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起了点风，窗帘被吹得轻轻晃，客厅的小夜灯亮着，暖黄的光刚好落在茶几的向日葵上，花瓣安安静静的，像睡着了。
陈砚躺在床上，翻了个身，刚好贴着陆野的背，他伸手环住对方的腰，把脸埋在温热的睡衣里，小声说：“陆野，你说春天还有多久啊？”
陆野转过身，把他揽进怀里，指尖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像哄小孩似的，“快了，再等两个月，路边的草就绿了，到时候咱们就去买向日葵种子。”
“那到时候，我来松土，你撒种子好不好？”陈砚蹭了蹭他的胸口，声音软软的，带着点困意。
“好，都听你的，”陆野低头在他发顶亲了亲，“快睡吧，梦里说不定能提前看到小向日葵发芽呢。”
陈砚点点头，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呼吸轻轻落在陆野的皮肤上，温热又安稳。陆野看着怀里人恬静的脸，伸手把被角掖好，心里满是柔软——他想把所有的春天，都慢慢带到陈砚身边。
第二天早上，陈砚是被手机闹钟叫醒的，他迷迷糊糊摸过手机，才想起今天要去给之前拍的古装照选片。他推了推身边的陆野，“陆野，快起，今天要去选片啦，晚了要排队。”
陆野揉了揉眼睛，看清时间，立刻坐起来，“好，马上起，给咱们陌陌选最好看的照片。”
两人洗漱完，没来得及做复杂的早餐，陆野热了牛奶，拿了两块昨天剩下的橘子饼干，塞进陈砚手里，“路上吃，别饿着，选片要花不少时间。”
到了照相馆，店员把所有照片都导在电脑里，一打开，满屏都是穿古装的陈砚——站在竹林里的、捧着假花的、靠在木廊上的，眼里的笑亮晶晶的，格外好看。
陈砚凑在电脑前，手指点着屏幕，纠结得皱起眉，“这个好看，那个也好看，怎么办啊，都想选。”
陆野站在他身后，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指着一张照片说：“这张留着，你站在竹林边，阳光落在发冠上，特别仙。还有这张，你笑的时候嘴角有小梨涡，也留着。”
店员在旁边笑着说：“两位感情真好，先生眼光也准，这些照片都很衬这位先生的气质。”
陈砚听了，脸有点红，偷偷拉了拉陆野的衣角，陆野却大方地握住他的手，跟店员说：“就按我们刚才说的，再把剩下的几张好看的都选上，麻烦了。”
选完片，已经快中午了，外面的太阳暖了不少，路边的迎春花已经开了几朵，嫩黄的小花，看着就有春天的样子。
陈砚拉着陆野走过去，蹲在路边，指尖轻轻碰了碰花瓣，“陆野，你看，迎春花开了，春天是不是真的快到了？”
陆野也蹲下来，跟他一起看着小花，“是呀，迎春开了，接下来就是桃花、樱花，然后咱们的向日葵就该发芽了。”
“那咱们周末再来这儿看看好不好？说不定到时候开得更多了。”陈砚抬头看着他，眼里满是期待。
“好，周末咱们就来，”陆野点头，又想起什么，“对了，周末还要给多肉浇水，咱们先浇水，再来看花，顺路去买袋营养土，给多肉补补肥。”
两人并肩往家走，路过一家小甜品店，陈砚被橱窗里的橘子慕斯吸引了，眼睛都直了，“陆野，想吃那个。”
陆野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笑着拉他进去，“买，咱们陌陌想吃，就买。”
店员把橘子慕斯装在小盒子里，递过来的时候，还带着淡淡的橘子香。陈砚坐在靠窗的位置，挖了一勺放进嘴里，冰凉丝滑，甜中带点微酸，跟他做的橘子酱是不一样的味道，却同样好吃。
“好吃吗？”陆野看着他满足的样子，忍不住问。
“好吃！”陈砚挖了一勺递到他嘴边，“你尝尝，跟橘子饼干的味道不一样。”
陆野咬了一口，确实清爽，他看着陈砚嘴角沾了点奶油，伸手用指腹轻轻擦掉，“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陈砚的脸又红了，低头继续吃慕斯，心里却甜滋滋的——不管是春天的花，还是手里的慕斯，只要身边有陆野，就都是甜甜的。
吃完慕斯，两人往家走，阳光落在身上，暖融融的，陈砚忽然想起什么，跟陆野说：“陆野，等选片的照片出来，咱们洗一张最大的，挂在客厅好不好？就挂在向日葵旁边，这样每天都能看到。”
“好啊，”陆野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挂在最显眼的地方，让每个人都知道，咱们陌陌穿古装最好看。”
风轻轻吹过，带着迎春的花香，也带着即将到来的春天的气息，两人的脚步慢慢，手里的温度紧紧相连，像在慢慢走向满是向日葵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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