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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第五十五只蝴蝶

终于,姜南蕴经受不住这两位如此背若芒刺的考验。

十分可耻地逃了......

逃回到房间里去。

姜南蕴甩上门,一下将自己摔进床里。摔得狠了,甚至觉得有些脑震荡。

可脑子却一点不消停,不断重复回响着一句话。

——抱歉,睡懵了......以为自己还在梦里。

......

什么叫、以为还是在梦里???

难道在梦里就可以对她、对她那样了吗?!!!

啊???!!!

短短五分钟里,姜南蕴十分有天赋地给自己手搓了一个鸡窝头。

到最后也没能消化掉少年那一双似醒似梦,曜如碎金般缱绻缠绵的眼眸。

姜南蕴直觉这件事已经到了难以处理的地步,如果不能施以妥善解决,她怕自己会懊悔。

或许,她心里不愿承认,在此之前,她从未敢正视过一些事情......

姜南蕴直接打消了吃早饭的念头,一直到中午,王女士又敲门喊她吃饭。

一想到餐桌上即将上演三军会师这样的糟心场面,姜南蕴顿时觉得自己体重还有再往下降的余地。

幸好在饿死之前,何巧巧解救了她,约她见面谈事情。

切换到工作模式,姜南蕴依言到了公司,带着沙沙进到经纪人办公室,三个女人于是就姜南蕴16年上半年工作安排一事简短开了个小会。

要说在娱乐圈里,新人换旧人从来都不是什么新鲜的事。

光是去年一整年,被洗牌掉的大花大草、小花小草就一双手指头都数不过来。

姜南蕴的咖位因此也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即使《昆玉》之后,她的曝光没能很快顺势跟上,但手握一番待播剧,仍然成功跻进了一些大导,甚至不少营销号的视野里,得以活跃在网友们的面前。

何巧巧于是为她重新制定了发展路线。

在各大类目里,感情戏对于姜南蕴来说一直是弱项。

如果她们还继续选择出演电视剧,那么短期之内仍然难逃偶像剧的扫射范畴。

何况好的正剧项目不只是演员难等,就连导演也同样难等。

电影则不同。好剧本不仅受大导青睐,可以忘情炫技,同样也是各大名编剧们前仆后继的不二选择。

何巧巧这时候递出一个剧本给姜南蕴:“你看看。”

姜南蕴接过一边看,一边听她讲。

“不知道是不是投资方资金到位,这个本子听说已经定了由江路安执导,不久后就要正式开始选角了。”

“江路安?”姜南蕴疑问抬头。

“你不知道他?”何巧巧一脸你在逗我的表情。

姜南蕴理所当然摇摇头。

何巧巧:“......”

目光投向沙沙。

小姑娘同样是摇摇脑袋,然后露出一副求知若渴的表情。

“......”

深吸一口气,何巧巧给她们科普起来。

“江路安,二十八岁一出道就凭借一则不超过三十秒的创意广告,斩获了当年的金投赏全场大奖。”

“之后一炮而红,他顺势进军演绎圈,先后执导的电影获得的奖项不计其数,就连好几个国家级项目里都有他执导的身影。”

沙沙:“那么厉害?!”

何巧巧笃定点头:“你们俩如果看过江路安的戏,就知道他的导戏风格极具个人特色。”

“难得的是,他在手法上做到了不拘一格的同时,气质又不只是单纯的孤芳自赏。”

“说人话就是——他的电影,上至文化人,下至平民老百姓,凡是看了的,都能从中品出些不同的滋味来。”

这位江导的电影姜南蕴没看过,还品不出什么滋味。

她倒是从何巧巧的话里品出了些东西来,一脸打趣说:“第一次见何姐你这样夸一个人,你喜欢他啊?”

