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暖,你不要演戏把自己演进去了。精神力难以治愈是事实,但我知道,你有办法解决目前的困境。”
校长从前就感觉好友这个学生爱演,如今这模样倒是有些暴露本性。
“我知道自己再干什么,您放心。”
在地上坐了会儿,花暖觉得自己清醒多了,最起码视线中的一切已经恢复清晰。
晃晃悠悠开了门,花暖看到了捧着一本书看的专心的云寒。
花暖勾起唇笑了笑,小狼崽还挺会装。
“现在,可不是休息时间,消极怠工,是要扣钱的。”
云寒抬起头,知道自己被拆穿了,只能抿着嘴,楚楚可怜的认栽。
“我可不是心软的人,小可怜,这招对我其实没用!”
花暖伸手在桌面上敲了敲,不去看云寒有些慌乱的脸色。
是真是假,谁知道呢?
云寒将书本放好,起身去照看花草。
花暖跟在她的身后,双手抱臂,挑剔的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动作太过笨拙,适当的小心翼翼可以,但是太过小心,只会浪费时间和精力。”
花暖嫌弃的看着云寒。
“对不起,我会注意的。”
云寒小声道歉,手上的动作依旧慢。
花暖冷笑两声,继续开口:
“就你这种蜗牛一样的速度,忙一天,还不够我给你的营养剂钱。”
花暖继续鸡蛋里挑骨头,眼神看着她瘦弱的后颈,想象不出她的表情。
云寒静静的做着自己的工作,花暖在她身后喋喋不休,像是个邪恶的巫婆。
云寒静静的嗅着空气中的苦涩,即便是在充斥着花香的地方,身后那人的存在感依旧强烈。
到了最后一盆花的位置,身后的人忽然就安静了下来。
云寒照顾花草的动作顿了一下,将花盆稳稳的放在架子上之后,向后退了半步,不小心靠在了身后之人的怀中。
花暖看着眼前的人忽然左脚绊右脚落在了自己怀中,第一反应就是这人怎么又晕倒了?
她提供的营养剂不至于这么差吧。
还是说倔强的小狼崽终于被她气晕了?
花暖让她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臂弯中,然后观察起她的脸色:
“感觉怎么样,头晕吗?”
云寒轻轻蹭了蹭,今天的她穿着员工服,整个人也洗的干干净净,可以让自己在这温暖的怀中多呆几秒钟。
在花暖看来,怀中的小狼崽弱弱的抓着她的衣角,试图缩进她的怀中,眼中是常见的怯懦,还泛着泪光。
轻轻叹了一口气,花暖怕人昏过去,直接抱着人,将她放在了躺椅上。
散落的发丝轻轻掠过云寒的脸颊,带来些许痒意。
云寒伸手勾住其中一丝。
花暖盖毯子的动作一顿,看向云寒。
“你这手,骨型很好,但是太瘦了,等你养好身体应该很完美。”
灵巧而修长的手指,很适合驾驶机甲,也很适合学习制造机甲,确实完美。
云寒手指一顿,将自己的手从发丝中抽离出来,期待的看着花暖:
“我的手,真的完美吗?”
依旧粗糙的皮肤,除了手指很长之外,几乎找不到优点。
在云寒自己眼中,这双手现在的模样甚至有些丑陋。
花暖让云寒伸手,然后将自己的手放在她的旁边:
“我可是,我曾经是很强的机甲战士,仔细看我们的手指比例是差不多的。”
机甲驾驶,分为手动和精神力驱使两部分。
随着机甲制造技术的发展,近些年手动机甲几乎被淘汰,就连半手动半精神力机甲也成了旧日的主流。
现在军部使用的,是全精神力驾驶机甲。
花暖虽然从学习机甲就直接用的全精神力驾驶机甲,但是手动机甲她也很优秀。
而且,花暖始终觉得或许两者相结合的机甲才是最安全的。
只不过,即便是手动机甲,也对驾驶者的精神力有一定的要求,不然很难在巨大的机甲内部及时对自己身处的环境做出判断。
云寒静静听着,敏感的捕捉到了花暖话里的停顿。
“姐姐觉得是成为机甲战士比较好,还是学习制造机甲比较好。”
大一的军校生各项内容都要学,从大二开始,他们才会开始确定自己日后的发展方向。
“自然是想要学什么,就去学什么。”
花暖当初学的是指挥系,但同样也学了机甲制造和机甲战士。
只不过她能学这么多少不得当时有老师和校长给她开小灶。
“那,我可以叫你一声学姐吗?”
云寒忽然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
花暖诧异的看着她。
这小狼崽的心思她猜不透,但有些小把戏还是可以轻易揭穿。
“你爱叫什么就叫什么,一个不重要的称呼而已。”
花暖微微俯身,小狼崽再次紧张的拉住她的衣角。
有些奇怪。
花暖有些无法理解云寒偶尔对自己失去距离感的靠近。
她察觉到云寒似乎很喜欢靠近自己,但是真的靠近的时候,云寒又会紧张,恐怕连她自己都没注意到这矛盾的反应。
至于花暖自己,靠近一个在自己掌控之中的小东西,偶尔逗一下,自然是没什么好介意的。
“学姐。”
云寒轻声的呢喃,仿佛只要这样,她就能多靠近面前的人一点点。
花暖站起来,确定云寒的脸色回复正常之后,直接将人从躺椅上赶了下来。
恶劣的性子被压抑了这么多年,在自己能够掌控的底盘中,花暖选择偶尔放纵一下。
云寒乖乖的站起来,然后漫无目的的辗转在一盆盆花草之间。
花暖打了个哈欠,今天遇到太多不想见到的人,让她难免有些疲惫。
脚步声在不远处徘徊循环,花暖闭上眼睛,缓解着大脑的疼痛。
很快到了晚上下班的时间,云寒踮着脚,悄悄地走近,却又不敢靠得太近。
她看着花暖,目光一遍遍在她的脸上流连。
好想,据为己有。
收敛着目光中的侵略性,云寒垂下眸子,试图倾听睡美人的呼吸。
然而太微弱了,云寒屏住呼吸,憋到极限才捕捉到一丝丝痕迹。
胸腔的窒息感又让这一丝痕迹很快消失。
她伸手,轻轻的将手指放在花暖的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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