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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规则外的甜

那面墙上色彩斑斓、充满了野蛮生命力的涂鸦,像一根刺,深深扎进了闻意看似平滑无波的内心世界。她开始失眠。并非因为疲惫或焦虑,而是一种更为陌生的、亢奋的清醒。深夜里,她会躺在自己那张一尘不染的单人床上,宿舍里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而眼前浮现的,不再是排练室里完美的镜中倒影,而是那只由黑白与烈焰构成的、扭曲而疯狂的怪鸟。

那只鸟的眼睛,分明就是岑野的眼睛,充满了嘲弄与生命力,仿佛在无声地质问她:你那座冰雪王座,除了寒冷与孤独,还有什么?

白天,闻意用更严苛的训练来对抗这种侵蚀。她将自己沉浸在古典音乐的理性与秩序中,用肌肉的极限酸痛来麻痹神经,试图将那片混乱的色彩和那股辛辣的烟草味从记忆里驱逐出去。她告诉自己,那不过是一场低劣的、上不了台面的行为艺术,是野蛮人对文明的挑衅,不值一提。

然而,她的身体却比她的大脑更诚实。在做着一个又一个标准而优雅的动作时,她会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微弱的厌倦感。那是一种被困在精致牢笼里太久的、对笼外世界的隐秘渴望。

这天下午的体能课,她们在做核心力量的持续性训练。高强度的平板支撑让每个人的身体都在微微颤抖,汗水滴落在瑜伽垫上,洇开一小块深色的痕迹。闻意的呼吸平稳而悠长,她的身体像一座标准的桥梁,纹丝不动。她用这种方式,向所有人,也向自己证明着她的强大与稳定。

训练结束,舞者们如蒙大赦,瘫倒在地,大口喘息。只有闻意和岑野,几乎是同时直起了身。闻意是出于习惯性的自律,而岑野,则更像一头精力过剩、对这点消耗不屑一顾的野兽。

闻意拿起毛巾,擦拭着脖颈上的汗水,正准备离开。

“闻首席。”

那个沙哑的、总能轻易拨动她心弦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闻意动作微顿,没有回头,只是从镜子里看着那个缓步向她走来的身影。岑野穿着黑色的背心,汗水让布料紧紧贴在她身上,勾勒出流畅而充满力量的肩背线条。她手里把玩着一瓶矿泉水,姿态闲散,眼神却带着一种狩猎般的专注。

“有事?”闻意的声音冷淡依旧,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冰。

岑野在她身边站定,两人并肩立在巨大的镜子前。镜子里,一个纯白圣洁,一个暗黑狂野,如同黑白双色的琴键,泾渭分明,却又诡异地构成了一幅完整的画面。

“没什么大事,”岑野拧开瓶盖,灌了一大口水,喉结滚动,带着一种不羁的性感。她看着镜子里闻意那张毫无瑕疵的、却也毫无生气的脸,忽然低低地笑了一声。“就是觉得,首席你的生活,过得真像个苦行僧。水煮的鸡胸肉,不加酱的蔬菜沙拉,晚上十点准时睡觉,早上五点准时起床。你不觉得无聊吗?”

“我的生活,与你无关。”闻意冷冷地回应,拿起自己的水壶准备走。她讨厌这种被窥探的感觉,仿佛自己是一件被放在玻璃罩里的展品,任由对方评头论足。

“怎么会无关呢?”岑野侧过身,恰到好处地挡住了她的去路。她的个子比闻意稍高一些,微微俯视的姿态带来一种无形的压迫感。“我对你很感兴趣,你的生活,自然也是我感兴趣的一部分。”

她又来了。用这种直白到近乎无赖的、私人化的挑衅,来撬动闻意那座堡垒的铁门。

闻意终于转过头,正视着她,眼中结着寒冰:“如果你只是想说这些无聊的废话,恕不奉陪。”

“别急着走啊。”岑野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如同魔鬼般的弧度。她压低了声音,那声音像蛇一样,带着蛊惑的嘶嘶声,钻进闻意的耳朵里:“闻首席,我跟你打个赌,怎么样?”

“没兴趣。”

“别这么快拒绝嘛,”岑野的眼神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那光芒让闻意想起了她在墙上涂鸦时,眼中燃烧的狂热。“就赌你……敢不敢。”

“敢不敢?”闻意蹙眉,不解其意。

“对,就赌你敢不敢。”岑野的声音里充满了挑衅的意味,“今天晚上,十一点,宿舍楼后门。你,敢不敢溜出来?”

