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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分家

钟延龄一觉睡醒后头疼得不行,没等福生来叫早,她自己便穿衣起身了。

正房门一开,福生在院子里扫积水。

“少爷,您今天怎起这般早?”

“我头疼,我昨日饮酒了,是谁送我回来的?”

福生道:“少爷怎还头疼,明明昨日您饮了醒酒茶。昨日是封副官开车将您送回来的。”

昨日,严敬修说苦闷,她也陪着喝了好些酒。

旁的事,自己也记不清了。

“少奶奶呢?”

“明日要启程回无锡,少奶奶一大早便被老太太叫去了房里。”

钟延龄点了点头,嘱咐道:“明日要回无锡,你将我的行李收拾好,我日常要用的别落下了。”

“是,小的知道。”

钟延龄去偏厅用饭时,又让下人煮了一壶醒酒茶来,就着醒酒茶,她吃了两块糕点。

钟安匆匆忙忙地赶到偏厅,见她气定神闲地在吃糕点,“少爷,商行出事了。”

钟延龄赶忙随他往商行去,在路上,钟安简短地将刚刚商行发生的事同钟延龄说了一遍。

说是钟家那些旁系的叔伯闹着要分家。

钟延龄一听,眉头紧锁。

怎好好的,这些叔伯闹着要分家?

这些叔伯平日里就对商行的事务指手画脚惯了,自己虽说是半路出来当家的,但对他们平日的所作作为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些对不上的账目,钟延龄还没跟他们计较他们从中捞了多少油水。

现在倒好,先闹上分家的还是这些叔伯。

到了商行,钟延龄见一群人吵吵嚷嚷,将商行的大门围得水泄不通。

钟延龄快步走上前去,对着为首的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白发男人问道:“三堂叔,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被称作“三堂叔”的男人回话,“淮胤,你来得正好,听说你们要回无锡过年,那江宁的商行是不是就不要了?”

钟延龄不知道他们从哪听来的“无稽之谈”,“我们只是回无锡祖宅过个年,怎会有这种传闻传进你们耳朵里?”

三堂叔冷哼一声,“淮胤啊淮胤,你莫要诓骗我们这些叔伯,你瞧瞧,这商行里还有几分从前的样子?自从你当家,我们这些叔伯哪还有说话的份儿?你说只是回去过个年,谁信呐?”

钟延龄深吸一口气,她没想到这些叔伯会如此不讲理,“三堂叔,你们若是对商行的事务有异议,我们可以坐下来慢慢谈,但你们这般吵闹,成何体统?”

三堂叔却不依不饶,“还谈什么?有什么好谈的,你们若是要回无锡祖宅过年,回去前我们便把家分一分,这些年我们这些旁系的叔伯跟你爹干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该是我们的一分也别想少。更何况,谁知道你们真的是回祖宅过年还是卷钱跑去别的地方?这乱世里,你们要真是跑了,我们上哪找人去?”

钟延龄闻言,知道今日之事难以善了,听三堂叔的“口气”,今日不将分家的事说清楚,他们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父亲病重之后,她才开始在商行当家,但是分家这等大事,定要父亲来拿主意的。

钟延龄给钟安使了个眼神,钟安便明了。

在钟安去请钟南寻的这段时间里,钟延龄继续与这些叔伯周旋。

她不知道这些叔伯是从哪听来的“无稽之谈”,怎回祖宅好似成了卷款而逃一般。

等钟南寻到的时候,三堂叔和其他叔伯稍稍有些心虚,气势弱了几分。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钟南寻病容发白的手指紧扣着酸痛的腰部向他们走来,声音有些沙哑。

“大哥,我们只是想要一个说法。”

“什么说法?”钟南寻猛地开始咳嗽,钟安端来一把椅子让他坐下。

待三堂叔把事情前前后后跟他说了一番之后,钟南寻面不改色道:“既然要分家,那便分吧。”

旁系的叔伯们没想到钟南寻这么好说话,钟延龄也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见父亲说了什么。

她稍稍有些迟疑,“爹……”

这商行是钟家世代传下来的祖业,只传嫡系,旁系只能在商行里帮忙拿一定比例的分红。

显然,这些人已经不满足于拿些分红过日子了。

分家这么大的事,往上数三代都没过这茬。

到了钟南寻这一代,这些旁系子弟的野心也是日益膨胀。

钟南寻知道这一日最终还是会来的,起码在自己手上将家分了,不拖累后人。

他为的就是,不让日后钟延龄完全接手家业之后难做。

钟南寻抬了抬手,示意钟延龄不要说话,他看向那些旁系子弟,缓缓开口道:“既然要分家,那便按规矩来。”

三堂叔一听,连忙问道:“什么规矩?”

