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芦言时,芦言正在午睡。
兆谯感觉有些不对劲儿,这好歹一个化形已久的大妖,法力竟薄弱到丝毫察觉不到自己的到来。
他也没少时间来多加思索,手脚麻利的去理芦言的红线。
看着那个死结,兆谯难得眉头紧皱。
“这是有什么天大的矛盾才能有这么死的结?”
好在兆谯虽懒,却极负责任。花了足足一刻钟,才胆战心惊地将红线上的死结解开了。
一解开兆谯就发现这红线只是一截儿,解开死结后另一段消失了,但是册子并没有消散。
离开芦言这里之后,兆谯才发现册子居然还在,心下大道不好。
“原来是两段断线,这番解了是帮她去孽缘的……原来就不做数的姻缘,今日我给她解了,应该是无碍的。害……要是日后她找上我了,我再帮她绑上一个新的做补偿吧。”
细看册子,兆谯才发现原来是太行山还有一位近几年才修出意识的芦苇妖,他给搞错了!
“坏哉!坏哉!”
而另一边,芦言担忧了数日,终于得以入眠,谁料这么正好被兆谯找上门来误打误撞地解了掌握考莳生机的死结,而考莳一介凡人,压根儿不晓得发生了什么,正在院子里侍弄花草就突然咚的倒地不起。
考莳倒下的响声惊醒了芦言,她一出屋门就看到了生机一下被抽走的考莳。
等湘饨赶回来时就看到了榻上面色灰白的考莳和榻前哭成泪人的芦言。
考莳想伸手给芦言擦去泪水,可他却怎么也抬不起手。
“娘子……不哭……只是……只是短暂的分开……会再…………再相逢的……咳咳……娘子……芦言……你要记得……我会记得的……不要……不要哭……”
芦言握住他已经开始变得冰冷僵硬的手,泪水控制不住的流下。
她眼睁睁的看着心爱之人那双桃花眼慢慢黯淡下去,可她却哭的连一句话也没能说给他听。
她将考莳已经僵硬的身体搂在怀里,虽说有下一世,但她却怎么也不明白考莳怎么就突然死了。
“活生生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就突然……为什么?为什么!”
“芦言你冷静一点!你还能找考莳的转世!”
湘饨不忍看到芦言这副样子,他提醒道:“不是有红线吗?你顺着红线一定能很快找到考莳的转世!”
芦言一时伤心至极,倒是将红线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待二人将考莳入棺下葬,才去看那红线——只见芦言身上只绑了一截儿,另一头儿别说线了,连个结都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湘饨大惊失色,那死结他绑的可是结实的很,半月前他看时还极为牢固。
二人对视一眼:“是有人解开了死结!”
“我芦言虽有恶名在外,却从来没有伤天害理!是谁如此记恨我!我势必找出来,叫他血债血偿!”
芦言气得美眸怒睁,她虽年少时调皮捣蛋了些,可这数不清的年岁间,她可从未做过一件伤害过他人的事情,反倒是尽自己所能的去庇佑生灵。
“你先冷静下来,先将法力修炼回来!今日这解结之人来时你竟然没有一丝察觉,弱到这种地步了,你怎么去寻仇?芦言,你清醒一点,且修身养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湘饨劝道:“你还要去找考莳的转世,可千万别一时冲动,把命搭上!”
芦言终是冷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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