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洋馆之行,喻迎玩得尽兴。简徵带着相机一路跟拍,尤其专注捕捉她与白鲸互动的每个瞬间。
只是回家整理照片时,他不动声色地裁掉了画面中所有合影的俄罗斯男演员,这才将‘审核’通过的照片发给她。
喻迎看着被裁去的太过工整的空白边缘,也只是假装不知,并未戳破。
甚至想,别说是男演员,就算他裁掉的是自己,只留下白鲸,只要他能保持这样温存如常的状态,她也绝无意见。
简徵不知道是不是裁剪完照片的缘故,心情倒是看着格外不错。
他带着沐浴后残余的潮湿的水汽回到卧室时,喻迎识趣地放下了手中读到一半的书。
“今天的照片喜欢吗?”简徵轻手轻脚地拉着喻迎一起躺下,声音柔和。
“喜欢。”她轻声应道,感受着他指尖传来的温度。
简徵又将她往怀中轻轻拉了拉,两人距离更近,他手指缠绕着她的发丝,漫不经心问道:“最喜欢哪张?”
“和美人鱼合影那张。”喻迎顿了顿,唇角上扬,“还有白鲸亲我那张。”
“我也喜欢。”简徵低声呢喃了一句,接着手臂一揽,将喻迎彻底转过来面对自己,半是请求半是命令,“不准背对着我睡。”
她顺从地应着,却在心里悄悄松了口气。
“我还没说完。”简徵忽然收紧手臂。
“什么?”喻迎抬头望向他,床头灯在她眼眸中投下细碎的光,像是银河倾泻而下的星辰。
简徵在她额头上落下轻柔的一吻,补充完整方才的话:“——亲你。”
喻迎不禁一笑,她感觉到简徵将她拢得更紧了,两人的呼吸渐渐交融在一起。
“昨晚的事……”简徵沉沉的开口。
喻迎心头一紧,指甲不自觉地陷入掌心。她以为今日调整人设后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温存局面,转眼又要被打破。
“是我做的过分了。”
闻言,喻迎紧绷的指尖这才慢慢松开。
“有没有弄伤你?”
这算是——在道歉?喻迎在他怀中几乎放轻呼吸,心跳却不受控制地加快。
她小心翼翼地调整姿势,将脸埋进他的颈窝,闻着淡淡的沐浴露香气,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应这难得的温柔。
或者说,她判断不了,这是真的温柔,还是另一种试探。毕竟简徵前科太多,不久前沙发上的质问,她还记忆犹新。
喻迎轻声回复了句没有。
“没有下次了。”
喻迎轻轻地嗯了声,心知肚明不管是不是真的没有,简徵之意已经很明确,昨夜之事已到此为止。
“对了,周五我要去三亚出差,预计要下周二晚上才能回来。”简徵的指腹摩挲着她纤细却不失力量感的腰肢,语气随意,却又好似带着不容拒绝的试探。
“要不要陪我去?”
“不了。”
只是两个字,喻迎就觉得搭在她腰上的手蓦然收紧。
“我是说…”她抬起眼,唇边浮起一抹温软的笑,连眼眸都浸着恰到好处的柔和,“不久前发烧才刚好,又是春季易感期,万一出去再生病,会耽误你的行程。”
腰上的力道渐渐放松下来。
“我会在家里等你回来。”她补充道。
喻迎不想去是真,但理由却假。常家的事情二人虽暂时闭口不提,但终究埋下了一颗不定时炸弹。
简徵的脾气,指不定哪日就要旧事重提。
下周一正好是自己那位亲爹的生日,喻迎是打算去见一面的。很多事情,真相也好、误会也罢,她得先自己梳理明白。
“也可以。”简徵又在她额头上亲了亲,嗓音却低沉了一些,“我会尽快回来。”
顿了顿,他低声补了一句:“要乖。”
喻迎只是闭上眼,轻轻应了声好,允诺她会的。
周五清晨,喻迎亲自送简徵去机场后,整个人都变得松弛下来。
车窗外的晨光透过玻璃洒在她的侧脸,她轻轻呼出一口气,指尖在方向盘上无意识地敲打着节奏。
这意味着,整整五天,她都是完全自由的。
车子拐进花与甜门前的林荫道时,远远就闻到面包房里飘来的黄油香气。
推门而入,店里早已是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店员们穿梭在烘焙间与柜台之间,刚出炉的可颂在展示柜里泛着金黄油亮的光泽,咖啡机蒸腾的热气在晨光中氤氲成雾。
喻迎深吸一口气,连空气里漂浮的面粉颗粒彷佛都显得格外鲜活。
自从上次在母校的公开课后,一个大胆的念头就在她心里生根发芽。
那天站在讲台上,当她将一件件文物展示时,台下那一双双发亮的眼睛让她突然福至心灵
——历史与饮食,谁说不能碰撞出火花?
“远行呢?”
她走到收银台边,顺手帮林念整理歪掉的衣领时,嗅到了对方发梢沾染的焦糖香气。
林念正用牛皮纸包裹可颂,闻言转头,脸颊沾着的面粉在晨光里像初雪。
“迎姐身体都完全好了吗?”她话音未落,已利落地敲起收银机,马尾辫随着动作轻轻晃动,扫码枪已滴地响起,“您这边消费48元…”
说话间,收银机吐出的票据在她指间翻飞成白蝶。
“欢迎再次光临!”店员们整齐的送客声中,后厨的门帘恰好被掀开。
隋远行端着刚烤好的马卡龙走出来,白衬衫的袖口卷到手肘,小臂线条分明。他抬头看见喻迎,眼睛一亮,唇角顷刻扬起一抹笑意:“哟,老板来了。”
他托了托手里的鎏金烤盘,“正好,新研发的马卡龙,老板要尝尝看吗?”
喻迎低头看向托盘,那些色彩斑斓的小点心在晨光下泛着柔和的哑光。
紫罗兰色的渐变让她忽然想起故宫釉里红瓷器的窑变——那种在高温下偶然诞生的瑰丽。
她唇角微弯,抬眸时,还没等她开口,隋远行已经顺手把托盘递给了一旁的小陈,笑意更深:“老板有事找我?”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喻迎轻笑一声,也不否认,只是转身朝楼梯走去。
隋远行两步并作一步跟上,声音压低了些,带着点调侃:“阿迎,你都快把‘找我有事’写在脸上了。”
“坐。”她没接他的玩笑,只是伸手示意,随后熟练地烫杯、温壶,热水冲入茶盏时腾起一缕白雾。
喻迎将茶推到隋远行面前,茶汤澄澈,映着窗外漏进来的细碎阳光。
“老板,你这架势…”隋远行故意拖长了尾音,“我是不是得想想,最近我做错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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