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城外二十里,景军一万人在此安营扎寨,在没有战争的日子,将军的队伍一般都在边疆塞外,随身带着的队伍也只有一万人在帝都外二十里。军营里现在是由胡莽负责。
胡副将看到舒童、庄异和西唐二皇子一起到来,都是重要人物不敢怠慢,赶忙迎了出去。
“胡叔叔,好久不见,身体可还好。”庄异说道。
“劳烦庄公子惦记 ,我这把老骨头还行,还能披甲作战。只是庄公子好几年没看到了,听说是外出游学,现在是学成归来。”胡莽说道。
“胡叔叔,学成不敢说,归来是真的,希望为南晟贡献一份自己的力量。”庄异说道。
“好好,国家的发展还是需要你们这些年轻人。我们老了。”胡莽说道:“西唐二皇子,我们又见面了。”
“胡副将,好久不见。”唐柱说道。
“少将军来了就不要躲着我,我可是早就看到你了。”
舒童躲在庄异和唐柱的身后,以为这样可以躲过胡副将,可还是被他看到了。“胡叔叔,我这次可是背着父亲来的,不想让他知道我又来这里。”舒童说道。
“小姐,偷偷地来,胡叔叔也不能让你空手而归,去吧,我知道你们要干什么。”胡莽说道。
“谢谢胡叔叔,这个是伯父的手谕。”庄异将手谕给了胡莽。
“好,我知道了。来人,带少将军他们去监牢。”胡莽说道。
军营的监牢不如普通的牢狱那么坚固,算是流动牢房。不过是一个帐篷,外面守卫森严。
把守的将士看到是少将军来了,还戴着手谕,立马给开了门。
舒童三人进入营帐,看到赵广坐在地上,手上脚上都是铁链,头发脏乱如麻,脸色惨白,已经看不出来多少时间没有洗漱,跟之前相比人更是瘦了几圈。
“你是赵广?”舒童惊讶地问道。
“怎么,少将军这是不认识我了。”赵广语气冷笑道。好像他们应该是认识的,而且是很熟悉的朋友长时间不见,就不认得口气。
“短短数日不见,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在舒童面前的人跟之前出现在她面前的赵广确实有天壤之别,完全看不出是一个人来。
“军营的监牢确实比普通的监牢好多了,我没有受皮肉之苦,也没有受精神的摧残,只是吃食方面,不提也罢,也确实安静很多。”赵广说。
“他们没有按时给你吃的。”舒童说。
“给了,只是我不想吃而已。”赵广说。
“你这是为何呢?”舒童说。
“有罪之身,哪还敢苟活呢,”赵广说。
“前辈,请问你是否认识一个叫:钟友良的人。”庄异问道。
“不认识,他也是好北卫人。”赵广说话时候连眼神都没有一丝一毫的闪躲,他好像料定了庄异回这么问,也好像是第一次听说真的不认识。
“不,他是南晟人。”舒童说。
“哦,那我自然是不认识了,在华阳遇到你们,是我第一次来南晟。”赵广说。
“那你得游手掌是谁教给你的。”庄异问道。
“不过是一些简单粗俗的武功,这个是我自创的,如果你们之前遇到过有人会这个武功那可能是我跟他想法相同,所以都领悟到了吧。大千世界,偶尔的巧合不足为奇。”赵广说道。
“不可能,这个人说过,能发明游手掌的只有他一人。”舒童说。
“姑娘,那你也不应该小瞧了我,我也有些武功底子。你要是不信可以和你比试比试。”赵广说。
“师姐,我看还是过几日再来吧,现在不管怎么问,估计他也是什么都不会说的。”唐柱说。
“过几日他就能说了吗?”庄异说。
“过几日他能不能说我不知道,不过今日他什么都不会说,这个我是可以肯定的,对吧赵广。”唐柱说。
“二皇子说得对,今日我确实什么都不会多,管了我这么久,没让我死,说不定我就想通了什么,哪天就说了呢。从华阳到西唐再到雍丘,谢谢二皇子照顾,你人不坏,善良。对我谦逊有礼,将来必有大作为。”赵广说。
“过奖了。”唐柱说。“师姐,今日我们还是回吧,现在赶回去还能赶在关城门之前。太晚了怕是进不了城了。”
“回去吧,小姐,我相信你忙完了,肯定还会来的,不过就是要尽快了。”赵广说。
“你这个话什么意思。”舒童说。
“我先已是这副样子,指不定哪天自己就饿死了。”赵广说。
“舒童,我们还是走吧,来不及跟他啰唆。”庄异说道。
三人出了营帐,骑马回城。
到了帝都,唐柱知趣地先离开一步,回到了驿馆。
庄异将舒童送回了景府,在门口看着舒童进去,才放心离开。并且叮嘱舒童道:“不要多想,我既然知道,肯定会帮你查个水落石出。你放心吧。”
舒童点头回府。回到房间,火火就进来了。
“舒童,今天怎么样,那个赵广说话了吗?”火火问道。
“他还是什么都不肯说。我们为了今日能尽快回城,所以没有来记得多问,下次一定一早就去,多盘问些时间。”舒童说。
“下次我跟你们一起去吧。在家里等不到你们的消息,我着急。”火火说。
“火火,太晚了你回去睡吧,有什么事你明日再说。我也困了。”舒童说。
“好,那你早点休息。”火火说着出了舒童房间。
唐柱回到驿馆,一直在反复琢磨赵广说的话。有时间让舒童给他切磋武艺,也就是说他知道舒童会武功,切磋武艺,那是单独的见面机会,也就是说有些话,只能对师姐一人说。以前一直不说是因为没有找到这样的机会,所以他冒着一死的风险来换取跟师姐单独说话的机会。
