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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第 79 章

徐斯绮的声音温和却坚定,“最后剩下的部件是伊桑自己的心脏。”

“不错,很好!”舒炘看着她的眼中满是赞赏,愉悦道:“就像你说的那样,剩下的部件正是伊桑的心脏。而这需要我们离开这具身体,才能拿到这枚心脏。”

“离开这具身体?”十三惊讶道:“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舒炘反问道:“只要有出口,我们就能离开。”

“出口?”十三顿时面露难色,“啊?我可不想走那种地方...”

舒炘一愣,“哪种地方...”他瞬间反应过来,狠狠给了十三一下。

十三躲避不及,捂着被狠狠抽击过的胳膊委屈道:“很痛诶,我又没说错!”

舒炘难以言喻地看了她一眼,几番欲言又止但还是没能压住吐槽的**,“拜托你好好想想,怎么可能从屁股离开?!”

信衍躲在十七身后不敢说话,要知道他的第一反应也是屁股。

“算了算了,这试炼只是单纯在折磨我,”舒炘长叹一声,“为了不折磨你们,也为了不折磨我,我就直接说了,在亚历珊德拉的身体上还有一处开口。”

他不等众人的猜测,径直从空间中取出亚历珊德拉的断手,除了鼠疫造成的肢体末端坏死与创口黑斑,她的手泛着灰白色的光泽,此时看起来更像是用石灰做成的假手。

“对!她的左手被切掉了!”十三顿时恍然大悟,“我都忘了还有这茬!”

“可是,”唐棠却蹙着眉,认真道:“左手的通道不是已经被堵上了吗?我们出不去的。”

“堵上了?”颜九微趴在徐斯绮肩头,疑惑地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们不是已经走过了吗?”唐棠伸手在半空中描摹着血管的形状:“按照人体血管的走势,我们一开始进入试炼时就是在左手臂。”

众人纷纷陷入沉思,十三更是用手在自己的身体上模拟血液流动,但看她抓耳挠腮的样子就知道,她一定没想明白。

“咳,”舒炘打断了众人的思考,握着断手的上端,用溃烂发黑的指尖指着唐棠道:“对,你说得没错,我们的确已经抵达过左手手腕,但那时无法通行,又不代表它永远无法通行。你难道忘了我们手上的道具吗?”

唐棠抿了抿干裂的嘴,在这里待的时间越长,她就越发难以忍受压抑且昏暗的环境,与沉闷中带着点点人血肉味的空气,此刻只有思考才能让她暂时摆脱这种烦躁之感,她忽然就想到一种可能性。“剩下的道具除了断手和人偶以外,就只有阿佐特了,而且阿佐特还有一次使用机会...”

舒炘打了一个响指,“对,就是阿佐特,它作为万能神药,修复断肢亦是轻轻松松,而在它消除通道内的堵塞的时候,我们就可以趁机离开。”

于是,依靠舒炘的指引,他们再次站在那条漫长走廊的末路上,这里还是一如既往的那般狭小,只允许一人通行。

舒炘站在队伍的最前方,他什么都看不见,当初还在摇曳生光的幽暗壁灯此时已经完全熄灭了,亚历珊德拉的灵魂再次堕入最深的深渊中,也许她会重新苏醒,但至少不是现在。理所当然她的身体中也不可能再有任何的光照亮他们的路。

但就算身处黑暗,他也照样能看清面前的一切,前方既有不能触碰的尖刺,也有离开的路。

他偏过头对身后的信衍道:“把阿佐特给我吧。”

“好,”信衍拿出阿佐特,摸索着递出却不慎撞在十七的臂膀上,当贴到温润的肌肤的那一瞬间,信衍恍然松开了手,手中的玻璃瓶险些就落在地上,幸好被十七及时接住。

“小心些,”十七低声道,一边将瓶子递给舒炘,同时他的另一只手则垂落着,轻轻地贴在信衍的手背上。

第一下靠近,第二下又分开,第三下终于彻底贴在一起,在这片沉闷到令人想尖叫的狭小空间中,响起两声无人留意的肌肤相近之声。

但信衍听到那声响,也听到胸腔中越来越响的鼓点。只要能与十七站在一起,似乎一切都变得不重要了,如果离开这个试炼,就意味着他们无法如此靠近的话,那他宁可这时间过得再久一些。

