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针孔摄像头下,身穿居家服的灰发雄虫拿过桌面上的果酱淋到盘子里切成块状的塔派上,而后用手里的餐叉叉起一小块送入口中。
抽纸盒里抽出三张卫生纸,低头将嘴里的食物吐进去,对折一下,手低下去,而后便连着包裹的纸巾一同掉进下面的垃圾桶。
难吃。
伸手把放有塔派的圆盘推远后,蓝茵简单吃了些夹有芝士的三明治充当早餐,他坐着的椅子两边并没有跪在地上的雌虫。原因无他,魔朗最近犯罪高发,缇瑟身为靶子边缘的虫物,为了防止蓝茵被误杀,便搬出去住了。
寥寥结束早餐后,蓝茵半躺在椅子上打开终端报复性消费一番,继而起身离了餐桌,踩着旋转式楼梯‘哒哒’上了楼。
经过几天的排查,蓝茵盯上了二楼全天上锁的书房,毕竟青天白日锁那么严实,怎么看都像藏了什么不能可告虫的秘密。
“阁下。”
蓝茵扭头看去,只见身穿燕尾服的老管家从楼梯口出现,并向他走了过来。
管家在寄生虫身前停下,欠身行了个礼,问:“有什么是我能为你做的吗?”
寄生虫倏地后退一步,圆圆的杏眼睁大,目露警惕上下扫了眼身穿燕尾服的管家,就像是应激了似的,情绪激烈的大喊:“离我远点!”
管家抬起双手,在蓝茵的瞪视下后退一步,试图安抚寄生虫莫名其妙的怒火。
矮了自己几个头的雄虫像是想跑,可又觉得那么做会很丢虫,最后嘴巴抿成条线,拧巴地杵在原地,好像身体不是他自己的。
蓝茵避开管家关心的视线,突然注意到扇关闭着的房门,注视几秒后,好奇道:“这门干嘛关着?”
管家:“这是先生的书房,阁下。”
“邪恶亚雌的书房?”蓝茵随口道,他上前几步,伸手去拧门把手,却没能拧开:“里面放什么见不得虫的东西了,还要上锁才能心安。”
管家答非所问:“蜜罐小铺新推出款纸杯蛋糕,阁下要尝尝吗?”
这是在转移话题。
意识到这点后‘雄虫’炸了,气势汹汹大步来到管家面前,抬手就要往雌虫脸上招呼。管家对此见怪不怪,甚至还考虑到对面的身高,贴心地把腰弯下去。
‘啪——’
蓝茵愤怒地大喊道: “你敷衍我!”
“对不起阁下。”老管家低下头,顺着他的意。
雄虫见状抬手就又要扇一巴掌,抬到半空的手腕却陡然被虫抓住。
“你欺负他?”缇瑟不知何时回了家,他攥住蓝茵的手腕,紫罗兰色的眼眸却在看对面沉默的管家,冷声道:“你被解雇了,现在就走。”
老管家闻言惊愕抬头,满脸不敢置信。他在厄挪纳达家任职七十多年了,可谓是亲眼看着缇瑟长大的,从未想过自己会被如此干脆地辞退。
“先生!”雌虫试图挽留,可当被那双熟悉的紫眸以一种近乎冷漠的目光注视时,只是干巴巴地吐出一个字,“……是。”
木已成舟,老管家不再期盼什么,他低着头,失魂落魄地走了。
缇瑟漠然地看着管家消失在视线里,直到老雌虫佝偻的身影彻底远去,才松开攥着蓝茵腕部的手。下一秒,一记清脆的耳光骤然落下,亚雌左半张脸霎时多出个红彤彤的掌印。
感受到脸上火辣辣的痛,缇瑟低头看向蓝茵,有些意外地挑眉。刚才雄虫挣扎的时候还不觉得,结果没想到这小虫子在不使用道具的情况下打的还挺疼。
“你凭什么拦着我!”下方传来刺耳的质问,缇瑟听出话里隐晦的控诉,恍惚间竟真觉得,是他在欺负一只未成年虫崽。
亚雌有些头疼,他沉默片刻,在下跪和拿鞭子递给雄虫后再下跪间,伸手覆住蓝茵的手,将那个刚扇过他脸颊的掌心翻过来,俯身低头,递到嘴边亲了亲。
“我欺负你,这是我的不对——疼吗?”
眼瞅着雌虫还要往自己掌心吹吹,蓝茵吓地虎躯一震,脸上凶狠的表情险些没维持住。他火速抽回自己的手,好在亚雌察觉到他的意图后便松了手。
缇瑟微不可察笑了一下:“雄主想去里面看看吗?”说着,亚雌意有所指地往书房门看了一眼。
蓝茵脸上的神情有些不自然,他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略带恼火地说:“大白天还上锁,里面是藏**了见不得虫?”
