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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好了,好了,快出去。”

蒋方橙赶人。

“对了,柜子上有你关哥给你的零花钱。”

“你拿着,给自己买点好吃的。”

随宴站起来。

他没吭声。

只是路过柜子的时候,还是一把把钱给拿了,五张一百的。

蒋方橙‘嘁’了一声,这小鬼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明明以前是个混蛋子,上了高中以后,就这副阴沉沉的样子。

不说话、回家就是关房间里、吃饭才出来。

蒋方橙为此打麻将的时候,还刻意跟别的当妈的套近乎。

问孩子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那些当妈的说,就是这样。

长大了,有自己的思想了。天天关在房间里,家长说点什么,就开始唱反调,说什么别管我。

也到了该送孩子去学游泳的时候了。

蒋方橙不懂:“为什么是学游泳?”

那些人对看,捂嘴哈哈的笑:“我妈和你掉水里,你救谁?”

蒋方橙这才醒悟。

她家那小鬼,约莫是有自己喜欢的人了。

蒋方橙手上戴着丁零当啷的亮晶晶首饰,伴随着一张红中被她打出去,她后知后觉的哂笑:“原来这么回事儿。”

可为什么,蒋方橙高兴的同时,心里却又有一种噬咬。

随宴拿了钱,走出去。

门还没关。

蒋方橙从自己床上跳下来,拉开衣柜。

她在挑衣服。

她跟陈关才确认关系没多久就上了床。

就是为了看这男的行不行。

不然要是不行,她以后还不知道要吃多少亏。

上了,行了,可以安心谈恋爱了。

明天是约会的第一天。

蒋方橙把裙子全部拿出来,对着镜子,高兴的试穿。

是以她也没注意到,门缝关上的那一刻。

少年幽黑的眼神,闪过一丝不明所以。

-

约会没约成。

在蒋方橙收拾打扮好,给陈关打去电话‘关哥~人家准备好了啦,你可以来接我了’的时候,学校来了电话。

蒋方橙打了辆车,匆匆忙忙赶去了学校。

校医务室。

蒋方橙人还没走进,高跟鞋咄咄逼人的声响就已经踩响整个楼道。

罗镇也就这么大,蒋方橙是十里八方出了名的脾气暴躁美人。

县校长心都颤了一下,下意识想躲,但还能躲去哪儿。

孩子是在学校出的事。

蒋方橙进了病房,就看到随宴嘴唇发白的,双手缠着厚厚的纱布,两眼紧闭的躺床上。

她把包一扔,眼神慌张,张嘴就是惊天动地的嚎。

“小宴,你怎么了?”

“小宴,你出了事儿,你要你姐怎么活?”

“这天杀的,你是不是要你姐心疼死。”

蒋方橙站起来就是对着学校一阵领导开炮。

“你们怎么管学生的。”

“我弟弟早上来的时候好好的,怎么现在就躺这儿了。”

“说话呀。是不是都哑巴了。你们就是欺负我们两姐弟,还有你——”

她尖尖的指甲对准校长,怒目圆睁。

“为什么不把他送去医院。这什么破医务室,我弟弟就是我命根子。”

“他要是出了什么问题,我要你们陪葬,都给我陪葬!!”

蒋方橙浅薄,粗俗,没读过书,张嘴闭嘴就是拿命搏。

因为她只有命可以搏。

就这么一条女命,搏出了自己的生路,也搏出了随宴的未来。

她一生气,硕大的塑料闪钻耳环,撞得前后响。

校长没眼看,没耳听,知道蒋方橙胡搅蛮缠。

教导主任是个女的,出来收拾烂摊子,安抚。

“随宴家长,你冷静些。学生这样,我们也不想看见。”

“随宴是在上体育课的时候,在和同学们打闹的时候,被没及时修好的玻璃窗给割到了。”

“刚好割的地方是双手腕处。”

“需要静养。”

“我们学校也承认是我们管理不当,没及时修好破损的地方,才出了安全事故。”

“所以学校这边给出的补偿方案是医药费我们给,也给予一定的补偿金。”

蒋方橙不干。

她自己打了120,让学校出个领导跟着。

检查完CT,再抽血确保没感染。

最后又大闹医务室,让专家来看。

等头发都掉完的专家出来看,得出结论,说只是割伤,并没有伤到筋骨,静养就好。

“家长,你能不能冷静些,你这样学生还怎么休息。”

教导主任终于看不下去的劝道。

蒋方橙冲人破口大骂:“不是你的孩子,你自然说的轻飘飘。”

“他那么大的人躺这儿了,你让我怎么冷静。”

