲爆八卦：“队长他出道前就有个初恋女友，高中就认识了，在一起五年后分手，还是对方甩的队长。”
“惊呆了，五年？！出道后分手的？”
“不是，出道三年后才分手的。赶在元页社开始针对池春之前分手了。”
“不行了，我要是何以此的粉丝，知道自己偶像谈着恋爱出道，不得气死！”
“队长说，出道后他跟对方就空有名称，他要忙学业和事业，对方也在忙学业，很多时候只有一周能见一次面，但因为彼此是初恋，放不下彼此，所以还维持关系，是后来团爆了后，团活动越来越多，导致更没有时间见面，对方才忍了半年后，决定分手的。”
白佐空将视线放到我身上，轻声说：“当时他们隔了三个月才终于有空见面，结果那一次吃了顿饭，过了一夜后，第二天女生就留了纸条离开了，不仅仅纸条上说分手，wx上也说了。”
“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我突然有些疑惑，不会这家伙在队长失恋时陪对方度过失恋期才知道的吧？
“你又在乱想什么？”对方揶揄我。
“没乱想。”
“暂时信你，”白佐空没深究，继续说道，“因为是队长说的，团里所有人都知道。”
何以此和我不认识不熟，八卦听听就好，“你告诉我没事吧？虽然我会保密，但要是你队长知道，会不会——”
“队长不在意，有人问他就说，不过得问详细了，他才说得多，不然，你以为为什么，粉丝只知道队长有初恋，而不知道初恋是哪段时间？”
懂了，粉丝没细问，明星就不多说，只承认有过。
我有点不自在，主要是觉得出道才几年，就谈恋爱啊，我嘀嘀咕咕：“不过，我还是不能接受，刚出道那几年就谈，欺骗粉丝。”
“我倒是觉得，只要不影响业务能力就好，老板一直说，提升实习，带给观众好的作品，才是硬道理，没理由多人组合出道，唱歌跳舞的就要被打上标签，又不是被投票投出道的，也不是空有颜值身材，需要卖人设的。池春向来都是，作品至上，诠释得够好，人不火都没关系，只希望作品能火。”
白佐空嘴角上翘，“老板还说过，作品火了，也是可以带上人火的。”
“你们老板是修过哲学或心理学？这么会说鸡汤？”看白佐空眼里带笑地说池春的事，莫名有点烦躁。
“这不算鸡汤吧？个人观点罢了。”
“但歌火人不火的，也还是很多啊。”
“所以，老板就搞营销推广，满分十分的话，九分的作品，加上九分的诠释人员，最后来点九分的推广，就有得到九成的成功概率，”白佐空手比了个九字，“这也就是为什么公司要我们提升实力，尽量让自己达到九分。”
“天时地利人和，我懂了，那你现在有九分了吗？”
“诸佑蛮，能力的九分不是达到了就能固定的，它遂时间变化，你松懈懒惰了，几个月它就能给你降到八分七分六分甚至不合格，所以我一直都在努力，一直让自己学习和突破自我，维持住九分。”
“所以呢？你就说你认为自己有没有九分！”
“要我否认，我没谦虚到那地步。”
所以就是认为自己有九分咯！我开朗大笑，上半身越过座椅之间，手攀上对方的肩膀，信心满满地说：“我也认为你有九分！”
手掌下的身躯僵硬，好一会儿，白佐空才说话：“你忘了黑粉号？”
“喂！”我锤了锤对方的肩膀，“我以前黑你从来都是说你不出彩、唱得不咋样，可没说你实力不行！再优秀的人都会有失足的时候，你能百分百保证自己未来每一次表演都能百分百完美？！”
“不能，但——”对方拉下我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跟黑粉这件事有关？”
“行吧行吧，虽然我确实是无脑黑你，但是以前了！哥，咱们以后别再说这事了，好吗？！”我双手合十做了个“求求了”的动作，眼巴巴地看着对方。
白佐空撇开脸，闷闷说：“不谈可以，你欠我个人情。”
又欠人情？
我一把将只盖住嘴巴，没盖住鼻子的口罩拉下来，手再度搭上对方的肩膀：“哈喽？哥，我都欠你三个人情了吧？还要欠啊？！”
“我没开玩笑。”白佐空一本正经地说，同时一本正经地转头看我。
两个人的距离有点近，放大版的我的脸，真心不习惯，我咳了咳，慢悠悠地收回手，同时坐直身体，语气妥协：“哦，欠吧，没关系，都三个了，再多一个也不嫌多。”
“嗯。”
白佐空一声“嗯”，给我干哑巴了，关系拉近后，我好久没感受到被对方的话给噎住的感觉，这会儿再一次体会，还怪想念的？
我顶了顶腮帮子，咬了咬下嘴唇，半晌后，也回了一个“嗯”，但声音轻轻的，让车内气氛突然变得好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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