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苑天祭是上瑶所见天祭中排场最大的,大清早,上瑶梳妆完毕没有忙着去找付重归下山。而是对穗君台的盛况吸引,柳州清苑,永州慧苑,各家家主齐聚,上瑶久违的看见了人群后面低头不语的白苑
“乔门的人呢?”
上瑶目光扫过众仙家,目光被宽大的裘皮衣给挡住,上瑶不耐烦的抬起头被一道温和的视线锁在了原地,如玉的脸孔忽然映入眼底,上瑶立马挤出一丝笑,垂眸道
“阮公子”
阮清和的声音从头顶响起,带着轻柔的笑意
“瑶妹妹还是一贯怕生,可我们不是很熟悉了吗?”
上瑶抬眸,秀气清丽的面孔带着几分温润公子的细腻,着实晃眼,即便穿着有些格格不入的裘皮衣,依旧毫无违和
“北岭严寒,可江南酷热,阮公子注意身子,告辞"
上瑶说着就想溜,被阮清和挡住了去路,笑眯眯道
“瑶妹妹,天祭还未开始,不留下观礼?”
“几年不变的礼法,有何可看”
阮清和垂眸,长长的睫毛遮住纤细柔和的瞳孔,嘴角含笑
“倒也是,人祭这么狠厉的天祭,瑶妹妹确不该看”
“人祭?拿活人?”
阮清和点点头
“听闻是乔门打算替清苑好好惩治败坏陈家名声的人“
“祭品在哪?”
阮清和剑眉微挑,目光移向几步开外的大铁笼子,上瑶注视着泛着黑气的铁笼,抬眸看了眼穗君高台上的人,又扫视了眼众世家,见没人理会,抬脚向铁笼走去,阮清和拉住她的胳膊,低声开口
“这些人受过乔门刑罚,切莫靠近”
上瑶抬眸,一双杏眸透着笑意
“没事,我不去“
阮清和瞧着她不断的打量着祭祀台前的笼子,眼中含笑道,只在一旁瞧着这个被一以贯之乔门仙姝圣地之人所做出事震惊之人,她不是奉乔门为尊吗,如今该作何感想
“瑶妹妹,听闻世林的人今日要下山去周家村,不跟去瞧瞧“
上瑶目光从铁笼缭绕的黑气上抽回心神,这黑气一看便是中了什么邪门歪道的阴狠毒辣术法,这样的术法不该出现在这
“会去的”
她看了眼穗君台,不动声色的拂袖离开,神色有些凝重,上瑶转身跑下穗君台,径直往后院付重归住处跑去
身后的阮清和拢了拢身上的披风,一旁的锦云递给阮清和一个手炉,开口道
“公子,风大,回吧”
阮清和摆了摆手
“不必”
穗君台:陈淮清站在祭祀高台前,抬眼瞧着被一大片烈阳包裹的黑色铁笼,衣着褴褛的几个年轻的小伙子横七八竖的摊着,远处瞧去,他们身上没有任何伤口,可黑气缭绕,他们如死人一般,双眸紧闭,毫无生气
陈淮清皱了皱眉,长叹了口气
“淮清”
陈千钟站在他旁边,神色有些凝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父亲,人祭是不为仙门认同,乔门光明正大的使用人祭,居然还”
陈淮清情绪有些激动,但顾及到场合,还是索性闭上了口,没有再说下去
“居然什么呀”
一旁的乔昀不知何时站在淮清身旁,一双狐狸一般的眸子瞧着淮清,挑衅意味十足,乔门长老是除了门主,由各大家资历最深之人选拔,乔晕是乔门首位长老乔恒的二子,随乔恒的长老身份,地位水涨船高,乔门也不知何时出现了这么个子凭父贵的规矩
“乔二公子,祭祀马上开始了,先回祭祀台吧”
陈千钟发话,乔昀不得不卖他面子,嗤笑一声
“陈家主主持好祭祀,别在其他世家面前丢清苑的脸”
乔昀没有理会陈淮清有些难看的脸色,面向穗君台的众仙门,高声道
“听闻白山慧苑白家所习注灵术能够轻易操控人的灵魂,便想着开开眼”
操控灵魂,刚赶到穗君台的付重归脚步一顿,望向台上的乔昀。神情一冽,眸子中微弱的怒气涌动,穗君台的众世家哗然,纷纷看向高台边上的乔恒,似乎在察言观色乔昀是不是在说玩笑话,但见乔恒默许,或许是准许乔昀的所作所为,上瑶眸色微动,下意识看向白家的方向
“怎么样?白苑”
乔昀声音如雷,众人齐齐看向白苑,议论纷纷
陈淮清见白苑只是云淡风轻,没有搭话的意思,心里有些按不住性子,高声道
“乔二公子这话何意?注灵术,百年前已经被白家先祖设为禁术,白苑又怎会修习禁术?”
