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修在电话里兴奋得不行,“王芸约咱们见面,王芸约我见面!她约我见面!”
赵小修说着说着成了王芸约他了,全木白其实也懂他的心思,就说,“挺好的。”
原来王芸一早就给他打过电话,只是车子在山中行使信号不是很好,拖到现在赵小修才接到电话。
全木白挂断电话后推门进屋,看到安行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吃着裘雁削好的水果,裘雁又进了厨房去忙。
朱正芬也从房间里出来了,不过看样子朱正芬不太能接受安行,板着脸没有好脸色。
也是,虽说这屋子里的贡香撤了,但是牌位还没有收拾完,满屋的牌位,朱正芬就是扔都没地方扔。
况且朱正芬现在不只是不待见安行,就是全木白她也看着厌烦。
她也想不到全木白搞的恋情这么惨烈,她是一个很保守且唯物主义的人,全木白出柜她都难以接受,更何况死而复生的男同性恋。
不过安行倒是很怡然自得,跟全木白待久了他的话也变得多起来,他对着门口的全木白说,“怎么这么快就打完电话了,是你想我吗,我们才两分钟没见。”
他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朱正芬脸上眉毛都拧起来了。这话在朱正芬耳朵里简直就是挑衅,要么就是**裸的勾引。
对了,是勾引,全木白一向很听话,全木白就是被眼前这人勾引迷惑了。
朱正芬粗叹出一口气来,她到底是有涵养的人,没法直接撕破脸,只能憋着看他们再出什么幺蛾子。
全木白到底是看懂了朱正芬的脸色,他没有上前跟安行亲昵,他真怕朱正芬等会儿高血压犯了。
“外婆,我回来了,您身体还好吗?”,全木白没有答安行的话,只是给了安行一个眼神,示意等下私下再亲密。
“回来就好,以后别再寻死觅活了。”,这还是朱正芬头次这么严肃,说的话虽然是关切他,可眉头皱成一团,口气也不好。
“普通人,就做普通的事,过普通的生活,那些个新鲜的到底不长久。”,朱正芬说着话看了安行一眼。
朱正芬是点他,希望他心里有数,能过正常人的生活,别跟男人搅和。
全木白不知道该怎么跟外婆解释,安行就是他平淡生活中的全部,他跟安行都是普通人,也并不是因为新鲜感而在一起的。
他有些难以解释,怕开了口朱正芬生气,怕安行难堪。
不过安行好像并不生气,也似乎没有听懂。
安行还是一如之前,他从沙发上起身,从朱正芬身旁经过,径直走到全木白面前,亲了亲全木白的下巴。
安行把双手绕在全木白后颈问他,“你怎么不理我,还这么严肃。”
他这一行为全部落在朱正芬眼里,朱正芬难以接受,站起身绷着脸打断他们,“木白,伦理纲常你丢到哪去了?”
安行还在他怀里,全木白托了托安行的腰,示意他先退开,不过安行没动,仍然是抱着他的脖子越搂越紧。
这下他明白了,安行是玲珑心,怎么可能听不懂朱正芬的话,原来根本就是为了故意气老太太的。
“外婆,抱歉,我就是同性恋,丢了伦理纲常,你罚我吧。”,全木白也没再遮掩什么。
安行趴在全木白怀里,扭着头上下打量朱正芬。
裘雁从厨房里出来,端着一杯姜糖茶,她出来后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
安行委屈地趴在全木白怀里,朱正芬正站在客厅中央,看样子怒气冲冲的,全木白就一言不发。
她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她才进了厨房两分钟,两分钟前裘雁问安行想喝什么茶,她去倒,安行说想喝热的,她就去厨房切姜丝去了,怎么出来就这样了,气氛剑拔弩张的。
她只能放下杯子去打圆场,“妈,你这是干嘛,安行是客人,你干嘛吓唬孩子。”
朱正芬对裘雁的态度更加激动,“伦理纲常都不要了,全不要了,难道一辈子不结婚?”
“就为这事,你看你激动的,你快坐下吧。”,裘雁拉着朱正芬坐回沙发,“不结婚怎么了,结了婚还要离婚呢,有什么意思。”
裘雁前阵子就委托了律师提起离婚诉讼了,她马上就离婚了,还操心全木白结不结婚?
