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
最近午饭结束后，白佐空都会邀请我一起去休息间——练歌。对方表示，连续两次周末灵魂交换，下一次周末，大概率还会，为了避免周末去公司练歌时，两人进度不一样，他决定让我也练练。
这可难到我了。
众所周知，不对，应该是军训时一个连的同学们所知，我五音不全到很离谱的地步，那可是大一时唱得全连都哈哈大笑的地步啊！
“白老师，真的要这样吗？”
白佐空点头回应，还明确表示没有任何理由可以拒绝，就是拉肚子了也得在厕所跟着练。
我：......（说难听点，是怕我交换期间丢人现眼吧？）
周一到周三，练了三次，对方就笑了三回。我看着他憋笑都替对方感到辛苦！
“白老师，我觉得我很熟曲子和歌词了！唱这么多回，不刻意记都能记得吧？”我抱头苦恼，白佐空新专是正规专辑，整整十二首歌！我都要唱吐了！尤其是对方每次拜托我的眼神，让我于心有愧——生怕下一次周末，去公司时被发现。
责任心太重，搞得我每晚做梦都梦到自己在唱歌，我敢保证，除了白佐空和制作人，我是对这个专辑最熟悉的了！
“我知道一周一次，这么做有点亏，但是，如果以后每周都会出现这种情况，那你的灵魂就需要熟悉，毕竟演唱会是在周末开的，仅靠肌肉记忆，有风险。”白佐空拍拍我的肩膀，安慰道。
“你这意思是，我还要学唱豌豆六的团歌，还要学跳你们的舞蹈？！”我瞳孔地震，一副天要塌了的样子。
白佐空眨巴眨巴眼，略带俏皮的声音说着冰冷的话：“没错，都要。”
有点ooc的行为已经吸引不了我的注意力，我大叫一声，往沙发背上一倒，咸鱼躺启动，有气无力回对方：“我的灵魂给你拿去魔鬼训练吧，行尸走肉也不是不可以。”
白佐空闻言，咯咯地笑了，似是戳中了笑点。
“喂，我当真的啊！”我没好气推了推他，想阻止他笑，不然我的心脏就要跳出胸腔了——自从上周末后，对方一笑，我就这样了。
“诸佑蛮，我问你个问题。”白佐空也学我咸鱼躺，“这十二首歌里，你最喜欢哪一首？”
这可有点难选。“我只能选一首？”
“你难道全部都喜欢？”白佐空惊讶，眼睛睁大望向我。
我挠挠头，老实说：“呃，实话说，都喜欢，但肯定有最喜欢的，不过不是一首，是两首。”
对方兴致勃勃，催促我告诉他。
“那首《过期的记忆》，还有你的主打曲《原来是喜欢》。”前者是那首吸引我的非主打歌名。
“都是我作的词......”白佐空说完，岿然不动地盯着我的眼睛。这突如其来的对视是怎么回事？我转动眼珠子，有点躁动，想避开，但一转念，先移开了，岂不是很此地无银三百两？所以我勇敢回视。
就导致现在，休息间里一阵奇怪的气氛，妈妈呀，对视都一分钟了吧？还要多久啊？！正在我快受不住时，手机铃声响起，白佐空很着急地查看，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对方这样。
平时都是不急不缓的，一副没有什么要紧事的样子。
难道是重要的人的联系？我偷偷瞄对方的神情，随即一愣。白佐空嘴角微微勾起，一脸春心荡漾！
