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做事向来稳重,从不会如此冒失,看来楼下是有人故意闹事。
程千灯猜到她办这个酒楼定有人会找她的麻烦,却没想到他们动作倒是快,这还不足一日便上了门来找茬了。
小青刚跑到程千灯身边,就看到了正在与自家小姐说活的当朝王爷与大理寺江少卿,自然知道这两位都是大人物。
小青面露难色,此时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程千灯安抚了一下小青,示意她等自己一会儿,然后又转过身向萧砚浔和江诏安行了一礼。
“王爷,江少卿。”
程千灯开口道。
“临仙阁今日刚刚开业,琐事颇多,一时忙不过来,若有什么事情,便知会店小二,千灯就不在此打扰两位用餐了。”程千灯行完该有的礼数,便匆匆转身跟着小青一齐下楼去。
江诏安刚想拿起筷子继续干饭,还没来得及将筷子上的生肉片下进锅里,就对上了萧砚浔冷冰冰的视线。
“吃饱了吗。”萧砚浔冷声询问,说是询问倒没有一点儿要问的语气,反而到像是陈述句,好似江诏安若是说没吃饱,面前这人也会装没听见一样。
“……”
江诏安顶着巨大的压力飞速将手上的肉片放进锅里,迅速煮熟塞进嘴里,抬手招呼了一声:“小二,结账!”
这才敢又看萧砚浔的脸色。
还不等小二过来结账,江诏安看着萧砚浔黑的跟锅底似的脸色,就暗道不妙,生怕惹这位爷不高兴,立马掏出了一袋银子放在桌子上,马上上前推着萧砚浔向楼梯口走去。
一边给抬椅子的侍卫搭手,一边抱怨:“你关心人家程姑娘就关心人家姑娘,非得拉着我去干嘛?再说了,你能不能学学你哥,你这狗一样的脾气也不知道随谁,我看到时候谁敢嫁给……”
江诏安话没说完,萧砚浔的一个眼刀就已经杀过去了。
江诏安惹不起萧砚浔这尊大佛,立马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闭嘴,我闭嘴还不行吗?”
程千灯跟着小青下楼的时候,小青就飞快向程千灯说明了楼下的情况。
本来在小青和赵蕊的监管下,一层的生意也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但突然有一伙人冲进来嚷嚷着自家孩子吃了临仙阁的菜回去后腹痛不止,不仅说临仙阁是黑店给客人下毒,还妄图砸东西要赔偿。
那副架势已经吓到了不少正在就餐的客人,小青和赵蕊两人已经控制不住事态的发展,只好上楼来找程千灯,让她拿主意。
程千灯猜的没错,这种雷声大口号响亮的行为没绝对是找茬,这种类似的剧情,程千灯都不知道在影视剧里看过多少遍了。
“你说你的儿子,因吃了我临仙阁的东西而腹痛不止,今日我临仙阁来来往往那么多客人,为何只有你儿子吃了我们的餐食有问题?”
程千灯出声询问。
“谁知道你们安的什么心呐?”为首的瘦弱中年男人一边哭嚎,一边一屁股坐在地上撒泼,“我儿曾给程家二小姐做车夫。”
这人一边说着还一边假模假式的擦了擦眼泪。
“定是你!京城中谁人不知你程大小姐对自家妹妹嫉妒怨恨,又奈何不好下手,只能拿我儿撒气!”
“儿啊!你真是命苦啊!”
那男人指着程千灯,“我儿是平白糟了祸事啊!”接着煽动跟自己来的一伙人一起指责程千灯。
程千灯听了这话只觉得好笑,本来还在猜测是不是其他酒楼看自己抢了生意找人来闹事儿的,这下好了,不打自招。
程千灯筹办酒楼这几日确实经常早出晚归,再加上今日临仙阁的客人颇多,着实热闹,程府中曹茹娇母女的眼线颇多,再加上自己害程令婉关禁闭,她定然心有不服,程令婉能知道她是这临仙阁的东家并不意外。
再加上程令婉本就见不得原主好,怀恨在心又听闻此消息,想要派人来闹事甚至可以说是理所当然。
只是被禁足了还不老实,找人闹事也不知道找个聪明点的,就找了这样一群蠢货,手段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卑劣。
程千灯嘴角抽了抽。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儿子是来我们临仙阁用餐的?”