上瑶抬头看向身边的付重归,祭台之上冷风飒飒,吹动着衣袍猎猎作响,乔门长老之子越过乔门门主出尽风头,可谓是将天祭看作戏台,每年保佑风调雨顺的清苑天祭成了笑话,陈淮清和自己爹作为第一世家的人也不说话
“狗仗人势的家伙”
上瑶怒气丛生,本欲发火,被一旁看了许久的付重归拦了一堵住话头,上瑶憋着气,语气有些不好
“门主,注灵术是禁术。今年请乔门主持天祭求的是风调雨顺,乔门却进行人祭,对岳家村的事不闻不问,还当众让白家使用禁术,他想干什么”
付重归只是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抬手掷出手中的长剑,剑出鞘,直奔台上的黑色铁笼,笼子周围的黑气瞬间散开,里面躺着的人在黑气散开的一瞬间,脸上恢复了血色,一片死气消失不见
付重归收回剑,看了一眼台上的乔恒,沉声道“
“乔门规矩不可破,天祭到此为止”
付重归说完话,抬眼看向发呆的上瑶,冷声道
“小宗主,随我来”
上瑶瞧着穗君台上尴尬的气氛,吐了口气,回头目光看了一眼神色各异的世家和台上的乔千钟,默默地跟上了付重归,就这我行我素的性子,直接把乔门的人撇在这,不过想想,他不也是乔门的人吗?
上瑶跟着付重归,也不知他要去哪里,只觉走了许久,小路杂草野花丛生,林间山谷幼鸟归巢,倒是空灵寂静,至一处无人的小院,前方之人停住脚,似在等她,见她跟过来便又往穗君山的方向走
“门主要去周家村?”
付重归转过身子,清澈的瞳孔变得深不见底,看不出情绪,但从他与以往不同加快的步子和幅度摆动略大的衣袍便能看出因祭台一事他也是有怒气
“嗯,怎么,小宗主有急事?”
上瑶从怀里掏出一道莲花符
“清苑的莲花符在接近那个笼子时就变黑了,莲花符能探测灵力,修为,那些被人祭的人怎么会沾染如此诡异的东西,还有,乔长老会结束祭祀吗?”
付重归轻叹口气
“乔门规矩,不会无故杀害修士”
“修士,可他们不是修士”
付重归没有等她说完,就转身抬脚离开,上瑶隐约觉得这与她之前看见的乔门有些不一样,这几年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此时祭祀台因为付重归的话让祭祀停顿了许久,陈淮清不发一言,他身边的陈千钟望着笼子里被铁链拴住的人。眉心紧皱
“父亲,这如何是好”
陈千钟叹了口气,拍了拍陈淮清的肩膀
“付门主发话了,天祭也应给会终止,至于用活人祭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伪造入门帖是死罪,莫再去找乔门”
“可是”
陈淮清话没说出口,就被陈千钟死死按住肩膀,未出口的话就被硬生生的压在喉咙,憋的他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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