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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 24 章

(八十三)

沿十里画廊的出山口一路向西,坐落着一座规模中等的小镇,小镇上唯一一家客栈里突然迎来了八位客人,将客栈内本就不多的几间客房占了个满满当当。这客栈的老板与达达相识已久,知道他们这是因为魔教追杀才无奈躲避至此,于是并未对外声张,只在大门口挂了个歇业的牌子,挡住了外界窥伺的视线。

此时,终于给所有人处理完伤口的逗逗在屋中央端着一杯已经凉的不能再凉的茶,站定、一口饮下,严肃的目光扫向屋内其他人——

其余七剑传人还有达夫人安安静静坐在一起,听年纪最小的逗逗此时像个上了年纪的老人一样一个个指着大家苦口婆心地说道:

“你、你、还有你,你们几个!也太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了!”

他率先看向带了个十足坏头的长虹剑主:“虹猫,你自己说,和黑小虎一战你断了几根肋骨?竟然硬是抱着蓝兔走了十公里走到山下,你不知等等我们吗!”

虹猫感觉自己身旁的姑娘一下子捏紧了自己的手,遂有些不好意思地答道,“一根还是两根?小神医,这我是真不清楚了。再说当时情况紧急......”他当时不知其他七剑情况如何,又急着为蓝兔看伤,于是直接抱着对方下山来寻大夫,谁知医馆寻到了,他自己也咚地一声倒在了地上。搞得人家医馆的大夫手足无措,以为他专门过来碰瓷的。

好在大夫好心,还是给他和蓝兔治好了伤,而在两人修养的时候,正撞上逗逗急匆匆地跑进来抓药,于是他们这才终于会和上。

“那大夫可跟我说了,是足足六根!”逗逗冷哼一声,说出了答案。虹猫心里暗道一声不好,果然,蓝兔已经蹙起眉毛不赞同地看向了“年轻莽撞”的虹猫少侠,只一句“虹猫”轻轻出口便让他为难地不知如何解释。

“还有蓝兔!”逗逗并未放过看起来思想觉悟远胜虹猫少侠的蓝衣宫主,“你可知你那脚腕子的伤再拖一根香的功夫便要留下后遗症了?”

这下换作蓝兔身子一僵,而她身旁刚才还一副心虚模样的白衣少侠已然转守为攻,危险地眯起眼睛看向她。不过蓝兔觉得自己比虹猫更占几分道理,“当时虹猫手中没有长虹剑,我急着为他送过去......”

她小声说完这话,果然感觉白衣少侠搂紧了她几分,那双微微颤抖的手隐隐显示了他不住后怕的心情,良久蓝兔才听到虹猫低低地说道:“我知你是为我好,可我真不想每次都见你为我这样拼命。”他现在都不敢回忆当初看到蓝兔挡在自己身前时惊惧的心情,若是求生要以蓝兔的性命为代价,这样的生又有什么意义?若真到了那般田地,他宁愿死的是自己。

蓝兔抱住白衣少侠的腰,头朝他的怀中又靠近了几分,安慰道:“好啦好啦,我这不是没事了嘛。”

一旁的达达和达夫人正乐呵呵地看着热闹,严格来说,这还是达达夫妇第一次正式见到真正的长虹剑主。这个少年眉目英朗,眉宇间有着一股仿佛能驱散世间一切邪恶的正气。不过没想到除此之外,还能看到他这般温柔解语的样子,看来真是对冰魄剑主情根深种啊。倒让他有点怀念起了年少时和夫人一起练武下棋的日子。

不过很快逗逗的目标就转向了看热闹的两人:

“还有达夫人!”他无视了达夫人疯狂挤眉弄眼朝他会意的表情,“你可还记得你是孕妇没有!”

当初他们从魔教的包围圈中跑出来,前往达达指引的小木屋接应达夫人,逗逗正准备先去给她把脉,谁知不知从哪里射出一支冷箭,正冲达夫人而来,逗逗正要拦下,谁知达夫人动作比他还快,运起内功抬掌将箭一捉,在手中直接将其捏成了两半。

彼时达达还在最后对付几个魔教小卒,没有看到这里的情况。若是看到,达夫人知道他定会念叨,于是千叮咛万嘱咐逗逗不要说出来,可是逗逗还是坚持家属就应该知道这件事!

达达这下嘴角一耷,也不管自己是几人当中年纪最大的,一声黏糊糊的“娘子”叫的达夫人心里一跳。她知道他定是要说教,忙道:“夫君,这事确实是我做的不对,但我把握着分寸呢!”她一边说,一边悄悄拿手肘捅了捅自己夫君的肋骨,意思是别叫几个小辈看了笑话。

跳跳悠哉游哉地摇着折扇,看热闹看得隐隐有些牙酸,正魂游天外,却听逗逗幽幽的声音从头上传来:

“跳跳,你更是罪大恶极,当初你与假扮虹猫的黑小虎偷偷比武也就算了,为何受了重伤还不愿告诉我,难道我这么靠不住吗?”

从十里画廊的火海突围后,他给每个人都把了脉,一探跳跳的脉象便知他身上有旧伤在身,稍微一推算,他就猜到了是当初比武时留下的伤,而且这伤还不轻!