舒炘并不知道身后这几人暗藏在寂静之下的暧昧勾当,或者就算他知道,现在也只能放任他们。十七与信衍的小动作暂且不论,颜九微几乎都要将整个身体都攀附在徐斯绮的肩上。

但他已无暇顾及这么多了,他慢条斯理地在断手的断面上均匀涂抹一些浅薄的阿佐特。

他的手指在断面上慢慢滑过,这是亚历珊德拉的皮肤,这是她的肌肉,这则是她的骨骼,那么她的血管在哪里?她的经络又在哪里?

舒炘渐渐摸索清楚这只手的构成,再将它贴合在另一面的断面上,严丝合缝,宛若天成,仿佛他此刻修整的不是一具少女的尸体,而是珍贵的历史文物。

虽然这两者同样都是美丽的,但少女的残肢却总有一种格外残忍的缺憾之美,而舒炘并不讨厌这一点,他甚至能从中找到一份独属于他的满足感。

他发出一声喟叹,从视野中心螺旋绽放出一抹白光,那白光并不灼目炙热,它温和地将一切都包裹入内。

四周似乎是鸢尾花的香味,舒炘看不到花开的场景,但脑海中却出现一大片盛放的白色鸢尾,这样的梦境似乎曾经出现在亚历珊德拉的回忆中,是久远的过去之事,甚至连她自己都已记不得了。

但就算这些都被忘记也没关系,在这世界上,本就没有任何回忆是值得被记住的,毕竟当夜晚降临时,无人会在乎清晨的阳光是否会被看见,在夜晚醒来的人终究会在光明中睡去。

每当沉浸在暗色中,舒炘总是会觉得怅惘,惘然于曾做下的事,也怅然于将要去做的事。

但很快他又会想起绝不能遗忘之事,它们像绳索紧紧地拽住不断下落的身体。

舒炘咽下一口苦涩,抓着胸前的项链。不管如何,眼下的试炼总是要通关的,他还带着一群不省心的队友。

一想到这里,他忽然就找回身处现实之感。

眼前的白光渐渐散去,耳边又响起颜九微闹人的声音。

“我们现在难道已经出来了?”颜九微的声音愈发近了,“先知,你怎么不说话,难得看你也会发呆诶。”

舒炘嫌厌地扭开头,面前的长廊幽暗漫长,延伸至一片黑暗中。

墙面上燃着昏暗的烛光,颇像最初进入试炼时的模样,但不同的是这里没有繁复的装饰挂画与立柱,墙面更加简陋,只是用平整不一的石块堆砌而成。

这里同样没有自然光线,只有零星几盏还亮得起来的壁灯。

“对,我们已经不在亚历珊德拉的身体中了。”舒炘应了一声,转身就向着众人的背后而去,“你们快跟上来,我们现在要去找她的身体了。”

“而且,”舒炘又补充道:“现在伊桑不是幻影了,他随时有可能出现,大家要做好准备。”

幽暗的长廊中满是泥土与植物潮湿的气味,信衍亦步亦趋地跟在颜九微身后。

这里的光线与之前相比更加幽暗,也更加死寂,幽暗之处满是危险的气息,像有什么东西一直潜伏在暗处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但当信衍回头时,却只能看到十七那微微发亮的眼睛。

信衍一时恍然,他想起早年邻居家养的狸花猫,在暗夜中双眼明亮,紧紧注视着他的样子,它生来就属于夜晚,最后在一个无人的夜晚离开,再也不见踪影。

但此时,信衍想起的却不是那只狸花猫在夜晚的模样,而是停留在他手心的柔软触感与粘人亲昵的叫声。就像信衍心中的十七那般,永远能轻易勾动他的心神。

“你在看什么?”十七轻声说道,他尾音轻软像狸花高高翘起的尾巴,被微风亲吻,在空中慢悠悠地晃着,他伸手按在信衍肩头,“他们已经走得很远了,再不快些的话,我们可就要迷路了。”

