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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陛下万万不可啊!”

“鹰扬关乃是我大虞北陲最为重要的一处边关,若是现在贸然召回恭王,那些贼心不死的匈奴势必会出现骚动的啊!”

两仪殿内,烛火不安地跳跃着,将许荔知纤弱的身影拉长,有些扭曲地印在身后那幅万里江山屏风上。

熏炉里逸出的龙涎香,往日是醇厚雍容的,此刻却沉滞得令人窒息,仿佛无形的、湿热的手,紧紧缠绕着口鼻。

少年的手指修长而苍白,正无意识地摩挲着那枚浅青色的玉佩,上方的蟠龙浮雕栩栩如生,硌着他的指腹。

桌案上,书页旁的标注墨迹犹新,但许荔知手边那盏温茶,早已没了半丝热气。

下方,那老臣的身影如同一块顽固的礁石,伫立在御阶之下。

他出门时由老妻亲手系在腰间的玉佩,在晃动的烛影里,偶尔反射出一点冷硬的暗芒,虽是深深的叩首姿态,脖颈却透着一股不肯折弯的倔强。

……

静,太安静了。

静得能听见烛芯轻微爆响时似有若无的噼啪声,以及自己血液冲上太阳穴的搏动之声,老臣没由来的心生恐惧,头一次颇为惧怕这位年幼的君王。

许荔知的视线,从对方花白的发顶缓缓移向窗外。

夜色浓稠如墨,吞噬了飞檐斗拱。

少年端起茶盏,指尖传来的不是暖意而是一片冰冷的瓷滑,他慢慢将茶盏放下,底托触及紫檀木案面,发出“叩”的一声轻响。

——在这死寂中,清脆得惊心。

“王尚书。”许荔知终于开口,声音平稳,那双不辨喜怒的紫瞳底下却仿佛有暗流汹涌,“你,再说一遍。”

王尚书已年逾六十,在吏部已待了有数十年,即便是先帝还在时,他都从未有过现在这样紧张惧怕,但不知是否是自己年迈的缘故,还没有跪上半炷香,他的鬓角就已汗湿。

听到上方的皇帝开口后,他颤颤巍巍地抬起头,望向御案后,那张没入摇曳烛火之中的美人面。

许荔知单手撑着额角,有一搭没一搭地把玩着手中的玉佩,视线并未聚集在王尚书的身上,只是有些失焦地落在了桌案边缘。

“嗯?”少年掀开微微垂下的眼皮,冷淡地看向那跪着的老人,他手中把玩的动作一顿,语气轻飘飘地询问道,“是朕说话太小声,还是爱卿年迈,耳聋目盲?”

“微臣,微臣惶恐!”王尚书用力磕头。

但许荔知并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仁君,他闭上眼,吐出口浊气,紧接着毫无预警地将手中那块沾染上自己体温的玉佩砸向了对面。

玉佩破碎时飞溅出来的渣滓划伤了王尚书的额头,几道殷红的鲜血布满了他的那张如老树皮般满是皱纹的脸。

血迹晕花了他的视线,但他还未得到许荔知的允许,只能维持着跪着的卑微姿态,大气不敢喘一声。

少年身上还未换下的明黄朝服将他那张姝丽秾艳的面容衬得更加惑人,光影摇曳,似是深林里专人吸食人精气的妖精,眸底不带一丝温情。

许荔知眉心紧锁,不耐烦道,“朕已经下令,便没有再反悔的道理。”

“可——”王尚书似心有不甘。

“可什么?”少年的神情愈发狠戾,嗤笑道,“朕才是君王,朕想做什么,轮得到你们这些不相干的人来指手画脚吗?!”

“召回一个许浩邈算什么,今日哪怕是将鹰扬关让出去,他许浩邈敢多说半句吗!”

