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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意外

风清饮带着林白露继续赶路,夜晚露宿野外,篝火噼啪作响,烤馒头的焦香混着咸菜特有的味道在夜风中飘散。林白露小口啃着手里烤得微硬的馒头,秀气的眉毛拧在一起。

“这咸菜也太咸了,”她嘟囔着,灌了一大口水,“你都把那个‘宝贝’信物丢给那帮人了,是不是咱们就能消停几天了?”最好能让那群人为了块假玉狗咬狗,抢上个十天半月才好。

“嗯。”

林白露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那这段日子,我们是不是可以走大路啦?不用再钻林子小路了?”她脑海中已经开始描绘平整官道上车马往来的景象,最重要的是,有城镇,有客栈,有好吃的热乎饭菜!

“可以。”风清饮头也没抬,专注于手中翻烤的另一个馒头。

“太好了!”林白露立刻笑逐颜开,她重新啃起起馒头,似乎连那咸味儿也变得不那么难以忍受了。

吃过东西,风清饮如常取出寒江剑,用一方干净的软布,开始他那近乎仪式般的擦拭。

林白露百无聊赖,随手从旁边摘了一片树叶,凑近了唇边。她试着调整气息,轻轻吹了起来。起初只是不成调的几个破碎音节,如同呜咽的风声。渐渐地,那破碎的音节被串联起来,变成了一支轻快悠扬的的曲子。

“风清饮,”她突然停下吹奏,仰起下巴,望向深邃辽阔的夜空,“你看!天上星星这么亮,这么密,明天肯定是个好天气!”

“嗯。”

夜色渐深,寒意悄然加重。风清饮收起了剑和布帛,径自找了个离火堆不远不近、既能感受到暖意又不会太灼热的位置,盘膝坐下,闭上双目,气息沉敛。

“睡吧。”

林白露裹紧了自己的披风,野外的寒气无孔不入,即使靠近火堆,后背依旧感到一阵阵冰凉。她望着风清饮在火光边缘如同一尊冷硬石雕的身影,犹豫了片刻。最终,她伸出手,指尖带着犹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怯意,轻轻扯了扯他垂落在身侧的袖口布料。

“风清饮,”她声音放得很轻,带着点试探和央求,“晚上……肯定更冷的……你能不能……”她顿了顿,声音小了下去,几乎含在喉咙里,“抱着我睡啊?这样……我们俩都暖和些。”

风清饮头也没转,直接将自己那件厚实的外袍解下,扔到她怀里,声音硬邦邦地砸下两个字:“睡觉!”

“哼!”林白露抱着还带着他体温的袍子,气鼓鼓地将自己裹得更严实,背对着风清饮躺下,只留给他一个充满怨念的后脑勺。

夜半,寒气愈发深重。林白露被冻醒,牙齿都忍不住打颤。她悄悄睁开眼,看着不远处依旧保持着盘坐姿势、仿佛与黑夜融为一体的风清饮。犹豫片刻,她吸了吸冻得发红的鼻子,像只畏寒的小动物般,一点点蹭了过去。

“风清饮……”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睡意,“我真的很冷……求你了……”她伸出手,这次不是扯袖子,而是轻轻抓住了他垂在身侧的手腕,冰冷的指尖触碰到他温热的皮肤,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风清饮沉默了几息,终是无声叹了口气,下一秒,一条结实的手臂伸了过来,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隔着两层衣物将她整个人揽进怀抱里,紧紧箍住。他的胸膛宽阔而温暖,瞬间驱散了包裹她的寒意,“你不怕我占你便宜了?”

林白露闭着眼自动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满足地喟叹一声,闻言只是含糊地嘟囔着,声音闷闷的:“不怕……你不是说我平平无奇嘛……”

风清饮低头,下颌几乎要碰到她柔软的发顶。怀中那颗毛茸茸的脑袋散发着淡淡的草木清香,他的眼中飞快地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快得让人以为是火光跳跃的错觉,

他无声地收紧了手臂,将她抱得更稳、更暖了些。

紫竹派那几名精锐弟子,怀揣着那枚玉佩,一路不敢停歇,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即将立下大功的狂喜,终于回到了他们附近的一处临时落脚点。

为首的男人人强压着激动,小心翼翼地从怀中取出那枚玉佩。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上面,充满了热切和贪婪。

“三师兄,快注入内力!地图定会出现!”另一人催促着,声音因兴奋而微微发颤。

男人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将自己精纯的内力缓缓注入玉佩之中。一圈淡淡的、几乎难以察觉的微光在玉佩表面一闪而逝,然后……便再无任何动静。

没有流光溢彩,没有复杂纹路浮现,更没有地图!

