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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仙侠:天庭神格办事处

仙侠

我是天庭神格办事处的工作人员

恋爱脑?剥除神格

凌驾众生?剥除神格

以权谋私?剥除神格

挑起战争?剥除神格

跟魔族争地盘?剥除神格

剥除神格?我看看,奉献绩效不达标,但是有理有据,保留神格

今天又是充实的一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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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天门外,罡风烈烈,吹不动你玄色仙袍分毫。脚下是翻滚不休、绵延万里的云海,霞光自天尽头泼洒而来,将云絮染成赤金与绛紫。你立于这天地壮阔的交界处,身形却如亘古矗立的冷玉,毫无波澜。额间一点金印,非是装饰,乃是神格管理司掌刑仙官的无上权柄所凝,此刻正流转着极淡的、近乎冷酷的微光。

手中一枚温润青玉简微微震动,其上朱砂小篆如活物般游走重组,最终定格:“瑶池,水月仙子,情劫生妄念,窃取三光神水,欲救凡间情郎。”

你目光扫过,毫无涟漪。情之一字,最是穿肠蚀骨,仙凡之别,岂容蝼蚁妄念玷污?足下未曾见动,身形却已在云霭霞光中倏然淡去,只余一缕凛冽的仙官威仪,久久不散。

瑶池仙境,依旧是那副万年不变的奢靡光景。仙乐飘飘,霓裳翩跹,琼浆玉液盛在琉璃盏中,映着满池摇曳的仙葩奇光。蟠桃的异香浓郁得几乎凝成实质,混着仙子们身上的馥郁芬芳,织成一张令人沉沦的温柔网。

然而,这张网的中心,此刻却弥漫着一股不合时宜的、带着绝望甜腥的紧张。水月仙子,那位以清冷孤高出名的月宫仙娥,此刻正被几位力士死死扣住双臂。她发髻散乱,往日清冷如霜的面容一片惨白,眼中却燃烧着一种近乎疯狂的火焰,死死盯着不远处一个摔碎的琉璃瓶。瓶中珍贵的“三光神水”——集日月星三光精华,传闻能活死人肉白骨——正汩汩流淌,浸润在瑶池畔的仙土里,散发出令人心痛的清冽气息。

“大胆水月!”天后高坐云台,面沉似水,凤眸含煞,“三光神水乃天庭重宝,岂容你为区区凡俗情爱窃取私用!私通凡尘已是重罪,如今更行窃盗,罪加一等!还不速速认罪伏法!”

水月仙子挣扎着抬起头,泪珠断了线般滚落,声音凄厉:“娘娘开恩!求娘娘开恩!他……他阳寿已尽,魂魄将散,若无此水……求娘娘看在……”

“看在什么?看在你一片痴心?”天后声音更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仙凡有别,天规森严!你的痴心,便是践踏天规的罪证!来人!剥去仙骨,打入……”

“且慢。”

一个平静无波的声音,如同冰珠落入玉盘,清晰地打断了天后的宣判。这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瞬间压过了瑶池所有的仙乐与私语。

众仙循声望去。

只见你不知何时已立于瑶池边缘,玄衣如墨,与这满目繁华绮丽格格不入。你无视了天后瞬间变得复杂的目光,无视了众仙或惊疑、或忌惮、或好奇的视线,径直走到被押跪在地的水月仙子面前。

水月仙子抬起泪眼,看到你的瞬间,眼中最后一丝侥幸彻底熄灭,只剩下无尽的恐惧和死灰般的绝望。她认得这身玄袍,认得那额间代表终结一切的金印。

你没有看她。目光落在她因挣扎而敞开的广袖内袋——那里,一枚以寒玉精心雕琢、内里封存着一缕微弱凡人魂魄的同心扣,正散发着幽幽蓝光,如同风中残烛。

“水月仙子,”你开口,声音没有丝毫温度,如同宣读律法本身,“身负月华神格,司掌人间情丝一缕。然,沉溺凡俗情爱,妄动凡心,更因私情窃取天庭重宝‘三光神水’,意图逆天改命,扰乱阴阳秩序。”

你缓缓抬起右手,掌心向上。一枚非金非玉、铭刻着无数细密玄奥符文的墨色玉牒凭空浮现,悬浮于掌心之上,缓缓旋转,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法则波动。

“依据《天庭神格律》第三百七十二条:仙官神祇,凡因私欲、情爱蒙蔽神智,渎职妄为者,”你顿了顿,目光终于落在水月仙子那张绝望的脸上,一字一句,清晰如刀,“当——剥-除-神-格-”

最后四字出口。

掌中墨色玉牒骤然光华大放,无数细密的金色符文如同活过来的锁链,瞬间脱离玉牒,带着刺耳的破空尖啸,闪电般刺入水月仙子眉心。

“啊——!!!”