许荔知胸膛起伏剧烈,脱力地靠在龙椅上,目光不善地看向门外蓦然出现的人影。

只见那严飞鸾提着一个雕刻着飞花的红木食盒,轻笑着走了进来。

“哟,原来是王大人啊,我还当是谁呢。”

他五官本就生得凌厉,虽说是在跟王尚书说话,但腰背却并未有过弯下的迹象,居高临下地蔑视着一旁仗着自己岁数,倚老卖老的顽固老头。

严飞鸾脚步没停,径直越过了王尚书,走到了许荔知身旁。

将食盒放下后,他见少年那张猫儿似的小脸冷若寒霜,心疼地弯下了自己挺直的脊骨,用自己温热的指腹,轻轻地揉按着许荔知紧绷的额角。

“陛下何必为了那些不想干的老东西动怒,他们的愚蠢也不是这几天才开始的,该罚就罚,没什么好犹豫斟酌的。”

他身量高出许荔知大半个脑袋,像这样弯着腰定然不怎么舒适,但碍于现下殿内还有个没眼力见的老东西,严飞鸾不好直接将少年抱入怀中,柔声安慰,只能借着余光,瞪了几眼王尚书那个煞风景的废物。

许荔知侧目深深看了眼严飞鸾,随后冲着对方咧开了一抹娇俏灵动的笑容。

严飞鸾一时没有防备,看入了迷,就连手上的动作都停了下来,整个人呆愣在一旁。

少年目光狡黠,故意朗声说道,“既然王尚书如此心系边关的将士们,不妨就先从你开始,为边关做出些表率来吧。”

王尚书神色惶恐,他捉摸不透许荔知的心思,但心中惴惴不安。

“朕听闻王尚书家中嫡次子也已年满十六,不如就让他跟着严国公家的二公子一同前往鹰扬关,顶替上恭王的位置。”

“二位都是大虞不可多得,的英年才俊,想必定然会在边关发挥出作用来。”

许荔知轻描淡写的几句话,便敲定了几人日后的命运,他不顾王尚书的哭求,挥手让暗卫们将其拖了出去。

殿内重新回归平静,两道呼吸声逐渐趋于一致。

许荔知率先侧身,懒洋洋地靠在另一侧的龙椅扶手上,美目轻抬,嘴角噙着一抹暧昧不明的笑意,“你可怪朕将你的兄长打发去了边关?”

严飞鸾摇头,平静道,“草民不敢。”

少年听了这话,顿时来了些兴趣,似话本中刻意欺骗过路书生的小狐妖,歪着脑袋,扑簌着自己那双灵动的双眸,非要男人仔仔细细地将自己无意散发出的柔媚看得一清二楚。

严飞鸾垂眸,贪婪地描摹着少年的身躯,半晌后,他嗓音微哑,“陛下为何对那两人格外青睐?”

他面沉如水,俯身缓缓把许荔知囚在了自己的双臂之间。

许荔知倏地瞪圆了自己的眼睛,像是完全不清楚对方在说些什么似的。

严飞鸾伸手抚上了少年白嫩的脸颊,以着一种极慢的速度,攀附上了那双本该如同狐狸般魅惑,却偏生无时无刻不散发着小鹿般纯真的眼眸。

两人的距离很近,近得许荔知都能够听清楚男人胸膛下心脏跳动的声音。

下一瞬,他的视线被严飞鸾的手掌所阻碍,男人滚烫的气息停留在了自己的颈侧。

“非得是乾元才好吗……”

严飞鸾眼底爱意覆上了一层极端的阴翳,他嗅着少年后颈处还稍显青涩稚嫩的依兰浅香,用自己的舌尖细细感知着许荔知肌肤下的颤抖。

男人顺着少年纤长的脖颈爱怜地亲吻至那精致的锁骨处,他像是着了魔般吮吸着少年的皮肉。

偌大的两仪殿内,唯余那啧啧水声,以及少年惊慌的、破碎的颤音缠绕在那威严的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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