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咧咧的赵德并不觉得是对方出了什么问题,反而觉得自己求胜心切,用力过猛导致后面的比赛自己余力不足,所以输了射箭的比赛。
第一场比赛就输,这对于自信心是很大的打击,赵德明显地有些懊恼,责怪自己大意了,要不然也不会输给唐吉这小子。
可是晏殊在旁边却看得真切,他一眼就看穿西唐的战术,第一局他们胜利,第二局北卫胜,自然第三局也是他们胜,这样就赢得毫无瑕疵,无人起疑。
晏殊找到赵德在他的身边轻声说了些什么,休息时间一过,就要准备下一场比赛。
正在这时唐柱找到舒童,轻声在他后面说:“师姐,有事。”
舒童跟着唐柱悄悄地出了马场,唐柱神秘兮兮的样子让舒童很是好奇问道;“阿柱,你叫我出来到底何事,公主等下还要找我呢。”
“师姐,这里的事情就让他们去弄吧,这才第一局第一场,胜负难料,我想带你去见赵广,或许今日是个机会。”唐柱说道。
“现在去见赵广,那等会儿他们找我怎么办,到时候怎么说。”舒童说道。
“他们不会真找你,就算你不在,比赛也是正常举行,谁胜谁负与你我无关。我们现在任务是将赵广后面的大鱼找出来。”唐柱说道。
“那行,你先去军营,我随后就到,我要去给公主说点事情。”舒童说。
“师姐,我们还是悄无声息地走比较好,如果你去说,肯定会被什么事情绊住,到时候想走都走不了了。”唐柱说。
“不至于,我想走,估计也没有人能拦得住,你不用担心。”舒童说。
“师姐,你还是听我的吧,这个时候不是显示你武功高强的时候。”唐柱说。
“那行,一起走吧,阿柱,我可没有你说得那么低俗。”舒童看着唐柱严肃地说道。
唐柱痞笑着看着舒童,拉着舒童就往外走去。
树下正好有两匹马,唐柱拉来马,一人一匹,快马飞去。
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来到军营,这里主事的还是胡莽,舒童绕过了胡莽,直接去了监牢。门口的守卫看,拿着将军的手谕,又是少将军要见,所以直接给开了门。并无阻拦。
“师姐,你自己进去吧,我就不去了。”唐柱在门口说着并不往里面走的意思。
“好,那你在这里等我”舒童说着一个人走进了帐篷,看着消瘦几分的赵广,舒童实在是不能将她与十年前的钟友良画上等号,也实在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这个人。只能是礼貌地说:“唐柱说你找我,想给我比试。”
“西唐二皇子聪明有城府,对所有人都以礼相待,大度宽厚,确实是一个不错的人选。”
“我来可不是听你夸唐柱的。”
“就算我不夸她,估计小姐心中也对此表示认同吧。”
舒童不明白为什么他能说到自己的心里去“那你说说,今天我找你是为甚呢?”
“找我自然是解开我身上的谜。小姐应该是有感兴趣的东西,所以才会来找我。”
“好,那是你自己说呢,还是我来问你来说呢?”
舒童这么一问,到时让赵广没有想到,舒童真是长大了。小时候的舒童可比现在霸道多,自己的是将军府小姐,虽说善良可确实也有点小姐的脾气。
“小姐,回帝都的路找到了吗,这次不会再迷路了吧。”赵广说道。
“你真的是……”
就在这时赵广给舒童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示意她不要说什么了。
“我来说吧。”赵广想喝水,嘴巴已经长时间未进食,未进水了。
舒童将水杯拿起来倒满水,然后亲自喂给赵广喝。
这让舒童想起,小时候也会倒水给钟友良喝。钟叔叔练习蹲马,六月的天热得不行,汗水不停地流,需要补充水分,所以让几个弟子轮流倒水。舒童倒水的是最仔细,喂水的时候是最温和的。
每次喂水完了,钟友良就会说:“今天表现不错,明天教你们游手掌。”这句话总能让几个孩子又积极起来,感觉机会来了,每个人都盼望着钟叔叔能教自己学习游手掌。
舒童刚刚喂水完,赵广却说:“游手掌没能教给你们,是我一辈子最大的遗憾。”
舒童震惊,这不是钟叔叔的话吗,他是,可他却怎么看怎么不像是。这十年到底是什么让一人的面貌完全改变,现在的一张脸上已经完全看不出来以前的影子。
“钟叔叔,真的是你。”
“舒童,上次我用剑刺伤了你,你不会怪我吧。”钟友良说道。
“不怪,不怪,钟叔叔,这些年你去哪里了,我们一直都在找你。”舒童说。