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嚎从水月仙子喉咙里迸发出来。她整个身体剧烈地痉挛、扭曲,仿佛正承受着抽筋扒髓、撕裂神魂的无边痛苦。周身原本萦绕的、清冷皎洁的月华神光如同被投入沸水的冰雪,疯狂地扭曲、溃散、剥离。额间代表月宫仙娥的神印剧烈闪烁,发出濒临破碎的哀鸣。

仅仅数息。

光华敛去,符文锁链缩回玉牒。

水月仙子瘫软在地,如同被抽走了所有骨头的软泥。她身上再无半分仙灵之气,容颜依旧,却瞬间蒙上了凡尘的灰败与憔悴,眼神空洞麻木,只剩下劫后余生】的茫然和深入骨髓的痛楚。一枚温润剔透、内里仿佛封印着一轮小小弯月的菱形晶体,悬浮在你掌心玉牒之上,散发着纯净却冰冷的光辉——月华神格。

瑶池死寂。

仙乐早已停止。众仙鸦雀无声,连呼吸都小心翼翼。方才还怒不可遏的天后,此刻也抿紧了唇,看向你的眼神深处,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

你面无表情地将那枚月华神格收起。墨玉牒隐没。转身,玄色衣袂在奢靡的香风中拂过,未再看地上那堆失去一切的“泥”一眼,身影再次淡去。

“下一个。”

你冰冷的声音,仿佛还在瑶池上空回荡。

凌霄宝殿,庄严肃穆,九重玉阶之上,天帝虚影端坐,垂落万道金光。本该是议政决断之所,此刻却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低气压。

贪狼星君,这位执掌人间部分财运、官禄的实权星君,此刻再无平日的倨傲与威严。他跪伏在冰冷的金砖上,仙冠歪斜,华贵的星君袍服沾满了冷汗浸透的痕迹,身体筛糠般抖个不停。一张张散发着微弱凡尘气息、用朱砂写着凡人姓名与生辰八字的黄纸符箓,如同罪证般散落在他周围。每一张符箓上,都残留着他强行篡改命数时留下的、扭曲而贪婪的神力烙印。

“陛下!陛下明鉴啊!”贪狼星君涕泪横流,声音嘶哑地辩解,试图去抓天帝垂落的袍角,“小神……小神只是一时糊涂!被那凡间富贵迷了心窍!小神愿倾尽所有弥补!求陛下……”

天帝虚影沉默,金光笼罩的面容看不清表情,只有一种浩瀚无边的威压笼罩着整个大殿。阶下侍立的仙官们眼观鼻,鼻观心,噤若寒蝉。

“弥补?”一个平静的声音突兀地响起,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你从殿侧阴影中踱步而出,玄衣与这金碧辉煌的大殿形成刺目对比。你无视了贪狼星君瞬间变得惊骇欲绝的目光,弯腰,随意地拾起一张飘到脚边的黄符。

符上朱砂刺眼:“张富贵,庚子年三月初七卯时生。原命:一生清贫,寿四十九。改:横财天降,官至五品,寿八十。”

指尖拂过那强行扭曲命数留下的烙印,感受着其中凡人命运被粗暴拨弄的绝望哀鸣,以及烙印深处那属于贪狼星君、散发着铜臭与权欲的神力波动。

“贪狼星君,”你抬起头,目光如冰锥,刺向阶下那滩烂泥,“司掌人间部分禄命财运,本应持正守中,以天道平衡为念。然,汝恃权弄术,视苍生如蝼蚁草芥,为一己私欲,擅改凡人命数,聚敛不义之财,致使数人命运陡转,家破人亡,怨气冲霄,惊扰天听。”

你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重锤,敲在贪狼星君的心上,也敲在殿内所有仙官的心上。

“依据《天庭神格律》第一百零五条:凡身负神职者,滥用权柄,凌驾于所辖生灵之上,视众生为玩物、资粮者,”你缓缓抬起右手,掌中墨玉牒再现,符文流转,光芒比在瑶池时更盛,“当——剥-除-神-格-”

“不——!!!”贪狼星君发出绝望的嘶吼,周身爆发出刺目的星光,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晚了。”

玉牒符文锁链再次激射而出!这一次,带着审判的煌煌天威!锁链瞬间穿透那看似璀璨实则污浊不堪的星光,精准地刺入贪狼星君神印所在!

