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四下半学期,所有人好像一夜之间长大,褪去了学生气,为了生计和升学忙于奔波。
松知实习、考研、公司活动三只手一起抓,铁打的人也有受不住的时候,再加上天气愈渐炎热,松知最终病了。
一天周五的晚上他从教室复习回来往家走,走到一半下起了大雨,他淋着雨跑回了家,那一晚他烧了一夜,吃了退烧药,高烧仍是反反复复,到了早上又烧了起来,那一天也是巧了正赶上《五颜六色》综艺节目录制。
他们三人约好了在老地方见,宫南和洛北见松知迟迟没有来,二人直接赶去了松知家中。
洛北摸着松知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十分不安:“松知,你这脑袋怎么这么热啊,我们赶紧送你去医院吧,别再烧傻了。”
“我没事。”松知勉强地挤出一抹笑容,打趣他,“洛北,你可盼我点好吧。”
宫南的表情异常严肃,似乎有些生气:“我早就和你说过不能这么继续下去,你是聪明,可就算在聪明你也只是一个人,你说你做点哪件事不需要精力,你分得出来这么多吗!”
松知咳嗽两声,声音沙哑地求饶:“这个时候,你就别再教训我了,我知道错了,现在实习证明我也拿到了,以后我就安心准备考试,行了吧。”
他想坐起来送他们离开,结果头晕又躺了回去:“你们快走吧,导演和工作人员还在等着你们呢。”
“赶紧躺好吧,祖宗。”洛北被他的举动吓坏了,幸好松知又乖乖躺下去,他替他掖好被子,“你就仗着自己聪明,没人能管得了你,好好躺着!”
宫南也被松知气到了:“你都这样了还拍什么综艺,等你好了再说!”
松知猛地坐起:“不行!你也知道明总有取消《五颜六色》的想法,若是不去拍,那更是给了明总理由,再说,《五颜六色》现在每拍一次都有可能是最后一次,我不能因为我的原因让它少一期!”
自从上次宫南和石勉成团后,松知和宫南很少再吵架,这次没想到两人又因为拍摄综艺吵了起来。
“哎呀,松知还在生病呢,你们就别吵了。”洛北推着松知的肩膀让他赶紧躺下,劝他说,“你不在,我们两个也没有办法拍,你现在就别想那么多了,好好吃药养病。”
松知的身体摇摇晃晃地像是在打摆子,他赶忙躺下,望向宫南:“听我的,《五颜六色》一定要拍下去,有那么多的粉丝在等着它呢,我想好了,让吉康替我代班一天,他之前参加过,粉丝不会对他产生反感。”
宫南看着松知那双坚毅的眼神,知道他绝对不肯妥协,于是点了点头。
临走前,宫南握住松知的肩膀:“我最近是越来越看不明白你了,你还记得Stones吗?我说没有你们,我不成团,你还生我的气半个月都没搭理我,以前你比我和小北都坚定,一定要成团出道,现在你是怎么了?”
松知似乎有些累了,他闭上眼睛,沉声说:“人长大了想法是会变的,以前我觉得出道就是个悬崖我也往下跳,但是现在,我发现它不是悬崖,而是个无底洞,无底洞你知道是什么吗?就是我用尽我的一生都到达不了洞底,它太令人绝望了。”
松知的话不只是他自己的感受,也是宫南的感受,是洛北的感受,是千千万万个不能出道的练习生的感受。
宫南缓缓松开松知的肩膀,他迟疑了一下,拉着洛北快步往外走,他不敢多想,怕自己赞同松知的想法。
松知听到关门的声响,躺在床上哈哈大笑,温热的眼泪从眼角慢慢滑落,消失在了他的枕头上。
他睡了一整天,睡得脑袋昏昏沉沉的,庆幸的是烧总算是退了。
饿意突然来袭,他感觉自己饿得前胸贴后背,松爸松妈晚上临时有事回不来,给他点了外卖。
门铃响了三声,他以为是送外卖的到了,来不及穿拖鞋,光着脚出去开门。
打开门的那一刻,松知愣了:“你怎么过来了?”
门口的吉康耷拉着脸,浑身充满着煞气,似要吃人:“吃饭了吗?”
松知摇摇头:“我问你呢,你过来做什么?你不是说今天晚上你们班有聚会吗?聚会结束了?”
