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童,你的意思是派小队人马到那里试探。”火火说。
“可以说,也可以说不是。”舒童说。
“少将军,这条线是我负责的,那我派一支人马前去探路。”胡勇说。
“好,胡勇出发前你到我营帐来,我到时候有点细节的东西给你确认。”舒童说。
“是,少将军。”胡勇说。
三人下山,来到各自的阵营前。
舒童的一万人是负责打游击,尽量长时间拉住敌人的后营敌军,让胡勇火烧粮仓。火火是带人正面攻打,正面交锋面的敌人是最多的,也是最危险的,没有命令就无法撤退,不管敌军增加多少都要一直打下去。胡勇则是带两万人绕过三座大山,行军半日才能到达的敌军粮仓重地,看准时间点火烧粮。
虽然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可舒童还是多少有点担心,毕竟这是第一次自己带队出征,作为主帅,每个将士的生命都是自己要守护的,可怎么才能更好地守护,详细精准的计划必不可少。如果失败要来这么一次,舒童希望不是第一次,她希望带着兄弟们建立军功,为国效力。
西唐军营里,唐柱的出现让主帅秦怀安很是吃惊,这位应该是在南晟帝都的二皇子怎么来到了边境,如果关心起战事,可听也不是,不听也不是,以礼相待总归是没有错的,不要撕破脸来,以后回朝多少还要打照面。再说,那个傻包大皇子细细琢磨起来还不如这位二皇子来得机智,空有大皇子的名头,论起做事做人,还是这位二皇子来得稳妥踏实,将来的皇权到谁的手里,这谁说得清呢。
“二皇子,您怎么来了,不是在南晟帝都吗?”秦怀安赔笑道。
“秦大帅,你的兵都已经到边境了,我这皇子在帝都可不安全。自然要过来看看,这可是我父皇的意思呢。”唐柱说。
“当然是陛下的旨意,四十万大军可不是我一个人就能随便调动的。”
“哦,那父皇可有什么交给我和皇兄的吗?”
“二皇子明鉴,这到是一点没有给老臣透露,只说在边境开战,对南晟发起进攻,其他的一句没提。”
“既然如此,会不会是大将军理解有误呢,父皇派我和皇兄到南晟帝都和谈联姻一事,怎么又会突然之间进军攻打南晟呢,这不是自相矛盾的事情,将军你对此怎么看。”
“二皇子,你这可是考验老臣了,我不过是奉命行事,确实也陛下下旨,让我统领四十万大军攻打南晟边境。这可是千真万确,毫无半点掺假的事情。”
“哦,那这样的话,我只能回宫给父皇确认下了,我回宫这段时间将军不许对南晟军队发起进攻,将军请一定办到。”
秦怀安大笑道:“这个恐怕恕难从命,陛下命我们到了边境尽快开战,不给敌人喘息的机会,如果等上几日,等来敌军援兵,那胜算可就小太多了,二皇子师从陆渊,这层道理应该还是懂的吧。”
“你敢诓我?”
“二皇子何出此言,老臣可不敢。”
“我出西唐时,父皇曾说过,此次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迎娶南晟公主,西唐势弱,如果能借助南晟的威名巩固西唐在四国里面的势力,不让他国欺负,尤其是北卫,北卫已经干旱三年,现在北卫的粮草艰难,为了生存定会进攻像我们这样的小国,我们西唐很有可能成为北卫的盘中餐。这样的形势下,父皇怎么可能让你派兵四十万攻打南晟。还有我来的时候已经去看过伙头班,伙夫的人数跟你号称的四十万大军根本对不上,秦将军,这是如何解释呢?”
“二皇子果然是聪慧过人,做事有根有据,有条有理,而且机智不输你皇兄,要是将来你成了西唐的皇帝,西唐或许能强大起来,不至于在四国里面如此羸弱。”
“我们唐家的事情,何时轮到你来置喙。”
“二皇子,你们唐家要是没有我,早在二十年前就覆灭了,哪里来有现在你的皇子地位。”
“你胡说什么?”
