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浣看着他的背影,一股热血直冲头顶!他不能容忍冷舟就这样被不公平地对待!他猛地推开陈老办公室的门,甚至顾不上礼节。
“陈老师!主任!你们不能这样!”栖浣的声音因激动而颤抖,却异常响亮,“冷舟的成绩有目共睹!他的实力就是最有力的证明!那些流言蜚语毫无根据!你们因为捕风捉影的猜测就质疑他,这是对他最大的侮辱!也是对竞赛精神的亵渎!” 他像一头被激怒的小狮子,据理力争,把这段时间积压的怒火和替冷舟感到的委屈一股脑儿倾泻出来。
陈老面露难色,教导主任则脸色铁青:“栖浣同学!注意你的态度!学校有学校的考量!选拔是综合评估!冷舟同学的家庭情况确实存在一定的……不确定性!我们需要为大局负责!”
“不确定性?什么叫不确定性?!”栖浣气得眼眶发红,“就因为他有一个可能生病的母亲?这跟他个人的能力和品格有什么关系?!你们这是**裸的歧视!”
办公室里的争执声引来了不少同学围观。栖浣激烈的维护和校方含糊其辞的“考量”,让竞赛小组内部的气氛降到了冰点。关于冷舟可能被“牺牲”的消息不胫而走,有人惋惜,有人幸灾乐祸,更多的是复杂的沉默。
那天晚上,冷舟没有去图书馆。栖浣找遍了校园,最后在画室里找到了他。
他没有开灯,独自坐在黑暗中,身影几乎与浓重的阴影融为一体,只有窗外微弱的路灯光线勾勒出他沉默的轮廓。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松节油味和一种深沉的压抑感。
“冷舟……”栖浣轻声走近,心揪得生疼。
冷舟没有回头,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带着一种疲惫的沙哑:“栖浣,别为我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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