信衍回过神,才惊觉前方的人影走得都快要看不见了,他赶紧追上去,七绕八绕地走了数不清的岔路。

终于,当他们再次走过岔路时,终于得见躺在圆台上的少女,她像才刚睡着,面颊红润,嘴角还噙着一丝微笑,她遇见了一个灿烂的梦,在这个梦境中她将一睡不起。

身上的红色长裙铺展在繁花盛开的圆台上,她终将被繁花所掩盖,再也寻不到当年的那点颜色。

连十三都不忍打扰沉睡着的亚历珊德拉,但舒炘没有犹豫,他大步靠近,徒手从少女破开的胸腔中取出那颗黑色的心脏,那是属于伊桑的心脏。

【断翼少女的心脏

描述:那是几乎完满的少女人偶,所有见过她的人都会将她误认成坠落凡尘的天使,大家都想要折断她的翅膀,切碎她的身体,好将她完整地留在身边。当躯壳组成她的□□;脊柱凝结他的骨骼;左手握着来自过去的根源;双眼凝视着一切的未来;血液流传着当下的罪孽;一半是女性,她的子宫中孕育着生命的初始;一半是男性,他的器官是生死的旨意。当所有材料都已准备万全之时,只要投入那颗炽热的心脏,为一切的生命加入最后的灵魂,她将重获新生。

状态:未激活

功能:未知

隐藏功能:未解锁】

信衍也赶紧拿着少女人偶走上前去,接过这颗心脏放入少女人偶的体内,那一瞬间,他的手中爆发出柔和的光芒,它们缠绕在少女的身体上,让她重新长出翅膀,拥有自由,也拥有爱。

人偶悬浮在亚历珊德拉身体的上空,张嘴唱起歌谣,是他们熟悉、亚历珊德拉一直哼着的的曲调。

信衍想要取下这个浮在半空中的人偶,但却被包围在它身侧的光幕狠狠弹开了。

而它的头顶又出现新的光幕:

【恭喜所有玩家,您们已成功完成第364711号试练,这是本次试炼的通关凭证—来自世界的爱,它将为各位玩家献上它最后的爱意,请玩家认真倾听。玩家将于歌声停止10秒钟后脱离本次试练世界,请做好准备。】

信衍:“...”就算他只有浅薄的试炼通关经验,他也知道正常试炼是不可能会有听歌这一流程的。

然而舒炘的脸色却越来越黑,他绷紧身体道:“不好,这个歌谣是为了吸引伊桑的,估计他很快就会出现了,大家一定要做好准备,千万不能功亏一篑!”

“伊桑?”十三颇为兴奋道:“终于可以打boss了吗?那他什么时候来?”

“我怎么可能知道?我又不是真的什么都知道。”然而舒炘的话才刚说完,他就脸色大变,对着信衍喊道:“信衍!小心!他在地下!”

“诶?”信衍一愣,低下头却看到一只枯瘦的手从两腿之间猛然蹿出。

完了!躲不开了!信衍的脑中只有这个念头,但伊桑的速度再快也比不上十七。

十七猛然将信衍拉向自己,一脚将伊桑踹往十三的方向,“十三,boss就交给你了。”随后便将信衍抱了个满怀。

十三得意地笑了一声,张狂道:“谢了,十七,我就等现在了!”她的手中爆出夺目光芒,一柄长剑在手中成型。

她手握着流光,而她的敌人将面对万千锋芒。

——————

当时间过去许久,信衍已不再记得十三独身战boss的英勇之资,但他会一直记得十七怀抱的温度与香气。

不论时隔多久,再想起时,他永远都会觉得心动。

当然他也永远不会忘记,在十三打败伊桑后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对了,十七,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很久了。”

“你问。”

十三手中的长剑消失了,少女的歌谣却还在回响,“我想问你,你和信衍什么时候在一起的?怎么都不说一声?”

