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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第 63 章

“我想你的一切都能和我有联系!”徐斯绮的话语就像她的掌心那般炙热。

“你!”颜九微停下挣扎的动作,但下一秒又使劲挣开对方的手,冷笑道:“说这种老土的话,你觉得对我有用吗?你根本就不懂我!”

徐斯绮微微地垂下眼帘,“当然,我不懂你。应该说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人能真正地懂其他人,但我知道你在难过。而我因为你的难过而难过。”

她停顿一秒,抬起头正视颜九微的眼睛,“这对于我来说就已经足够了,足够将我和你链接在一起了。”

颜九微一愣,迅速地低下头,她看着地上洇出的一点深色水渍,倔强道:“我没有难过。”

徐斯绮伸出手,轻轻地按在颜九微的头顶,“嗯,你没有难过。”

“我...”颜九微的尾音渐渐在风中散去。

“还有你听了别生气,我想坦白一件事,”徐斯绮松开手,“我曾经向别人打听过你的事,就是那些事...”

颜九微顿时眼泪也落不下来了,这最不想被人知道的事,被最不希望对方知道的人知道了。她说不出此时的心情是紧张还是羞愤,她只想赶快离开躲进独属于她的角落中。

她分明就是想要独自缅怀曾经,才会长久地站在楼顶上,但从这一刻起,一切隐秘的庇护所都失去它们应有的含义。

她顶开徐斯绮的手,大声喊道:“你凭什么做这种的事!谁允许你的!”

“我都说了让你别这么生气嘛。”这人的话反而让颜九微更是怒火中烧,所有不为人知的隐秘情感全被压在怒火之下。

她伸手狠狠地推了一把徐斯绮,让年久失修的栏杆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

“我凭什么不生气?!”颜九微的眼角微微泛红,这个年纪的她远不像未来的她这么会控制情绪。

“也对,你的确应该生气。”本以为徐斯绮能说点好听的话,却没想到这个不懂人心的女人只会火上浇油。

颜九微怔怔地看了徐斯绮半晌,突然就失了气力般,在这里的所有人都明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提,也只有徐斯绮会这么莽莽撞撞地闯进来,在别人用尽力气藏好的伤疤上撞出一道口子,漏出满地混乱。

她没有心思再与徐斯绮牵扯,与她诉说心中苦痛又有什么用处,反而像是落了一地鸡毛的闹剧,她怀揣着一肚子愤慨,转身打算彻底告别身后的女人。

但谁知这个女人愣是一点长进都无,伸手都拉住颜九微。“虽然我还是喜欢看你笑的样子,但现在却觉得你生气起来也是好看的。”

颜九微蹙眉,“你在说什么。”

徐斯绮却轻轻笑道:“只要你不难过了,就算是生我的气了,我心中也是欢喜的。”

远处的蝉鸣突然近了,又突然远了,徐斯绮身上那寡淡的花香味一下鲜明起来。

颜九微后知后觉地发觉,那好像是她家常用的洗衣液的味道,难不成这女人连这种事情也去打听了?

她张开嘴,刚想质问,却被迎面而来的风堵住了嘴,那味道似乎也更近了些,一下子就让她想起怀念的事。

但也仅仅只是怀念而已。

“我不想对你说那些虚伪的安慰,但依旧我不想让你太难过。”徐斯绮的身形化在灼灼艳阳中,“对于你家人的离世,我同样也感到难过,但这并不意味着你就要永远为了缅怀他们而放弃自己的未来。”

颜九微沉默在那人的眼眸中。

“如果你是因为觉得孤独,才会放任自己沉湎于过去,而不去追求未来的话,那么一切都将失去它们应有且仅有的意义。你的未来没有意义,你的现在没有意义,你所怀念的过去也一样没有意义。”

“当然,你为了通关试炼所杀的那些人命也将失去意义。”徐斯绮毫不留情地说道。

“我...”颜九微的眼瞳紧缩了一下,她慌乱道:“你怎么知道的?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想要杀他们!”