吉康推开门要往里走,忽然低头的瞬间看见松知光着的脚,他怒意更胜,扔下手里的汉堡,将松知横抱在怀里,哐当一声踢门关上。
松知被吉康的动作吓坏了,如惊弓之鸟在吉康怀里扭来扭去,吵嚷着要下去。
“别动了,再敢动,我咬你!”吉康常年练舞的臂膀十分有力,紧紧地箍着松知的腰和腿不让他动。
松知一向高傲自大,指使别人惯了,哪里听得别人威胁,他扭动地更是厉害,睡衣的纽扣松了几颗,露出腰上的细肉来。
吉康的指尖触感细腻,他越是避让那种感觉,越是忍不住想要触摸,怀里的人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拼了命地打挺,蹭得吉康浑身燥热。
他终于忍不住张开了嘴,一口咬在松知那块细肉。
松知嗷得一声叫出了声:“吉康你是狗吗?还会咬人!”
那只狗不只会咬人,还会舔人。
湿润的舌尖忍不住诱惑,无意识地在咬的地方舔了一下。
“别。”松知觉得腰上痒痒的,失去了原本的声音,嗓子里莫名发出一道娇喘声。
那声音将吉康藏在心中的猛兽唤了出来,他手臂上的力量加重,嘴唇一路向上顺着气息寻找着猎物最脆弱的地方。
怀中的猎物不知是被猛兽的举动吓到还是实在太虚弱,扭动的幅度变小,逐渐安分下来。
猛兽找到了猎物最脆弱的地方一口咬了下去,啃咬吸吮无所不用其极,猎物不断地喊疼,却是挣脱不得。
“吉康你疯啦!”松知被最后的一丝意识唤醒,双手推开吉康,从他身上跳下来。
吉康意犹未尽地舔着嘴唇,笑眯眯地看向吉康,那笑容里分明还有未消解下去的□□:“你怕了?”
松知揉了揉胀痛的胸口,身体的温度似乎又上来了,他感觉脸上热热的,脑袋被烧得短路,脱口而出:“我没有。”
“没有,没有就再来!”吉康如猛虎般将松知扑倒在床上,锋利的牙齿在细嫩的皮肉上印下一道又一道印记。
“你,你,你趁人之危!”松知身上反抗不得,嘴上不落下风,偏要捡最难听的说给吉康,“你头脑简单,四肢发达,除了傻笑还是傻笑,大笨蛋!”
猛虎的牙齿终于封印上了松知的嘴,他喊也喊不得,骂也骂不得,任由吉康穿梭,蹂躏,化成一滩水,失了它的威风。
“骂,你倒是继续骂呀!”吉康给了松知喘息的机会,“说,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是不是想要退出CYL?”
松知偏过去头不想回答。
“我就知道,你不想说的事绝对问不出来。”吉康的手不安分地放在松知的裤子上,松知一下子警觉,双手死死攥着裤子,通红的脸憋成了紫色,“不可。”
吉康的手饶有兴趣地上下摸索着他的耳垂:“不可,那可要乖乖地说实话。”
松知咬牙切齿:“吉康,你给我等着,等我好了的,定要你尝尝今日之辱。”
吉康笑嘻嘻地答应:“行,下次我在下面,不过上次亲你,你也是这么说的,怎么不见你报仇亲回来,我可是等了许久呢,你就直截了当地说是不是喜欢我对你这样啊,小知知~”
“不,喜,欢。”松知一字一顿,
“不,喜欢,哈哈哈——”吉康的眸光中盛满了**,他的手猛地向下一拽,猛虎扑食,彻底将猎物生吞活剥,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
出了一身汗的松知感觉自己的病彻底好了,身上仍是没有力气,手脚虚浮地蜷缩在某人的臂弯里,每次呼吸都伴着火辣辣的疼。
“宫南和我说你想考研,是吗?”吉康的声音轻柔地呼在松知的耳侧。
松知没力气的嗯了一声。
“那绝对值呢?《五颜六色》呢?”吉康擦掉松知额头上的汗,“很疼吗?小的时候我们一起练舞,当天学的新舞,手腕转伤了,膝盖磨破了,你都一定要学会,第二天完完整整地在老师面前跳出来,从来不喊疼,我都不知道你是真的不疼,还是在一直忍着。”
“原来你是一直在忍着,我的小知知。”吉康环抱住松知,“如果你要退出CYL,我也退出CYL。”
“松开点,你要憋死我啊!”松知被吉康抱得喘不过来气,他从吉康的胳膊中露出脑袋,“我没有要退出CYL。”
“我只是累了,做了这么多年练习生,我也会疲惫,也有想过放弃的时候。”松知莫名感到一阵安心,窝在吉康的胸口玩着巧克力豆,话格外多起来,“但,坚持了这么久,我舍不得放弃,所以我想给自己多准备几条路,不至于走到死胡同,到时候无路可走。”
“放心吧,我以后不会让自己这么累,实习的事等以后再说,目前看来,还是学习最适合我。”松知不知道为什么要让吉康放心,他对宫南都没有说这么多。
外卖员在外面按了半天的门铃就是没有人应,打电话也没有人接,他在门口大声吐槽:“没人点什么外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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