信衍:“...!!!”被人在这样的情况下,道破自己埋藏已久的心念,他只能茫然又慌乱地插嘴道:“十三姐,你在说什么啊?我们没有...”

然而十七却打断了信衍的话,浅笑着道:“在一起挺久的了。”

“诶...”信衍愣住了。

“哦,这样啊,”十三摸了摸下巴,继续追问道:“那你们之间是谁先告白的?总感觉十七,你不像是会谈恋爱的这种人啊。”

“没有谁先告白,我们是自然而然在一起的。”十七的眼底似有星光,沉醉在信衍的心湖中,落下一圈圈波澜。

“我没有说错吧,信衍?”十七忽然轻声唤着信衍的名字,又拉住他的手。

信衍茫然不知所措,他点了两下头,又看了一圈四周的人,终于恍若惊醒般,努力压住嘴角泛滥的笑意,再次点着头,“你说的没错。”

在场的这些人只有十三对此表现出兴趣,而颜九微甚至还背着十七翻了个白眼,她早就看出这两个人之间有猫腻,没想到他们现在才打破这层窗户纸。

信衍的表现不用多想,满腔的爱意怎么也遮不住,唯一让颜九微意外的人是十七,她没想到十七居然也会表现得像正常人类,她可一直认为十七是从什么不知名的试炼中逃出来的aiNPC。

人偶的歌声很快停下了,于是这场试炼在公布恋情的甜腻气氛中结束了。

信衍回到熟悉的房间,当看着十七沉静的眼神时,这一刻他久违地觉得慌乱,他是不是应该要说些什么,可他说什么才不会吓到十七?

信衍觉得喉咙都开始发烫,无数的话语凝结在胸口,他想要将它们都倾倒出来,但这般热烈的情感却沉沉地坠在舌尖。

他该说吗?该把所有的爱意都告诉给十七吗?

还是说刚才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他过于沉醉的幻想?

信衍就这样痴痴地看着十七。

十七站起身,揉动发僵的脖子,看了一眼时间,“这个试炼耗时挺长的,”他对着信衍伸出手,“你怎么样?还站得起来吗?”

信衍愣愣地伸出手,搭在十七的手掌上,温润的触感刺激着他敏感的心思,他猛然收回手,撑着身上的椅子站起,撇开头就是不看十七此时的表情,颤着声道:“我挺好的啊。”

他看着脚上嫩粉色的袜子,忍不住地晃了晃,他始终不知道十七到底是怎么看待他,也许十七对他的情感并不是讨厌,但也不可能是喜欢,至少不可能是像他这般对心爱之人的喜欢。

那十七为什么要对十三说这样的话,难道这真的只是他的臆想?

“十七...”信衍迅速地偷瞄了一眼十七。

“怎么了?”十七微笑着伸手拂过信衍的头发。

十七的手在信衍的眼中慢慢放大,这一刻时间似乎都慢了下来。

信衍能够闻到清雅的香味,是他熟悉的洗衣液味道,染在十七的衣袖上,像一阵微风慢慢拂过他的脸颊,穿过他的发丝,将整个灵魂都冻结在原地。

“信衍?”十七的声音是这么近,敲击在信衍的心上。

信衍突然撇开头,红着脸道:“十七,你这么靠得这么近...”

十七一愣,失笑道:“怎么?难不成你在害羞?”

信衍无法嘴硬,或许说他现在根本无法思考,只能老老实实道:“我当然会害羞,你突然离我这么近,我还以为你...”

他只是幻想十七可能会对他做的事情,便羞赧地说不出话来,如果十七之前对十三说的话都是真的,那么他们之间是否会发生一些只有恋人之间才能做的事,他们是否会拥抱亲吻,是否会相拥而眠,然后在清晨的阳光中一齐醒来。

这些都是信衍曾经想都不敢想的事,然而此刻他的脑中却克制不住地去勾勒隐藏在十七衣衫下身体的弧度,他的眼神一遍又一遍地描摹着十七唇角的纹路。

这所有的绮念不断地在心中酝酿发酵,终于卷起一场风暴。

信衍看着十七黛青色的眼睛,鼓起所有勇气,“十七,我想要问你,试炼最后你说的话是真的吗?”

