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眠被撅了。
信息素失控暴走的Alpha力气大的异乎寻常,白眠感觉自己像团棉花,被对方死死扣在怀里翻来覆去。
对方意识昏沉着,呼在他脖颈处的呼吸烫的惊人,牙齿也几番跃跃欲试,张口欲咬破他的腺体,却又被潜意识克制着,只分泌出信息素,渗在他腺体四周。
也不知对方是不是有什么癖好,忽然在他全身上下都裹满了信息素,明明只比他大一岁,但江砚明显比他大一号,窝在他怀里时,强烈的体型差让白眠彻底没了反抗的余地。
白眠一个可怜的小处O,哪里经历过这些,加上被他身上的信息素弄的头晕腿软,像一尾可怜巴巴的小鱼,被他扣在怀里动弹不得,只能被迫承受着他的宣泄。
淦。
好痛。
他下次再也不要了。
还没联姻屁股就不保了,太血亏了呜呜呜。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白眠都快累昏了过去,怀里的Alpha才终于安分些,扣在他胸前的手臂也缓缓的松了些力道。
被松开束缚的一瞬,白眠就像被捞上岸的溺水者,狠狠的喘了口气,费力的扒开江砚缠在他腰间的手臂。
好在释放过后的江砚已经不再失控,身上的力道也小了许多,白眠抖着手拉开他的手臂,连滚带爬的从那具滚烫的身体旁连爬了出来。
此时的江砚已经睡着了,他侧枕着枕头,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在高挺的鼻梁上投下浅淡的阴影,下颌弧线锋利的仿佛一把能割破他皮肤的刀。
即便是在昏睡,周身还残留着方才的凶猛气场。
白眠两条腿酸的站不稳,分不清是对方的信息素导致,还是对方的“蛮力”。
学长本来就“讨厌”他,他可不能留下来,否则学长醒来后,对他更加厌恶。
免得联姻前,学长对他的印象更差。
白眠哆嗦着手穿好裤子,然后扶着腰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向玄关,麻利的关上门,逃也似的离开了。
自从姜女士好不容易给自家有病的儿子敲定联姻对象,便格外关注两个孩子的感情进展。
这天晚上,她先是给白眠发去了消息,想询问进度,白眠奇怪的没有回复,姜女士又给自家儿子发去了消息。
同样没回。
姜女士心里犯嘀咕,她家儿子年纪轻轻,就已经有她公公当年工作狂的潜质,经常泡在实验室一待就是一整天,可那未过门的小儿婿,看着乖巧懂事,也不该不回消息啊。
难道两人又闹矛盾了?
姜女士心急,第二天一早便让司机先送她去儿子的实验室,得知儿子并未在实验室,还震惊了下,又赶到了他在校外的公寓。
出了电梯,还没靠近公寓门口,一股熟悉的,带着失控期冷冽尖锐的雪松气息便飘了过来。
江砚的信息素又失控了!
姜女士的脸色微变,意识到了什么,快步走到公寓门口,飞快输入密码,“滴”的一声轻响后,姜女士开门而入。
姜女士虽然知道儿子公寓的密码,但平时是绝对不会擅自输入密码进来的,今天事急从权,也不得不为之。
只是刚一开门,一股更为浓烈的雪松气息扑面而来。
姜女士握着门把的手差点一软,好在有亲属之间有血缘识别,身为江砚的母亲,姜女士即便是个Omega,反应也并不像其他Omega那般强烈。
在最初的不适过后,姜女士抚了抚有些发闷的胸口,闻到空气中除了外泻的信息素外,还掺杂着一丝清甜的白桃香,以及有些难以言喻的,深度交融过的生理味道。
姜女士心头一跳,赶忙冲进卧室,便看到自家儿子裸着背趴在床上,被子只盖到腰间。
房间里那股雪松与白桃交缠的气息,正是从这里散发出来的。
姜女士又惊又喜。
惊的是自家儿子的信息素又失控了,却没有像之前那样造成破坏,喜的是自家向来清心寡欲的儿子似乎终于有情况了!
哎呀。
现在的年轻人进展就是快。
姜女士的脸上笑开了花,她下意识想叫醒儿子处理后续,可刚要触碰到他时,手指忽然缩了回来。
不行。
现在儿子长大了,这么私密的事,怎么好当面说。
于是姜女士强行按捺住心里的惊涛骇浪,握紧手里的Hermès Sac Bijou手提包,踮着脚原路溜了回去。
加油,儿子!
