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也想过饲养非人类有的时候会很麻烦,饲养猛兽同时也会带着一些危险。
和某些从小养成的猛兽不一样,我饲养的“她”大概不属于这种,也不是群居动物,是单个行动的类型。
估计很难会考虑族群或者什么从属关系的吧?
所以身为饲养者的我要负责把“她”喂到足够饱的地步,才能确保我的安全,否则我的人身安全会受到很大威胁。
有的时候“她”饿的时候,会喜欢贴在我的身后舔舐我的后颈,被耀武扬威似的用尖牙研磨在颈侧皮肤的时候,仿佛下一秒就会刺破血管,真的让人感到寒毛直竖。
在此之际我要被迫贴着创可贴去上课打卡,才能遮住后颈的被磨破的疤痕。
不知不觉间,“她”已经在我家住一年了,我有的时候会怀疑她是不是理解了同伴亦或者说是类似于主仆关系的含义。
但是我更乐意相信是因为在我侥幸的喂食下,“她”认为我有价值才决定留下我的。
今年的冬天,并没有什么大事发生,硬要说大事的话,我带“她”去了一趟西藏。
幸好“她”有足够完美的拟态,只要把“她”和周围的人稍微隔离一下就可以掩盖非人的事实。
至于大量的肉食,我准备了足够大的行李箱,并且处理的别人完全看不出来。
这趟成功的经历也让我大胆了一些,心里也开始有些逐渐的放松警惕了,再加上忙碌于新的工作,“她”开始对我逐渐产生不满。
终于又一次我忘记了准确的喂食的时间,“她”对我的不满终于爆发了。
我现在躲在客厅的一角,心如鼓擂,“她”是我的究极完美生物,我知道“她”完全知道我在哪里,我想“她”是在耐着性子等待我。
可我身上没有任何食物可以喂给“她”,冰箱里已经弹尽粮绝了,现在我唯一能供给的只有掩埋在郊区的尚未完全处理的人肉。
「没用的,我完全没有任何办法。」
脑海中突然出现的意识突然让我从来都没有如此想活下去过。
要么现在出去杀人,要么平衡断裂,我被吃掉。
以身飼虎我是不可能做到的,杀个人对我来说反而更常见了,但毫无准备的,我觉得“她”不可能那么有耐心了。
如果“她”自己去捕猎的话暴露了怎么办?现在去的话也会暴露。
在一年内的饲养中,我已经不知不觉间开始对“她”产生了掌控欲。
现在只能想办法闯进对面的大门了。
来不及思考的同时,“她”已经来到我的面前了。
我的心脏几乎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了,“她”伸出分叉的舌头舔舐我的脸的时候,我几乎不敢动弹一丁点儿。
现在的“她”因为饥饿变得太巨大了。
像狮子,像老虎,像鲨鱼,像蛇毒,像一切能令人感到恐惧的东西。
我失去了一只左腿,这是“她”的让步,也是惩戒。
我颤颤巍巍地缠着上了一些绷带和碎布,杂七杂八地裹到了一起,开车去了郊外。
路上很黑,而且没有人,像那个我要靠两只手才能抱紧烛火的夜晚。
车上的上吊小人摆件因为颠簸的路况一摇一摆,周围只能听到的只有自己的声音。
“碰!……”
我拿出铁锹关上了汽车的后备箱,望了望不远处的一座山林,爬进了树丛,拿着铁锹打算往某一处地方往下挖,突然不慎踩空一处。
“啊!!!”
