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0年11月21,德雷克海峡,晴。
此刻,我在从南极返回的船上,我们正在跨越德雷克海峡。
从魔都出发,13000公里,我走了三十五年。
德里克问我为什么一定要去南极,高昂的机酒以及前往南极的费用,林林总总加在一起要三十多万,这不像我会做的选择。
我沉默了,“我们去看企鹅吧!”
德里克也没多问,只是再次抗着他的摄影器材和我一起前往企鹅的聚集地。我跟在他后面踩他的脚印,“我正在攻击你的分身。”他走在前面大喊,“幼稚的星期五!”
我们的声音吸引了一对华人夫妇,他们目测有五十多岁,后来的交谈中我得知他们现居新西兰,美丽的国家!那位女士调侃我们感情真好,我喜欢这句话。
我戳了戳德里克,“看来我对你的爱都溢出来了,即使身在南极也能让人一眼看出。”那位女士又被我的话逗笑了,“是的,并且她我还注意到了这位先生对你的爱称‘星期五’。”
德里克笑着跟她解释,“是因为我全名德里克·鲁滨逊,从前谢先生喜欢叫我流浪汉,当然了,日常还是叫Robi,后来我叫他星期五,刚好凑一对。”
那位女士笑点有点低,扶着她的丈夫笑了半天,可恶,我的脸丢在了南极。
德里克扛着他的“大炮”兴奋的奔向企鹅聚集地,那对华人夫妇不喜欢拍照,他们说:“即使是世界上最先进的摄影器材也拍不出人类肉眼看到的一半漂亮。”
我有些好奇的问他们难道不拍一些照片做纪念吗,他们笑着摆手,“不了,与其现在费尽心机的构图、找光影,拍出一些照片收藏起来,等临死前回味过去,不如珍惜现在,欣赏这些漂泊万年但为我们停留片刻的冰山。”
他们的话让我一瞬间愣住了,我和德里克就是他说的前一种人,我们总是贪婪的想记下我们看到的一切,仿佛以此证明我们来过。
回到基地时这对华人夫妇邀请我们一起吃午饭,那位女士询问我们的恋爱经历,好吧,上了年纪的人是这样,我从背包里拿出了我的日记本,这是一个长达12年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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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7月24号,南京,阴。
糟糕的一天,糟糕的天气,刚刚研究生毕业,确诊重度抑郁。
把病历拿回家,章女士和谢先生看我的眼神变得小心翼翼,说话的语气也变得温温柔柔。好烦,他们的态度让我觉得我是个危险的恐怖分子,我只能躲进房间给远在德国留学的发小打电话,但听到她因毕业而忙的焦头烂额时……我觉得她比我更需要心理疏导。
最终电话还是打给了心理医生,他在了解我的家庭条件之后建议我出去旅游,远离城市,放空大脑。在和章女士、谢先生商量后,我开始准备旅游事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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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8月15号,南京,晴。
谢先生开车把我送到了机场,在登机口章女士一遍遍的叮嘱我,知道了知道了,再多说几句飞机都要在慕尼黑落地了。(飞机餐真难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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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8月16号,法兰克福,小雨。
南京没有直达慕尼黑的航班,要在法兰克福中转。
真令人惊叹,法兰福克国际机场作为一座德国的机场,效率竟如此低下,通道走路时间长的令人发指,人巨多,超级拥挤,并且竟然没有推行李的小车。
呵呵,我带着两个28寸的行李箱和一个大背包,狼狈得像在逃难。矿泉水竟然要4.5欧(35RMB)。七个小时的中转好像过了一辈子,煎熬的要命。
终于登机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来法兰克福机场了。
——日记讲到这里,这对华人夫妇深有感触,他们也曾去往法兰克福,像参观“皇帝的大教堂”法兰克福大教堂和歌德故居。
结果在安检口卡了好久,他们怀疑工作人员歧视亚洲人和非洲人,因为工作人员说他们带的现金太少了,并且无法确认他们的卡里有多少钱,怀疑他们没有足够的资金完成这趟旅程……
叹为观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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