徐斯绮轻轻揽住她:“我当然知道,我知道你的新手试炼是什么,为了通关试炼,你必须成为唯一的幸存者。”

“你明明知道,那为什么还要靠我这么近?”颜九微仓皇地问道,她试图将徐斯绮推开,即使她知道,她并不想离开这个怀抱。

徐斯绮却收紧了手,“因为我想要了解你,想要靠近你。”

“可是,我...”

没有等颜九微把话说完,徐斯绮打断她道:“我现在说这些并不是想要听你的回应,其实我怎么样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与你的未来。这世界上的所有人与事,不过都是现在投射下的倒影。然而确定身处前行中的人却只有你一个。我们都会在未来迎来分别,但构筑名为你的存在的事物只有你自己。”

“...所以你也会离开我吗?”颜九微轻声问道。

徐斯绮轻轻托起颜九微的下巴,注视着她道,“也许某一天,我们终会分别,但只要有分别,就一定会迎来重逢。”

“即使终有一天所有人都会像我的家人那样离开我,我也必须要前行?”

“当然。你喜欢这里对吧?”徐斯绮松开手,“你喜欢会长、喜欢先知、喜欢十三、也喜欢十四,你喜欢在这里的每一个人,但你知道试炼终有一天会将我们分开,所以才会远离大家的吧。”

颜九微被说中了心思,顿时羞恼地在徐斯绮胸口狠狠锤上一拳。

徐斯绮笑着轻咳了一声,“你记住,就算我们终有一天会分别,只要不忘记就够了。”

她后退一步,“就算有一天你会忘记我今天说过的所有话,但此刻吹来的微风,响起的虫鸣,夏日的阳光,都将成为你生命中永远不会被忘记的景色。”

“那么对我们来说就已足够。”

那些微风与虫鸣与阳光,她都没有忘记,徐斯绮说的每一句话,她也没有忘记,可每次当分别来临时,她都在一遍一遍问着自己,这样真的已经足够了吗?

她似乎仍在梦中,眼前尚且青涩的徐斯绮身影越来越淡,她的眼角不禁渗出泪水。

她原以为能梦见更加让人高兴的片段,但回忆都变得伤人。

倘若这段路程能更长一些就好了,那么所有让人害怕的分别将永远不会到来。

“醒一醒,微微。我们已经到了。”徐斯绮轻轻推了推还沉湎在回忆中,装睡不肯起的颜九微。

她把车停在网吧后门处,门口亮起昏暗灯光将现场渲染得像三级恐怖片的配色。

“微微,我知道你没睡着,”颜九微始终都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她咬紧牙关紧闭双眼,就像多年前独自躲在天台的小女孩。

她一遍遍回忆着会长的模样,仿佛这样做的话,她就永远不会忘记他的模样,那么离别的时间就会到来得更远些。

突然眼角处贴上一个温热的物体,轻轻拭开眼角的湿痕,徐斯绮轻叹一口气,“起来吧,微微,再这样下去,你就真的见不到会长最后一面了。”

听闻此言,颜九微猛然在黑暗中睁开双眼。

她坐直身体喃喃自语道:“对,没错,我还要去见他,不然的话,我们连好好的分别都做不到了。”

她打开车门,却注意到在灯光照射不到的昏暗角落中,隐隐约约有影子在晃动。

“谁!是谁在哪里?”她喝道,在一片沉寂的暗色划开一道无法愈合的口子。

徐斯绮也下了车,顺着颜九微所指的方向望过去,在这浓重暗色中的确有人影在颤动,但当她仔细去看时,又什么都没有了。

“微微,是不是你看错了,那边没人啊。”徐斯绮从车后绕了过来。

“不对,就是有人!”颜九微的神经愈加紧绷了,指尖隐隐蹿出些微的火光,“你最好快点出来,要不然我可要不客气了!”

