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妤摊掌,动用内力,推开廖宇。
“死家伙,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也不看看谁同你合作,将你带来此处,竟是这般待我。”
廖宇对待下属残暴惯了,忘了眼前是个较弱的女子。
如今目标还未实现,压下内心怒气,恭敬一声。
“柳姑娘,方才是我冲动了,您请说。”
“藏书阁四方,皆有弟子看守,我们必须分成两次出去。”
柳妤指向大门处。
她知两位弟子偷偷放她进来,定是不敢被其余看守人发现。
如若出了什么事,他们的责任,不止逐出师门这般简单。
所以,只要里面出了事,两人定是魂不守舍,一起进来看个究竟。
便是让廖宇,直接往大门出去。
“你等会以后方书架为掩护,从这个窗户逃出去。而我,假装出了事故,将他们的注意力引至我身上。
随后,你往前走三百米远,有一水池,躲在那等我便好。”
柳妤对上他的目光,难得的正义感,“最重要的一点,切不可伤害除柏鸢外任何人,你可明白了?”
廖宇点头,隐藏在面罩下的嘴角,不断上扬。
廖宇移至书架后方,柳妤关上通道大门,走至离前门最近之处,挥掌涌向一边书架,骤然书籍猛然落下。
“救命……救命……谁来帮帮我……”
藏书阁门外,两名弟子听到声音,心惊一阵。
“你可是听到什么声音了?”
“发生什么事了,好像是柳师姐求救声?”
两人手握剑,屏息转身准备往屋里去。
“如若我们一同前去,大门可是没人看守了。”
“这件事定是不能被他人所知,若是传到长老那去,我们可救没命了。”
“不如你在这,我过去……”
另一名弟子焦头烂额,“别废话,我们一起去,速战速决。”
两人匆匆握剑,推门而入。
书阁内,每隔十里,墙壁皆有蜡烛照耀。
两名弟子,一眼就见柳妤被书堆压倒在地,无法起身。
“谁来帮帮我……”
“柳师姐……”
“您没事吧?”
两人作速跑去,蹲身放下手中剑,连忙捡起书本。
“快,快帮我……我本是想拿上方的书,却一不小心,发力过猛,将它们都打下来了……”
两人搬弄书籍。
“没事的师姐,这不是有我们嘛……”
“放心,我们这就帮柳师姐。”
柳妤装得痛苦,摸着小腿,而眼神却擦过眼前两人的缝隙,望着另一边的廖宇。
廖宇从一边书架走出,大门就在他的斜前方,不过几步之遥。
眼见两人背对他忙着搬书,他快速走动,却不料心急如火,错漏百出,大衣竟是绊到一书本,骤然落地。
书本砸地声,在安静的藏书阁阁外响亮,引起两名弟子的注意。
“怎么回事,有声音……”
“是后方……”
伴随他们转身,廖宇倏然收回身子,藏于书架另一旁。
柳妤快速掐诀,一旁书本再次砸下,不料正中额头,疼得怒拍地板。
“你们在做什么,还不速速帮我!”
眼见柳妤大怒,两人不敢违背。又见发出响声一边,没有可疑想象,转过身,将柳妤扶起。
“柳师姐,您可还好……”
此时廖宇再次出现,放轻脚步。
柳妤双手紧紧拽住两位弟子,装腔作势,“哎哟,站不起来了,好疼。”
两人纷纷低头看向柳妤腿伤,透过着间隙,柳妤挤眉弄眼,让廖宇快速溜出。
廖宇接受到,一溜烟,出了藏书阁。
此时柳妤松了口气,站直身子。
“没事了。”
“柳师姐,可真的没事了?”
“您可不要告诉长老……”
柳妤双手抱肩,趾高气昂,“我要走了,这地方就给你们收拾了。”
她大步走去,头也不回,离开藏书阁。
——
廖宇出了藏书阁,方见玄修门内幕,甚是大喜。
他本是按照柳妤所说,去到池边等他。
可他在等待之时,却见柏鸢,半夜不睡,走在院中。
他的目标,便是他。
他可以不计后果,将此人杀了,便是跟随而去。
柏鸢知明日能见到花烟寒,兴奋一夜未眠,便是怀揣着激奋,走至花院。
金锁链落至处,百里之外,无法靠近,想要传话,只能大喊。
如是柏鸢在此大喊,定是引起他人注意。故是藏住阿书带来信息,等到明日,便可进入屋内,将其传给花烟寒。
“师父,阿鸢明日就可以见到您了,不知道这几日,您在里面,过得可还好。”
他坐落院中石凳处,春风拂面,甚是舒适,转身躺下,一腿曲起。
如是以前,这个时候,他们两人定是半夜偷溜去后山捡玉兰花了。
花烟寒向来爱玉兰香味,年年摘此花,放于屋中。
柏鸢伸了个懒腰,“明日就要见师父咯……”
“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命。”
骤然,一白色人影,俯身冲向柏鸢。
廖宇魔爪冲彻黑气,正对柏鸢脖颈。
柏鸢眼明手捷,侧身滚下石凳,便见那人一手,落在石面上,砸出五个手指印。
柏鸢作势防备,忽而觉得这人穿着有点熟悉。
白衣长发,发虚飘飘,虽蒙住上下半脸,却在抬眼蹙眉间,皆有纪无凌的影子。
这人体型神态皆有纪无凌之象,可纪无凌眉眼间,从未有过这般戾气。
“你是谁?”