闻意愣住了。她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溜出宿舍?这是十几岁叛逆期少女才会做的事情。对她而言,这简直是匪夷所思,荒谬绝伦。舞团的宿舍有严格的门禁,被抓到就是记大过处分,会直接影响到首席的评估。

她看着岑野那张写满了“来啊,来玩火啊”的脸,感觉自己像在看一个幼稚的疯子。

“荒谬。”她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绕过岑野,就要离开。

“你不敢。”

岑野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不大,却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了她的自尊心上。

“你不敢。因为你害怕,害怕打破任何一条规则。你就像个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或者说,是个被关在精致玻璃罩里的洋娃娃。你完美、漂亮、一尘不染,但也脆弱、无趣,一辈子都闻不到外面世界真正的味道。”

闻意的脚步,猛地顿住了。

玻璃罩里的洋娃娃……

这句话,像一把淬了毒的钥匙,精准地插进了她内心最深处的那个锁孔,然后,狠狠地一拧。

她没有回头,也没有争辩。她只是僵硬地站在原地,几秒钟后,便迈开脚步,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排练室。她的背影,依旧挺拔、高傲,无可挑剔。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岑野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她知道,鱼饵已经放下,那条看似高傲的、从不上钩的鱼,这一次,动心了。

……

夜,深了。

闻意的宿舍里,只开着一盏小小的台灯。暖黄色的光,将这个小小的空间照得整洁而清冷。墙上贴着她精确到分钟的作息时间表,桌上放着她明天的训练计划和一份用保鲜膜封好的、卡路里被严格计算过的营养餐。

一切都和往常一样,井然有序,无懈可击。

但闻意的心,却乱成了一团麻。

她坐在床沿,看着墙上那张时间表。九点半,拉伸。十点,准时上床睡觉。这是她恪守了十年的铁律。这条铁律,保证了她能拥有最充沛的体力和最稳定的状态,是她通往成功的基石。

可是现在,墙上的时钟,指针已经无情地划过了十点半。

她没有去拉伸,更没有躺下。

“玻璃罩里的洋娃娃……”

岑野那句话,像一个幽灵,在她脑海里反复回荡。她抬起头,看着窗户玻璃上自己模糊的倒影。那张脸,精致、苍白、平静,却也……没有一丝鲜活的生气。

她的人生,真的就像一个被设定好的程序吗?从舞蹈学院附中,到进入舞团,再到成为首席。她走的每一步,都无比正确,无比光明,无比符合所有人的期待。她牺牲了所有属于一个普通女孩的快乐,换来了舞台上的荣光。她以为这就是她想要的,是她唯一的目标。

可为什么,在听到岑野那句话时,她的心会那么痛?

她想起了母亲那张永远带着期盼与审视的脸。她又想起了那面被涂鸦的墙。那混乱的色彩,那狂野的线条,那股扑面而来的、属于另一个世界的自由气息。

然后,她想到了岑野。那个女人,像一团野火,活得肆意、真实,充满了破坏欲,也充满了……生命力。她敢于挑战权威,敢于藐视规则,敢于在深夜溜出宿舍,去做一些毫无意义,却或许……很快乐的事情。

去,还是不去?

理智告诉她,这绝对是一个陷阱。岑野的目的,就是要打乱她的节奏,破坏她的秩序,让她犯错。只要她今晚踏出宿舍楼一步,她就输了。

可另一个声音,一个微弱的、却充满诱惑的声音,在她心底悄悄说:那又怎样呢?就一次,就放纵一次,又会怎样呢?你不好奇吗?那个所谓的“外面世界的味道”,到底是什么样的?

她站起身,走到窗边,看向楼下。宿舍楼被一片黑暗和寂静包裹着,只有远处城市的霓虹,在夜空中闪烁着暧昧而遥远的光。那个世界,对她来说,就像一个永远无法触及的、华丽的梦。

她看了一眼桌上那份冰冷的、被保鲜膜封住的营养餐,又看了一眼墙上那张密密麻麻的、令人窒息的时间表。

一种前所未有的、强烈的冲动,攫住了她。

她要逃离。哪怕只有一个晚上。

她深吸一口气,做出了一个连她自己都感到震惊的决定。

她走到衣柜前,没有选择那些优雅的长裙或精致的外套,而是找出了一件最简单的黑色高领毛衣和一条深色的牛仔裤。穿上它们的时候,她感觉自己像在穿上一层伪装,一个全新的身份。然后,她将头发从一丝不苟的圆髻中解放出来,任由它们披散在肩上。

当时钟的指针,指向十点五十分时,闻意像一个训练有素的间谍,悄无声息地打开了房门。

走廊里一片漆黑,寂静无声。她屏住呼吸,踮起脚尖,用芭蕾舞演员特有的、落地无声的脚步,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楼梯间。冰冷的空气,紧绷的神经,加速的心跳……这一切,都让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混杂着恐惧与兴奋的刺激。