“这要有何证据!我儿就是人证!”为首那人毫不客气地大声吵嚷。
”今日我临仙阁第一日开业,每一位进店的客人都有我临仙阁特制的优惠卷,既然你说你儿子是吃了我们临仙阁的菜出问题的,总要拿出证据证明他是真的来过我这里吧,倘若是没有证据,那不就是平白无故冤枉好人?我们临仙阁可不背锅。”
“想必令郎手里定然有我们临仙阁特制的凭证吧?”程千灯丝毫没有慌张,反而调高了声音让看热闹的食客都能听到。
食品安全可是立店之本,俗话说的好:不能让一颗老鼠屎搅乱了一锅粥。
即便是清者自清,也不能让这莫须有的污名将临仙阁毁掉。
“就是,就是。”有不少看热闹的食客附和程千灯说的话。
毕竟这临仙阁的食物他们吃在嘴里,并没有发现任何不妥。
为首的那人不过是收了银子来闹事,就连东家都没有亲自来过,他又哪里知道优惠券是什么?
再加上不少人在周围低声交流附和,他也有些慌了神。
于是故作镇定地大声说道:“什么优惠券?我儿子一回到家就腹痛不止,我哪里知道什么优惠券,你在这百般推脱,不过是不想负责任罢了!”
“我儿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为首那人又突然提高了声音,闹起来,“大家快看啊!堂堂相府千金就是如此草菅人命的!”
见那人如此不见棺材不落泪,程千灯清了清嗓。
于是开口道:“那你现在也看到了,我临仙阁做的是什么生意,这里的每一道菜,都不下十个人吃过,为何旁人吃了都无事,只有令郎吃了有事?”
那伙人进来时并没有仔细观察临仙阁,上来便作势要砸东西被拦了下来,接着便聚在一起吵吵闹闹,美其名曰讨要说法。
直到程千灯问出这句话才有人仔细观察临仙阁的布局,正好此时还有一些客人站在饭桶旁想要夹菜,有些脑子灵光的人率先反应了过来,这临仙阁似乎与传统酒楼并不相同。
这人悄悄戳了戳为首那人的胳膊,示意他向四周看。
“老大这可怎么办?”只见这人低声说。
“闭嘴!”为首那人硬着头皮恶狠狠地说,“若是事情办砸了,一份钱都没有!”
“闹!给我使劲闹,我就不信这程大小姐一个小女子,还能拿我们怎样!”
那群人开始耍无赖,“谁知道是不是你让人趁我儿不注意偷偷给他一个下毒的?”
“都说最毒妇人心!你若是还不承认,咱们就去见官!”为首那人料定了程千灯还想继续做生意,不想见官,再说了,即便是真的见了官也无妨,程二小姐的命令本就是将临仙阁还有这程大小姐的名声搞臭,就算是官府老爷判程大小姐无罪又怎样,谁又知道结果呢?
为首那人眼珠子一转,若是到了公堂上,那便不论输赢,若是赢了更好;若是输了,反正程二小姐承诺会保住自己,谁人不知道这程府是庶女比嫡女受宠,至于程大小姐,呵呵,只需要事后散播些谣言,他看谁还敢来这临仙阁吃饭!
为首那人登时便多了几分自信。
想着便从地上打滚站起来,一步步向程千灯逼近,试图拉扯住程千灯的手腕,“走!跟我去见官!”
程千灯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为首那人突如其来的动作逼得连连后退。
那人逼得很紧,还试图碰她,程千灯向后退的有些着急,脚步便错了拍,马上要摔倒之际,下一秒,却突然落入一个有温度的宽阔臂弯里。
那人的大手先是支撑住程千灯的腰,接着程千灯被那只大掌带着缓慢的跌坐入萧砚浔的怀里。
“你没事吧?”一道冰冷的声音从程千灯耳边响起。
程千灯被耳边突如其来的潮湿触感吓了一跳,直到听见萧砚浔的声音才反应过来,飞速从萧砚浔怀里站起来,向萧砚浔道谢:“谢谢王爷,我没事。”
程千灯的脸本就因为刚刚喝酒有些泛红,但细看便能看出程千灯的耳朵也染上了绯意,此时她整个人就像一颗熟透了的樱桃。
江诏安在萧砚浔接住程千灯的那一刻便已经出手隔开了试图逼近程千灯的男子,
接着将他们向朝着程千灯的方向逼退了几步。
程千灯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清醒了一下,缓过神来提醒自己不要在意刚刚的怀抱,接着装模做样的理了理衣领。
待脸上的热意褪去,程千灯看向萧砚浔开口:“王爷,我想请您帮我一个忙。”
萧砚浔感觉到自己的怀中少了一丝娇软的触感,心中莫名其妙的感觉到有些落空,下意识地向程千灯看去。
一眼便注意到了程千灯通红的耳朵,萧砚浔下意识地动了动指尖,“但说无妨。”
萧砚浔:不仅抱到了老婆,老婆还主动找我帮忙[猫头]
江诏安:有没有人来替我花生![托腮]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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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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