在这明明灭灭,无风自动,却逐渐愈盛的火光中,从巷子的最深处走出一个人影。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直觉很敏锐啊。”那人的指间夹着一支即将燃尽的烟,但看那烟灰的长度,她似乎只是拿在手上,任凭它燃烧。

“十三姐...”颜九微指尖的火光渐渐地熄了,她有些无措地看着面前的十三,“你怎么会在这里,怎么不到上面去,会长呢?他现在...”声音慢慢地低了下去,就算不用说她也知道,倘若现在会长没事,那么十三又怎么会独自在这里。

十三松开手 ,指间中即将燃尽的烟蒂落了下来,在半空中化成一缕浊烟,还没有落在地上,就顺着风的轨迹散落开。

她摇了摇头,没有任何言语,但在场的两人又怎么会不知道她未尽的话。

颜九微突然间像是失去浑身的力气,跌了下去。她在昏暗的闪烁灯光中捂住了脸,无声呜咽,心口像破了一个大洞,明明她没有忘记那天发生的一切,那又为什么此刻的微风却猛烈了数十倍、数百倍,直将心口割得千疮百孔。

会长是在那起事故发生后,第一个接受她的人,如果不是因为会长,那么她与很多人都不再会相遇。

颜九微早在多年之前就开始准备与会长之间的盛大告别。但在这一天忽然骤至时,她却发现一切的准备都是没有意义的。

她哭不出来,却也说不出其他话来。

徐斯绮慢慢地低下身,将她揽在怀中,抬起头问道:“那先知?他现在在哪里?他...”她停顿片刻,轻轻问道:“他还好吗?”

十三摇摇头,“我不知道,他现在一个人关在房间里,没有人能进去。不过现在还是让他单独待着吧,会长出了这样的事,最难过的人还是他。”

“那你还好吗?”徐斯绮问道。

十三将手举到唇边,才惊觉指间的烟早就已消失了,她轻咳了一声,“还好吧,早在十四...我就做好大家都会离开的准备了,况且我认为对于会长来说,离开反而是解脱。”

“但十四只是离开,他还活着。”徐斯绮道。

“对我来说他和死人没区别,”十三掏出烟盒,重新抽出一支烟,“下次再见他的时候,就是我亲手杀了他的时候。”

她的话语说得这么轻忽,仿若夜间轻缓向上腾起的薄雾,看不清晰,也触摸不到,但徐斯绮知道十三的坚决。十三也长大了,从当年那个在十四身边蹦蹦跳跳的小姑娘变成如今的模样。

十三点起手中烟,“现在已经很晚,你们先上去休息吧,不过6729这两天也回来了,你们注意克制着点脾气,我不希望这两天有任何争端。”

“6729?他来做什么?”颜九微猛然抬起来,眼角还微微泛红。

“不知道,可能是先知找他。”

“先知?”颜九微皱着眉头,狐疑地看了一眼徐斯绮,又垂下头。

“好了,早点休息吧。别忘了,会长可最见不得别人熬夜了。”

颜九微慢慢站直身体,“嗯,说的也是。”

——————

他记得,最初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像现在这么融洽,起了矛盾吵上几场架是常有的事,甚至有时还会直接动起手来,这或许是因为他们两人年纪相近,都是队伍中的小辈,其他人总会让着他们,也只有他们谁也不让谁。

舒炘抱着脏了的抱枕,蜷缩在阴暗的角落中,月光从窗帷后漫射而来,笼在房间中,也映射在面前那人的脸上。

俞承安像是睡着了,脸颊上还能看到些微红晕,皮肤也一如既往的柔软,只是当舒炘将手贴上去时,才会感觉到早已冷下去的温度。

他早已离开了。

舒炘的嘴中尽是苦涩的余味,他轻轻俯下身,将嘴唇贴在那人的脸颊。

嗯,更苦了。

他抬起头,不忍心将倒影投射在俞承安的脸颊上,看着这人依旧纤长的睫毛,他一遍遍想起早已过去的事。

在那时,虽然试炼还是一样危险,但他们每次都能有惊无险地通关试炼,他们甚至可以被称为试炼世界这巨大不幸中唯一闪耀的幸运。

而俞承安作为将他们组建起来的小队长更是所有人中最幸运的一个,毕竟他的异能本身就是幸运。

没有他无法度过的难关,只要跟随在他的身边,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而试炼人数的限定与不断增加的同伴,让俞承安逐渐在一个接一个的试炼中疲于奔命。