这下满座的目光一下子全部投射到了跳跳身上,他摇着折扇的手一顿,一股浓重的不祥预感涌上心头。

(八十四)

七剑这场内部小会议最后以青光剑主批斗(划掉)大会告终,最后跳跳在所有人紧盯的目光下喝下了逗逗为他熬制的补药,并且答应大家一定谨遵医嘱调理身体。而他脸上的伤疤留的太深,连逗逗现在都没法保证一定能复原。

知道了前因后果后,虹猫郑重地向他作揖道谢,若没有跳跳拖出来的时间,他的火舞旋风难以等到最终大成的日子。

跳跳稳稳抓住虹猫的手臂,将人扶了起来,在与他对视的一瞬间,因为两人心知肚明的往事而产生的隔阂尽数化为云烟。

而大奔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要负荆请罪(被跳跳无奈地拦了下来),他说自己当日鲁莽,误会了跳跳的良苦用心。

跳跳笑着答:若不是当初大奔情绪真实到位,黑小虎未必会信他是失手。

他看出了众人对他脸上疤痕的惋惜,反倒笑着劝慰道:“容貌皮囊对我不过是身外之物,若能治好便好,若治不好,大家也不必挂怀。再说了——”他故意拖长了声音,“有脸上这道疤,不更凸显我青光剑主的英雄豪气?”

大家这才笑着称是,几人的笑声融在一起,宛如一人发出一般,也让跳跳的眼中不自觉掺上了暖意。

而黑虎崖上此时寒风冷峭,在正殿后黑心虎的房间内隐隐传来他的怒吼声:

“一群庸医!治不好少主的伤,你们都去给少主陪葬!”

黑小虎此时躺在黑心虎的床榻上,面色苍白,俨然一副进气多出气少的模样。他半睁着眼,语气里夹杂着愧疚说道:“这次没能将七剑一网打尽,是儿子的不好......”

黑心虎望着伤重的儿子,慈父心肠第一次超越了称霸武林的雄心,他半跪在儿子的床边,脑海中萦绕着黑小虎年少时的模样,他从小便知道自己是魔教少主,被他寄予厚望,练武从不懈怠,小小年纪更是御下有方,从不轻易在人前展露情感。只有得到他夸奖时,黑心虎才能在黑小虎脸上看到那种属于少年心性的得意和开心。

在黑心虎看来,黑小虎是他预备交托黑虎教事业的少主,是他一手培养和打造的继承人。他虽然有时会对年轻的黑小虎产生夺权的危机感,却从来没想过,黑小虎真的死在他前头的可能性。

“没事,没事,这些都没事,小虎,只要你活着就好。”

“父亲,我想最后在跟你说两句话,你让他们都出去吧。”黑小虎的眼神专注地凝望着他曾经奉为神明的父亲,黑心虎心底一颤,忙答应了他的请求。待房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时,黑心虎握住他的手,凑近他问道:

“儿子,你还有什么要跟为父说的,为父都听着呢。”

“我担心教里的以后、更担心你......”黑小虎从被子里伸出手,似乎是想在最后抚摸一下父亲的脸庞,黑心虎更凑近了些,就在这时,刚刚还虚弱无力的黑小虎突然睁大了眼睛,一手钳制住黑心虎的脖颈,一手迅速地将一颗药丸推进黑心虎的嘴里。

“你——”黑心虎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刚想张口喊人进来,脑袋却越来越痛,在模糊的视线中他隐约看到面前的黑小虎掏出一支玉笛,吹奏出了一阵怪异的曲调,这调子让他越来越困、越来越困......

“想不到马三娘的招魂引竟然真的这么有效果。”黑小虎伸手在黑心虎面前晃了晃,只见黑心虎一动不动地站在面前,丝毫无抵抗之意。他低低地笑了笑,不知是满意还是惆怅,对面前听话的父亲命令道:“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儿子黑小虎,接下来的日子,你会在偏殿里养伤,到时候会有人专门看管你。”

而他披上教主的外袍,最后一次施展出他一直以来不屑一顾的绝技易容术,将自己化成了黑心虎的模样。他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意识到自己需要加的修饰并没有想象中复杂,因为不知不觉中,他竟然越来越像他的父亲——他敬仰、而又恐惧的父亲。

“拜见教主!”

“拜见教主!”

黑小虎从卧房中走出时,他的贴身侍卫狂刀和怒剑恭敬地向他跪下行礼。

“平身吧,”黑小虎模仿着黑心虎的样子淡淡地说道,“少主的伤似乎有缓和的态势,你们多请几个大夫再看一看,照顾好少主。”

狂刀和怒剑一起应是,正待离开,却见教主静静地站定在殿前,抬头凝视着正殿上方自己的金身塑像,似乎还有吩咐要说,于是又屏息站定。

黑小虎抬头仰望着这座高约十五丈的巨型神像——从他记事起,这尊以黑心虎为原型的黑虎神像就屹立在这里,仿佛永远不会倒塌一般。这尊神像高大威严,低垂的眉眼睥睨世间芸芸众生,金粉为其镀上一层似乎永恒的金辉,多少教徒跪倒在黑心虎的神像前,叩首跪拜,献上自己最后的积蓄,祈求神的垂怜和指引。

可是神永远对吗?

狂刀和怒剑等了很久,方才听到教主说了一句令他们惊诧到以为自己幻听的话:

“把这尊神像,给本教主砸了。”

他们猛地抬起头看向教主,甚至一瞬间忘却了教内规矩,正是在这略显僭越的一瞬间,离教主最近的狂刀看到他们教主的眼中,隐隐约约闪过一道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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