她话音刚落,沙沙在边上也十分认可地疯狂点头,同八卦脸。

何巧巧被看得脸一羞,十分少女心地捂了捂脸颊,承认了:“喜欢啊,就......偶像那种喜欢。”

听见这话,姜南蕴与沙沙对视一眼,忍俊不禁。

何巧巧轻咳两声,说回正轨:“你们可能没听说过,圈内一度流行过这样一句话,‘名导可以有无数个,能被称为导戏鬼才的却只能有江路安有一个’,足以见其地位。”

这话一出,姜南蕴顿时就懂了这位江路安、江导的含金量。

沙沙在网页上搜索“江路安”,看着百度百科里的内容,不由发出阵阵惊呼:“江女郎阵容都好大牌啊,全是当国内超一线的影星。蓝习喜、蒋文善、何方圆......我去......”

姜南蕴听着这一连串耳熟能详的名字心有意动,她瞅向何巧巧,试探性地指一指自己:“那我......”

“女一你就不用想了,”何巧巧干脆利落地打破她的幻想,“你要去试的是女三。”

姜南蕴:“......哦。”

何巧巧不禁莞尔,问:“剧本杀听说过吗?”她说,“一种以悬疑、推理为主的桌游。”

姜南蕴犹疑,说:“类似阿加莎的《无人生还》?”她不大懂这其中的关联。

何巧巧点点头:“跟这个差不多。”

她解释:“这个本子以全局视角来看,就是个大型剧本杀。”

“故事背景发生在民国。女三的前期身份是司令家娇软天真的大小姐温灵。”

“多年前的一天夜里,司令宅邸被一把火烧光殆尽。司令府上上下下一百多口人......”

沙沙秒答:“全死光了?”

何巧巧微笑:“不,是全都没死,只死了司令一个。”

沙沙:“......”

“虽然但是,司令嫡系一脉还是因此一夜倒台,钱和权一个都没守住,尽数被人瓜分了个干净。”

“温灵至此成了没爹没妈没靠山的三没小可怜。”

沙沙轻巧一声:“哦豁。”

何巧巧:“......”

她额角直抽,眼斜过去:“你看我像讲相声的吗?......别捧我哏。”

沙沙登时乖巧,给嘴巴装上拉链。

何巧巧回忆一下,继续说:“之后温灵就碰上了桀骜不驯的报社记者男主,顺势进入报社打杂。虽然其间饱受男主的‘压迫’,她还是一边抗争,一边暗中调查父亲死因,不过进展缓慢。”

“转机出现在温灵和男主接受报社主编的派遣,去首富家里采访首富。两人抵达后跟首富对了遍流程,之后预备休整一夜,第二天进行正式采访。”

“结果当天夜里,女主的首富父亲以跟司令被杀一案的相似手法惨死于房中。”

“女主作为养女,与女二——也就是首富家的正牌小姐,以及当晚同样留宿在首富家里的女二未婚夫、首富的至交好友、还有一位家庭医生皆有嫌疑。”

“当然,也包括女三温灵和男主。”

“案件发酵之后,七个人暗流涌动,相互猜疑不断。”

“其中女三因为早前收集的一些线索拥有部分的先知视角,也最先受到众人怀疑。”

“事实上,温灵也确实探查到自己的司令爹跟首富曾是旧相识,却因为某种原因最后老死不相往来。”

“与此同时,看似独立在外的男主似乎也与女主认识,深挖之下,两个人曾待过同一家孤儿院,关系暧昧。”

“首富的亲女儿则和未婚夫面和心不和,看似利益共同体,实则各玩各的,都想着一举将对方的家产蚕食吞并。”

“除此之外首富的至交好友、家庭医生,也都跟主角团几位有着千丝万缕、或浅或深的联系......”

何巧巧扭身从饮水机接来一杯水,润了润嗓子,而后看向姜南蕴,说:“剧本内容基本就这么多,至于完整版得等到进组后才能拿到。”

她半边屁股坐去桌边:“说说看,你觉得这本子怎么样?”

姜南蕴如实说:“很有意思。也有点像警匪游戏。”

何巧巧:“嗯哼?”

