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看了威廉一眼,说道:“我是不是哪里见过你?”威廉摇摇头:“我并未见过先生,而且,我长得这样,如果您真的见过我,还会发出疑问吗?”
商人细想觉得有道理,便问:“不过,我听说是你拐走了我的未婚妻?”
“我没有拐走她。”威廉说,“她一直都是自由身。”商人很是生气:“你敢跟我顶嘴?不过就是个乳臭未干的臭小鬼,自称医生就了不起了?”
老妇人没能拦住商人带来的手下,几人把爱丽丝从里屋带出来,商人看向威廉:“你为什么不阻止?”
“我打不过你们。”威廉说。
“哼,把爱丽丝带回去,也把这小子押回去!”商人说,“你要反抗吗,威廉?”
威廉说:“我怕伤到其他人。”商人的手下将两个人捆上,带回了商人的家。爱丽丝被带到了商人的房间,威廉则被扔到了马房。
马夫对威廉说:“嘿,就是你惹了我们老板?”威廉没有搭理他,一匹马从马厩里探出头,威廉把捆着手的麻绳伸到马嘴边,马儿懂他意思似的帮他磨开了绳子。
“哟?大红怎么今天这么听话?”马夫诧异道,“它平时脾气很差啊?”威廉说:“是因为这个。”他从斗篷里拿出一个麻布袋,打开它之后,里面放着许多叫不上名的植物。
“马的嗅觉很好,这些安神用的香草对它来说也是有用的。”威廉将药草包递给马夫,“但是不要过多让它闻哦。”
马夫接过药草包,威廉把兜帽戴好说:“能不能带我去找爱丽丝呢?”
此时的爱丽丝被商人推到地上,商人对她说:“你妈妈已经把你卖给我了,你就是我的,你逃到哪里我都会找到你的!”
“我不信!”
“这是合同!白纸黑字写着呢!反悔要交违约金!”
爱丽丝希望威廉能像上次一样来救她,但是仔细一想威廉自己可能也难保,便说:“我……我嫁给你……你放了威廉行吗?”
“放了?谁知道那个贱种会不会绿我?!”商人说,“他看起来还挺值钱的,高价卖到东罗马那边,我觉得就挺好。”
这时,商人房间的门响了:“您好,我是威廉。”商人吓了一跳:“他怎么过来的?!房子里可是有人把守着……”
“这你就不懂了吧?”马夫的声音传来,“他虽然手无缚鸡之力,但是我可不是。”
说完,马夫将门一斧头劈开,威廉向他颔首致谢,随后走近了商人。
“……我想起来了,你的眼睛!”商人向后退了几步,“……不可能……不可能?为什么你还是这么年轻的样子!”
爱丽丝懵了:“诶?”
威廉转头看向爱丽丝,随后说:“大抵是记错了吧,我不记得您,我说了。”商人害怕地问:“你……你难道真是什么怪物……”
“不是啊,我是个普通人,我也说过。”威廉走向商人,“这就是她妈妈替她签的协议吗,违约金我付了,把她交给我吧。”
“你有钱吗?”马夫问。
威廉很实诚地摇头:“我现在没有,不过我之前听说皇帝陛下的爱妃生了病,如果我去给她治病,诊疗费大概也够了。”
商人看着这个少年,他有着看似瘦弱的身体,一双红眸藏在兜帽底下,让人看不出实力深浅。他似乎在威胁自己,但是仅凭他的能力也威胁不到自己——似乎是这样的。
“要不要答应我?”威廉问。
“……我答应你。”商人思考之后,说,“不过,如果三天之后你没有拿钱来,你就永远得不到爱丽丝了。”
威廉嘴角上扬了一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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