比水月仙子凄惨十倍的嚎叫声响彻凌霄殿。贪狼星君的身体如同被无形巨手攥住,疯狂扭曲膨胀,又瞬间干瘪。代表其神格的、内蕴北斗七星虚影的星辰光团被硬生生从神魂深处剥离、抽扯出来!无数凡人怨念形成的黑色丝线缠绕在光团之上,发出无声的诅咒尖啸。

剥离完成。

贪狼星君瘫倒在地,形销骨立,双目空洞,周身再无半点星光,只剩下一具被**彻底掏空的腐朽躯壳,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衰败气息。一枚内里星图黯淡、缠绕着丝丝黑气的神格结晶,悬浮于玉牒之上。

殿内落针可闻。天帝虚影的金光似乎微微波动了一下。

你收起神格,墨玉牒隐没。转身,玄袍扫过冰冷金砖,留下一个让所有仙官心底发寒的背影。

“下一个。”

声音依旧平静,却比殿外的九天罡风更冷。

御马监的空气里永远混杂着天马灵兽特有的膻气、上好仙草料的清香,以及……某种不易察觉的、沉淀下来的油腻**味道。

新任的弼马温,一个脑满肠肥、顶着个酒糟鼻的矮胖仙官,此刻正瘫坐在他那张铺着厚厚锦垫的“宝座”上,面如死灰。他面前,堆积如山的、品质明显低劣发霉的草料散发着刺鼻的气味。另一边,则是堆积如小山的、灵气氤氲的上品“云霓草”,本该是天马的日常口粮。角落里,几个打开的宝箱里,各色人间罕见的珍宝、金珠玉器、甚至几件低阶仙器,正散发着诱人的宝光。

几个力士押着几个面黄肌瘦、穿着破旧力士服的底层仙役跪在一旁。他们看着那些发霉的草料,眼中是敢怒不敢言的悲愤。

“玄……玄瑛仙官……”胖弼马温看着你一步步走近,如同看到了索命阎罗,肥胖的身体抖得如同风中落叶,冷汗浸透了华丽的官袍,“下官……下官冤枉啊!是……是他们!是他们克扣草料!是他们中饱私囊!下官只是……只是监管不力……”

你置若罔闻。目光扫过那些霉变的草料,扫过角落里刺眼的珍宝,最后落在一本被翻得卷了边、沾满油渍的账簿上。指尖一点,账簿自动飞入你手中。上面清晰地记录着:入库上品云霓草十万斤,出库记录却仅有区区三万斤。而“损耗”、“犒赏”、“孝敬”等名目下,划走的却是实打实的七万斤上品仙草。折合的天庭俸禄点数和私下兑换的珍宝数目,触目惊心。

“弼马温,司掌天马厩,职在保障天军坐骑供给。”你合上账簿,声音平淡无波,却让那胖子如坠冰窟,“然,汝监守自盗,以次充好,克扣天马草料中饱私囊,数额巨大,证据确凿。”

你抬手,一本厚重无比、封面烙印着“天条”二字的金色律典虚影在你身前浮现,自动翻页,哗啦啦直响,最终定格在某一页,其上一行律文金光大放。

“依据《天庭职司律》并《神格管理司条例》附则:凡仙官神祇,利用职权之便,损公肥私,中饱私囊者,视同渎职枉法,玷污神格,”你看着那胖子瞬间失禁的狼狈模样,眼神没有丝毫波动,“当——剥-除-神-格-”

墨玉牒第三次显现。

符文锁链射出,精准没入胖弼马温那被酒色财气浸透的眉心。

没有惊天动地的惨叫,只有一声如同肥猪被捅了刀子的、短促而沉闷的哀嚎。他身上那层代表着弼马温神职的、微弱的土黄色光晕瞬间崩散。整个人如同被戳破的气球,迅速干瘪下去,油腻的皮肤变得灰败松弛,眼中只剩下对失去一切享乐的极致恐惧和茫然。一枚土黄色、内部浑浊不堪、仿佛还带着油污的神格结晶被剥离出来。

你收起神格和律典虚影。看都没看瘫在地上、散发着恶臭的“前”弼马温,只对那几个跪着的力士淡淡道:“上品草料,即刻分发天马。此处暂由尔等代管,等候新官上任。”

“是!谢仙官!”力士们声音哽咽,眼中重燃希望。

你转身,踏出充斥着腐朽气味的御马监。

“下一个。”