我去！难道是喜欢的人？！上周六我妹问的时候，对方没否认来着？！我灵光一闪，才理清——白佐空没否认他没喜欢的人，还表示他有感兴趣的人；空意蕴问是不是和喜欢的人打电话，他也没否认；而这两件事，按照顺序来说，肯定是第一件事重要！
「我没否认我有喜欢的人，这就够了，别人接下来问的跟喜欢的人有关的事，都不需要回答，因为开头已经间接告诉答案了。」
感觉这是白佐空会有的想法！他脑回路，我是向来跟不上的。
“哼呵......”白佐空突然小声地笑了，我一瞥，整个脸垮了下来，也不知为何，心底一股烦躁和不爽。笑什么啊？笑得眼睛弯弯，牙齿还露出来了！看着真让人不爽！
嘴里泛酸，我大口灌白开水，气鼓鼓地面朝前方坐，不再对着白佐空那边。
几分钟后，白佐空才结束手机聊天，他没发现我的变化，随口说：“今天周四，晚上不用录制，我请你吃饭？”
我没回，白佐空这才看向我，“你......不开心？”
哼一声，我转过头不看他。白佐空沉默半晌，小心翼翼问：“你怎么了？难道，跟我有关？”
这话突然点醒了我，跟白佐空有关？对啊，为什么跟白佐空有关呢？我垂下头，手指刮刮杯壁，思绪来到俯瞰位置，将过去，从遇见白佐空开始，到现在，白佐空结束和“疑是喜欢的人”的聊天，尤其是从那次露台聊天后，到现在。
我全部回忆一遍，事件表面，和事件带来的情绪，最终得出一个结论：大多数情绪都是源自白佐空。我假设如果同样的事件，另一个当事人不是白佐空，而是任何一个我不关心的明星呢？比如豌豆六里的其它成员？比如打啵六的成员呢？按照我以往的习惯，是绝不会到现在这个地步的。
我对白佐空一开始的黑，以及命运捉弄的灵魂交换，都与现在的情况脱不了干系，如果我妹妹不追星白佐空，如果我不是妹控，如果我妹妹不总是在我耳边安利白佐空，如果何以此没有出车祸，如果我没答应导师来节目组实习，如果我第一次遇到白佐空时没有喷他一脸芒芒生打椰，如果我当时没有那么接二连三地倒霉，如果周末的灵魂交换没有出现，我和白佐空肯定就是陌生人，他在他的海市，我在我的北城，而且我这辈子大抵是常住在北城了，而对方也会常住在海市，根本会没有过多交集。
但没有如果，现在的事实就是，我的情绪被白佐空拉扯，从那场雨开始，从那次露台聊天开始。
132.
“哥，”我回神，语气低沉，没再露出嬉皮笑脸的沙雕感。
白佐空被我正经的模样吓到，愣了一下，嗯了一声，“怎么了？”
我不想再自己胡思乱想，有话直接说好了，“你刚跟人聊天，是你之前说的感兴趣的人？”
对方沉默了，我心一沉，才想明白自己啊，我此时不是很能接受对方的肯定回答！
“不是，”回答让我松了一口气，不是喜欢的人就好，我不在乎对方为什么会露出荡漾的表情，只要......不在乎个屁咧！不是喜欢的人，为什么一脸收到Crush消息的开心样？！
我闷声道：“可你，你一脸春心荡漾。”
白佐空咳了咳，气氛变得尴尬了。他磕磕巴巴说：“什、什么春心荡漾？”
“你别否认，我可看见了！”
“没有的事！”
“就有！”
“你哪只眼睛看到的？！”
“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你问哪一只？左还是右？！”
“......”
