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半个月姜槐栀一直在茶楼里帮忙教白哥做着新菜,甚至晚上也都是在茶楼过夜,夜深人静时候就拿出宋南烛的尺寸,一连化了多次的里衣,每次一看都让人浮想联翩……
宋南烛自从上次与姜槐栀推心置腹后,想多靠近姜槐栀,可姜槐栀总以为她是嘴馋,每次一靠过来,还没张嘴,就被姜槐栀塞了一嘴的吃食。
索性托人打听上河镇是否有什么合适的地皮,或者要绝卖的商铺,姜槐栀说弄个酒楼,这件事也得尽快赶出来,不然这个茶楼真要变成酒楼了。
宋南烛坐在茶楼的角落,静静地看着茶楼里忙碌的身影,姜槐栀与白哥并肩站在灶台前,两人的配合愈发默契,火光映照在他们专注的脸上,勾勒出一幅温馨而生动的画面。
但是宋南烛心里却有些吃味,满脑子做菜,研究新菜,就不知道跟自己多说两句话吗?
想到这儿宋南烛起身欲要去后厨,结果腹部一阵绞痛,双股一丝暖流,眉眼间一阵惊慌,完了,月事来了,慌忙让荷儿去准备月事带,自己匆匆忙忙去了二楼。
“嗯?她那什么表情?捂着肚子感觉挺痛?难不成……” 姜槐栀端着菜正要递给跑堂,一眼就瞅见了匆匆上楼的宋南烛,一时恍然大悟。
姜槐栀脑袋转了转,这个朝代的女子好像都不是用那些吧,好像是用什么布?那能干净么……想到宋南烛的模样用着那些,不免觉得有点颠覆她心中的形象。
不行,宋南烛在她心中是完美的,所以什么都得用好的。
“白哥,有奶吗?” 姜槐栀撇过头,忙碌的白哥一脸汗水,边颠勺边听到姜槐栀这么问,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你找我奶干啥?她老人家都走了好几年了。她就埋在……”
“我问的是牛的奶!”姜槐栀气的翻白眼,白哥连声哦哦哦,随即让姜槐栀去找陈掌柜,陈掌柜正在算账,听到姜槐栀这么问:“我们这里没有,但是马市旁边就是牛市,那里有个外域的牛商,我可以让人帮你去问问,你要这个作甚?”
“别管,快去吧,越快越好。” 说完姜槐栀悄悄地来到无人的地方,召唤出魂魂,魂魂两眼朦胧,姜槐栀自从来了茶楼,也没怎么召唤出魂魂,魂魂索性就跟天地里的獙獙互相扯头发。
“主人,獙獙好像越来越暴躁了。” 魂魂黏在她的颈窝,姜槐栀一愣,好像是有段时间没进天地里看了,不知道獙獙是不是想她想的,揉了揉魂魂的脸,一脸的哄孩子样。
“你回头进去告诉它,我抽空会进去陪它玩的。”
“不是,獙獙体内的灵力达到阈值了,它可能要出来。” 姜槐栀握着魂魂的手忽然捏紧,獙獙不能出来,一旦出来人间必有旱灾,是哪个地方自己也不知道,她还没至于狠到让这尘世间的人去遭受痛苦。
“如果我不让它出来,它会怎样?” 姜槐栀担心的问,魂魂摇摇头:“你不能阻止这个世间的万物循环,獙獙乃是上古灵兽,其灵力与天地同频,当灵力累积至满溢,便是它顺应自然法则,需以某种形式释放之时。
若强行遏制,不仅獙獙会承受难以想象的痛苦,其体内失控的灵力更可能引发不可预知的灾难,或许比单纯的旱灾更为惨烈,波及范围也会更广。”
“好,我知道了。” 说完姜槐栀看看周围,没有人的迹象,从戒指中唤出獙獙,只见獙獙一探出头,身上的灵气划成一道道青烟围绕在它身上,显得仙气十足,它的脸颊贴了贴姜槐栀,眼里流露出一点不舍。
姜槐栀拍了拍它的脑袋:“去吧,如果你能告诉我哪些地方发生了旱灾就好了……”獙獙听闻,转眼在她的虎口处咬了一口,顿时鲜血直流。
“嘶……你……”
“八月,江北。” 姜槐栀看着獙獙的眼睛,獙獙舔了舔她的伤口,随即身体化为点点星辰消失在空中。
手中的血还在流淌,姜槐栀扯了一块布捂上:“以后我们是不是见不到獙獙了?” 魂魂飘在空中,挥了挥短小的胳膊,仿佛在告别:“它本身就是这个世间的循环,你要想见它,除非你的神格更加纯净才在这个世界更深层的地方看到它。”
“更深层的地方?” 姜槐栀蒙了蒙,魂魂点了点头,缓缓说道:“在这世界中,存在着无数层叠的界域,每一层都藏着不同的秘密。”
“无数叠层?你是说,在这个世界中还有其他的平行线?” 姜槐栀晃了晃魂魂,魂魂摇着脑袋只能发出嗯嗯嗯的声音。
姜槐栀明白了自己现在的能力只能保持在一条线上,如果真如他们所说净化神格,那么这个世界所有的支线都能看到,有点像现代玩的上帝视角游戏了。
“那其他平行线中也有我吗?”