十七碾落手中那片粘在信衍头发上的绒毛,似有些漫不经心道:“哪一句?”

窗外的蝉鸣声忽然又响了,伴着熙熙攘攘的少年少女嬉闹的轻快笑声,似乎整个空气中弥散着一股波子汽水的味道,夏天真是适合恋爱的季节。

在夏日的余晖中,任何人都能找到独属于夏季的回忆,就连树枝上的雄蝉也在不断地发出求偶的鸣叫声。

信衍的胸腔中满溢着那些情感,他想要将它们全部倾诉出来,把这些患得患失与浓烈的爱意全部都从心脏中剖出来,摆在十七的面前,好让他不要再有意无意地逗弄自己。

但在生生息息的夏日中,信衍还是闭上嘴,他不能用这些东西来束缚十七,那不应该是他的喜欢所应有的模样,那只会变成一厢情愿的锁链,企图捆绑住十七的脚步。

若是十七愿意爱他,那当然是他所梦寐以求的,但倘若那只是十七对十三的玩笑,那也无妨,至少在这个玩笑中,有一半不是假的,至少他还是会一直喜欢着十七。

信衍暗中做下最后的决定,忽然就觉得如释重负,就算之后有可能会听到十七否认的回答,他也不会觉得害怕,不过就是回到了之前而已,至少他还是会成为所有人中,和十七关系最好的那个。

“十七,我想问,你之前说的,关于我们之间的事是不是真的?”信衍的声音越来越小,就算在心中做好万全准备,但当他真的要问出口时,心中的紧张却是无法消弭的,他多么想要听到正确的回答。

十七轻笑一声,竟然问道:“我们之间的什么事?你如果不说的更明白些,我可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但他明明就知道!信衍看着十七略显狡黠的眼神,恨恨地想,他明明什么都知道。

但信衍还是顺着十七的话,轻声说道:“当然,就是你说我们已经在一起的事...”最后的字词几乎变成气音,它们淹没在铺天盖地的蝉鸣声中,连信衍自己都听不到。

“哦~”十七拉长语调,“原来你说的是这件事,这还需要问吗?你作为当事人之一,难道不知道真相吗?”

“可我还是想要听你说。你到底是怎么看待我们之间的关系。”信衍固执道,他甚至迫切地上前一步。

十七的笑容收敛了,他静静地看着信衍的眼睛,也看到他印在信衍眼中的倒影,这就是信衍一直看到的我吗?

在这一瞬间,十七想起很多的事,但它们都走得太快,在脑中一闪而过,于是十七又什么都没能想起来,就连当时在试炼中他为什么要说这些话的原因,他也一并忘记了。

也许在一开始,他本不打算这样说的,但现在...

“这当然是谎言,我们之前有没有在一起过,你应该再清楚不过了。”

“...那只是玩笑吗?”信衍脸颊上的血色慢慢褪去,他以为自己会有心理准备,但当这一刻真正来临时,他发现什么准备都没有用,他迫切地想要回到几分钟之前,收回这些唐突的话,如此一来他还能抱着甜蜜的幻想继续过活。

他不想听到十七说出这般残酷的话,但他也不愿意离开十七。

就像是夏日冰饮中的柠檬,清爽动人,但嚼进嘴中时却满满都是酸到苦涩的余味。

“这当然不是玩笑。”

十七的眼神还是那般柔和,但信衍已经不想再看了,他垂下头低声问道:“不是玩笑?那还能是什么?”

“这当然是预告,恋爱预告。”十七的声音忽然变得那么近。

信衍不敢置信地抬起头,却被柔软的物体堵住了唇。

十七微微昂起脖子,他的手垂在身旁,但信衍却能看到他微微攥着衣衫下摆,双眼相互倒映着,然后两人一齐慢慢闭上眼睛。

他们在这喧闹的夏日午后中紧密相拥,蝉声渐远,这一刻将成为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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