“我可没有胡说,你记得,二十年前,北卫和南晟一起攻打西唐,西唐本来就弱,哪里经得起两个强国的强强联手,所以陛下派我出去迎战,派丞相去和谈,最后和南晟谈妥,与南晟联姻,陛下迎娶了惜英贵妃。现在贵妃还在我们宫内。在那场战争中,我跟北卫打了十几仗,跟南晟也交手不下于十次,如果不是我在前线拼命厮杀,哪里有丞相的和谈条件。”
“我从来不否认老将军的军功,对老将军也尊重有礼。可是现在不比往日,现在的西塘就算比几十年前强大了不少,可跟南晟比,还是弱。加上北方北卫虎视眈眈,所以我们需要借助南晟的力量,如果联姻不成功。再发动战争也不迟。我想父皇也不会急于一时吧。”
“二十年前就是你这样的想法,到时西唐没有成功,俯首称臣的方式与南晟和亲,现在又来和亲这一套,你想着西唐永远都在别国的脚底下吗?我还没有老,还能带兵,这是西唐的希望,我相信我能打赢这场。”
“老将军,就算这样,你也不能欺君罔上,父皇知道你这样做,断是不会同意的。”
“那又如何,你父皇只顾着在宫中享乐,哪里会在意边境的战事,而且我已经下令,封锁了所有信息,你父皇是不知道的。”
“老将军,你还是悬崖勒马吧,南晟的景大将军也绝非无能之辈,他的女儿景舒童在陆渊那里学了三年兵法权术,就算你有三十万士兵也不一定能打赢这场战。你要是赢了,回到西唐还可以给父皇交差,可如果你要是败了,对西唐来说你可是罪人。”
“我是罪人?笑话,没有我哪里来的现在的西唐,如果不是我常年在外抵挡外来入侵的敌人,你们在西唐皇宫里能整日饮酒作乐吗?能享受着安宁的生活吗?一句话就否定了我所有的功劳,我就变成了罪人了。”
“秦怀安,你怎么这么冥顽不灵呢,现在北卫大旱三年,对西唐,对南晟,对东苍都虎视眈眈,南晟是大国,不会随意让那个北卫欺负,东苍靠海偏远小国,物产也不丰富,吃食习惯跟北卫相差甚远,所以西唐才是最有可能成为北卫进攻的对象。如果北卫开动战争对西唐下手,那西唐是毫无还手之力的。”
“所以说,我们现在要将南晟的粮仓抢过来,壮大我们西唐的队伍,这样就算北卫来犯,我们也有还手之力。为什么一定要用和亲呢,你可知道,和亲就是说明我们西唐是懦夫,是注定的手下败将。”
“如果开战,你知道,边境有多少白骨入坑,如果开战,你知道会有多少人家破人亡,父母失去儿子,妻子失去丈夫,孩子失去父亲,苍溪河里的水现在还是干净的,一旦发生战争,那里的水就连鸟儿都不会来,水会变成暗红色,那是战士们的鲜血啊。战争永远不是解决问题最好的方法,我们需要的是心平气和地谈,有理有据地谈,而不是只会用莽夫的暴力手段来解决。”
秦怀安对面前的这个年轻人,多少产生了一些畏惧之情,他才思敏捷,心怀天下,就算认同他的生命说,也不能停战。开始了就不会没有结果的结束。
“来人。带二皇子下去休息吧。”说完,两个士兵来到营帐,做出请的手势,示意二皇子出去休息。
“好好看着二皇子,他对军营不熟悉,怕走错了地方。”秦怀安说道。
“秦怀安你敢软禁我?”
秦怀安微微抽动着嘴角,对这个突然出现的二皇子,他很是担心,没有想到一切安排得如此妥当,居然会多了一个变数。当初他极力推荐二皇子去帝都辅助大皇子,就是让两位年轻的皇子都离开西唐,好让他出征南晟的时候,没有任何强力的阻力,没有想到。现在这位二皇子竟然逃开了唐吉的控制,来到了边境。
唐柱更是没有想到,来到自己国家的军营里面,居然被臣子软禁,我堂堂一皇子,平日里受到父皇,皇兄的嫌弃,今日居然还要被这秦怀安关着,如果不教训教训这个老将,真是不把我二皇子放在眼里了。可军营里面都是他的人,没有人听我的,这次离孤军奋战更近一步。
天在灰蒙蒙的时候,胡勇来到了舒童的营帐,外面的人已经集结完毕,准备出发了。
“少将军,你叫我来要说什么。”胡勇进入舒童的营帐。
舒童拿出一大袋银子给胡勇,这让胡勇瞬间傻眼了还没有开始打,这就要犒劳战士了。胡勇两眼直勾勾地看袋子里白花花的银子。
舒童看出来胡勇的心思,里面严正说道:“想什么呢,这可不是给你的,也不是给你士兵的。”
然后又说:“你过来,我在你耳边说几句话。”
舒童在胡勇耳边嘀嘀咕咕说了几句,胡勇听后连连点头,眼睛在眼眶里面咕噜咕噜地转动着,精灵得像只猴子一样。然后就抱着银子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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