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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第 51 章

离长洲不远的乡下农家院里,少年搬出来一把椅子摆在树下。那树木早就掉光了叶子,光秃秃的显得一片荒凉。

三儿嘟囔:“大人,咱们就这么跑了?”

费七说他:“怎么说话呢,这不是来养病的吗。”

三儿嫌弃的看他一眼,早就知道他畏惧前任主人如虎,没想到连面都不敢见上一面,直接就跑了,真是好没有胆气哦。三儿说:“可您哪里有病啊?”

“我腿疼。”

三儿看着他,想到刚才他在田间看土质时上陇下田的样子,那样利落的样子哪有一点腿疼的模样,不由地撇撇嘴。

费七敲敲腿:“你不懂,那是我的克星。就说小时候吧,那会儿二爷要开始念书了,各家心思活络了起来,挖空心思想把家里子弟往他跟前凑,我家也不例外。可我悄悄地见过萧九念,当时就觉得他难伺候,怎么样叫我猜准了吧。谁知道他偏偏选上了我,可怜我啊,好好地家里少爷也当不成了,起早贪黑陪他上学下学。他又不喜欢我,总是骂我罚我,不堪回首,不堪回首啊。”

三儿说:“我知道,您都跟我说过多少回了。可是爷,咱跑就跑了,怎么还把牢里那位给留下了,不是说之前有过交情吗,你就不怕等我们回去只能给他收尸了。”

费七叹了一声:“造孽啊,要说交情谁有他俩交情深啊,只是没机会坐下来好好聊一聊罢了。我们别管了,现在有镇边侯坐镇,我又跑了,把苟崖留给二爷,让他们好好谈谈,没准儿事情还能有转机呢。”

“万一苟崖趁乱跑了怎么办?”跟了个心宽的主儿,三儿私下里向来是各种操心。

费七说:“我临走前借了镇边侯的人马又加了一层看守,保证插翅难飞。对了,他手上那副镣铐也是我托人又打造的,唯一的钥匙在这儿呢,没有削铁如泥的武器谁也打不开,这次只要二爷想聊,他必须得陪聊,往哪里跑。”

费七的这番安排不得不说是太岁头上动土,彻底把萧九念得罪透了。

萧九念本来心里装着一腔安排,又加上他爹镇边侯也在,一时有些施展不开拳脚。费七不在跟前惹他生气,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懒得和费七计较。

可当他听到费七手下的人过来提醒牢里还有个费七留下的‘礼物’,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沈潮平脑子那么迟钝的人也意识到不妙,两句打发走了来报信的人,刚让人下去,就看见萧九念面上风起云涌,气得手指直打颤,桌上的茶盏被重重摔在了地上,四分五裂。

“二爷,我这就去把费七带回来。”沈潮平忙说道。

萧九念冷笑道:“带他回来哪够啊,这样吧,我再和苟崖演一出冰释前嫌抱头痛哭给他看,不然岂不辜负了费家七少一片苦心。”

沈潮平扑通跪下了:“二爷,他,他是一时糊涂。”

萧九念整了整衣袖,那腔忽然被人戳中的恼羞成怒已经散了。他说:“我就说我太纵着你们了。纵得你们黑白不分,公事私事都分不清。既然苟崖已经落网,还由着他活了这么久,我看费七才是真活腻了。苟崖是要案通缉犯,费七以为这次在长洲有功就能抵消藐视律法任性妄为之过吗。”

“二爷,费七跟您从小一起长大,他有时是做事太大胆,可我信他内心里真的是为二爷好。您要打他罚他都行,别问他的罪,我听了害怕。”

萧九念起身要走:“你怕什么,你也掺和了费七的小心思?”

“属下没有,属下是怕我们这些人您全都舍了,到头来您伤心。”

萧九念还以为他要说什么,触不及防被沈潮平一句‘伤心’说愣住了。他想讽刺沈潮平两句,比如‘你觉得我会因为你们伤心’,或者‘你整天都在想些什么’,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了。

他尴尬地张着嘴,看着沈潮平,再想到从少年时就总能变着花样气死他的费七的脸,说道:“去找,找到了问问他,什么叫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问问他什么叫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再问问他……”萧九念越想越气,“滚。”

——

夜幕降临

苏禹卿正在交代义庄的人如何小心保存玄王的尸体,萧宴扯下脸上的面巾,靠在门边,一边看着死去的玄王,一边视线落在忙碌的义庄人员身上。

苏禹卿做起事来非常细致,哪些人留守,哪些人换班,一一都交代好。萧宴等得有些无聊,敲敲门跟苏禹卿说:“我出去转转。”

苏禹卿忙起来顾不上他,随意应了一声。

萧宴在义庄内四处转了转,过了一会儿苏禹卿出来了,喊他:“回城还是在这里简单住一宿,明日带了这尸体再回。”

萧宴说:“你说了算。”

苏禹卿道:“我让手下的人把消息带回去了,照我说今晚咱们在这里凑活一宿。”

这儿?

