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涩的咖啡萦绕在舌尖,喝多了容易犯酸水。
展君白却跟失去了味觉似的喝着。皱着眉头看着桌上的公文。
景城如今是在他叔叔展天青的手中,可是,乱世之中,各自占山为王。谁也不服谁。
若是只是这些倒也罢了,倒是自己的二叔。根本不知道打天下容易守天下难。还如以前那般,闹得不得安生。
不知过了多久,展君白放下手中的文件,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一杯热茶放在他手边,“喝些热茶吧”邱明道。
展君白伸手去拿,却忘了手掌上被玉堂春割破的伤。
“嘶”热茶烫着了伤口,疼得展君白倒吸了口气,看来是伤的不轻,可那时玉堂春一心求死。展君白情急之下也顾不得许多。一片碎瓷片差点将他手掌筋脉割断,若是自己那时反应慢一点,那玉堂春会?展君白不敢想象。还好,他没事。
“司长”
“没事。”展君白道。
“傅诚如何?”
“陈医生正在上面,估计现在也差不多了,不如让陈医生来给您看一下。”
展君白不作声,邱明知道他是同意了。
“司,司长”唯唯诺诺的声音。害怕极了。给玉老板才治好,刚要走,这边邱明就来了。面对一个差点把她打死的人,陈医生还能站着已经算勇敢了。
展君白一听这声音心中更烦了。
抬头看了一眼,看来上次邱明下手不轻,陈医生嘴角和额头还留着的淤青可见当时伤势之重,能不重吗?当时邱明可是生生将她的鼻梁骨给打折了,若不是自己还有些用,只怕会立刻命丧于此。而面前的展君白,陈医生更害怕。面前人温和儒雅,可是楼上的玉老板身上那些见不得人的伤告诉她,展君白绝非善类。况且,从一开始明眼人都知道把这景城搅的天翻地覆的展家叔侄,展天青心狠手辣,而展君白也不简单。
“他怎么样了?”展君白问道。
“玉,玉老板身子恢复的还行,只要再治疗几次便好,之后,之后只要按时复诊便无碍。只是。”陈医生刚要说,见展君白抬头又吓得不敢说了。
“只是什么?”展君白有些不耐烦了。
“只是他的身子恢复不到以前那样,登台唱戏是不可能了。以后身体也会很虚弱。”陈医生飞快地说着。
“会碍着性命吗?”
陈医生连连摇头,“不会,只是身子虚弱。”
“那就好”不知怎么的,展君白觉得心里有块石头落下,心中有了几分欣喜。
“司长,您手上的伤还是让陈医生看一下吧。”邱明提醒道。
展君白这次反应过来,手上的纱布也被茶水浸透,伤口进水,更疼了。
解开纱布,先映入陈医生眼帘的不是展君白手掌上深可见骨的伤,而是虎口处的牙印。也不奇怪,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再看手掌上的伤口,黑乎乎的药粉洒在皮肉外翻的伤口上,药粉被血糊了再被茶水浸透,呈现一种诡异的颜色。
皮外伤好治,展君白这边只不过伤口太深,缝合一下,上了药也就好了。将伤口包扎好后,陈医生叮嘱了一下饮食要清淡,伤口不要进水。待出了展公馆,陈医生这才松了口气,一身冷汗,风一吹不由打了个冷颤。
哆哆嗦嗦地往家赶,路过一个小巷子,黑暗袭来时陈医生想到了一个问题,自己是不是出门忘记看黄历了。
展公馆二楼的客房内,上完药的玉堂春又觉得累了,昏沉沉地躺着,却睡不着。心事重重,不知道江科长和余之怎么样了,上次自己偷偷塞了药过去,可是只怕是杯水车薪。想向陈医生打听外面的事,可是,陈医生害怕展君白一句话也不敢和他多说。而且,自己死不要紧何必连累一个无辜的女子。
闭目养神,直到熟悉的亲吻袭来,他也不愿意睁开眼睛。那次自己刺杀展君白失败想自尽,却被拦下,展君白就变得更加疯狂,身上的伤越来越不能见人,陈医生留下的伤药都比以往多了。在床上能保持清醒的时间也越来越短,真的很痛。尽管早就知道,但突然的痛楚还是让玉堂春眼前一黑。
“不能晕,不能晕。”玉堂春提醒着自己,不能坐以待毙,必须想想办法。既然自己能活下去,就不能放弃。
可是,直到昏迷前,玉堂春也未曾想到什么好办法。是呀,那次之后,展君白对自己看管的更严了,屋子四周连个带尖的东西都没有。就算有,自己对上展君白又有什么胜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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