“你们这些年从商行里拿了多少分红,捞了多少油水,我都一清二楚。既然要分家,自然是按照老祖宗的立下的规矩来分家,旁系每户每年每月支取一百大洋月例,年终分五百大洋分红。”

“既然要分家,那我便一次性将日后三十年的月例和分红分给你们,从今往后,你们再和钟氏商行再无瓜葛,休想再得一分。”

旁系的叔伯们一听,顿时炸了锅,“这怎么行?我们这些年为商行付出了这么多,就只能分三十年月例和分红?”

钟南寻却不理他们,看向钟安,“钟安,你去把账本拿来,让他们瞧瞧。”

钟安应声而去,不一会儿,便拿着一叠账本走了过来。

他把账本递给那些叔伯,叔伯们接过账本,一页一页地翻看着,越翻脸越黑。

原来这些年,他们从商行里捞的油水,钟南寻都记在账上,一目了然。

三堂叔把账本往地上一摔,“好你个钟南寻,你竟敢算计我们!”

钟南寻却笑了,“你们自己做了什么事,心里不清楚吗?我只是想让你们明白,钟氏商行在江宁能立足百年,要是没有你们这些败类,会更加出彩,钟家的祖业也不该败在你们这些败类手里。”

叔伯们面面相觑,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钟南寻见状,继续说道:“若是三十年月例和分红嫌少,那便改至二十年。”

钟延龄的二堂叔瞬间跳出来说话,“三十年就三十年,现在就让账房结给我。”

见有人同意,其他叔伯也跟着一起。

只有三堂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他们,“你们就这点出息?”

钟延龄见他还有脸数落起旁人来,“那三堂叔,您有多少出息?三十年月例和分红可不少了,二十多万呢。”

闻言,三堂叔脸色一变,“让账房现在结给我。”

钟延龄在心里十足地瞧不上她这个三堂叔。

随即,钟南寻示意钟安去办。

钟安领命而去,不一会儿,账房先生便拿着现大洋和银票出来。

账房先生将红纸封着的庄票一一分给那些叔伯们,这些旁系见到数额不小的银票之后,脸上瞬间有了笑容。

待这些人走之后,钟延龄在父亲身旁坐下,“爹,您怎这么干脆就答应分家的事?”

“傻孩子,就这件事,你还看不清这些人的心思么?”

钟延龄当然看得出这些人的心思,人的贪婪是万恶之源。

这些叔伯贪婪的嘴脸,让钟延龄在心里作呕。

只是,刚刚分出去那笔资产不是小数目,今年商行的盈利本就不如往年。

那些老家伙,平日里贪就算了,真的要分家了,一次性给二十多万还嫌不够。

回到家中,钟延龄坐在书房里,心里一肚子火。

在书房把凳子踢倒又扶起来,岑君词给她沏了一壶茶,推门而入。

“看来我这菊花茶送得正是时候,怎又这般大的火气?”

钟延龄将今日商行发生过的事情同岑君词说了一遍,岑君词总算知道她心中为何不痛快了。

以岑君词的视角来看,她和钟南寻想得一样,她觉得这个家是迟早要分的。

那时她在商行里帮忙的时候,那些叔伯因为她是个女子,没少对她冷嘲热讽。

岑君词叹了口气,宽慰她,“莫要同这些小人置气,气坏身子,得意的也是这些小人。”

岑君词一句“小人”,让钟延龄想到她曾经戏称她“淮胤小人”。

“不许称旁人小人。”

“为何?”

“不为何。”

岑君词想起昨夜她酒后的表白,起了逗弄她的心,“昨夜二少爷说得可是肺腑之言?”

“昨日我喝多了,我……不太记得我说了什么。”

岑君词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那君词就当什么也没听见。”

钟延龄以为自己说了冒犯她的话,连忙道歉,“可是淮胤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我给你道歉。”

见小刺猬这么诚恳,岑君词想着该不该将昨晚发生的事情告诉她。

思索一番,她还是决定不言。

见岑君词看着自己暗笑,钟延龄更是毛骨悚然,“你就告诉我吧,昨日我到底说什么了?”

“你求求我,我就告诉你。”

钟延龄急得去扯她袖口,“求你了,你就告诉我吧。”

岑君词笑意渐浓,“不说。”

“求求夫人就告诉我吧。”

夫人……

“求求夫人,就告诉淮胤小人吧。”

原来,她是要自称小人,还不许称旁人小人。

这门子醋也吃。

“昨夜,淮胤小人酒后说的话,在我听来没有多少可信度。”岑君词挪开步子,往她正前方走了一步,“她说……她说她心悦我。”

一抹绯色从钟延龄的脖颈往上爬,落至耳垂。

是酒后所言,但句句真挚。

“那我现在再同你说一遍,现在的钟延龄没有饮酒,她很清醒。”

岑君词有些期待了。

“我心悦你,我钟延龄心悦你岑君词。”

清醒表白版[狗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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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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