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勿殇在前面开车,黄豆不住地跟她瞎扯。
裘薇跟赵小修自觉坐到中间排,他俩隔着空还得聊聊游戏,赵小修说他最近掉分厉害,上次挂机还被举报了。
裘薇说,“你晚上好好上分吧,争取上国服啊。”
“我晚上可就要好好睡觉了,我可不打游戏了,上次被你喷惨了。”,裘薇扭头看了看身后,被赵小修喷过的人不止一个,安行也是,不过赵小修算是收敛了,没说他什么,也不知道他记没记仇。
全木白跟安行挤在最后面,最窄的位置,他们两个都是手长腿长的类型,挤挤巴巴的很不舒服,安行倒是还好点,他没全木白那么高,身子也比较软,窝一窝就快躺到全木白怀里头了。
全木白就比较憋屈了,他不仅伸不开腿还伸不开手,他用膝盖顶顶前方裘薇的座椅,“你往前去,后边太挤。”
裘薇低头看了下座椅,“到头了,这就这么大,你要是不想坐后边,下次来早点抢位置。”
全木白说,“你们两个个子都不高,还不能让让我们吗,这也要抢。”
安行拉了拉他的领子,把脸埋在他脖颈上,跟他很小声地说,“坐前面你怎么抱我。”
他的话虽然分贝底,但是还是被前面的裘薇听见了,裘薇从口袋里掏出一副墨镜来,这副墨镜是她从黄豆那里顺来的,她戴上墨镜,“就当我瞎了吧。”
赵小修不知道他们在后面干嘛,好奇地回头看了一眼,安行就快坐全木白腿上了,一点也不矜持。
赵小修还记得安行走之前的样子,那时候多矜持啊,多好啊,怎么就自打收鬼那天,就感觉安行跟变了一个人一样,跟白骨精似的。
赵小修赶紧扭回头来,继续聊他的游戏。
安行捧着全木白的脸,满心满眼都是他,“我好高兴。”
安行能回来,全木白也非常高兴,那种幸福不是能够用言语表达的。
他斜着倚在车座上,把角度倾斜,好让安行趴在他身上。
安行的下巴尖尖的,放在全木白的胸口前,有些咯人。安行的皮肤还是很白,皮贴骨薄薄的,皮肉紧紧贴在面庞,十分瘦削。
全木白摸了摸安行的脸颊,安行再也不用冷冰冰的,他现在有了体温,即便他的体温不够高,全木白会用自己的温度温暖他。
全木白抱着安行叹息,“我真的好想你。”
他们就这样在拥挤的后座上,拥抱了好一会儿,静静地拥抱。
车子前排是大家的欢声笑语,好温馨,好幸福。
车子开了有一会儿,黄豆指着一个方向,单勿殇朝着他指的方向开去。他们的车子才开下山,就开进一家农家乐,黄豆说,“这家的菜真的特别好吃。”
裘薇可算是知道黄豆这身膘是怎么来的了,他一天到晚吃好的喝好的,还不爱干活,难怪他胖。
黄豆晃着肚子从车上下来,“今天我请客啊,单大师可不要跟我抢着付钱啊。”
单勿殇下车后,关上车门,“那我可就不跟你客气了。”
其他人也从车上下来,全木白下来后伸手扶安行,像个英俊的绅士。
裘薇在心里吐槽他,他对安行也太宝贝了吧,以安行现在的战斗力,根本不需要这样呵护了好吗,安行今天差点把裘薇当沙包捶,全木白是真没出息,完全被安行的乖样哄得找不到北了。
安行下车后,全木白没有松开他的手,仍然是攥得紧紧的。
安行穿的不薄,但是架不住他瘦,全木白的衣服在他身上略显宽大。下车后冷风一吹,风从袖口灌进去了,他瑟缩了一下手,全木白感觉到了,于是把他的手放进自己口袋里,在口袋里帮他暖手。
农家乐很简普,就是平凡的农村小院,红砖白墙,还有些杂货堆在院落,很有生活气息。
四四方方的院子,中间露天的地面上都是还未化的雪,他们从侧边的廊下穿过小院,黄豆带着他们进了一间屋子。
推开门,农家乐的老板抬头,看见是黄豆主动打起了招呼,显然黄豆是这里的熟客,“哟,黄师傅来了,还这么多朋友啊,快请进。”
黄豆掀着厚厚的门帘,让身后的人都进来,“来了,给找个间。”
“李钮。”,老板扔了双筷子到他儿子身上,“给客人找个间。”
前台桌子上的男孩才从座子上起身,看到黄豆后还很客气地打了个招呼,“黄叔叔好,里边走。”
李钮年纪也不大,上高中的样子,看到一行人都进来后,他领着众人往里走,“跟我来吧。”
李钮推开一扇门,这是个较大的包间,桌子擦得也很干净,不仅有吃饭的转台桌椅,还有沙发茶几,布置的很细心。
“客人们先坐吧,哪位点菜?咱们去后厨点菜吧。”,李钮看着黄豆,黄豆是常客,对这里最了解。
黄豆让他们都进去,“都坐,我去点,李钮我自己去就行了,你在这帮客人倒壶好茶。”
“哎,好嘞,黄叔叔。”
黄豆出门就七拐八拐去了后厨,这里他摸得透透的。
李钮进屋帮他们开好空调,去找了块新开的茶饼,李钮撬茶饼的时候,看到全木白一直在握着安行的手,安行靠的全木白很近。
他们两个长得太好看了,并且丝毫没有在外避嫌的意思,李钮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李钮洗好茶,又重新倒好开水,帮他们挨个把茶倒进茶杯。
裘薇坐在椅子上,跟李钮很客气,“我自己来就行,你年纪也不大吧,是不是还上学。”
“上学,姐。上高一,周末休息,在家帮帮忙。”,李钮话很赶趟,裘薇问他的他都答了。
屋子里空调才刚打开,还不怎么暖,一旁的单勿殇拿起包里的披肩,铺在了自己膝盖上。裘薇见她那样,把手伸进她披肩里面,给她揉了揉膝盖,“冷就多穿点,又不当明星,漂亮给谁看。”
李钮移开看着她们的目光,帮她们倒好茶后,很有眼力见地把抽屉里的纸牌拿出来,放到桌子上,再帮他们盛好了干果,就退出去了。
“你们怎么都是一对一对的?”,赵小修拖着果盘到自己面前,嗑起了瓜子。
裘薇白了他一眼,“你能不能不要乱说话,吃你的瓜子。”
赵小修没什么眼力见,“安行,现在改名叫安行了,安行你吃不吃瓜子?”,赵小修向安行递了一把瓜子。
安行说不吃,他的手又撤回来,转到单勿殇面前,“单大师你吃不吃?”
