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蕉无语——这人活得真没情调。
“我给你做了个花灯……”尽管觉得封缘离不会喜欢,但夏蕉还是说了。
“给我。”封缘离突然支起身,正正地看夏蕉。
这时杖黎既招呼他俩:“来玩游戏啊!正好还缺俩。”
封缘离眼神迷离地朝杖黎既扫去:“什么游戏?”
“竖叶子!”许巫冲他们喊道。
封缘离挑眉:竖叶子还能缺人?
竖叶子游戏和它的名字一样,就是把叶子竖起来,看谁的叶子先倒,最先倒的人要接受惩罚,具体什么惩罚由最后一个倒的人来定。
封缘离的人生里就没有游戏两个字,所以根本没接触过这个游戏,更何况他今天确实喝得有些多了,手颤颤巍巍的,根本稳不起来,倒是夏蕉玩得六。
封缘离摆了半天那叶子死活竖不起来,一拿开手就倒,这种都是凭感觉的事情,夏蕉教不了他,只能看着他那片跟他一样喝醉了酒似的,在游戏刚开始就轻飘飘地倒地了。
封缘离看自己叶子倒了也没什么表情,侧了下身,软绵绵地后仰靠到了夏蕉身上。
以往游戏都是杖黎既先倒的,这时看到比自己还快阵亡的封缘离他是很震惊的,抓了抓自己的冲天辫朗声笑道:“封缘离你不行啊。”
封缘离闭上眼,象征性地勾了下嘴角。
夏蕉替他解释:“他今天喝得有点多了。”
这时杖黎既的叶子也倒了,他失望地大哇一声:“我还以为我能攀到倒数第三的——他喝了多少?”
夏蕉有些不忍心地说:“一小杯果酒……”
许巫不可置信地看着闭目养神的封缘离:“这酒量……”
封缘离懒懒地掀起眼皮看了许巫一眼,还是什么都没说。
最后倒的叶子是夏蕉。
同玩的一个眼镜男生是倒数第二,他向来在这种小游戏上很有天赋,这次碰到了劲敌:“你怎么做到的!”
夏蕉温和地笑笑,像春日暖阳下的一滩泉水,不谦不傲:“手感好,可能小时候玩得多吧。”不过他已经记不起小时候的事情了。失忆让他的人生从那一刻变为空白,像漂于湖泊的浮萍,随波逐流。
封缘离听到他这么一说,眼睛也不闭了,直起身子饶有兴味地问他:“那我的惩罚呢?”
夏蕉都要怀疑他是故意倒的了!
杖黎既复合:“对对对!封缘离领罚!”
大家都是起哄封缘离理罚,没有人起哄夏蕉说惩罚,因为在大家眼里,封缘离虽然不好说话,但他做人很真实,是可以触碰的。但夏蕉对他们就似乎隔着一层凌寒的冰墙,穿不透,教人不敢亲近。
夏蕉看向封缘离——什么惩罚呢?
他突然想到了花灯的事情。
夏蕉莞尔:“收下十个别人给你的花灯。”
操!封缘离在心里骂了句——他在期待什么?
“上哪收?”封缘离黑着脸问。
眼睛男生掏了下自己的衣兜,拿出一个金黄的琥珀质地的小花片递到封缘离面前:“给你,希望你明年能健康幸福。”
封缘离看着那片小花,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化了,鼻子酸酸的,他伸手接了过来——原来这就是过年啊,他只知道管自己灌酒、抢好吃的,根本没有管过别人给了他什么,说了什么话。
坐在封缘离左边的杖黎既也从衣兜里掏了朵绿色的小花,递给封缘离后,在他耳边压低声音笑着道:“祝你明年别被夏蕉绿了。”
封缘离没忍住,笑了,死灰般的眼睛亮了起来,他也没在意杖黎既刚刚和自己的距离有点近,而是笑盈盈地看着夏蕉,抛了抛手上的绿色小花:“杖黎既诅咒我明年被你绿。”
“你胡说!”杖黎既慌了,他可不敢正大光明地开夏蕉的玩笑,怕的就是夏蕉生气。
不过夏蕉似乎和他们想象得不太一样,他只是看着封缘离,轻轻挑了下眉:“我尽量。“
“你找死啦!”封缘离一脚踹过去。
杖黎既感觉夏蕉也不是那么薄凉,便又从兜里掏出了一个绿色小花,喊道:“夏蕉接着!”说着就把花灯抛了过去。
夏蕉躲开了醉鬼的胡踹,顺手接住了小花:“谢谢。”
杖黎既笑着道:“绿色是健康的意思,祝你长命百岁!”