缇瑟听罢上下打量了蓝茵一眼,仿佛今天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虫,斟酌片刻含蓄地说:“雄主如果想看**的话我可以买。”
蓝茵:“……”
“把门打开。”寄生虫不再废话。
“钥匙我落在法院了。”缇瑟在虫发怒前安抚道,“我给下属发过信息了,他正在去法院的路上,距离有些远,雄主先去卧室坐会儿吧。”
亚雌说话的时候手还撑在膝盖上,弯腰含笑地和蓝茵对望。以cm为单位,虫族的普遍身高分别是:军雌188,雄、雌寄生虫188,亚雌175,雄虫155。
虫类大抵是个什么越缺,便越敏感什么的种族。雄虫虽然矮,但他们并不喜欢仰视别的虫,而身前这个亚雌显然是查过资料的。
“哦,”蓝茵漫不经心随口道,“听说你拍了枚宝石。”
暗示意简直不要太明显。
白长发的亚雌点了点头,很是上道地说:“雄主先去卧室吧,我下楼去拿。”说着,缇瑟把手里掂着的东西递给蓝茵,透明的塑料包装下,赫然是块色泽香甜的草莓蛋糕,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蓝茵看了看面前递过来的蛋糕,而后狐疑地瞅了瞅在自己看向他时,脸上露出微笑的亚雌。
……这是把他当虫崽子哄了?
也是,18岁的蓝茵在46岁的亚雌面前确实不够看。
蓝茵很快就接受了自己被当作虫崽子看的事实,他抢过缇瑟手里的蛋糕,抱着盒子去了卧室。
进了卧室,寄生虫把将蛋糕放在床头柜上,他拆开包装上的红白格子布条,把上面的塑料盖子拿下来放到一旁,继而用上面带有的叉子挖了颗草莓送嘴里。
蛋糕减半时,缇瑟敲门进了屋,亚雌垂在身侧的手心里,攥了个小巧的盒子,他走向蓝茵,又在寄生虫跟前停下。
漂亮的紫罗兰色眼睛向下看去,垂眸温柔地注视床沿上坐着、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手里小盒子看的蓝茵。
修长的手指利落地将盒子打开,伴随‘咔哒’一声轻响,盒内的珠宝暴露在空气中。那是枚剔透纯净的天蓝色宝石,看起来像是天海星会有的瑰宝。
只是……
“我找虫把他做成了胸针,”缇瑟垂目看着盒子里被雕刻成繁华纹路的铂金包裹着的蓝宝石,“这样你就可以把它戴在你的礼服上。”
对于一个从小便在下等星里生活长大,某天突然孤身来到虫族经济最为发达的主星的低级雄虫来说,一枚价值不菲,能够戴在胸口这样显眼的位置,引来万众瞩目的襟针,显然要比一颗遗落在小巧盒子里埋灰的宝石讨虫喜欢的多。
提瑟半跪在蓝茵面前,修长纤细的手指将盒子里精美的胸针拿了出来,紧接着专注得将其戴在蓝茵胸前的衣料上。
就在寄生虫寻思着这个亚雌接下来要搞什么的时候,大腿上还剩半块的草莓蛋糕突然被缇瑟拿走,连着那个用来装胸针的小盒子一同被扔到了旁边床头柜上。
蓝茵:?
迎着寄生虫困惑的目光,缇瑟毫无预兆地将床沿坐着的蓝茵扑倒在盛满阳光暖乎乎的被褥里,宽大的手掌攀上寄生虫两侧腰窝,亚雌把脸埋在蓝茵颈间,像个毛头小子似的,急促地亲了起来。
杂乱密集的吻雷雨般落下,絮乱滚烫的呼吸喷洒在被亲红的肌肤上。
奥古斯都的雄虫都知道未婚雌虫送虫宝石是求爱;可奥古斯都的雄虫不知道的是,已婚雌虫送雄主珍宝是求做。
介于婚后雄虫整天除了买买买就是和不同的雌虫睡。而□□在他们这儿向来都是兴致来了,精虫也就上脑了。
这导致很多雌虫发现每每给自家雄主买了漂亮的宝石后,自家雄主就要和自己睡觉,一传十十传百,久而久之婚后送宝石就成了雌虫眼里和雄主心照不宣的求做行为……
缇瑟把蓝茵圈在身下,一个劲地去亲寄生虫脖子,18岁的寄生虫小小一只,几乎整只虫都被身上的亚雌覆盖。
寄生虫的力气仅次于军雌,蓝茵有力气把虫推开,可操蛋的是他现在是个‘雄虫’,而身上的这个亚雌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明显是发情期来了。
雄虫没力气挣脱一个雌虫有意的束缚,尤其是发情的!
蓝茵身上喷有特制的低级雄虫信息素香水,而缇瑟显然被里面含有的雄虫信息素刺激到了,亚雌因为动作散乱的长发刺挠的蓝茵下巴有些痒。
缇瑟唇瓣贴着寄生虫的半边锁骨,闭眼贪婪地吸食蓝茵身上来自雄虫信息素的气味,可怀里的虫信息素实在是太淡了,渐渐地,他欲求不满,鼻尖急切地朝‘雄虫’腺体凑去。
察觉到身上虫的意图后蓝茵眸光一暗,伸手摸到床头柜放着的玻璃杯朝亚雌头部狠狠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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