天河之水,浩浩汤汤,自九天垂落,奔腾咆哮,卷起亿万星辰碎屑般的粼粼波光。这里是天界的界河,亦是兵戈之气最盛之地。

此刻,天河畔的演武场上,气氛却比奔腾的河水更加汹涌暴烈。

身高百丈、肌肉虬结如同神金浇筑的巨灵神将,正挥舞着他那柄足以劈开山岳的宣花巨斧,声若雷霆,震得岸边星辰砂砾簌簌滚落:

“……魔族崽子!欺我天庭太甚!占我北荒三千里星域!此等奇耻大辱,岂能不报?!末将请战!愿率本部天兵,踏平魔窟!扬我天威!让那些魑魅魍魉知晓,犯我天庭者,虽远必诛!唯有以雷霆之怒,以血与火,方能铸就我天庭无上威严!方能……”

他周围,一群血气方刚的天兵天将受其感染,挥舞着兵刃,发出震天的怒吼:“战!战!战!”

浓烈的战意和嗜血的狂热几乎要凝成实质,冲散了天河的水汽。

“方能增强公信力?”一个清冷的声音,如同淬了冰的细针,精准地刺破了这震耳欲聋的战吼与狂热。

巨灵神将的咆哮戛然而止,如同被扼住了喉咙的巨兽。他猛地回头,铜铃般的巨眼死死盯住不知何时出现在演武场边缘的你。玄衣如墨,身形渺小,在他百丈神躯前如同尘埃,但那额间一点金印和周身散发的冰冷法则气息,却让他这尊以勇力著称的神将,感到了源自神魂深处的寒意。

“玄瑛仙官?”巨灵神将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和强压的怒火,“此乃军事重地!仙官此来何意?莫非也要阻挠我等捍卫天庭威严不成?!”

“捍卫威严?”你微微抬眸,目光平静地迎向那充满压迫感的巨大瞳孔,“北荒星域,三千里荒芜死寂之地,灵气稀薄,星辰破碎,既非战略要冲,亦无重要资源。魔族三日前不过派遣一支斥候小队例行巡弋,未伤我一人,未占我一地,何来‘占我星域’?何来‘奇耻大辱’?”

你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盖过了天河的咆哮,传入每一个天兵天将的耳中,如同兜头一盆冰水。

“你!”巨灵神将脸色涨红如血,巨斧重重顿地,砸得演武场一阵摇晃,“强词夺理!魔族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今日不占北荒,明日便敢犯我天河!此乃未雨绸缪!唯有主动出击,以战止战,方能震慑宵小!方能……”

“方能让你巨灵神将之名响彻三界?方能让你麾下儿郎凭军功擢升?方能让你这柄宣花斧,饮饱魔血,煞气更盛?”你打断他,声音依旧没有起伏,却字字诛心,“以战立威,以苍生血骨,铺就你个人功勋之路?此等心思,也配称捍卫天庭?”

巨灵神将勃然大怒,周身神光暴涨,恐怖的威压如同实质般碾压过来:“放肆!你区区一个剥神官,安敢妄议军机,污蔑本将!本将一片赤胆忠心,天地可鉴!”

“赤胆忠心?”你唇角似乎勾起一丝极淡、极冷的弧度,眼中毫无惧色,“那为何你上报军情的玉简中,刻意夸大了魔族‘入侵’规模?为何隐匿了北荒星域的真实价值?又为何……在昨日私下会见财部星君时,索要了未来三年征讨魔族所需的‘军费’预算明细,并暗示其中三成可‘灵活运作’?”

巨灵神将庞大的身躯猛地一僵.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慌乱!这些隐秘……她如何得知?!

“挑起战端,非为护佑苍生,实为满足私欲,攫取功勋资粮,更妄图以战养权,此乃大忌!”你不再看他,目光扫过那些被你的话语震住、眼中狂热渐退的天兵天将,“依据《天庭神格律》第八百九十一条:凡身负神职、掌兵戈之力者,为一己之私,妄动兵戈,置苍生于水火,涂炭生灵者……”

你缓缓抬起右手,这一次,掌中墨玉牒浮现的同时,一道金光璀璨、铭刻着无数镇压符文的“捆仙索”亦自虚空中蜿蜒而出,如同蓄势待发的金色蛟龙,锁定了巨灵神将那庞大的神躯!

“当——剥!除!神!格!并,即刻羁押,听候发落!”