我气鼓鼓地瞪他，胸腔起伏明显，而白佐空气势低了，他嘴唇开合几下，最后吐出：“我春心荡漾的样子，不是这样的。”
这话成功让两人的情势调转，我像个被戳了个洞的气球，漏气了。
“啊？啊......抱歉，我、我......”道完歉后说什么？我捏了捏耳垂，坐立难安。
彼此安静一会儿，白佐空缓声道：“我可以捏你的脸吗？”
我没反应过来，脸上满是疑惑。
对方补充：“你上周答应过的。”
我踟蹰几秒，嗯了一声。白佐空得到回答，立马伸手捏住我的脸颊，动作很轻，皮肤相碰的感觉，让我耳朵一红，好奇怪啊，我眼珠子转向对方，而对方瞧见，对我微微一笑，跟他刚刚手机聊天的表情一模一样！
不过，我还发现了，白佐空也耳朵红了！
两边脸蛋都被捏了好几下，松开手时，白佐空还一脸不舍，他甚至得寸进尺地提要求：“我可以揉揉你的脑袋吗？emmm，不揉，就摸摸。”
“......”我底线很低，对特定人群，“嗯。”
白佐空顿时喜笑颜开，像小时候第一次收到最爱的礼物那样，笑得很开朗。他这下也是飞快探手摸了摸我的脑袋，很轻，仿佛我是个瓷娃娃。
“我不是女孩子，没必要这么轻。”
“嗯？这不是女孩男孩的事。珍贵的一切，都是值得温柔以待的。”白佐空笑眯眯地说，摸我头时，眼睛亮亮的。
我被对方的话给打中，我去！他什么意思？！我是珍贵的一切里的一份子？！！
心砰砰地狂跳，妈呀，白佐空怎么这么会说话！平时说话言简意赅、又短又小就算了，一说长一点，总能蹦出一句分量重如泰山的话，往我心一砸，哦吼，人晕了，晕晕乎乎地，我好喜欢！
“你的头发好软，天生的吗？”白佐空放手，歪着头看我。
他歪头的样子，怎么做到又帅又可爱的？！“天、天生的。”
白佐空眉毛轻蹙，话里带笑：“结巴了？”
放之前，我指定回怼，不过现在嘛，“没有！”
“好好，我们现在说说晚上？我请你吃饭？”不是错觉，想明白后，我感觉白佐空对我说话的语气，很是温柔宠溺！但我转念一想，咯噔了一下，白佐空有个大学生弟弟，这家伙不会是把我当弟弟了吧？他在团里是最小的，说不定他很想当哥呢？！
“哥，你把我当弟弟了？”我没意识到自己问出了心里想法，只见白佐空闻言一愣，脸上神情莫测，一秒两秒三秒，没有十秒，白佐空回话：“你叫我哥，没想当我弟弟？”
这是转移话题么？我可不给转！
“我不想叫你白老师，”我正经道，“哥，你得先回答我的问题！”
“你也得先回答我的问题。”白佐空反问。
“......”这会是我沉默不足十秒再回话，“一起吃，但我请你。”
“我没把你当弟弟，”白佐空在我回完问题后回，“我只把一个人当我弟弟，这辈子也只会是那一个人。”
“哥你是弟控？！”
“很惊讶？你都是妹控了......”
“我可不只是妹控，也是弟控！哥你可别只说妹控啊！要是被空蒂深知道了，他吃起醋来跟空意蕴可不分上下！也是我弟比较起我妹，更让我省心，我才不明显的。”
“嗯嗯，那我回你问题，我没把你当弟弟。其他人叫我哥，我也就当是个更适合的称呼而已。”
“那我叫你哥呢？”
白佐空看着我，默了默，“比白老师要好听。”
我开心了，对对方一笑，不严肃地补充道：“那你不能把我当弟弟！”得把我当一个男人看！
白佐空“噗嗤”一笑，点头答应。
话题转回晚上吃什么，我边听白佐空问我，边发消息在寝室群里——
【606帅哥窝(4)】
【猪猪有满肚子坏水】：我今晚要吃温故园的麻辣香锅！
【我偶像是苍愫】：@俺不是魔怔zng @易起旅行
【俺不是魔怔zng】：@易起旅行你，还是我？
【易起旅行】：这次先你，我今晚有事。
【俺不是魔怔zng】：@猪猪有满肚子坏水老规矩？
【猪猪有满肚子坏水】：我六点下班，回到学校担心食材种类不多！四号你到时候去了，拍个食材图给我，我看了告诉你！
【我偶像是苍愫】：四号，我跟你一起去吧，正好我也想吃。
【猪猪有满肚子坏水】：对了，我要点两份！算你两顿！
【俺不是魔怔zng】：这么爽？那我岂不是可以少一次了？！
【俺不是魔怔zng】：不对！你吃两份？
【猪猪有满肚子坏水】：nonono
【猪猪有满肚子坏水】：反正我现在开心，就告诉你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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