全木白能结就跟安行结呗,不结就一起过呗,还能怎么样,况且她看着安行面善,是个不错的孩子。
安行是全木白自己的选择,她也挺尊重的,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可是朱正芬不这么想,朱正芬就连裘雁离婚的事也是百般阻拦,非要裘雁低着头回去再跟全光勋过日子,朱正芬是怕裘雁离了婚抬不起头来,被亲戚邻居指指点点。
裘雁说,“妈,现在不是你们那个年代了,现在大家都讲究尊重,更注重自由恋爱,咱们做家长的就得学会尊重孩子。”
朱正芬不能理解,也听不进去,关键是所有人还都一心,一心向着全木白跟安行。
现在好像搞得是她不对似的,她活了七十多岁了,现在被指正人生观实在难以接受,生了气起身摔门进屋了。
裘雁有些无奈地笑笑,她招呼安行,“安行,你过来坐吧,老人家思想比较轴,你别放心上。”
安行这才松开全木白,全木白在他腰上揉了一把,两个人笑笑坐到沙发上。
裘雁对安行很客气,安行也跟她相处的很舒服,只是确实不早了,裘雁就说,“你们早点睡吧,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
裘雁说完话就回房了,他们这间老房子虽说不小,可也没有客房,就连全木白都是暂住在裘薇之前的房间里。
已经没有多余的房间了,想来裘雁的意思就是默认两人在同一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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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躺在床上,安行举着自己的手在灯光下晃着影子。
全木白搂着安行说,“你现在是小坏蛋了。”
安行扭过头来看着他,“变成小坏蛋了怎么办,你还喜欢吗?”
全木白一如既往喜欢他,“委屈你了,家里不宁静,让你不高兴了。”
“我高兴的,很高兴啊,你外婆不喜欢我,我也没办法,你喜欢我就好了,我是跟你的,你是我的家,我不在乎别的。”,安行很想得开。
全木白用鼻尖蹭蹭安行的脸颊,“还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很好的消息。”
安行回蹭了下他的鼻梁,示意让他说。
“还记得吗,你救的那个女孩,是娇娇,她康复了。”,全木白让安行回忆。
安行说,“是我能力不够,救下了人,没救下她的魂,少了两魂。”
其实也不能怪安行,王飞的怨恨是日渐增长的,**膨胀到最后,安行已经难以压制。
但是好在王飞投胎后,娇娇的两魂回去了,娇娇能康复真是太好的消息了。
全木白问安行,“赵小修说明天要去探望娇娇,大家要一起见面,我想带你一起去,可以吗。”
安行点头,欣然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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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随着一道和煦的冬日暖阳照进房内,早阳晒在安行的眼睛上,给他睫毛涂一层浅金色,安行抖了抖睫毛,似乎是被晃醒了。
他动了动肩膀,朝旁边滚了滚,没有滚到全木白怀里。旁边的床铺空荡荡的,床上就只有他一个人。
安行从被窝里爬起来,掀开被子下床去外面找他,全木白早就已经起床了,正在外面帮忙做菜。
全木白手下忙不停在切菜,虽然他不会炒菜,但是洗切摆这种他还是能做的。
全木白听到是安行起床开门的声音,回头问他,“不再睡会吗,早饭还有一会儿。”
安行走到全木白背后,从他身后环住全木白,把有些略咯人的下巴放在全木白的后背上,“陪我。”
好黏人啊,全木白在心里感慨,怎么这么乖啊,又乖又甜还黏人。
全木白擦了擦手上的水转过来问他,“昨晚睡得好吗,还习惯吗。”
安行搂着他的腰,“睡得很好。”,安行当然睡得好,他没有认床的习惯。
裘雁正在烤面包片,没有注意到两个人的动作。
反而是朱正芬早起后站在厨房门口,她清了两声嗓,希望两人能在她面前保持距离。
安行这次没有再抱着全木白不撒手了 ,他缓缓退后朝朱正芬靠近,态度亲和,“外婆,你嗓子不舒服?”
他喊的是外婆,跟着全木白一起称呼外婆,俨然一副马上过门的架势。
朱正芬看着安行薄薄的皮肤还有细致的五官,感慨要安行要是女孩该多好。
安行当然不是女孩,且安行也不会如她心意,“我帮你倒水,外婆?”
“不用了。”,朱正芬觉得安行神经大条,这么长时间了,还看不懂脸色,要么就是脑子不太好。
不过她今天没有跟安行再较劲,叹了两口气背过身子,没有再跟安行讲话了。
毕竟就连裘薇都在电话里都说了,他们是天生一对,让朱正芬不要棒打鸳鸯,要不然会遭报复。
朱正芬年纪不小了,走路都慢腾腾的,她慢慢走到餐桌旁,拉开椅子坐下,等着裘雁把饭弄好。
她这么大年纪,已经没什么力气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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