“这……怎么回事?”男人脸上的喜色僵住,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又尝试着加大内力输送。

玉佩依旧毫无反应!就像一块死气沉沉的顽石。

“难道……是假的?”一个念头瞬间缠绕上在场所有人的心头。失望、惊愕、被愚弄的愤怒交织在一起,让屋内的气氛陡然变得压抑而凝重。

就在众人面面相觑,惊疑不定时——

“呵呵呵……”一阵阴冷、带着金属摩擦般质感的笑声突兀地从窗户传来。

“谁?!”紫竹派众人悚然一惊,齐齐拔剑转身,如临大敌。

数点寒星毫无征兆地从不同的角度激射而出,快如闪电,无声无息!

“唐门!”男人瞳孔骤缩,心猛地沉了下去。

噗!噗!噗!

几声轻响,火光骤然熄灭大半。

“动手!”

几声闷哼和惨叫响起,伴随着重物倒地的声音。混乱中,只感觉到一股阴风掠过身侧,手中一轻——那块被寄予厚望的假玉佩,已然易主!

几日后,通往一座繁华城镇的宽敞官道上,阳光明媚,微风和煦。路两旁的田野呈现出春天的蓬勃绿意,远处炊烟袅袅,一派平和景象。

林白露的心情也如同这天气一般晴朗。她脚步轻快,走在风清饮身侧,像只叽叽喳喳的雀鸟,兴致勃勃地描绘着脑海中诱人的画面。

“……我跟你说,进了城,咱们先去最好的客栈!我要点上满满一桌子菜!”她掰着手指头,眼睛亮晶晶的,“一大碗热腾腾、雪白软糯的大米饭!再来一盆滚烫的、奶白色的鲫鱼豆腐汤,上面撒点葱花,啧啧,那鲜味儿……还有啊,红烧狮子头要四个!要肥瘦相间,酱汁浓稠,一口咬下去肉汁爆开的那种!清炒时蔬要最嫩的菜心,脆生生的!哦对了对了,还要有水晶肴肉,薄薄的、透亮的,蘸着香醋姜丝吃……”

她几乎要把记忆中的菜肴都数一遍,连带着脚步都轻快得快要跳起来。

“风清饮,你说我们要不要也点壶好酒?庆祝一下甩掉了那群烦人的尾巴?”

风清饮依旧沉默地走着,步伐沉稳,目光平视前方,仿佛身旁少女雀跃的声音只是拂过的微风。

突然,一阵急促而有力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只见一队人马从前方路口拐出,疾驰而来,转眼间便冲到近前,勒马停住,整齐地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尘土微微扬起。

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魁梧、面容刚毅的中年护卫,穿着青色劲装,袖口绣着梅庄的标志。他动作利落地翻身下马,目光锐利地扫过两人,最终定格在林白露身上。他上前两步,对着林白露恭敬地抱拳行礼,声音洪亮有力:

“大小姐!属下奉庄主之命,接您回庄!”

林白露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她下意识地往风清饮身边靠了半步,她的语气斩钉截铁,没有丝毫商量余地:“我不回去!你们回去告诉我爹,我的事还没完!我要去百草谷,谁都别想拦我!我身边这位风大侠会护我周全!”

护卫眉头紧锁,面露难色,语气带着恳切:“大小姐,庄主日夜忧心您的安危,寝食难安。江湖险恶,风餐露宿,步步荆棘,哪比得上庄里锦衣玉食,万般周全?您千金之体,实在不宜在外漂泊犯险啊!请大小姐体谅庄主一片慈父之心,随属下回……”

“我说了——不回去!”林白露猛地打断他,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明显的不耐和抗拒,“我的事不用他操心!你们现在、立刻、马上走!”她指着他们来的方向,态度强硬。

护卫的眼神瞬间沉了下来,脸上的恭敬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决断。他与其他几名护卫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再次拱手,声音陡然强硬了十倍,如同铁石相撞:

“大小姐,既然如此……属下得罪了!”

话音未落!他与其他五名护卫几乎同时暴起!身形如电,目标明确无比,直扑林白露!显然是打定了主意,不惜强行将她带走!

就在护卫们扑出的刹那,风清饮身形一晃,人已如鬼魅般横亘在林白露身前!快得让人只捕捉到一道模糊的残影!

没有剑光闪烁,只有沉重的剑鞘破空之声和他灌注了内力的掌风呼啸!

“砰!”“噗!”“咔嚓!”

几声沉闷的撞击声、掌力拍实的闷响,以及骨骼错位的轻微脆响混杂在一起!伴随着护卫们猝不及防的痛呼和惊叫!

只见扑上来的六人,还未来得及碰到林白露的衣角,便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倒飞出去!狼狈地摔在几丈开外的尘土里,翻滚着,捂着受伤的部位,脸色煞白,豆大的汗珠瞬间滚落。

变故发生得太快,兔起鹘落之间,尘埃落定。

看着刚才还气势汹汹、此刻却狼狈不堪躺了一地的自家护卫。

林白露从风清饮宽阔的肩后探出小半个脑袋,嘴角抑制不住地向上翘起,弯成一个明媚又带着点幸灾乐祸的弧度。

“哼,还不快滚?等会风大侠不耐烦了,动了真火,到时候……可就走不了啦!”