“吼——!玄瑛!你敢!”巨灵神将彻底暴怒,如同被逼入绝境的凶兽,百丈神躯爆发出毁天灭地的气势,宣花巨斧带着撕裂空间的厉啸,悍然向你劈来!他要以力破法!他不信这小小的剥神官真敢、真能对他动手!

面对这开天辟地般的一斧,你连眼皮都未曾眨一下。

掌中墨玉牒光华万丈!捆仙索化作一道撕裂空间的金色闪电!后发先至!无视了那足以劈碎星辰的斧芒,如同灵蛇般瞬间缠绕上巨灵神将的神躯!无数镇压符文亮起,如同烧红的烙铁深深嵌入他的神体!

“呃啊——!!!”

凄厉到足以震碎星辰的惨嚎从巨灵神将口中爆发!他庞大的身躯被捆仙索死死勒住、压缩,神光疯狂溃散!眉心代表神将之位、形如巨斧的赤金色神印剧烈震颤,发出不堪重负的碎裂声!

符文锁链自玉牒射出,精准刺入那濒临破碎的神印。

剥。

当光芒散尽,原地只剩下一个被金色捆仙索死死捆缚、缩小到常人大小、气息萎靡如同凡间重病之人的巨灵神将(前)。他眼神涣散,充满了力量被剥夺后的巨大空虚和难以置信的恐惧。一枚赤金色、内部仿佛有巨斧虚影咆哮挣扎的神格结晶,悬浮于玉牒之上,散发着狂暴不甘的气息。

捆仙索一卷,将萎顿在地的前神将牢牢缚住,拖曳在你身后。

你收起神格,目光扫过噤若寒蝉、再无半分战意的天兵天将。

“原地待命,等候新任统领。”声音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转身,拖着身后那沉重的“战利品”,走向天河尽头。

“最后一个。”

夕阳熔金,将天庭连绵的宫阙镀上一层温暖的橘红,却驱不散北天门外特有的、来自下界荒芜之地的萧瑟寒意。

新晋的北荒土地神,一个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穿着崭新却不太合身土地神袍的少年,正局促不安地站在简陋的土地庙前。他脸色有些苍白,双手紧张地绞着衣角,看着你一步步走近,眼中充满了惶恐和委屈。

他身后,几个穿着粗布麻衣、面黄肌瘦的北荒村民,正跪在地上,对着你连连磕头,口中不住哀求:

“仙官大人开恩啊!土地爷是好神啊!”

“是啊是啊!土地爷刚来,就帮我们驱散了盘踞村口的风煞恶鬼!”

“他还用自己的神力帮张老汉家的病秧子牛续了命!那可是他们家的命根子啊!”

“求仙官大人明察!土地爷没有渎职啊!”

“都是……都是那个魔族头子!他打不过土地爷,就使阴招举报!诬陷土地爷‘绩效不达标’!仙官大人明鉴啊!”

你走到少年土地神面前。他努力挺直单薄的胸膛,想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怯懦,但微微颤抖的嘴唇出卖了他的紧张。

“玄瑛……仙官。”他声音带着少年人的清亮,却努力想显得沉稳,“下官……下官北荒土地神,青岩。村民所言……句句属实。下官虽……虽神力微薄,但自接任以来,不敢有丝毫懈怠!驱邪祟,护生民,保水土……下官……下官真的尽力了!” 他眼圈有些发红,显然村民的维护和这突如其来的指控让他既感动又委屈。

你没有说话。只是抬手,一枚记录着北荒土地神履职情况的玉简从少年怀中飞出,落入你手。同时,另一枚散发着淡淡魔气、刻着检举内容的黑色玉简也自虚空中浮现。

神识沉入两枚玉简。

检举玉简中,罗列着“北荒土地神青岩,上任三月,辖区人口未见增长,灵气浓度未提升,未发现新矿脉,未上缴供奉资源”等“硬性指标”,字字句句,直指“绩效不达标”。

而在履职玉简中,记录的却是:驱散风煞恶鬼三只,保一村平安;耗费本源神力救治濒死灵牛一头,维系一户凡人活命根基;梳理地脉淤堵一处,防止小范围地气泄露;调解凡人村落纠纷五次……桩桩件件,琐碎细微,耗费心力,却无一能体现在那冷冰冰的“绩效”报表之上。

你抬起头,看向少年土地神青岩。他额间代表土地神位的、土黄色的小小神印,光芒微弱却纯净,带着一种初生牛犊般的、未经世故的赤诚。只是此刻,这神印因主人的紧张和神力消耗过度,显得有些黯淡。