当她终于推开那扇通往后巷的、沉重的铁门时,一股夹杂着冬夜寒气的、自由的空气,瞬间涌了进来。

她成功了。她打破了第一条规则。

后巷里,路灯昏暗。一个高挑的身影正懒洋洋地靠在一辆看起来有些年头的黑色摩托车上。是岑野。

她看到闻意真的出现时,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真正的惊讶。随即,那丝惊讶就被一抹得逞的、如同魔鬼般的笑意所取代。

“哟,闻首席,”她直起身,抛给她一个黑色的头盔,“胆子不小嘛。我还以为,你这只金丝雀,不敢飞出笼子呢。”

闻意手忙脚乱地接住头盔,冰冷的触感让她一激灵。她看着那辆充满攻击性的钢铁座驾,声音因紧张而有些发紧:“你要带我去哪?”

“带你去兜风,去看点好玩的。”岑野跨上摩托车,熟练地发动了引擎。一阵低沉的轰鸣声在寂静的后巷里响起,像一头被唤醒的野兽。“来,选择题。A,去城市的心脏,看最亮的霓虹和最多的人;B,去城市的边缘,找最黑的夜和最野的风;C,去一个能让你的耳朵和眼睛都爆炸的地方。你选哪个?”

闻意被这突如其来的选择题弄得一愣。她本以为自己只是被动地被拖拽,没想到岑野竟将选择权交给了她。这让她产生了一种奇异的、参与其中的共犯感。她看着岑野在引擎的震动中显得模糊而危险的背影,迟疑了几秒,最终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C。”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选这个听起来最疯狂的选项。或许,在她内心深处,她渴望的,就是一场彻底的、能将她原有世界炸得粉碎的感官爆炸。

“有品位。”岑野低笑一声,戴上自己的头盔,“坐稳了,大小姐。要是怕,就抱紧我。”

闻意僵硬地戴上头盔,犹豫着跨上了后座。她从未离一个陌生人如此之近。隔着衣料,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岑野背部传来的温热和结实的肌肉轮廓。摩托车猛地向前一冲,她惊呼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倾,双手下意识地、死死地抓住了岑野腰侧的衣角。

风在耳边呼啸,将所有的声音都拉成了长长的线条。城市的灯光在眼前飞速倒退,变成一片片流光溢彩的色块。闻意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一半是恐惧,一半是前所未有的、罪恶的兴奋。她紧紧闭上眼睛,任由自己被这股失控的力量,带向未知的远方。

摩托车最终停在了一栋看起来有些破旧的商业楼地下。当闻意摘下头盔,双脚重新踏上坚实的地面时,她还有些头晕目眩。而一股震耳欲聋的、狂躁的音乐浪潮,混合着各种电子音效和人群的嘈杂声,从一扇不起眼的门后扑面而来。

岑野指了指那扇门:“到了,C选项,电玩城。”

闻意被岑野拉着走了进去。瞬间,她感觉自己被抛进了一个由声光电构成的、混乱的漩涡。五颜六色的霓虹灯管、闪烁的屏幕、狂暴的背景音乐、游戏机发出的嘶吼和爆炸声……无数种感官刺激像海啸一样向她涌来,冲击着她习惯了安静与秩序的神经系统。

这里的人和舞团的完全不同。他们大声说笑,随意地碰撞,脸上带着兴奋而投入的神情。闻意穿着她那身素净的黑色毛衣,像一个闯入异世界的幽灵,与周围的一切格格不入。

“怕了?”岑野在她耳边大声喊道,灼热的气息喷在她敏感的耳廓上,让她浑身一僵。

“……吵死了。”闻意皱着眉,这是她能想到的、最贴切的形容。

“这叫热闹!”岑野大笑着,拽着她的手腕,将她拖到一台跳舞机前。屏幕上,穿着性感服装的虚拟人物正随着快得看不清的箭头疯狂舞动。“来,闻首席,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舞蹈!”

岑野扔了几个游戏币进去,自己率先跳了上去。当音乐响起,她的身体立刻随着那狂野的节拍动了起来。那不是芭蕾,也不是任何闻意所知的舞种。她的动作充满了力量和即兴的趣味,每一个踩点都精准而有力,身体的律动带着一种街头的、自由的帅气。她玩得很投入,额上渗出薄汗,眼神里闪着光。

周围很快聚集了一些看热闹的人,对着岑野的表演吹口哨、喝彩。

闻意站在人群外,看着那个在灯光下闪耀的岑野。她第一次看到,舞蹈,原来可以不是为了掌声,不是为了分数,不是为了取悦评委,而仅仅是为了——快乐。

一曲结束,岑野跳下台子,在一片掌声中,走到闻意面前,将她推了上去:“该你了。”

“我不会。”闻意立刻拒绝,开玩笑,让她在这么多人面前,跳这种“粗俗”的舞蹈?

