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午休时间
姜时欢和夏忱蹲在教师办公室外的冬青丛里，头顶顶着几片树叶当伪装。姜时欢手里攥着哥哥改装的老相机，夏忱则拿着那个钢笔改装的迷你三脚架，两人像两个准备执行秘密任务的小特工。
“你确定李老师中午会来办公室？”姜时欢压低声音问。
“概率87%。”夏忱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眼镜，“每周四他都会提前批改作业，因为下午有教师篮球赛。”
姜时欢竖起大拇指：“不愧是夏·福尔摩斯·忱。”
正说着，走廊尽头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李老师哼着跑调的《茉莉花》，手里还捧着一摞作业本。
“行动！”姜时欢一挥手，两人迅速贴着墙根溜到办公室窗台下。
夏忱麻利地支起三脚架，把相机架在窗台边缘，镜头正好对准李老师的座位。姜时欢按下提前设置好的连拍模式，小声嘀咕：“三、二、一……”
李老师刚坐下，翻开第一本作业，突然皱眉：“这字迹……”
——咔嚓！第一张：李老师眯眼。
他推了推眼镜，凑近作业本：“姜时欢！你的观察报告怎么画满了蘑菇和豆子打架？！”
——咔嚓！第二张：李老师瞪眼。
“还标注‘科幻纪实文学’？！”
——咔嚓！第三张：李老师张嘴，表情介于震惊和崩溃之间。
姜时欢憋笑憋得浑身发抖，夏忱迅速收起设备，两人正准备撤退，突然——
“窗户外面的两位同学。”李老师的声音幽幽传来，“需要我亲自请你们进来吗？”
办公室内，气氛凝重
李老师慢条斯理地翻着相机里的照片，姜时欢和夏忱像两只鹌鹑一样站在桌前。
“技术不错。”李老师突然说，“构图很稳。”
姜时欢：“……啊？”
“尤其是这张。”他指着第三张自己嘴巴大开的照片，“捕捉情绪非常到位。”
夏忱轻咳一声：“老师，我们愿意接受惩罚。”
李老师摘下眼镜擦了擦：“那就罚你们……”他顿了顿，“下周校园文化节，负责给全体教师拍摄工作照。”
姜时欢瞪大眼睛：“不没收相机？”
“为什么要没收？”李老师把相机还给她，“这可是珍贵的教学素材。”他指了指第三张照片，“这张就命名为《当你发现作业里出现外星生物时》。”
放学路上，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所以……我们算成功了还是失败了？”姜时欢挠挠头。
夏忱从书包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李老师悄悄塞给她的，上面写着：「下次用这个角度拍，显瘦。」
姜时欢爆笑出声，笑声惊飞了树上的麻雀。她一把搂住夏忱的肩膀：“我们是不是全校最酷的组合？”
夏忱把纸条折好放进口袋，嘴角微微扬起：“第二酷。”
“第一是谁？”
“李老师和他的表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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