但是因为行进实在太困难了,断腿的我不慎跌跌倒滚落下了坡,摔得头破血流。
“嘶………哈……”
黑色工装裤和深绿色外套上沾上了一身的土,浑身的疼痛让我情不自禁地蜷缩起身子捂住脑袋深深叹了一口气。
这种时候没有人会来到这中人迹罕至的地方,对我掩埋什么东西来说十分便利,就是路实在是太过于险要了。
这个位置的月亮很显眼,完全可以看清上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边缘的地方倒霉地坍塌了而已。
处在一处树荫下的我眯了眯眼去看上方的土坡,边缘处时不时的往下掉土块和细沙,还好摔得不是很深,我能勉强爬上去。
我抓住土层中扎根很深的树根,觉得树根表面实在是太细太粗糙了,但却很结实。
我看着自己原本白净红润的手心上布满了土和树根的勒痕,深深地觉得非人类也不好养。
「灰头土脸的摔了一身还要把东西托运到车上,也太累了吧?」
我内心满腹牢骚地抱怨着,下了车才发现包扎已经裂开了,琐碎的堆在裤筒里,沾湿了红色的血迹。
“好痛……”
只能说饥饿后的进食才是最美味的,这次的肉质偏向肥腻,并不是“她”平时的喜好。
但是索性“她”并没有十分的挑剔。
但是这次我要对后续做些更简单的处理了,比如说去医院。
再过了一段算是较长的时间,我的包扎也拆除了,新的义肢很好用,但还有点不是很适应自己残疾人的身份。
偶尔时候起床穿鞋的时候,我会摸了摸左腿已愈合的截面,然后垂下眼眸,内心不可避免地感到有一丝的失落。
这次只能说是我大意了,自那以后我加大了存储甚至会为“她”晾至肉干。
没有进食的“她”温良异常,会用“她”那柔软异常的的左手像章鱼的腕足一般灵活的卷来卷去获得各类“她”想要的东西。
我怀疑“她”是两栖动物,“她”身上的粘液像是由于潮湿的两栖环境而诞生出来的,然而在水中生活一般不需要这样的粘液。
那也确实也很符合我在雨天遇见“她”的情况,为此带“她”去西藏玩时我也储备了一部分的水,但大部分都是尽量找寻落脚的地方和时不时的购买大桶水。
我浅尝过“她”的粘液,没有味道,但是很粘稠,而且滑溜溜的,应该可以帮助呼吸和保持表皮湿润。
“她”用右手的腕足灵活到可以贴心地为我卷来鲜红的苹果,却是把苹果握碎并且堪称粗暴地卷起果肉塞入了我的食道里的。
但是有点过于粗暴了,害得我从沙发上连滚带爬地滚下去抱着垃圾桶狂吐。
时间已经过了几年多了,我已经开始习惯“她”的存在了,甚至分不清到底对“她”报以着何种的情愫。
是懵懂的依恋,是爱情,还是求知欲,亦或者诞生出了亲情。
突然有一天,“她”悄无声息的停住了。
那时我正在谋划刺杀我那位高高在上总是拿鼻孔看人的富二代同事。
每次见到我的时候,他的嘴脸都不是很好看,我有点疑惑我到底哪里惹到他了。
“让开。”他语气不是很好的冲我吼道“你挡到我的路了。”
「这种大龄巨婴,我有什么义务要为你那没由来的脾气买单,让人火大。」
我用力握紧了手中的水瓶,却又忍不住想要把水泼在他那张像驴一样冲人呲着牙的大鼻子脸上。
所以下一个目标选他很合理的,对吧?毕竟食草动物的肉质一般都很柔软,比较适宜食用。
他被麻绳勒死前惊恐的面容看起来很可笑,舌头呼哧呼哧地向外吐着,不稳定的呼吸真的很像一头累死的驴。
处理那头“驴”比较辛苦,我要在天亮之前要冒着暴雨把他装进箱子里运走。
那天暴雨雷鸣,耳机里放的还是《最后的华尔兹》,但是当时却并不像歌曲一样欢快,反而因为雷电导致几条街全部断电。
我就这样费力踩着一淌又一淌的水将“驴”挪到荒无人迹的马路边,万幸的是那天暴雨交加的,没有人出门,也不会关注外界。
水打在雨衣上啪嗒啪嗒,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水,但并没有什么用,雨水仍然钻进了我的眼睛。
“她”就站在路灯旁边,我的对面,像那天的雨一样。
我惊呆了,像个傻子一样呆立在原处。
「“她”是饿了吗?还是终于决定要逃跑了,」
我内心猜测着,表面无法动弹。
今天的雨正如上天对罪者的怒吼,在黑夜中静悄悄地落下帷幕。
“她”(拟态):……(“好吃的”带来了更多的“好吃的”,但是因为今天他没有带来食物很生气)
主角大脑高速运转的同时毫不羞耻并且脑内很认真地称呼“她”为:我的究极完美生物(含情脉脉)
死掉的护工:有病。(冷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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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泛滥成灾黏腻食欲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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