“又不敢了?”岑野挑眉,“你的身体那么厉害,控制力那么强,学这个不是小菜一碟?”

闻意看着屏幕上那些乱七八糟的箭头,又看了看周围起哄的目光,只觉得一阵头晕。最终,她还是在一片混乱中,笨拙地踩上了踏板。音乐响起,她整个人都僵住了,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完全跟不上屏幕上那疯狂的速度。她手忙脚乱,同手同脚,好几次都差点摔倒。

她听到了周围传来的、毫不掩饰的笑声。

羞耻、尴尬、狼狈……这些情绪像潮水一样将她淹没。她从小到大,都是舞台上最耀眼的焦点,何曾受过这样的“公开处刑”?

就在她快要放弃的时候,岑野突然跳了上来,站在她身后,贴着她的背,用一种半包围的姿态,握住了她的手。

“笨蛋,”岑野的声音贴着她的耳朵,带着笑意,“别用你的脑子去记,用你的身体去感受节奏。砰,砰,砰……跟着它走就行了。”

岑野的身体,像一个强大的节拍器,通过紧贴的后背,将那狂野的鼓点,一下一下,清晰地传递给闻意。闻意感觉自己仿佛被一股力量带动着,身体的僵硬在慢慢融化。她开始试着放弃大脑的控制,放弃对“正确”动作的执着,只是本能地,跟着那股节奏,去踩,去跳。

虽然依旧笨拙,但她终于找到了乐趣。那种纯粹的、发泄式的、不用思考的快乐。

从电玩城出来,已经是午夜。闻意感觉自己像是打了一场仗,浑身是汗,耳朵里还在嗡嗡作响,但精神上,却有一种奇异的放松。

“饿了吧?”岑野看着她微微泛红的脸颊,心情很好地问。

闻意这才感觉到,自己的胃里空空如也。那份被遗弃在宿舍的营养餐,此刻显得那么遥远而不真实。

岑野骑着摩托车,带着她穿过几条小巷,来到了一条灯火通明的夜市。

如果说电玩城是听觉和视觉的轰炸,那这里,就是嗅觉和味觉的天堂与地狱。烤肉的焦香、油炸的油腻、麻辣烫的辛辣、臭豆腐的异味……无数种浓烈的、充满了烟火气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形成一股霸道的、属于人间的气息。

岑野停下车,看着愣一愣的首席,无奈地笑了笑:“第二道选择题。A,最辣的烤串;B,最油的炸鸡;C,最甜的奶茶;D,或者……那个。”

她指向街角一个亮着暖黄色灯光的小摊子——章鱼烧。

闻意看着那些琳琅满目的、在她看来全是“垃圾食品”的选择,大脑里那台卡路里计算器又开始疯狂报警。但这一次,警报声似乎没有那么刺耳了。

她看着街角那个小小的、温暖的摊位,想起了刚才在电玩城里,那种打破一切的、酣畅淋漓的感觉。

“……D。”她听见自己用一种近乎耳语的声音说。

岑野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一丝赞许。

当那盒热气腾腾的、浇满了酱汁和美乃滋的章鱼烧,被递到闻意面前时,她感觉自己像在面对一场神圣的仪式。

她学着岑野的样子,用竹签笨拙地扎起一个。那颗小丸子很烫,热量透过小小的竹签,一直传到她的指尖。

她犹豫了很久,久到岑野都快失去耐心了。

然后,她闭上眼睛,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将那个滚烫的、带着罪恶香气的章鱼烧,送进了自己的嘴里。

轰——

当丸子入口的那一瞬间,闻意的整个世界,仿佛都炸开了。

首先是滚烫的温度,几乎要将她的舌头烫伤。紧接着,是一种她从未体验过的、复杂的味觉风暴。表皮的微脆,内里的软糯,章鱼块Q弹的嚼劲,浓郁的日式酱汁带来的咸甜,美乃滋的香滑,还有海苔碎和木鱼花的鲜香……

无数种味道,在她的味蕾上,掀起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暴动。

这味道,与她习惯的蔬菜沙拉那种清淡、单一、克制的味道,截然不同。它是浓烈的,是霸道的,是充满了烟火气的,是……活着的味道。

闻意僵在了原地,眼睛因为被烫,也因为震惊,瞬间就蒙上了一层水汽。

她听到岑野在她耳边低笑:“怎么样?是不是比你的草好吃多了?”

闻意没有回答。她只是机械地、缓慢地咀嚼着,感受着那份烫口的、罪恶的、却又无比真实的滋味。

那一刻,她品尝到的,不仅仅是一颗章鱼烧。

而是她二十年来,第一次亲手打破规则后,所尝到的,那份带着灼热温度的、惊心动魄的、属于自由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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