“……姐。”

随宴悠悠醒了,还虚弱。

教导主任看在随宴是尖子生,平日里是三好学生的份上,不再跟他姐计较。

主任出去。

蒋方橙什么都管不了的扑过去,满脸焦心。

“宴儿,你怎么了。痛不痛。”

她一整天都没怎么吃喝,精心打理的头发乱了,口红给没了。

中途陈关打电话,她也没好脾气。

陈关以为她出了什么事,多打了几遍。

蒋方橙接起就是骂了句:“打你妈的,没看这边正在忙着呢。消停会儿会死呀。”

随即挂了电话。

她想握随宴的手。

可是随宴伤的就是手,她没处摸。

只好上去摸随宴的脸,轻柔的,珍惜的。

“宴儿,姐来了。你别吓姐好不好。”

“怎么就出了那么血。”校服都被染透了。

“你要急死你姐是不是!!!”她目眦欲裂,额头青筋都鼓了起来。

病房寂静。

蒋方橙也就只在他面前才掉得下几颗清泪。

他们是家人。

只有彼此的家人。

“…姐”

蒋方橙眼睛红了的‘唉’了一声。

他唇起皮了。

蒋方橙忙学着护士的样子,用棉签沾了水,给她弟动作放轻又放轻的涂了涂。

“听话,抿一抿就好。”

随宴抿了抿。那样子,在蒋方橙眼里看来,就是可怜极了。

蒋方橙回神过来,就是眼神发狠:“你同你姐讲,谁推的你?是不是别人故意推的你。”

“要别人推的,你姐给你出气。明天就找人去弄他。”

随宴没说话,只盯着她看。

蒋方橙着急:“你说话呀。咱们家的人,不受这个气。”

随宴笑了。

他注意到蒋方橙身后的夜色黑了。

天幕压垂。

“不是,你这臭小子在笑什么。”

蒋方橙看他还笑得出来,嘴上是在骂,心里却落了一块大石头,至少人还清醒。

也许是没生命危险了,所以气氛轻松了些。

他哑声喊:“姐。”

蒋方橙擦了把脸,劫后余生的娇俏说:“在呢。姐在呢。臭小子,你姐为你担心受怕一整天了。”

“等你好起来,给你姐洗一个月的衣服,必须的,一天都不能少。”

蒋方橙快速整理了下乱了一整天的波浪卷头发。

她爱美。

正端坐在椅子上的她,美艳又迷人。

随宴痴痴地看着她。

他弯了弯虚弱的唇:“你不会去约会了。”

蒋方橙先是愣了下,等反应过来。

啪一声。

随即就是甩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病房被推开。

走进来一个敦实的男人。

-

来人是廖三。

隔壁开汽修店的。

年轻时是军人,后来退伍回来,拿了转业费,开了一家修车店。

他开店,那会儿做人没那么圆滑,出了档子事儿,跟人发生冲突,被砍了。

蒋方橙救得他。

后来好了,廖三敬蒋方橙虽是女儿身,却有汉子情。

所以认了蒋方橙当干妹妹。

一群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当了互相照应的人。

落单,是要被欺负的。

抱团,才能在这乱世里,活下去。

门口守着两个人。

是廖三的徒弟。

他闭了店,知道随宴出了事,就匆匆骑着摩托车赶了过来。

蒋方橙甩随宴那耳光,他进来恰好看到了。

廖三忙老成劝道:“妹子,你打他干什么。”

这女人脾气是爆,变脸说来就来。

蒋方橙没听劝,站起来指着床上的人,生气的骂道:“你就是见不得你姐好。”

“你这辈子就是要缠死你姐。”

“陈关哪儿里不好,你非得讨厌他。”

随宴一开始就不喜欢陈关。

以前随宴小,忙着挣钱,忙着照顾店里,还要管他。

蒋方橙就不谈恋爱。

好不容易,生活安稳了些,随宴也上了高中,能自己管自己学习了,蒋方橙才忙里偷闲的,想着说为自己考虑下。

陈关是中间人介绍的。

蒋方橙就好这口。

书卷气息足,有稳定工作。

钱多钱少,没关系。

最重要的,是男的要有孝心。

她是万千平凡女人里的一个,梦想也很平凡。

随宴不喜欢陈关,蒋方橙感受到了。

把人带家里来,他也不打招呼,有多冷淡就有多冷淡。

陈关落的东西在家里,他看到了,直接扔垃圾桶里。

自己只要出去,他就问自己是不是去约会。

蒋方橙喜欢被人挂念。

但随宴的挂念,过了头。

“你关哥,哪里不好了。”