姜南蕴弯了弯眼:“也是一种桌游。有好人阵营,也有坏人阵营。”

何巧巧一挑眉,说:“你这么理解也对。”

沙沙有些兴奋,问姜南蕴:“姐你也玩警匪游戏?哪天咱们要不要组局一起玩?”

姜南蕴一下愣住,眼睫颤了颤,慢吞吞说:“我没玩过这个。就......听人提到过。”

“咦——是这样哦。”

姜南蕴“嗯”一声,心里不复方才的好心情。

沙沙见状也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干干巴巴地说:“没玩过也没关系,姐你要是以后想玩了,都可以随时call我,我来负责组局,啊哈哈哈......”她最后收了笑。

何巧巧打量自家艺人一眼,没说话。

默然一会儿,姜南蕴抬起头,说:“温灵。我想去试一试。”

何巧巧思忖说:“那你把剧本带回去好好研究研究角色,江路安选角肯定亲力亲为,你争气点,我就省力气,不用去周旋了。”

姜南蕴笑一笑:“我尽量。”

-

回家的路上,姜南蕴一路上捧着剧本,却一个字没看进去。

离家越近,她竟越有了几分不知所措,想不出什么很好的解决办法。

好在一回到家,听王若儿说沈随晚饭前出门见朋友去了。她于是猛然松了一口气。

是夜,姜南蕴心里想着怎样才能委婉规劝地说辞,一直等到好晚,结果沈随都还没回来。她只好回了房间。

灯已经关了。

姜南蕴轻手轻脚地洗漱完,悄悄冥冥地爬上了床,回神却发现忘了拉上窗帘。

也不好再动,只好先这么着。

微信里问了一声沈随几点回家,在得到准确答复后便熄了屏。

可放下手机,姜南蕴一时半会儿也没什么睡意,于是视线不由得追着光亮的方向望了过去。

有银白色的月光从窗台倾洒进来。天空挂一只圆圆的月亮,边上坠着星星点点的繁星。

能听到隐约的车水马龙,和时而滑过眼视野的远处霓虹的流光溢彩。

今晚的夜色似乎格外的柔和,姜南蕴的心慢慢变得安静。

“蕴蕴。”

耳边,忽然传来好柔软的声音。

姜南蕴扭过身,有些讶异:“妈?”她问,“我吵醒你了?”

王若儿说:“没有。”

姜南蕴猜:“你是想起夜?我给你开灯。”她稍微起身。

王若儿说:“不用。”

姜南蕴于是躺了回去,没再动。

过半分钟,王若儿说:“我打算明天就走了。”

“您——”

王若儿说:“别说什么挽留的客套话。你心里开心,我知道。”

姜南蕴默了默,蛮乖地“哦”了一声。

王若儿听见了,轻轻笑了笑。

她说:“你这房子看着好,我却住不惯,连张自己的床都没有。”

又一次说起这个话题,这一次姜南蕴却没从她话里听出多少怨气的成分,更多像是一种调侃。

姜南蕴说:“您来找我,我没有准备。”

王若儿于是说:“几年不回家,你给自己养了个男朋友,我也没有准备。”

姜南蕴:“......”

她决定实话实说:“他不是我男朋友。”

王若儿却说:“我看得出来,那小子喜欢你。”

“他没有。”姜南蕴下意识反驳。

王若儿乐了:“你妈我比你强点,谈过恋爱,也结过婚......眼光也比你好点儿。”

王若儿:“这么个穷小子,你倒也由着他闹你。”

听见亲妈这样说沈随,姜南蕴有些不乐意:“你这样说,我爸难道就不是穷小子了?”

王若儿轻嗤:“你能跟我一样吗?他又能跟你爸一样?”

姜南蕴趁着夜色大大翻了个白眼:“是是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我爸在你眼里就最好。”

王若儿有些用力地拍一下她肩头:“你爸都死了,给我孝顺一点的。”

姜南蕴“嘶”一声,揉一揉自己肩膀,瓮声:“知道啦......”