放尸体的地方,再怎么小心打扫也总有一股挥之不去的怪味。萧宴以前在家里的时候,兴致来了睡在马厩也不是没有,可还是忍受不了这个味道。

苏禹卿说:“怪我没考虑到这茬,行吧,我叫他们几个替我在这里守着,我们去附近的小城歇一晚。”

他们两人本来就是久别重逢,到了小城随便聊聊就到了深夜。苏禹卿不喜欢喝酒,平日里不遇到特别郁闷难解的事几乎滴酒不沾。现在还负责押送死去的玄王,责任在肩他更不可能喝。可身边有萧宴在,他难免比平日里安心很多,萧宴想喝,他就陪着喝。一杯下去,人晕得找不着北。眼前的萧宴都重影成了两个。

“萧,萧宴,哪个是你。”

这一句囫囵话他以为自己完整说完了,其实听在萧宴耳朵里就是嗡嗡,呜啊嘚嘚吧,完全听不明白他说了什么。

一杯酒把苏禹卿放倒了,那小摊上的摊主看得惊呆了,嘀咕道:“我这假酒还能醉人?”

第二日,苏禹卿从宿醉中醒来,头痛欲裂。

他一眼看见了自己面前站着的副手,副手哭丧着脸,一副天都塌了的样子。苏禹卿问:“说,出什么事了?”

副手说:“昨夜义庄失火,那具尸体它”

苏禹卿心凉了大半截:“不见了?”

“在倒是还在,可是身上都烧烂了,现在看着跟一团肉泥似的,什么都看不清了。”

苏禹卿从牙齿缝里挤出来一句:“伤亡几人?”

副手说:“没有人伤亡,那火烧得好巧,除了义庄那间放尸体的屋子烧了,其他别的财物都没有损失。”

苏禹卿又细细问了,确定没有人员伤亡,才把心放了下来。他揉揉眉心,心说自己喝酒误事,正急着要赶过去看情况,忽然想起来昨晚和萧宴在喝酒,不知道萧宴怎么样了。

苏禹卿问了副手,副手说:“萧大公子倒是没喝醉,起火不久我们过来找您,您当时醉着,没办法,我们只能请萧大公子替您过去主持局面。他现在人还在义庄,跟我说让您不用急着过去,喝点醒酒汤再去也行。”

既然萧宴有安排,苏禹卿醒了酒才过去。

一看死去的玄王,果然像副手汇报的那样,不止身上,整张脸已经完全烧的模糊,就算是一起住了多年的邻居,可能一眼看过去也看不出这人到底是谁。不得不说,这场火烧完之后,排查玄王的真实身份更加困难了。

苏禹卿看向萧宴,发现他正跟一个青年说话。看那青年的打扮像是往来送信的官差。

苏禹卿等他送走了那人,才喊了萧宴一声:“你干什么呢?”

萧宴笑他:“醒了,我说你太不济了,喝了一杯就倒啊。不过你手下的人倒是挺不错,遇到火处理得很快,的亏他们反应快,那会夜里起风了,万一蔓延开,就是大事了。”

苏禹卿怎么看怎么觉得萧宴怪怪的,他说:“你少打岔,你跟送信的人聊什么。”

“没啊,我来之前尧臣特意来和我说,一定要亲自确认你没有事,身上也没有什么伤,安安稳稳的,然后呢让我赶紧给他传封信过去,他才能放心。”

苏禹卿说:“我没事,费七之前给我找的大夫都是城里最好的,药也舍得给我用,劳他照顾,我又和佛童见了一面,心里高兴伤好得更快了,现在一点事也没有。你跟尧臣是不是这么说的?”

“我跟尧臣说,禹卿身上倒是没有什么伤,就是脸上磕着了,以后他京中第一美男子的称号肯定没了,叫尧臣好好打扮打扮,把这称号夺过去。”

苏禹卿拿拳头狠狠锤他:“你哪壶不开提哪壶,别跟老子提脸。”

萧宴和他打闹着,看着几个兵抬着死去的玄王从他身边经过,神色不由地忧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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