“没有。如果有了,这个世界会承受不住崩坏,你毕竟是这个世界的唯一神明。”魂魂拍了拍脑袋,一脸的恍然大悟。
“下一个神兽即将现身,我得赶紧找个地方好好调养休整一番,主人,就此别过。”话音刚落,正欲转身离去之时,却被姜槐栀急切地叫住:“等等啊,你先别急着走,快给我化几包姨妈巾还有止痛药过来!”
只见姜槐栀连忙伸手接过递来的姨妈巾,然后小心翼翼地捧在手中仔细端详起来。
她一边认真查看,嘴里还念念有词道:“嗯,这日用的、夜用的都齐全了,想必应该足够她使用一段时间了吧。”
接着,她动作利落地用一块干净的布将这些姨妈巾和准备好的里衣包裹严实,妥善放置好后,便急匆匆地朝着后厨走去。
当姜槐栀返回后厨的时候,发现小厮早已经把牛奶带回来了,而且还是整整五大桶呢!
看到如此多的牛奶,姜槐栀脑子一抽问道:“这牛奶是奶牛的吗?”
听到这话,小厮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憨笑着回答说:“哎呀,小姐,小的实在不清楚这到底是不是您口中所说的那种劳什子奶牛产的奶,反正我就是照着您交代的那样跟人家说了,他们就直接给我了。”
听完小厮的解释,姜槐栀轻轻点了点头,然后拿起一把勺子从其中一桶牛奶里舀出一勺,缓缓放到自己鼻子下面轻轻地嗅了嗅。
瞬间,一股浓郁的奶腥味扑鼻而来,她心中顿时明了——这确实是如假包换的牛奶无疑了。
想到这里,姜槐栀不禁对这个提供牛奶的外域牛商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暗自琢磨着以后有机会一定要深入了解一下这个人,毕竟牛奶可以做很多甜点。
此时,厨房里的其他人瞧见姜槐栀似乎又要开始大显身手制作新的美食了,大家几乎是不约而同地往后退了几步,生怕妨碍到她的工作。
就连一向忙碌的陈掌柜也赶忙向正在用餐的客人们解释说大厨这会儿需要占用厨房来完成一项特别重要的事,所以上菜可能会稍微晚一些,请各位客人多多包涵并耐心等候。
说完这番话,陈掌柜顺手拿起一本空空如也的账本,站在一旁做好随时记录的准备,打算将姜槐栀接下来的每一个操作步骤都详细地记载下来。
“哎呀!你们这到底是在搞什么名堂?我不过就是想用一下厨房而已,又没说要霸占整个厨房啦!只要留一个锅给我就行。来,白哥,快到这边来跟着学一学。”
姜槐栀一边拍着手,一边大声说道。听到她的话后,原本还有些慌乱的众人立刻又有条不紊地重新投入到各自的忙碌之中。
只见姜槐栀动作利落地端起一口锅,稳稳当当地将它放置在了锅灶之上。
紧接着,她毫不犹豫地提起旁边那半桶还散发着浓郁奶香的牛奶,哗啦一声便尽数倒进了锅中。
随后,她转过身去,对着站在一旁有些手足无措的白哥喊道:“白哥,赶紧把火烧得旺一点!”