王若儿过一会儿,像感叹说:“你也就会欺负我,要是你爸他还在——”

姜南蕴顿时哑了声。她翻身面向王若儿,很轻地,寸寸挪过去,抱住了她。

她同她打商量:“妈。我不欺负您,您也别欺负我,好不好?”

“......”

“我知道您只有我,可我也只有您了......我想跟您好好的。”

王若儿沉默许久,挪了挪身子,回抱住她唯一的女儿,五指成梳,一下一下温柔地将她的碎发都向后头捋去。

“我怎么就是欺负你了?不过是不希望你走我的老路,欢天喜地地嫁了个穷小子,还以为是嫁给了爱情,到头来还不是就只剩下个我了。”

姜南蕴:“可我现在有钱了。不需要依靠任何人。不管是穷小子还是富小子,他们谁都没有我自己来的可靠。”

王若儿叹气:“傻孩子,青春饭又能吃个几年?”

“人总会有老的一天。你知不知道相亲市场就是这样。妈妈给你挑的已经是有钱人里正常的了。”

“......”姜南蕴默了默,不可置信道,“就这样您也一定要我嫁给他们?”

王若儿没回答,只说:“你自己有主意,我劝不动你。”

黑夜里,姜南蕴猛然抬起头,眸光亮亮地看向王若儿:“您说真的?”

王若儿:“这两年你给我的钱,我提了一部分,把咱们家买了回来。剩下的我也没动,给你存了死期。”

“这次回去平湖后,我不会再管你了。”她顿了顿,终是说,“你要是有空,就多回家,不要把我一个人留在我和老姜的回忆里。”

姜南蕴有些惊讶,老家从前的那栋房子面积不大,既不在市中心,也年岁已久,当初抵出去时就不值几个钱,实在是当时她们能拿出来的全部就只有这些。

后来她们母女俩把家搬来搬去,辗转换了不少地方,最后才定在了现在住的家里。

这么做,不仅仅是迫于无奈,也是想换一个环境,忘掉从前所有不好的事情。根本没有想过她妈还会把老房子给买回来。

一时间,姜南蕴心里面难受极了,眼眶里不断翻涌出一种名为愧疚的情绪,就要溢出来。

“妈......”

王若儿拍一拍她后脑勺:“别多想。你出钱,我出力,咱母女俩配合的很好。”

姜南蕴呜咽一声,顿时把脑袋埋进她妈的脖子里,紧紧搂住了她。

王若儿愣了愣,等反应过来瞬间有些哭笑不得:“你多大了?自己数数我就来这么几天,你哭了几次?”

姜南蕴抽抽噎噎,哼哼唧唧:“还不是都被您给气的。”

王若儿笑一笑,一会儿拍拍她的脑壳,一会儿拍拍她的背:“赶紧给我停,没见过哪个妈要哄这么大的孩子的,连隔壁老丁家的六岁小孩都知道哭要羞羞脸。”

姜南蕴哭音一顿,赶紧从老母亲怀里退出来。王若儿没防备,手指不偏不倚地擦过了她的右耳。姜南蕴霎时身体一颤,捂了捂耳朵。

月光很亮,王若儿看清了她的动作,心不住地往下沉:“你耳朵这么敏感?”

她心里有猜测,问得小心翼翼:“......是不是,因为当时妈妈打了你?”

姜南蕴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她没法否认。

那时家里几经变故,她和王若儿的神经都已经绷到了极点。面对生活的重压,不仅是她妈,就连姜南蕴自己都没有办法再承受哪怕任何一点压力。

于是她就想着换一个城市,看能不能找找什么赚钱的法子。

谁知王若儿却怎么都不让,两个人几次因为这事闹得不欢而散。

直到最后一次,她甩了她一巴掌,姜南蕴才有了一腔孤勇,决绝出走。

后来等姜南蕴有了点可以自己支配的钱,也去医院看过。

医生却说她的耳朵没有任何问题,如果觉得耳鸣或者痛痒,大概率是心理作用。

这段时间里,姜南蕴其实很少发作。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到不了看心理医生的程度。更觉得这件事对谁去讲,都有些难以启齿。

有时候,沉默也是一种肯定的回答。

王若儿眼里闪过几分后悔,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姜南蕴制止了。

这件事她不想自己提,也不想任何人提。

她知道这是一种很古怪的情绪,可她真切的因为被打而感到羞耻。

......