柏鸢发问,摸向兜里虫蛊,发现母虫毫无反应,猜测这人,定是阿书所说的魔人内应。
廖宇一言不发,冲着柏鸢,又是一掌。
柏鸢侧身躲过。
“你是魔人。”
柏鸢一脚勾起木棍,一手拽住,如刀剑一般,闪光之间,刺向廖宇。
廖宇飞起躲过,落于柏鸢身后,摊掌涌起黑气,攻于柏鸢后脑。
柏鸢瞬间俯下身子,趁两腿缝隙,将木棍射于廖宇腹部。
措手不及的廖宇,中了一招,捂肚后退。
柏鸢扫扫手,虽说他内力不足,可论功夫,他可是一流的。
“怎么,看你这步步要命的招式,是想杀我?”柏鸢耸耸肩,表示不理解,“我不过是个不起眼的小徒子,杀我又能作甚?”
廖宇敛眼,利用事先幻化好的声音,漫不经心道:
“我当然是来杀你师父的。”
闻言,柏鸢皱眉。
这分明是纪无凌的声音。
“死到临头,既然想知道死因,我便告诉你。我纪无凌接近你们,自然是为了……杀了你们。”
不对,纪无凌早已经给他通风报信了,他定是不能信了眼前人的幻象,这定是他故意模仿纪无凌的声音。
更何况,他的虫蛊,丝毫没有反应。
“你不是纪无凌,你是魔人。”
“我纪无凌本就是魔人,难不成你不知道。”
柏鸢捡起木棍,抬眼压眉,“你以为我会信你这阴险狡诈的魔人。”
廖宇忽然飞起,升于半空之中。
“你当真以为,你打得过我?方才不过是给你热热身罢了。”
他的双手,扬起一团团黑气,周围风力逐渐增加。
“柏鸢,今日是你的死期。”
闻言,柏鸢始料不及被廖宇吸至身前。
“只有你死了,你的师父才会清楚的认知,纪无凌是个恶人,是个令人憎恨的魔人……”
他的手劲越发而发,掐住柏鸢脖子。
柏鸢憋红着脸,从兜里掏出一把小刀,捅至他的肚子。
骤然,廖宇一挥手,将柏鸢扔至花烟寒屋外。
碰撞到金锁链的结界,花烟寒屋内瞬间动摇一阵。
睡梦中的花烟寒猛然惊醒,便是听到外头,有窸窸窣窣的声音。
“怎么,还不死心?”
柏鸢侧身躺地,不过眨眼之间,站起身子,毫发无伤。
廖宇一惊,这家伙果然如传说般的钢筋铁骨,这足以让人粉身碎骨招数,对于柏鸢竟是无用。
花烟寒见柏鸢背影,落于屋前,面对陌生白衣男子,周身伴随一团黑气,感到疑惑。
“阿鸢,发生什么事了……”
可花烟寒的声音,皆被金锁链挡住。
柏鸢锤锤魁梧胸腔,双手握拳,抬头放吼,青筋游走手臂,胸腔健硕,准备应战。
廖宇阴恻恻一笑,“就凭你这小玩意,也想同我一站到底?”
柏鸢目光一沉,“怎么,内力不如你,可武力了皆能将你打败。”
方才他触碰金锁链,足以惊动清境,他必是要在清境赶来之前,拖住这魔人。
“你以为,我怕你?”
柏鸢的不屑神态,激怒廖宇,愤然作色,便是飞于半空,形势汹汹挥出一掌又一掌,柏鸢接连躲过。
面对难以掌控局面,廖宇唤出幻境,乘其不意时,将黑气丝弹入柏鸢目中。
倏然,柏鸢怔住,随之恍然抬眼,看到花烟寒房门打开,缓缓从屋内走出。
“师父,您什么时候出来了。”他焦急走向花烟寒,“师父,你是破了长老的金锁链吗?”
花烟寒神情凝滞,指向廖宇,“我要来杀他。”
“如今你内力被锁,如何打他,还是让徒儿来……”
骤然,一团黑气直冲花烟寒。
“师父,过来阿鸢这边......”
可花烟寒文丝不动,柏鸢疾速冲着花烟寒身前,强壮肉身,紧紧护她,须臾之间,黑气冲入柏鸢胸腔,在毫无防备状态下,柏鸢一口喷血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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