护卫们对视一眼,互相搀扶着,上马离开。

看着狼狈退走的护卫,林白露再也忍不住,叉腰大笑,:“哈哈哈,风清饮,这下好了,我爹收到消息,怕是要气歪了鼻子,在庄子里跳脚呢!”笑声在空旷的官道上回荡,充满了恶作剧得逞般的快意。

“与我无关。”风清饮收势,语气淡漠。

林白露凑近他,仰着脸追问:“那我呢?”

风清饮目光落在远方,“走了。”

傍晚时分,他们投宿在一间还算干净的客栈。要了一间上房后,林白露立刻嚷着要沐浴洗去一身风尘。

浴桶注满,屏风立起,水汽氤氲升腾,将屏风后的空间笼罩得朦胧暧昧。林白露的声音隔着屏风传来,带着点强装的理直气壮,却又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羞赧:“喂,风清饮,你不许走远啊!就在屏风外守着!万一我……我又晕过去,淹死了怎么办?”

风清饮喉结微动,声音低沉平稳,听不出波澜:“……嗯。不走。”

他背对着屏风,站在靠近房门的位置,脊背挺得笔直,像一尊沉默的石雕。他盯着门板上那几道深浅不一的木纹,目光专注,努力忽略着身后哗啦的水声和偶尔带起的湿润香气。

突然,“噗通!”一声闷响伴随着一声短促的惊呼从屏风后传来!

风清饮身体瞬间绷紧,下意识要转身,又硬生生停住。“怎么了?”他声音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紧绷。

“嘶……好疼!我……我踩到水滑倒了……膝盖磕到了……”

风清饮眉头紧锁成一个川字,沉声道:“能动吗?严重吗?” 他的脚已经下意识往前挪了半步。

“不好!”林白露的声音带着哭腔,听起来不似作伪,“起不来……你过来扶我一下……”

风清饮沉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躁动,猛地转过身,大步绕过屏风走了过去。

眼前的景象让他呼吸一滞。林白露跪坐在湿漉漉的地面上,乌黑如瀑的长发湿漉漉地贴在光洁的背上,几缕发丝蜿蜒在雪白的肩头。氤氲的水汽中,她未着寸缕的肌肤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像一只被骤雨打湿翅膀、跌落尘埃的蝴蝶。

他立刻移开视线,抓起旁边椅子上搭着的宽大外衣,迅速将她从肩膀到腿裹了个严实,这才伸出手臂。

林白露借着他的力量,龇牙咧嘴地站起来,大半重量都倚在他身上。

风清饮半扶半抱地将她挪到床边坐下,让她靠稳床柱,这才低声问道:“需要我看伤吗?” 他的目光落在被外衣包裹得严实的膝盖位置。

林白露感受了下膝盖火辣辣的疼,犹豫了一下。再次裹紧外衣确保自己不露分毫,这才小心翼翼地用一只手撩起宽大衣袍的下摆,一点点向上提拉,露出纤细的小腿,最终停在膝盖处。只见两个原本白皙的膝盖此刻通红一片,其中一个更是微微肿起了一个小包,在莹白的肌肤上格外刺眼。

风清饮落在她红肿的膝盖上,蹲下身,尽量避开视线接触她衣摆下可能露出的更多肌肤。伸出两根修长的手指,力道适中地按压在红肿最厉害的地方:“这样按下去,感觉怎么样?”

“嘶——!”林白露猛地抽了一口气,下意识想缩腿,却又被他手指的力道稳稳按住,“疼!疼疼疼!你轻点啊!”

风清饮没有理会她的抱怨,手指沿着膝骨边缘仔细检查,然后一手轻轻托住她的小腿肚,另一只手握住她的脚踝,向上屈伸活动了一下她的腿,“这样呢?关节疼吗?”

“嗯……这样动还好,”林白露咬着下唇,忍着痛感回道。

风清饮确认地再次活动了几下她的腿,片刻后,他松开手,站起身,语气笃定:“骨头无碍,关节也没错位。只是皮肉挫伤,皮下有些淤血。今晚好好擦点活血化瘀的药油,揉开淤血,几日便好。”

“哦……”林白露应了一声,狭小的空间里,水汽混合着少女沐浴后的清香和他身上清冽的气息,有种说不出的暧昧。

沉默在空气中弥漫了几息,风清饮喉结微不可察地滚动了一下,果断转身,大步走了出去,背影依旧挺直,却莫名带了几分仓促。

房门被轻轻带上。

留下林白露一个人坐在床边,水汽氤氲中,看着自己发红的膝盖,又看了看紧闭的房门,脸颊后知后觉地、如同被火燎过般,猛地泛起一阵滚烫的热意,一直蔓延到耳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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