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上的灯再次亮起。
熙熙攘攘的人群行走在街道上,这个城镇已经发生数起命案,而凶手还没有被抓到。
生活在这里的人们却还是和往常一样,他们会三三两两聚成一个个小团,或悄声密语,或大肆宣扬地谈论这些命案的种种细节。
但他们不会知道凶手正带着面具行走在他们中间,毕竟没人能看到面具上的字,即使它们这么显眼。
凶手坐在街边的咖啡馆中,往常没事的时候,他就会来到这里,坐在正对着广场的位置上,将人世间的所有故事都尽收眼底。
而他也喜欢从中挑选爱恋的对象,世人形形色色,脸上的色彩不尽相同,只是他们都不曾遇到真正的爱意。
越是情感极致者就越是有被爱的价值,不管那些人是极致痛苦,还是极致欢愉。
凶手很快就找到目标,那是一个蹲在地上,掩面哭泣的少女。
而少女的面前是一捧被摔烂的花束,和一个背对着她,不断远离的男人。
她是失恋了吗?
凶手起了兴趣,将面前的饮料一饮而尽,走向少女。
人群中的少女中突然就感受到那一股不可忽视的视线,她茫然地抬起头,光芒落在她的脸上,映照着面具上的字——【受害者】
少女看到不断走向她的凶手,她慌忙地站起身,整理好衣裙上的每一个褶皱。
【啊,她看起来是那么青涩又甜美,凶手忍不住地想着,我似乎已经可以尝到她的味道了。她一定值得被爱。】
“你好,”凶手表现得就像一位真正的绅士,“可以给我一个机会认识你吗?”
“呃,你,你好。”少女拘谨地说,她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沙哑,但她无意在这种情况下结识一个陌生人,“抱歉,我要回去了。”
“不,请等等,”凶手笑得阳光,仿若他心中不曾涌现出那些阴暗的念头,“你可能误会我了,我只是一个创作者,想要找寻新的灵感而已。你愿意和我说说你的故事吗?”
少女感到为难,她不想将这新鲜的伤口展示给他人看,也许再过几年,她会改变主意的,但不是现在。
“不了,我还是...”少女双手紧握着包带子,后退了一步,却一脚踩在花束上。鲜艳的花瓣碾落在鞋跟上。
“没事吧?”凶手伸出手,想要搀扶起少女。
但少女一惊,直接转身都跑开了。
看着少女离去的背影,凶手没有去追,他伸出的手顿在半空中,风从指缝间吹拂而过。
良久后,凶手捡起那束花,嘴角噙着意义不明的微笑。
啊,这束花现在也变成更加美丽的模样呢。
就像少女的未来一样。
【在这一刻,少女不会知道,无论她和他的对话有没有继续下去,她的结局都不会改变。这一切早在他看到她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
舞台上的灯光暗下,又亮起。
此刻,舞台又一次回到凶手的独白中。
他仰面躺在地上,身下开出黑色的花,那是早已凝固的血迹。
他胸口放着一张相片,那是少女的照片,被绑缚在车轮上,尚且还活着的时候的最后一张照片。
凶手的手指抚过少女的脸庞,然后又将相片放入前胸的内袋中。
“怎么样?这次的戏幕你们还满意吗?”
凶手坐直身体,撑着下巴眼中含笑地看着台下的观众,而他脸上的面具早就已经不见踪影。
“...还行吧,”舒炘仍然放松地窝在座位中,“我只能说你还挺有想象力的。”
凶手也不觉得生气,微微一笑道:“那我就把这句话当成是对我的夸奖了。”
“行啊,你愿意这么想也行,”舒炘站起身,“我只有一个问题,你到底是什么人?到底想做什么?”
凶手也站了起来,被他压在身下的血渍也开始产生变化,从固态融化成胶质,然后渐渐升腾至半空中,凝合为一个红色的茧。
“现在还要问这个问题?你们未免也太过分了吧?”凶手掏出一把刀,在半空中来回比划着,“已经看了这么多,你们还不知道吗?!”