白哥一脸茫然地挠了挠头,结结巴巴地问道:“呃……要多旺才算是够呢?”姜槐栀眼睛都没抬一下,随口回答道:“当然是越旺越好,能有多旺就尽量弄得多旺呗!”
说完之后,她慢悠悠地踱步走到一旁,随手抄起一盘瓜子,然后悠然自得地嗑了起来。
其实在此之前,姜槐栀已经教过大家如何使用五香粉来烹饪各种美食。
而这个白哥似乎突然间就开了窍一样,就连炒个瓜子他都别出心裁地加入了一些香料进去。结果嘛,普通的瓜子摇身一变,居然成了香气扑鼻、令人垂涎欲滴的五香瓜子。
五香瓜子销量比普通瓜子还好,一碟就要三百文,虽然吃完手会黑乎乎的,但禁不住这个香味让人痴迷。
厨房中白哥拿着古代版的鼓风机,开始给灶台中的火传输着风力,几个帮厨看到这个情况早已见怪不怪了,之前姜槐栀没来的时候,白哥就是顶天的,说一不二,现在跟个帮厨似的在这干这干那儿。
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锅中的牛奶开始疯狂翻滚,姜槐栀让它自己沸腾了一会,随即安排白哥去准备生姜,自己单独舀出一点牛奶放碗里,随即放在一旁的热水里保温,虽然高温杀菌也能用,但煮完的牛奶不用也浪费,不如做点甜点来。
想到这,姜槐栀搬出面粉,心里想着做点馒头包子好了,反正茶楼都已经快变成酒楼了,弄点馒头拿出来卖也没事的吧?
待大锅中的牛奶凉了,又吩咐白哥他们把牛奶倒入面粉中,让他们做馒头,几人像是听到了什么奇怪的事,但是没办法,陈掌柜给他们上了嘴药,就算让他们下毒也不会过问一句。
姜槐栀翻出新鲜的生姜,放在石臼中挤压出汁,姜汁倒入一个好看的碗里,这么一会碗中的牛奶温度也下来了,姜槐栀放入一点白糖,搅拌完,眼疾手快的倒入姜汁碗里。
“白哥,看好了,马上它就要变了。” 白哥静静的看着碗中的液体,寻思能变成什么样。
在心里默数了约莫二十秒,只见姜槐栀拿出勺子轻轻放在碗中,只见液体已经凝固成奶白的果冻状,白哥看着那固体,满眼充斥着不可思议:“这,怎么做到的?”
“学会了吗,以后记住了,这个叫姜撞奶,做法简单,但也需要多练习练习,比较适合女性和胃寒的人吃。” 说完姜槐栀拿着小布包和姜撞奶上了二楼。
“姐姐,疼得厉害?要不我去藤老那里买点药材回来煮吧。”还没进门就听到荷儿的声音,宋南烛虚弱的说了句不必。
姜槐栀立马推门而入,宋南烛看到姜槐栀,本来躺下的人缓缓起身,脸色有点发白的问道:“大忙人怎么有空来看我了?”说完还给荷儿眼神,荷儿示意转身就出去,顺手关上了门。
见她要下床,姜槐栀慌忙单手摁住她:“躺着,这个吃了。” 把姜撞奶放在她面前,宋南烛闻着面前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味道,白白的,晃晃悠悠的,看起来还挺可爱,味道也是好闻。
宋南烛眉头微蹙,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与疑惑,轻声问道:“这是什么?闻着倒是怪让人安心的。”
姜槐栀微微一笑,眼中满是温柔与关怀:“这是我刚做的姜撞奶,适合你现在这个状态吃。”
我这个状态?宋南烛一瞬间反应了过来,娇嗔了一句:“你还真是明白。” 端起小勺,缓缓蒯了一勺,刚送进嘴边,那滑滑的触感带着温热立马占据了她的口腔,有淡淡的姜味道,但奶味还是浓郁,甜甜的。
宋南烛边吃边悄悄的看姜槐栀,只见这人满脸担忧,仿佛自己是生了什么大病一番,这么强烈的关心与在意,宋南烛的心再一次随着姜撞奶化开。
“呆子,看什么呢?人家吃饭你也要看着?” 宋南烛将吃完的碗递给了姜槐栀,姜槐栀翻了翻白眼:“你疼的那么厉害也不跟我说,吃了这个会好点,还有啊……” 说完就掏出包裹开始拆。
宋南烛还沉浸在这人为自己的月事在意所开心,就见得这人拿着她上次穿的里衣在自己面前,脸蹭的一下红了,本以为上次只是玩笑之举,结果这人还真做了。
无意中一瞥,看到她的手上缠着一块布,上面似有血迹。
“南烛你看,还有这个东西,这个叫姨……卫生巾,专门为女性做的,是这么用的……” 姜槐栀拿出里衣,示范了一遍给宋南烛看,宋南烛一想到这么贴身的东西竟然都考虑到了,但是这是什么来着,卫生巾?