说不定等儿子一毕业,她就能抱上孙子孙女了!
一想到白白胖胖的可爱小团子,姜女士浑身顿时更有劲了,连步伐都轻快了不少。
江砚一觉睡到下午。
安静的空气里,信息素的气息依旧浓烈。
脑袋像被针扎过一般,后颈也泛着才发作过的闷痛。
江砚掀开被子,目光在室内搜寻一番,看到一片狼藉的床褥,掀开被子,床上某处可疑的,还有些潮湿的白色水痕。
空气中还掺杂着某种暧昧的生理气息。
昨夜荒唐的画面如潮水般涌进脑海。
信息素溃散、白桃香的呼吸拂过脸颊,那双柔软的小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腺体,还有那句软软的,带着颤音的“学长,你再坚持下。”
画面最后,他有些失控的将对方拉进怀里,一口咬在了对方的腺体上……
江砚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他竟然,强迫了对方。
空气中残留的微弱白桃香无声无息的侵入,江砚抬手摸向后颈,取下一片皱皱巴巴的防护贴。
防护贴的材料看起来十分廉价,胶贴部分已经被汗水与信息素浸湿,早没了粘性。
上面还缠绕着若有似无的白桃味信息素。
似乎还能感受到对方昨夜踮着脚,手指费力的给他贴上防护贴的画面。
江砚勉强定了定神,摸过手机划开屏幕,无数条消息便争先恐后的弹了出来。
当先一条便是小区的业主群,平日里那些高贵的Alpha们不是在讨论哪里的蓝鳍金枪鱼大腹,就是哪家的美术馆在办画展,又或是打算过节带爱人去新西兰滑雪,生活精致,惜字如金。
可今日却像炸开锅似的在群里面破口大骂。
[昨晚哪个没公德心的浪A发情,臭信息素飘的满楼道都是,差点勾得我家Omega失控!再让老子发现一次直接废了你!]
[妈的,老子老婆哭了半宿,下贱坯子,查出来是谁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
江砚冷着脸退出群聊,忽略掉其他工作消息,在通讯录中找出那个被淹没在列表里的蜡笔小新头像,修长的指尖在键盘上悬停几秒后,发了条消息过去。
[在哪?]
过了好一会,对方才回复。
[学长,我在宿舍呢。]
[学长你醒了吗?]
江砚回了个“嗯”字过去。
那边又迟疑了片刻,发来一条关心。
[那学长快去吃早饭,信息素失控肯定很辛苦,要好好补充营养,今天也好好休息,别剧烈运动啦。]
全是体贴的话。
没有半句想以昨天的事要挟他。
江砚指尖摸索着手机屏幕,顿了片刻,打字道。
[你在哪,我要见你。]
发完这条消息,江砚退出群聊,起身去洗手间。
而此刻的白眠,压根不在宿舍。
白眠一身洗不掉的雪松味,怕回校惹来非议,不敢回宿舍,甚至连回校也不敢,只好在校外的便捷酒店开了一晚的钟点房。
用身份证开房时,前台嗅到少年身上的气息,又看到对方萎靡的模样,顿时看他的眼神都带上了几分意味深长。
白眠硬撑着办完手续,一头倒在床上,睡到了上午。
直到江砚的消息吵醒了他。
毕竟对方可是未来金主,白眠强打起精神回了“乖巧”的消息,抚了抚酸痛的腰,又给奶茶店发了一条请假的消息。
随着老板回了个“OK”,白眠肉痛的关掉手机,扯起被子裹住脑袋。
最后一天全勤就这么没了!
下午,补够觉的白眠醒来后,试着掀被子下床,感觉两条腿依旧酸胀,白皙的大腿上布满了紫红痕迹,尤其是某处,隔着柔软的棉质布料,稍稍摩擦就疼的他倒抽冷气。
“嘶……”
白眠忍不住嘟囔,这人是狗么?