封缘离瞟他:“你和我可不是这么说的。”
夏蕉没想到自己也能收到花灯,所以没有做除了给封缘离以外的其他花灯。
但是这一趟下来他也收到了许多花灯。
这是他第一次收到花灯。
封缘离也是第一次收下别人给的花灯。
这一晚,大家踩着十二点的跨年钟声散场,绚烂的烟花在城堡上空绽放,那喧闹的点点灯火,短暂地温暖了冰凉的夜空。
这么久下来,封缘离酒也醒差不多了,他搭着夏蕉的肩膀懒懒地往房间走,一晚上耳边的喧嚣和燥热慢慢散去。
“你送我的花灯呢?”封缘离问他。
夏蕉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片碧蓝的小花递给他,一时间没想好说什么:“明年……”
封缘离接过,痞里痞气地放嘴边亲了下:“没什么好祝福的,都是空话,实际行动一下呗。”说着他意味深长地扫了夏蕉一眼,很快又若无其事地看向别的地方。
夏蕉看见封缘离的耳尖红了。
两人怀着些许隐秘的心思进了夏蕉的房间,可踏入房间的那一刻,夏蕉的血从头凉到了脚。
房间没开灯,黑暗中,凄淡的月光从外面微弱地照进,帘子大敞着,窗户碎了一地,一个健硕的男人他们坐在床上,石像般,似乎等待已久。
虽然黑暗中看不清来人的脸,但单看这极具辨识度的身形,夏蕉也知道自己面对的是谁——
湘德以!
“关上门进来。”湘德以命令道。
夏蕉下意识去关门,被封缘离按住了手,他面向湘德以没什么情绪地问:“你谁?”
湘德以觉得好笑:“湘离她爹,湘德以。”但转念一想,冷冰冰的语气带上了一丝甜腻,“你还没见过我呢,未来的赤阎家族尊主,打搅你们过年的兴致了吗?”
封缘离终于知道夏蕉之前阴阳人的时候那种甜腻腻的语气从何而来了。
封缘离这次不是扯嘴角,他发自内心的冷笑了一声:“我倒想着去哪杀你,结果你自己送上门来了。”
湘德以恐怕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人,他愣了一下,慢慢地笑起,那种笑让封缘离本能地感觉很不安。
就听湘德以慢悠悠地道:“我们的夏大侍卫啊,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能忍受别人抓着你的手了?”
夏蕉看向封缘离阻止他关门而抓着他的手,语气冰了下来:“少和他废话。”
“别急呀。”湘德以慢条斯理地换了个坐姿,“你想知道封祭给你去掉的是什么回忆吗?”
“我不关心,你什么目的?”夏蕉嘴上是这么说的,却放下了要去摸绳圈的左手。他内心还是暗戳戳地期待他告诉自己的,谁对自己的过去不好奇呢。
湘德以果然没理会他的嘴硬,侃侃而谈:“你曾经呢是一个小家族尊主的儿子,那时你好像也就现在那么小。”说着他那手随便比了个大小,“那家族名字没记得啊,毕竟太小了,不足为提。”
夏蕉皱眉,脑海里浮现出自己和一群小孩在黄土地上玩叶子的场景,好像当时自己竖叶子就很厉害。回忆很快就飘了过去,怎么也抓不住。
“我们赤阎家族从来不去什么学校挑选精英,都以吞并别的小家族来增强自身实力,最终目的很明显,就是把所有家族吞并。”湘德以说到这阴恻恻地笑了,“所以我们就稍微幸苦了一下,把你们家族灭门了,然后再把那群小孩子扔到我们城堡底下的机关阵处,最后活下来的就可以成为我们家族的成员,你就是唯一活着走出机关阵的一个,我们就按规矩清除了你的记忆,让你为封祭卖命,我确实没看错,你就是很强。”
夏蕉瞳孔剧缩,他似乎能想象到曾经的血流成河,耳畔的惨叫,虽然他对此已经没有任何印象了。
封缘离感觉到夏蕉的手在抖。
夏蕉再也平静不起来了:“我竟然给我的灭族仇人兢兢业业地当了那么多年的侍卫,还想着给你们振兴家族?”说着他冷冷地笑起来,“这个家族根本就没有存在的意义!”
湘德以从来没什么感情,连他的至亲被封缘离杀害了也完全没有仇恨,他对夏蕉的情绪感觉有些不能理解:“你应该引以为傲,这是你过去的勋章。”
夏蕉不想和疯子争论情感,便轻轻挑起眉毛道:“那我谢谢你啊,没有你我也遇见不了封缘离。说吧,你有什么目的?”
湘德以心痛地道:“我们家族最后一个拥有红绳的女孩已经去世了,赤阎家族传承无望,但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封缘离,你作为封祭的儿子,见你父亲惨死悬梁之上,你就没有想过要完成你父亲的遗愿吗?”
“没有。”封缘离毫不犹豫地道,陈述得很明确干脆。
唔噗噗噗噗,昨天和朋友打了十二个小时的电话……困死!
封缘离就是没有情调哈哈哈哈,他虽然没有,但是不代表他不会撩人!呜呜呜呜呜好喜欢,以我之前的性格,我喜欢的角色一定活得很惨,首先不仅他最后要领便当,他的家人,爱人,朋友全得死!
这才是真正的我啊!但是到底死不死……我现在应该没那么变态了吧,《答案不只有一个》里我就是这么整酒离的哈哈哈哈哈哈
留白这首歌真的好好听,推一波,慕斯的小乖唱的那一版
一修完毕[彩虹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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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湘德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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