舒炘回忆起刚加入试炼时,那时的俞承安分明还只是时常与他吵架的小孩子,仿佛只过了一眨眼的时候,俞承安就已经将他远远地甩在身后。

俞承安几乎每天都要参加试炼,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大家都能活下来。他每天都端着傻乎乎的笑脸,但眉眼里尽是疲倦的味道,这让舒炘不由地开始生气,对俞承安生气,对大家生气,也对自己生气。

明明最初他们都是被大家保护的孩子,那为什么现在却变成你来保护我们?

你难道不知道你已经足够累了吗?

舒炘渐渐开始沉默了,他站在最远离俞承安的地方,不愿去看他此刻的傻笑,仿佛这样就能从酸涩中逃离开。

舒炘甚至开始尝试独自挑战试炼,即使他的异能毫无攻击性,连自保都做不到,但他仍旧不想依靠俞承安。

一开始虽然走得很艰难,但他还是做到了,在俞承安的光芒背后,缓慢却又坚定地燃起独属他的光芒,甚至得益于异能特性,大家都开始称呼他为先知。

他也像俞承安那样,逐渐变得强大,也逐渐能被大家所依赖。

所以你可不可以不要继续假笑下去了,也试着依赖一下我吧。

潜藏在心中的话就像投入汽水中的冰块,起初总是在热烈地沸腾,但很快就会消融在逐渐沉寂的深水中。

那些时光似乎在变好,也似乎没有任何的变化。

他们之间的关系却是在逐渐好转,舒炘再也不会闹别扭,俞承安也偶尔会靠在他的肩上。

直到那一天的到来。

其实他们两个人心中都是清楚的,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永远的好运呢,这太过庞大的好运终于招致更为庞大的厄运。

在那次试炼的出发前,舒炘作为备受信赖的先知并没有察觉到异样,因为他总是把中心全部归置在俞承安一个人的身上。

倘若俞承安能够幸运,那么一切都是甜蜜的。

若是他走了厄运,那么一切都变成苦涩的。

所以当厄运降临时,舒炘才会这么不知所措。

那次的试炼,舒炘并没有参加,所以他不知道试炼的难度远远超过幸运所能覆盖的范围。

最后活下来的人只有俞承安一人,他不仅仅拥有幸运,还拥有试炼中所有其他玩家的保护。

然而这次他却不能保护他们。

他眼睁睁地看着所有挡在他面前的臂膀都涌出血色,污染了他目光所及的一切,他开始看不到其他东西,因为死亡将是唯一的底色。

他开始追寻死亡。

即使他答应过那些离开的人,他永远不会自杀,但在试炼世界,死亡可不止一条途径。

他开始拒绝参加任何试炼,开始肆意浪费积分,好让死亡离得更近些。

也正是从这一刻起,舒炘感受不到曾经的甜蜜未来了,这一切都在慢慢褪色变质,最后无可救药地走向终结。

舒炘本以为真到了这一天,他会无法接受,甚至会陪着一起赴死。

但他没有,他甚至没有觉得太难过,这也许是因为他已经难过了太久。身为先知,他比谁都要更早知道俞承安的未来,为这一天他已经做了太多准备。

他曲起膝盖坐在俞承安的身体旁,端起早已没了气泡的汽水,将这甜腻的糖浆灌了下去,但依旧无法冲淡嘴中的苦涩。

好在对于这般的苦涩,他也早就习惯了。

“我记得你一直很想知道我的异能到底是什么?”舒炘轻声道,房间中回荡着他的声音。

“只可惜我实在是太坏了,一直到现在才告诉你。其实我可以尝到未来的味道。”舒炘抱着膝盖,“在参加试炼前,我就是通感症患者,我们这种人,有些可以看到字的颜色、感觉到文字的情绪、闻到音乐的气味,这些我都做不到,但我可以尝到各种各样的味道,就比如说黑色是巧克力味,红色是炸鸡味,黄色是柠檬软糖。”