“又是关心你读书,又是给你钱用。”

“你倒好,各种给他看脸色。”

廖三过来,放下看望的车厘子和香蕉。

他长茧的粗厚老手,轻轻翻看了下随宴包扎的伤口。问题不大。

廖三抬眼,再看了下随宴的脸色。

被蒋方橙扇了一巴掌,少年脸偏歪了。

冷白的肌肤上,起了蹂躏的红印。

他也没摆回来。

就着这个倔强的姿势,听蒋方橙继续骂。

他棱角突出的喉结滚了滚。

少年青涩的眼睛,逐渐阴沉了下去。

慢慢的,开始狠戾,再是隐忍,咬肌也鼓了下。

蒋方橙说不来什么浪漫的话。

表达的爱也很实在。

她单手插腰,像泼妇一样,上气不接下气的骂说道:“死小子,你今天就给我听清楚了。”

“我蒋方橙这辈子,就爱陈关一个。”

“我要给陈关生孩子。”

“还得是生个浑圆的大胖儿子。”

“孩子生下来,你就得帮我带孩子。”

“孩子叫你小舅舅,你就得应。”

蒋方橙其实到现在也没搞清,为什么随宴会对陈关这么讨厌。

她想了很多。

也许是因为两人从前相依为命,他没办法接受插第三个人进来。

又或许,他讨厌随宴的文质彬彬。

但不管再怎么说,家人存在的意义,就是互相支持。

蒋方橙不喜欢他这样。

“你今天受伤,我就不计较你是故意的,还是不是故意的。”

“但是你要再这么吓你姐。”

“从今天起,你就是死外头,你也别叫你姐来给你收尸。”

蒋方橙垂在身侧的手都在发抖。

廖三看她上头,忙劝:“你出去冷静冷静。”

蒋方橙也正有此意。

她从包里拿了烟和打火机,二话不说的,就踩着高跟扭着腰肢出了去。

廖三在随宴的病床边坐下。

他问了几句关心的话。

看随宴精神不佳,得多休息,说话费元气,他也不多加打扰。

给人掖好被角,把安静还给随宴。

廖三随后也出了去。

蒋方橙站在走廊尽头抽烟。

风迷了女人沾满假睫毛的眼。

她一口接一口。

后来肌肤起了鸡皮疙瘩。

她自己抱着自己的手,摩挲了两下。

廖三从背后走近。

让她站里面点,他给她挡风。

一根灭了。

廖三熟练的给她点第二根。

她低头接了,颤抖着抽烟,还在骂骂叨叨:“都见不得我好!他妈的,外人这样,他也这样。”

“气死我得了。”

“小畜生,白眼狼。”

廖三劝:“宴子还是小孩子,你跟他计较干什么。”

“可你看他今天干得是什么事!”

廖三手扒栏杆上,身上的那套老旧工装还带着汽油味:“宴子也不想。学校也说了是意外。”

“谁知道呢?醒来第一句话,就是说我可以不去约会了。”

“我都在怀疑,这臭小子,是不是自己搞的这么一出。”

廖三笑了,醇厚的笑。

“他是你养大的,你还不知道。”

“宴子哪儿有那么多心思。”

“你不一直盼着他遵纪守法,干干净净,清清白白,以后去大都市找份体面的工作吗?”

廖三烟瘾也犯了。

蒋方橙见状,分了一根给他。

被廖三这么一说,蒋方橙才冷静了下来。

她靠着冰冷的墙壁,妖娆的举着烟,看着廖三横纹长满的风霜脸,斜斜吐了口烟:“他最好是这样。”

她自己是活得粗糙了些。

可她把这个男孩养的很好。

高高大大,人清瘦但结实。长得也俊。谁看了不说是个野性的帅小伙。

家里奖状都贴满了。

说起来,蒋方橙对随宴,是有股子难掩的骄傲的。

她在铁锈栏杆上杵灭烟头,气小了,想着人还在病床上躺着的,可怜巴巴。

就知道拿可怜来要挟自己。

“三哥,你先回去吧。”

“今晚我守着他。”

廖三叼着烟,含糊地说了声:“行。有事打电话。”

两人分道扬镳。

蒋方橙踏着高跟鞋回病房。

没敲门。

正打算开门。

拧门把的那一刻。

她透过门上的玻璃,看到少年黑恹恹的眼神,倏地一下闪过来。

不过一秒。

那眼神消失了。

也是很多年以后,被坚硬的胸膛抵在墙角,大开大合的时候,蒋方橙才明白过来。

当时随宴看她的那一眼,是想——

吃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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