王若儿只好换个了话题:“这几天我看你保健品怎么不继续吃了?”

姜南蕴止了情绪,说:“我忘了。”

王若儿:“我问过店员,这些都是很好的东西,也花了不少钱,接下来你按时吃,听到没有?”

从小到大,王若儿在承受得起的范围里,从来没限制过姜南蕴的花销,可花了钱的,她就一定要得到相应的收获。

就像幼时报了钢琴兴趣班,哪怕再痛苦,掉再多眼泪,都得继续学完它。

姜南蕴实在不想吃:“我年纪轻轻的,这些药效太猛了,我不吃上。您带回去自己吃吧。”

王若儿损起女儿来一向不留情面,直言道:“你是年纪轻,身体素质还没我好。一定得继续吃知道吗?”

“我真不想吃......”

“不吃也得吃。”

“不吃行不行?”

“......”

“行不行嘛?”

“不行。”

“行不行啊?”

“不......”

“......”

母女俩说着体己的话,不知不觉聊到了深夜。

尽管她们也都知道,彼此仍然互相都没说通对方。

但好像,横亘在她们之间,那扇无形的门被推开了一角。

......

门被打开了。

姜南蕴听见房间外很轻的脚步声,知道是沈随回来了。

听着外面的动静,她没再说话,一夜无梦。

天一亮,王若儿就开始收拾起自己为数不多的行李。

姜南蕴约了辆网约车,打算就她去高铁站。沈随得知王若儿要走,表示也要跟着去。

王若儿手头理着东西,分出一个眼神望去一眼,倒也没说什么拒绝的话。

就这么一来一回,一上午时间悄然而逝。

回到小区,姜南蕴和沈随走在那天的悬铃木道里,一前一后。

泛黄的树叶簌簌落下来,风一吹,掀起一片叶的风浪。

仰头望向万里无云的天空,一片水洗过的碧蓝。南方的冬季,一直都很少下雪呐。

姜南蕴有些感叹地想,就像南方的天空学不会初雪的浪漫,她也学不会感情的浪漫。

回头望向始终落后自己几步的那个人,姜南蕴忽然出声叫他:“沈随。”

沈随插着兜,抬起眼皮,一双黑眸紧紧锁住她,锁住她的嘴唇,似乎在说:不要。不要开口。

姜南蕴笑一笑,用轻松的语气:“我妈既然已经走了,那这部戏似乎也该杀青了。”

“......”

“我知道有时候想要出戏还挺难的,但是再难也得出戏,然后进新的组。”

“之后我也要去试新的戏,是一个女三的角色。顺利的话,不久就会进组。不顺利的话,等缓过一阵子,也会进新的组。”

“我不可能在每一个剧组里都能当上女主角......”姜南蕴顿一顿。

她承认,自己一度有过几分游移。不是无意识的。

如果可以的话,她不愿意轻易打破这一份平衡。

可有些自以为是的平衡,或许从一开始就是失衡的。

只有姜南蕴自己知道,她已经自私很久了。

也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一部戏的真正开机时间,是在很早很早以前。

但她想,那样对沈随来说不公平。

即使自私如她,也会由衷地为少年而感到不公平。

终于,姜南蕴十分歉意地看向沈随,像割舍,也像祝福,说:“我相信,你也会找到属于你的人生女主角。”

沈随不说话,挫败地摇一摇头。

姜南蕴却看着他嫣然一笑。

“沈随,杀青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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