他挪到浴室,正准备拧开水龙头洗把脸,结果一抬头,就看到镜子里的少年一脸萎靡,活像被人吸干了精气。
他稍稍抬起下巴,从脖颈到胸前的红痕遮都遮不住……简直惨不忍睹。
看得白眠脸红耳烫。
还没正式联姻,就没了清白,也不知道对方会不会认账。
万一赖账的话,那他可亏大了。
白眠叹了口气,低下头洗漱。
江砚约的地方在离市中心一条老街上的咖啡店,闹中取静,午后的阳光透过两侧的梧桐叶片缝隙,在地下投下细碎光斑。
店内面积不大,是欧洲乡村客厅的风格,墙上的旧画框,白漆斑驳的木梁,带着纹理的深色木地板,连木桌跟座椅都带着岁月的使用痕迹。
空气中弥漫着咖啡与焦糖的香气。
白眠没想到江砚居然会选这么有格调的地方,推门而入后左右看了看,好一会才在靠里的窗边看到了人。
对方正翻着一本杂志,俊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在看什么高深的文献。
白眠深吸一口气,走了过去。
“学长。”
听见这熟悉的声音,江砚翻页的手指微微一顿,抬眼看来。
少年黑发柔软,穿着一件普通的灰白格衬衣,明明是炎热的夏天,衣领的扣子却扣到了最顶端,那张精致立体的脸上在灯光下显得无比柔和。
江砚漆黑幽邃的目光在他略显憔悴的脸上定格了几秒,随即移开视线,将杂志放在桌上,喉结滚动:“……坐吧。”
白眠乖巧的坐在他的对面。
四目相对。
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见对方迟迟不说话,且脸上带着一种意味不明的情绪,白眠只好先开口:“学长,你叫我出来,有什么事吗?”
江砚的视线从对方衣领间隐约的红痕上移开,声音低沉:“你身体,还好吗?”
白眠明白他指什么事,脸颊一红,飞快瞥了眼周围,见他们坐的地方离别人很远,才小声道:“没,没事。”
他以为江砚是担心怀孕的事,像这样的天之骄子,肯定不希望这么早就生儿育女被家庭裹挟。
对方本来就不满意他,要是再怀孕,那他对他的印象恐怕会跌到谷底。
白眠下意识往前凑了凑,贴心的补充:“学长放心,我身体不太好,一次……应该很难怀孕的。”
随着他的靠近,江砚似乎又闻到了从他腺体上散发出来的,那股清甜的白桃香。
江砚抬眼看着少年清澈的眼睛一瞬不瞬的望着他,眼里没有丝毫怨怼或是恐惧的情绪。
再想到他身上那些遮都遮挡不住的红痕,不难想象,这具身体昨夜遭到了怎样的粗暴对待。
江砚脑海里忽然想起那天母亲曾对他说过的话。
“这孩子的家世是差了点,但人特别勤快善良,听说他父母专心培养弟弟,自己高一的时候就搬出去勤工俭学了……”
白眠被对方盯的有些心虚,正想找谢话题来缓和气氛,就见江砚侧过身,从旁边拿过一份合同,放在他的面前,语气平淡:“关于我们联姻的事,我列好了合同,你看看,一年后离婚,在这期间我不会再碰你。”
白眠差点被对方突如其来的好消息砸的反应不过来。
直到身后的空调从格栅里吹出冷风,打在他的后颈上,白眠哆嗦了下,双手拿起那份合同,低头浏览。
合同内容不长,也没什么霸王条款,甚至可以说格外“优待”,除了给他提供住地,每月定期给他打生活费外,还包括专属的管家,厨师,保洁团队,甚至还有独立的主卧与书房,衣帽间等等。
而他的义务也很简单,只是陪同他在双方家长面前“演戏”,出席必要的家庭聚会,商业场合等等。
“存续期满且双方顺利办理离婚登记后,甲方需向乙方支付人民币捌仟万元整(¥80,000,000)作为离婚补偿款……”
白眠看着最后这行字,双手有些发抖。
这简直不是婚前协议,是扶贫冤大头协议吧!
对面的少年埋头盯着合同双手颤抖,似乎很痛苦的模样。
用钱来打发人,确实是对对方的侮辱。
江砚的语气里难得有了些恻隐:“如果嫌少,可以商……”
“商量”两个字还没说完,就见对面人忽然抬头,眼睛亮亮的,脸上带着点羞涩,小心翼翼的开口:“现在签字,能提前预支三成定金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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