“我为了逃避追杀,不辞而别,这些年我一直隐姓埋名地生活,虽然清贫困苦,可还算是安宁,没有刀光剑影的日子,人舒坦多了。”钟友良说道。
“钟叔叔是谁在追杀你,为什么呢。还有你现在的出现?”舒童一连串的问题扔给钟友良,让他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
“舒童,你听我慢慢给你讲,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钟友良说完,看看桌子上面的碗,示意还想喝口水,舒童有将水端给钟友良。
一饮而尽的畅快,是干瘪的身体对水的渴求。
“我真正的名字叫:天格,是天网组织的天子派杀手。十年前你们遇到我,其实并不是我在赶路去帝都,而是我坐在路边迷茫,自己也不知道要去何方。但是遇到你们,你们给了我无限的真诚,就像那个孩子。我随即编了一个借口说要去帝都,正好跟你们顺路。给大老爷要债也是假的,但是要债是真的,因为我要的是人命债,我是杀手,那次的目标是一个女人,而且还是十月怀胎的孕妇,我犹豫了。当我正准备下手的时候,那个女人刚好生产,不出意外,生产下来的孩子也是死路一条。我亲眼看到了那个孩子的出生,全身都是血,肚脐上的脐带连着母亲,他告诉世界,他来了,他哇哇大哭,他是带着血来到这个世界的。还没来得及看一眼就要带着血离开,对此我于心不忍。生完孩子那个女人就因为大出血死了,可是她的生命却有了一个完美的延续,就是她的孩子。”
“你将那个孩子带走了。”舒童问道。
“是,我将孩子偷偷送人,并且向组织说明,那个女人已死。”钟友良说道。
“那你们的组织就这样相信了。”舒童说。
“哪有这么容易,组织最后知道了那个孩子,但是并没对我有太严重的处罚。只是我想退出组织,可他们并不同意。但我一想到自己手上的鲜血,多少还有几个半大孩子的生命。我无法承受,所以不想再杀人了,”钟友良说。
“所以你消失是因为逃避你的组织。”舒童说。
“是,我不得不离开,你的父亲是大将军,组织不会对你们府上动手。所以我在你们府上待了小半年,组织不能一直放任我不管,后来他们派了十几个天字派杀手,我就逃走了。”钟友良说。
“那你这些年去哪里了。”舒童问道。
“我去了北卫,在那里改头换面地生活。十年里我一直用赵广这个名字生活,就像当年在南晟一直用钟友良这个名字活着一样。这十年我最开心的就是回想起,在将军府的生活,你,火火,阿盛,庄异,你们是我坚持不下去的时候还能坚持的念想。”钟友良说道。
“那你为什么不回将军府,我就不信这个组织能杀到将军府里面来。”舒童说。
“舒童,这个组织的规模我也不知道有多大,到底有多少人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四国里面都有他的人,不管是商贩,官场,还是江湖,他的势力错综复杂,而且人员甚广。如果我一直躲在将军府里,肯定会给你们家带来麻烦。你们对我有恩,我怎能再给你们添麻烦呢。”钟友良说。
“那你这次出现在华阳,特意让我看到,注意到你,是因为你已经暴露了吗?”舒童问道。
“不是,是因为我发现了一个惊天秘密,如果不说出来,对四国都是灾难,可是我一个人没有能力改变什么,所以想到将军,打听到你们在雍丘,所以就跟着北卫的难民进了华阳城,没有想到在荒庙里面看到了你。没想到十年不见,舒童已经张这么大了,第一次见到你,我也不敢确认,所以没有让你认出我来。第二次我确认了,确实是你,所以才打出了游手掌,你一旦看到,肯定会有所怀疑,将我带走盘问,那我就有时间跟你单独说。可是没有想到,最后我被二皇子带走。”
“钟叔叔,你告诉了我,你就确定我能扭转吗?我就是一个女子,能力不大,权利没有,更别说智慧。”
“舒童你不要小看了自己,我知道这几年你跟陆渊学习,他可是出名的四国之内的大圣人。你在那里肯定也学到了很多东西吧。”钟友良问道。
“钟叔叔,你怎么知道的呢?”舒童说。
“我自己有我知道的方法,一个庄异确实毁了你了。”
“钟叔叔,这是怎么说的。”舒童问。
“舒童,接下来我说的话,你一定要好好记住,回去告诉你的父亲,早做防范,以免将来措手不及。”钟友良郑重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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