他遽然暴起,将刀狠狠地刺进茧中。
艳色的血液登时从破口中流出,茧内隐约响起一声哀泣,然后久久都没有动静。
凶手似乎将茧当成他们了,用力拧动刀柄,将刀尖完全搅碎了茧中的内容物,发狠道:“别以为这次还能轻松地打败我。我一定会让你们好看!”
“哦,是吗?”十三出人意料地出现在舞台的下台,她双手按在舞台的侧面,将磅礴的力量灌注于其中。
下一秒,舞台上便陡然长出一根尖刺,势要将凶手刺透贯穿。
但凶手的动作比之前要快上不少,当脚下刚有异动,他就已经跳开,落至其他安全的地点。
他拔出刀,对着台下的十三摆摆手指,“这位小姐,偷袭可不是一个好习惯。”
十三啐了一口,唤出长剑,大声骂道:“少他妈废话,老子没工夫看你演戏。”
凶手的脸一瞬间冷了下来,阴恻恻道:“别这样说话,这不是淑女应该说的话。你拥有什么的角色就应该做什么样的事。”
“你说...”十三刚开口,迎面就是一把锋利的匕首。
她眸光一闪,后昂避开掷来的匕首,与此同时手腕一动,指尖擦过舞台的边缘,抹起根根暗器,向着凶手而去。
十三稳住身体,抹去脸上的那一丝血痕,继续道:“你说的什么屁话!”
十四脸色也黑了大半,对着十三道:“你小心些,不行的话就站到我身后去。”
十三本来还没有什么反应,直到听见十四说的下一句话,“不过,你也的确应该注意下说话方式了,已经不是小孩了,那种词就少说说吧。”
十三瞬间就炸了,一言不发绕过十四,跃上舞台双手持剑,冲向凶手。
“...你干嘛。”十四些许茫然地看着十三风风火火的背影,完全没想明白是他的话惹怒了十三。
但就算想不明白,也不妨碍十四紧追在十三身后,一齐攻向凶手。
在两人的夹击中,很快凶手就被彻底击溃了,只留下几张剧本。
而这几张剧本还是以侦探为主角的第二幕。
侦探仍旧徘徊在几场命案的事发地点附近,但没有获得官方认可,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凑进居民们三三两两结成的小团体中,打听一些不入流的小道消息。
从妖怪袭击到鬼神作祟,那些传言总之就是怎么不靠谱,怎么来。
侦探浪费了不少时间也没能挖掘出有用的信息,但他还是将居民们说的所有情报都记录下来。他从事了这么多年的侦探工作,唯一学到的经验就是不能放到任何一条线索,不管他们看起来有多么风马牛不相及。
但就算他付出这么多努力,命案的调查工作还是陷入瓶颈,毕竟他只是业余侦探。
然而就在这普通的一天,他却再次遇到案件,这一次似乎不是连环杀人案,被警方定性为一起普通的事故。
一位少女死在荒废的剧场中,她被年久失修的巨型吊灯砸死,尖锐的铁杆刺穿少女的身体。
她死得惨烈,但周围却只留下少女一人的足迹,所以最后被定为事故。
但侦探却觉得不对,遇害的少女就住在隔壁街区,平日里他也曾遇见过她,少女一向文静内敛,不可能会去已经荒废的剧场。
遇害少女的家人们也是这么觉得,但他们同样找不到他杀的证据,最后也只能认为少女被鬼神惑去了灵魂,勾着走进这废墟中。
侦探本想去找少女的家人了解更多信息,但却被伤心欲绝的家人轰出了门。
之后没过几天,那家人就彻底搬出城镇,去往新的城市。
而且很快,这个城市又发现新的受害者,这次同样是一位少女,四肢被砸碎,被绑在木质的车轮上。
新的追踪就这样开始了。
这一幕剧本到这里就结束了。整个故事变得足够清晰完整,唯一缺失的就是最后的终章。
一旦得到终章,他们也将成功通关这个试炼。
如果之前遇到的npc没有说谎,那么终章所处的地点就在剧本创作者,赵正业的房间中。
但根据之前的经验,已经开放过一次的房间就不能再被打开。
而他们也曾进入过赵正业的房间,这就意味着还需要尝试新的途径进入房间,如果不能解决这个问题,他们就无法通关试炼。
这也将成为这个试炼的难点之一。
舒炘收起剧本,此刻有无数念头徘徊在脑中,他知道自己本应该专注于试炼通关上,但眼前的景象却在无时不刻地提醒他,这个试炼还有没解开的问题。
就像此刻,眼前的舞台与观众席简直可以用满目疮痍来形容。
舞台上翻起的破碎木板,观众席上贯穿了几个座位的划痕,立柱上撞击出的凹坑与落下的石块,这里就像遭遇过□□火拼。
这些破坏痕迹已经不能用时间衰败来解释了,这必定是人为的,而且还不是普通人。
十三已经跳下舞台,自然而然地向着后台的方向走去,几步之后才察觉到不对,回头道:“先知怎么了,你不走吗?”