“这是你如何做出的?” 宋南烛接过,细细的打量了一下,上手摸了摸,这个触感软软的,上面好像套了一层网,锢住了里面的白色细绒一般的东西。
“等你好点了之后我会跟你讲的,这东西半天就要换一次,然后这是白天用的,这是夜晚用的,里衣也给你多备了几套,这样的话就不要用那些布了,不干净,我担心你生病。” 姜槐栀一股脑的将东西全部塞到宋南烛怀里,宋南烛忍不住笑出声:“槐栀,你对我真好。”
刚刚把那句话说出口,姜槐栀便忍不住轻声呢喃起来:“如果你能够运用得当,那我自然会将制作方法传授于你,而后你再拿去出售,如此一来,咱们岂不是能够大赚一笔!”
听到这话,宋南烛心中的火气瞬间被点燃,难道满心满眼就只有赚钱吗?酒楼的事情都尚未彻底解决呢,这会儿居然又给自己描绘出一大堆美好的愿景,这个人怎么如此木讷呆板呀,倒不如直接把她灌醉来得好,喝醉之后既可爱迷人,说起话来也是悦耳动听。
“你莫不是将我视作赚钱的工具了吧?”宋南烛故意装出一副恼怒的模样,挑起眉毛质问道,但嘴角却不受控制地微微上扬,眼眸之中更是闪烁着一抹戏谑的光芒。
她刻意拖长了声调,语气中充满了调侃之意:“槐栀啊槐栀,难不成你的脑海当中除了那些白花花的银子之外,就再也容不下其他东西了吗?比如说......”
然而,令宋南烛感到意外的是,姜槐栀竟然一脸坚定地回应道:“谁说我的脑子里全是银子啦,我的脑子里明明还有各种各样的菜肴呢。”
看到姜槐栀那副坚定不移的神情,宋南烛不禁哑然失笑,心里暗自嘀咕,这家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就在这时,宋南烛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开口问道:“对了,你的手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是不是做菜伤的?”
宋南烛小心翼翼地拉过姜槐栀那纤细的手,轻轻地掀开缠绕其上的布条。
刹那间,一道清晰可见、触目惊心的咬痕映入他的眼帘。她的心中不禁涌起一丝难以言喻的心疼,眉头微微皱起。
宋南烛温柔地捧起姜槐栀的手,缓缓靠近自己的唇边,轻柔地吹了几口气,仿佛这样就能减轻她的疼痛一般。她凝视着她的眼睛,满含关切地问道:“还疼吗?”
姜槐栀看着眼前一脸紧张的宋南烛,忍不住嘿嘿傻笑起来。
她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不疼啦!这其实就是被一只小狐狸给咬的。也不知道为啥,后门突然就窜出来这么一只小家伙,我想去抓它,结果没抓住不说,反倒让它咬了我一口。”
宋南烛听后,略带责怪地嗔怪道:“哎呀,你一个女孩子家的,怎么做事如此莽撞呢?整天疯疯癫癫的,没个正经样子。我记得柜子里还有藤老之前给我的药,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拿来给你擦擦。”说着,便准备起身去取药。
然而,姜槐栀眼疾手快,一把按住了正要起身的宋南烛,笑着说道:“好啦,我自己有腿,能走得动,还是我自己过去拿吧,你就在这儿好好歇着。”说罢,她便转身朝着柜子走去。
而此时的宋南烛却是气得直翻白眼,心里暗暗叫苦不迭。她原本满心欢喜地想着能够亲自为姜槐栀上药,借此机会与她更亲近一些。可谁曾想,这个榆木脑袋竟然完全不解风情,自顾自地跑去拿药擦伤口了,真是把她气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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