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江城下了第一场雪，雪花不大，很轻很轻地从天上落下来，又很静很静地融化。
晚自习下课铃响起，教室门被老师打开，缕缕寒风吹进教室里，夹杂着几片雪花飞旋。
“我去，下雪了！”
这无疑是令人兴奋的，寒冷刺激着少年人的肾上腺素分泌，加上小年带来的传统文化暗示，足以让他们开心很久。
教室里的空调暖暖的，苏城雪侧趴在桌子上，看着窗外栏杆旁纷纷攘攘，弯了弯唇。
真好。下雪了。
很多女孩都喜欢下雪，那个时候她们能用围巾把自己泛红的鼻尖暖暖地裹起来，在雪中散步，在雪中转圈。
“怎么不出去看看？怕冷？”
旁边自上而下传来少年清扬的声音，苏城雪看着窗外轻轻地嗯了一声。
声音的主人落了座，顺着她的视线看向窗外。
栏杆处落的薄薄一层雪已经被学生糟蹋差不多了，上面划雪的痕迹像是被鸡挠过一样，又慢慢被新雪覆盖。
“人太多了。”
苏城雪实话实说，她不喜欢挤在一起。
旁边人没有说话，一股寒意顺着放在桌子上的指尖攀爬到身上，苏城雪条件反射坐起来。
“什么东西！”
魏疏桦把手中卫生纸放在她的桌子上，上面是两个摞起来的小雪团。
“你刚做的？”
苏城雪眼睛亮了，轻轻地用手指戳了戳小雪团。
凉凉的。
魏疏桦装作不在意地嗯了声，眉眼却不经意弯起。
“说实话，这雪团有点扁。”苏城雪指着她刚不小心戳扁的那块，客观地评价道。
不得不说，苏城雪就是会说话。魏疏桦刚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又听到她加了句夸奖。
“今天下午班主任还让我注意一下你的情绪，怕你比我少考十几分伤心，现在看着状态挺好的，还会自己哄自己。”
魏疏桦面色复杂地看着苏城雪，指尖敲了敲垫着雪团的卫生纸，发出湿闷的声音。
“你有些幸灾乐祸了。”
苏城雪仔细地品了品自己的情绪，诚实地点头：“是有点。”
过了一会，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你爸妈今天回来吗？”
魏疏桦的父母经常去外地出差，家中一般没什么人，冷冷清清的。
“回来。”魏疏桦说。
其实是不回来的，他们在外省谈合作，两天后才回家。但魏疏桦不想说，苏城雪的父母和他的父母是好友，如果知道了会喊他去家里吃饭，太麻烦别人了。
苏城雪点了点头：“那就好。有人陪着挺好的。”
等到第二节晚自习上完已经十点了，等到赶回家就将近十点半。
魏疏桦将车子停好后用钥匙开了门。屋外月亮照得地面上的一层雪泛着柔和的光，魏疏桦没有开灯，就着暗将鞋子摆在玄关处。
家里静悄悄的，魏疏桦对父母也没什么不切实际的期待，比如像连夜开车在十二点之前赶回来什么的。
其实在他们心中，小年也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日子，和一年到头所有普通的日子没什么两样，所以并没有为了陪孩子吃顿饭而牺牲一个项目的道理。
桌子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魏疏桦走过去，发现是条语音。
“魏疏桦，小年快乐。”
小年快乐。
[吃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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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番外 现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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