唐柱想到这里,半夜时分也是毫无睡意,他知道了赵广的心思。
第二日一早他再一次来到军营,这一次他没有走大门,没经过门口,也没有让任何人知道,他偷偷地溜进了监牢的营帐。
看到唐柱的到来,赵广很是吃惊。没有想到唐柱居然会来。
还没有等赵广说声,唐柱先开口说道:“我一个人来的,门口的侍卫我处理过了,没有任何人知道我来。我只有短短几分钟时间,我就问一个问题,你不用说什么,如果是你就沉默,不是你就摇头。”
赵广什么都没有说,他在思考是否要相信这个人的话,虽说他人还不错,多次出面维护过自己,但是对这个二皇子,了解得不多,仅仅凭这些是不能够完全地信任。
唐柱也知道要获得赵广的信任谈何容易,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就可以的。“我知道,要你马上信任我,估计先还不能,我会去查钟友良的事情,我会安排舒童和你单独地比武。我会在三日内再来一次。不过我的条件是,你要吃饭,好好活着,现在想杀你的人估计还没有能力杀你,你在军营是安全的。你要是同意,就什么都不说。”
果然赵广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半迷的眼睛像是沉默的肯定。
唐柱听到外面已经有动静不得已,要马上离开,离开前说:“三日内我必来。”
唐柱一个转身出了营帐,消失在了军营里。
唐柱走后,赵广却开始思索起来,看唐柱的身手不像是平时表现出来的那样笨拙木讷的人。一个人出入景军军营,可以做到来无影去无踪,就凭这点,这个人的功夫肯定是在我之上,在少将军,张副将之上。他还能明白我给舒童的暗示,头脑灵活,足智多谋的一个人。与他一起的那些日子,对我也算照顾,品行也不错,看来舒童的这个师弟很不错。
舒童一早来找唐柱,可是唐柱不在,这让她心里犯嘀咕,这个家伙不应该在驿馆好好待着吗,跑哪里去了,昨天去看了赵广,今日想跟他商量一些关于这个赵广的事情,找不到人了。
出了驿馆,舒童随意走着,她不想被人守着,所以出门的时候没有告诉火火。也不想有人陪着,所以没去找庄异。
帝都的四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热了,真是到了穿一件汗衫的时候了。
舒童还在街上闲步之时,唐柱已经回到了驿馆,听说舒童来找过他,唐柱马上转身出了驿馆,他知道舒童只有重要事情的时候才会来找自己,找不到,肯定会在街上闲逛。
唐柱在街上疯狂地找着舒童,舒童则是在路上漫无目的地走着,东看看西望望,驿馆的人告诉舒童,二皇子今天可能回不来,所以失落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唐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舒童。舒童正在埋头走着,情绪低落的样子,手里面拽着一根衣绳,不知道在想什么。
“舒童。”唐柱喊道。
舒童听到有人叫自己,自觉地回头看去,转头的时候表情也是一脸的平常,并没有什么特殊的,看到是唐柱,舒童心情一下好了起来,朝着唐柱甜甜地微笑着,站在那里不动了。
唐柱看舒童微笑着看自己不动了,连忙跑了几步迎上去。
“舒童你去找我了,我有事情一早就出去了,刚刚回来。”唐柱解释道。
“二皇子,这是去哪里了。”舒童问道。
“我去见了一个人,你感兴趣的人。”唐柱说。
“别卖关子,老实说去哪里了。”舒童说。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找个茶馆吧,我请师姐吃茶。”唐柱说。
两人来到一个茶馆,要了一个房间,进入以后唐柱将今天的事情告诉了舒童,舒童大为吃惊,这小子竟然背着我头偷偷去了军营,而且没有经过胡副将就见了赵广。他是什么样的武功避开了军营里面的那么多的巡查士兵。
“你是怎么做到的,说,你的武功到底有多厉害。”舒童说道。
“师姐,这个时候,你难道不应该关心下赵广的情况吗?”唐柱说。
“要关心,但是你瞒着我一些事情,我觉得还要关心下,比如你是怎么进入的。你就一个人怎么做到不惊动军营里的巡查的。”
“师姐,我虽然武功不行,但是轻功还可以,四国里能超过我的速度的,应该只有一人,那就是师傅。”唐柱说道。
“我说呢,原来师傅教会了你这个独门绝技。”舒童说。
“那师姐,你看我答应赵广的事情,你能不能给办了。给他来一次单独的比试。这样你们有单独的对话的机会。”唐柱说。“或许这样的条件下,他会告诉你一些事情是你想知道的呢。”
“好。这个我可以答应你。”舒童说。
“谢谢师姐,还有我需要知道钟友良你知道的所有事情。”唐柱说。
“这个我要想想了。”舒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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