“你不觉得这里还有问题没解决吗?”舒炘蹙眉反问道:“之前这里的痕迹还可以自然老化来解释,现在这个肯定有问题。”
十四走到十三的身边,“没错,只是普通事故的话,不可能形成这样的痕迹。”
颜九微也注意到这些痕迹,犹犹豫豫道:“我倒是觉得这个痕迹可能是玩家留下的。”
“玩家?”十三诧异道:“微微,你不是睡迷糊了吧。这里怎么可能有其他玩家?”
“这只是一个可能而已,”颜九微解释道:“上个试炼中我就遇到过这样的玩家。”
想起那个试炼中发生的事,她的声音又变得沙哑起来,“甚至因为对方异能特殊,她还保留了所有的记忆。”
舒炘点点头,“没错,你们应该也知道,我们有可能在试炼中遇到过去轮次试炼的玩家。这种情况不常见,但并不是没有。”
十四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说,这些痕迹可能是过去的玩家,因为剧本的推进,这些隐没在时光中的痕迹才逐渐显现。”
但十七却指出其中的漏洞,“但这有说不通的地方,这个试炼除了舞台以外的地方都会重置,只有舞台不会,如果是因为剧本推进导致出现这些痕迹,那么我可以告诉你在这轮演出还没有开始时,这些痕迹就已经在了。”
舒炘闻言陷入了沉思,这难道是说...
十七看出众人脸上的茫然,“我认为,这些痕迹的确是玩家造成的,而且那些玩家说不定和我们就处在同一个试炼中。”
他的话信息量爆炸,所有人都没敢往这个方向想。
所有在场的玩家都不会畏惧玩家对抗,但如果可以避免的话,谁都不希望与其他玩家直接对抗。
因为这就意味要面临玩家死亡的残酷局面,不管是哪一方死亡。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十四沉声问道:“在进入试炼前,你可没说过这是玩家对抗试炼啊!”
“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舒炘撇开头,勉强道:“而且十七也只是说有可能在同一个试炼,并没有任何证据表明我们在同一个轮次,说不定只是过去的试炼轮次。”
“对啊,”颜九微点点头,“而且还有一个问题,就像费米悖论,如果我们和他们真的在同一个轮次中,那么他们在哪儿?为什么我们从来没有遇见他们?”