单勿殇是想接的,可裘薇的手还放在她的膝盖上,她一起身肯定要离开裘薇这个温暖源,于是她说,“你放桌子上,我自己转过来。”
赵小修又把瓜子放了回去,单勿殇转动转盘,把盘子拉到面前,她问裘薇,“你吃瓜子还是开心果?”
裘薇说,“开心果。”
单勿殇就给裘薇剥起了开心果。
赵小修眼看着单勿殇剥好的果仁全进了裘薇嘴里,他震惊得嘴张得老大,“你们这是......”
“你不会也要出柜吧。”,赵小修指着裘薇,“你不会也是啊?”
裘薇翻了个白眼,赵小修纯纯性缘脑,她跟单勿殇可还真不是那种关系,她俩就是单纯关系好一点而已,毕竟裘薇都要入单家的族谱了,可不得搞好关系吗。
单勿殇对裘薇照顾,也大概是当她小孩一样照顾。
黄豆从外边推开门进来,“你们说什么呢,这么热闹。”
赵小修磕了一个瓜子,告诉他,“黄师傅,你二婚没希望了。”
黄豆进门后就接不上他们的话题了,赵小修一会说什么0啊1啊的,一会又说摆酒席。
他一个快四十岁的人根本听不懂年轻人在说什么,他看见桌子上有牌,于是他提议,“上菜还得有一会儿,要不先玩会儿扑克牌,你们谁玩?”
赵小修第一个举手,裘薇说她不玩,单勿殇剥开心果呢,也不玩。
黄豆又看向全木白,“你们俩呢?”
全木白看向安行,安行说,“可以。”
“正好四个人,咱们斗地主。”,黄豆拖着张小台几过来,赵小修搬了两把椅子,安行贴着全木白,他们坐在沙发上,玩起了斗地主。
裘薇给他们一人递了一把开心果,“来,你们的筹码。”
赵小修接过来后就磕了几个,他太有自信了,只要安行在,全木白肯定赢不了他。
等下他就打算看好戏,看看安行是怎么给全木白灌**汤了,要是他俩在一起,那平民组铁输,都不用想。所以他一开始就加码叫地主,也不管牌好不好,他就是要让安行跟全木白一起。
赵小修开局就开始幻想自己赢了。
只是他没想到,安行的记性非常好,安行会记牌。
他出了什么,手里还剩几张牌,安行脑子里都清楚得很,或者他稍微码码牌,安行都能推算出他是不是有好牌。
“完了。”,赵小修放下自己手里没出去的牌,这把牌本来不算很差,但是安行跟看透他一样,他吃对子安行就一直喂他单张,他要三带一安行就炸他,最后牌被他拆的稀巴烂。
赵小修点了点桌子上的开心果,推出去一半,“不能跟脑子好使的人打牌。”
“黄师傅,你说是吧。”,赵小修看着黄豆。
黄豆接过他给的开心果,“我觉得还行,这躺赢挺好的啊。”
安行把他跟全木白的开心果都混到一起,他的就是全木白的,全木白的也是他的。
全木白跟他说,“你好聪明。”
李钮推门进了房间,他推着车来的,上了好些菜。
黄豆闻着饭香味想去吃饭,被安行拦住了,安行说,“在玩一次。”
赵小修算是看出来了,安行这是要虐他,于是只能陪着再来一局,等安行把他手里的开心果都赢走,才放他们去吃饭。
安行站起身,揉了揉发麻的腿,擦肩错过赵小修,坐在椅子上说了句,“好菜啊。”
赵小修不敢置信地看着安行,“你还嘲讽我。”
安行拿起筷子来,“我说的是这些菜很好啊。”
他笑的干干净净,白玉无瑕的面庞上一点欺压别人的意思都没有。
只有赵小修知道,他太魔鬼了,记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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