“而当我参加试炼后,这个症状变成我的异能,幸运和你都是汽水的味道,甚至我可以感觉到碳酸在嘴中爆开蔓延。而死亡是我最不喜欢的味道,它尝起来有点苦,有点酸,有点涩,还有点辛辣,是所有我不喜欢的味道的集合。”

“你之前问过我为什么会关注信衍,我现在可以告诉你,因为他和阳光是一个味道的,这是希望的味道。我本以为他可以救你的,因为在他靠近了你之后,你也终于开始有希望的味道了,但我没想到最后居然还是这种结局。”

“我现在有点难过,嘴巴里咸咸的,大概是眼泪的味道。但你的味道似乎有点不一样了,那些我不喜欢的味道都不见了,你现在尝起来有点甜,像是蜂蜜的味道。”

“这味道到底代表了什么?我真的好想知道啊...”忽然之间,舒炘落下了泪,那些混杂在一起的味道慢慢沉淀了下去。

“我现在真的好想见你啊。”他终于还是哭出了声,像孩子那样哭泣。

这天晚上,没有人能真正睡着,他们都半梦半醒地沉湎于过去那即将破碎的泡影中。

直到天际初明,这里的时间才开始重新运转起来。

十三是第一个醒来的人,原本她的睡眠时间就很少,她浑浑噩噩地坐在网吧的前台里,这般的寂静多少让她有些不习惯,在大学学区中的网吧,哪里会有安静的时候,只不过因为现在还是暑假,人流自然少了不少。

天色完全亮起来后,她就再也睡不着了,打开前几天买的面包,就着昨夜烧开今晨已完全冷却的白开水,胡乱塞进嘴中。

在眼角的余光中,她看到一个人影正慢慢走下楼。

十三目不斜视地打开前台的电脑,“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不再多陪会长一会儿吗?”

“当然,我现在一直陪在他的身边哦。”舒炘的眼眶略有红肿,他举起挂在脖子上的宝石项链道:“他现在变得更加好看了,当然也再也没有办法离开我了。”

在初晨的微寒中她忍不住起了鸡皮疙瘩,不由离舒炘远了些许,“你这人真是可怕。”

“谢谢夸奖。”舒炘微微一笑,此时的他看起来完全像没事人,连微笑的弧度都像极了俞承安。

见不得他有几分渗人的笑意,十三站起来将早已冷却的水倒了个一干二净,烧上一壶新鲜的水。“你知道吗?昨天晚上颜九微和徐斯绮也赶回来了。”

“我知道。”舒炘道,“这里有你在,她们怎么可能收不到消息。”

“你这话说的好像我整天喜欢往外传消息的。”十三小声地抱怨道,一边伸手在舒炘的脑袋上来回揉搓着。

舒炘也知道她这样的动作是在安慰,微微低下头,小声道:“我可没这么说,不过你可别把这话说给颜九微听。她这人惯会闹腾的,被她知道一定会说我把她当外人,给我脸色看的。”

“亲爱的,我刚才仿佛听见有人在说我坏话。”颜九微扶着墙,晃晃悠悠地走下楼梯。

而徐斯绮就跟在她的身后,“没有人说你的坏话,一定是你听错了。”

兴许是因为起得太早,脑袋中还一片混沌,颜九微也没太纠结,溜达到货架处,顺手拿起一个面包袋子,还顺手递了一个给徐斯绮。

十三没有制止她的动作,“今天起得挺早的,都不像你了。”

“没办法,年纪大了,自然觉浅。”颜九微撕不开这柔韧的塑料,用牙去咬袋子,直让人听不清她在说些什么。

十三伸手拍了一下她的脑袋,“你这话说的,在这里哪个人不比你年纪大啊。”

最终徐斯绮看不过去了,伸手为颜九微撕开袋子,将里面的东西递过去。

她们两人都对会长的事闭口不谈,也不会去揣测舒炘会怎么处理会长留下的东西和身体。

毕竟离别在试炼世界并不少见,该有的默契大家都已经学会了。

保持缄默是成年人维护体面的唯一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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