十三也道:“我也觉得不太可能在同一个轮次,这个试炼的场景地图就这么大,如果真的还有人,不可能发现不了。”
“怎么不可能?”十七却道,“你们难道都忘记了吗,这个试炼的空间本来就是分割的,舞台与舞台以外可不是同一个空间。”
舒炘则道:“可这只是假设,不是吗?司法上还讲究疑罪从无,没有证据的话,我不可能认为这里还有其他玩家。”
他虽嘴上这么说,但心中的疑窦不可避免地增大,他总觉得自己遗漏了关键问题,似乎有人曾对他说过什么,但这一刻他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舒炘清楚地明白这其中一定有更高层级的力量在阻碍他,只可惜他无力打破,只能寄希望于他人。
而十七也正如舒炘想的那样,“怎么没有证据,这些痕迹本身就是证据。再加上这个空间的特殊性,我们不能随意进入舞台,只能被动等待。”
他看向众人道:“难道你们就不好奇吗?在那段我们都无法进入的时间中,这个舞台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能想到的一种可能就是我们和另外的玩家刚好就分别处于在舞台内外,所以我们无法遇见他们。”
舒炘陷入沉思,他直觉十七的话很可能是对的,但光是直觉还不够,他的异能在这期间没有任何反馈,这让他倍感焦躁。
“你说的确没有问题,但我还是想要更直接的证据。”舒炘最终道,“大家也可以说说自己的想法。”
十三抢先道:“先知,这种问题就不要问我了,我肯定都听你的。”
而十四则耸耸肩,“虽然我也不太喜欢玩家对抗试炼,但如果真是这样,我也无所谓,无非就是多杀几个的问题,如果你们下不了手的话,那就让我来吧。我不介意。”
颜九微顿时嫌弃地瞥了他一眼,“我赞同十七的说法,我也觉得这里有其他玩家,而且我还有新的证据。”
“哦?”舒炘挑了挑眉毛,“你说说看。”
颜九微清了清嗓子,“根据之前的经验,打开过一次的房间不能打开第二次,对吧?”
“嗯,然后呢?”
“但我们之前不是也遇到过明明没有进入但已经打不开的房间吗?那我们是否可以认为那是其他玩家打开的呢?”
“对哦!”十三敲了下掌心,“我都快忘了这茬了。”
“嗯...”舒炘思忖再三,终于下定决心,“那暂且先当做这个试炼有其他玩家的吧。我们此刻在舞台,那按理来说,他们就应该在其他地方寻找线索。”
十三接着他的话,“那我们岂不是应该赶紧离开舞台,不能让他们找到太多线索!”
舒炘也不再犹豫,“没错,我们快走吧,这次往后台走,直接去找结局。”
众人便向着后台出口的方向而去。
只有信衍一人伫立在原地,甚至反手拉住十七,“等一等!”
“怎么了?”十七踉跄一下,蹙着眉回过头。
信衍松开手,从座椅的缝隙间捡起一张暗金色的卡片,在暗处时它几乎和深色的背景融为一体。这也就是为什么大家在这里站了这么久都没发现它。
卡片的背面是纯粹的黑色,隐约有点点细闪。
卡片的正面也有着相似的颜色,唯一不同的是其上还绘着一只暗金色的眼睛。
那是荷鲁斯之眼,也被称为全知之眼。
“你手上的是什么?”舒炘回头快步走向信衍,而当他看清楚信衍手中物体的那一瞬间,他的神色全然变了。
信衍还没意识到舒炘的异常,他来回翻看着卡片,他能感觉到卡片并不普通,但却无法勘破它的来历。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信衍用指腹感受着卡面上特殊的质感,“还有这个花纹也很奇怪。”
而十七回答了他,他用确凿无疑的口吻道:“这是荷鲁斯之眼,也是所谓的全知之眼。”
“全知之眼?”信衍皱着眉道:“就是□□的那个?还印在美元纸币上的那个?”
“不,美元上的是普罗维登斯之眼,也叫上帝之眼。”十七解释道,“荷鲁斯之眼的出现时间要远早于普罗维登斯之眼。荷鲁斯是古埃及神话中的神祇,鹰头人身。但也有人认为普罗维登斯之眼的概念就来源于荷鲁斯之眼。”
“原来是这样。”信衍点点头,“那这应该也是线索吧。难道说剧院中有人信仰这个?”
“不,这不是试炼的线索。”舒炘面色难看地拿走卡片,“这是玩家的东西。”
“那是道具吗?”十三疑惑道:“我从没见过这个道具。”
舒炘捏紧卡片,“因为这不是道具,这是某位玩家的异能。”
他看向舞台的后门,眼神锐利,似乎在看某个特定的人,“很不幸地告诉你们,之前的猜测被证实了,这个试炼的确有其他玩家,而且他们还不好对付。”
“那这个异能是什么?”颜九微指着卡片,“既然这上面的花纹是荷鲁斯之眼,那...”
舒炘猛然转头,走向后台道:“你猜得没错,她的异能就是预知,和我的异能不太一样,她真的能看到未来。”
众人赶紧跟在舒炘身后,面对这样的敌人,当然不能给他们时间来寻找线索。
而十四显然也想起之前的传闻,不由道:“既然你说她的异能是预知,那难道他们就是之前传闻中的那支队伍?”
“没错。”舒炘语速飞快,“所以我们千万不能落单。”一边三步并两步,用力推开后门。
当看到门外一如往常的灯光时,舒炘稍稍松了口气。
他总觉得那张卡片上沾染着熟悉的气息,但又一时间寻不到源头。让他回忆起遥远过往中深深根植的恐惧,他第一次产生不想面对那些玩家的念头。
十三紧随其后,走出舞台的范围,低着头不太情愿地问十四,“什么队伍,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种传闻。”
“你竟然不知道吗?”十四有些诧异,“他们是最近才崛起的一支队伍,但作风不敢恭维,听说行事比我还猖狂,杀了不少玩家。”
十三继续问道,“那这支队伍有几个人?都是什么异能?”
十四摇摇头,“不知道,我知道的只有他们犯下的事,但他们有多少人,有什么异能,这些都是秘密,唯一的例外就是这张卡片。”
他眼含深意地看向舒炘,“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他们中有人的异能是预知。不知道先知能否为我答疑解惑。”
他快走好几步,凑到舒炘身旁,“你从哪里得知这个消息,拥有预知异能的人是男是女?年龄多少岁?长相如何?”
舒炘不答反问,“怎么?你这么关心对方,难不成还想和对方相个亲,那倒也不是不行,我会想办法帮你牵线的。”
“说这些就没意思了,”十四没有恼怒,甚至还微微一笑,“至少在这个试炼中,我们可都是同伴,我也是想多了解对手,只能才更有机会获胜。”
“...行吧,”舒炘撇了他一眼,“那我也实话告诉你,我只知道她的异能是预知,其他一概不知,至于消息的来源,你就不要问了,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十四也没有步步紧逼,他轻笑一声,不再追问,放缓脚步落到舒炘身后。
很快,他们就再次站在赵正业的宿舍门前。
正如他们所料,这扇门还是无法被打开。
但这和其他房间的情况有所不同,原本遇到主角B的房门后是一片虚无,什么都没有。
然而在这扇门后,舒炘可以很感觉到内里深沉的气息,它粘滞得就像固体,但它仍旧存在,而且还在不断向外辐射存在感。
赵正业就在这里面,但他们却无法打开这扇门。
信衍尝试过狡兔的异能,但门外与门内是截然不同的两个空间,被规则的力量所隔绝,而这股力量远远高于他所能驾驭的层级,一靠近就会被弹开。
他还终于有幸见证了十四的吞噬异能,只可惜也是无功而返。
十三将棍子狠狠砸向门锁,但只有沉闷的响声,门锁却是纹丝不动。
她一把扔开棍子,无奈地回头,“现在怎么办?我们进不去!”
“一定会有办法的。”舒炘伸手贴着墙面,蹙眉道:“我能确定这扇门并不是完全不能打开,只是被规则封锁住了。一定存在方式让他再次打开。”
“可现在的问题就是要用什么方式。”颜九微也陷入思考,“说不定存在可以开门的道具,就比如说钥匙这种,当初宿舍大门的钥匙不就是从某个NPC手中获得的吗?”
“有这种可能性,”舒炘道:“但我们要到哪里去找这个道具,这个试炼的绝大多数地方都已经走过不止一次了。”
信衍想了想,“我觉得这里又不是私人住宅,一般宿管房间都会有备用钥匙吧。”
舒炘精神一振,“的确有这个可能,正好其他地方都探索过了,我们去找找宿舍的上面几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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