你又看向那几个跪在地上、满眼恳求的村民。他们的眼神浑浊,却充满了最朴素的感激和依赖。这种眼神,你在凌霄殿、在瑶池、在御马监、在天河畔……都未曾见过。

“青岩。”你开口,声音依旧没什么温度,却似乎少了之前那种彻骨的冰寒。

“下官在!”少年土地神一个激灵,连忙躬身。

“你之神力,源自北荒土地,亦当归于北荒生灵。”你缓缓道,指尖金光流转,并非墨玉牒,而是一道温和的、充满生机的金色神光,点向青岩额间那黯淡的神印,“驱邪护民,梳理地气,维系一方水土生灵微末生机,此乃土地神本分,亦是‘奉献’之真义。”

金色神光注入,青岩额间神印肉眼可见地明亮、稳固了几分,连带他苍白的脸色也红润起来。他惊讶地感受着体内神力的充盈,眼中爆发出惊喜的光芒。

“然,”你话锋一转,目光扫过那枚散发着魔气的检举玉简,“《天庭神格承继律》明确规定:凡继承神位者,首重‘奉献’之心与‘维系’之绩。三月为期,你之‘奉献’,尽在微末,维系一方清平安稳,功不可没,但于天庭‘开拓’、‘增益’之硬性绩效指标……”

你停顿了一下,看着少年眼中刚刚升起的希望又迅速被忐忑取代。

“……确未达标。”

青岩的身体晃了晃,脸色再次变得惨白。村民们也发出绝望的低呼。

“故此,”你抬起手,这一次,墨玉牒并未出现,只有一道温和的金色法诀自你指尖飞出,笼罩住青岩,“依据《神格管理司条例》补充细则:新晋神祇,若‘奉献’之心纯粹,‘维系’之功扎实,然因客观条件所限,‘绩效’未达硬性标准者,可酌情……暂缓考核期。”

金色法诀融入青岩体内,在他神印旁留下一个小小的、代表“观察期”的金色印记。

“神格暂予保留,留任观察。期限……一年。”你收回手,声音平淡,“一年内,若‘奉献’之心不改,‘维系’之功稳固,并努力达成部分‘增益’指标,此神格,方算真正承继。”

峰回路转。

青岩呆住了,随即巨大的狂喜淹没了他,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哽咽:“谢仙官!谢仙官开恩!下官……下官定当竭尽全力!不负所托!”

村民们更是喜极而泣,连连磕头:“谢仙官开恩!谢仙官开恩!”

你不再多言,目光转向不远处一块嶙峋怪石之后。那里,一个浑身笼罩在黑色斗篷里、散发着阴冷魔气的影子正欲悄然遁走。

“至于你,”你声音转冷,一道无形的禁锢之力瞬间笼罩过去,“诬告构陷天庭命官,其心可诛。虽为魔族,亦当受惩。”

你指尖一弹,一道金光没入其体内。那魔族头子闷哼一声,周身魔气瞬间紊乱萎靡,显然受了不轻的惩戒,怨毒地瞪了你一眼,仓皇化作黑烟遁入地下深处。

夕阳彻底沉入云海,只余漫天熔金般的晚霞,将天庭映照得辉煌而宁静。

神格管理司深处,司库殿。巨大的殿宇内没有窗户,只有穹顶镶嵌的无数星辰石散发着恒定柔和的冷光,照亮一排排望不到尽头的、如同蜂巢般的玉格。每一个玉格内,都静静悬浮着一枚形态各异、散发着或强或弱、或纯净或驳杂气息的神格结晶。这里是天庭神格的归宿之地,也是权柄流转的枢纽,弥漫着一种亘古不变的、冰冷而肃穆的气息。

你走到一处空置的玉格前。摊开手掌。

五枚温润剔透、内蕴不同景象的神格结晶静静悬浮:

月华清冷,星辰黯淡,土黄浑浊,赤金狂暴,还有一枚散发着微弱但纯净的土黄色光芒,代表着北荒土地的生机与希望。

指尖轻点,五枚结晶化作流光,精准地没入五个相邻的玉格之中,如同水滴归入大海,再无痕迹。玉格表面泛起微光,自动记录下剥离的时间、缘由及神格特性。

今日的工作,至此终结。

回到自己那间位于司库殿一角的简朴静室。一张万年寒玉雕琢的案几,一壶刚刚沏好的、氤氲着袅袅云雾的仙茶。茶香清冽,带着涤荡神魂的凉意。

你端起温润的白玉茶杯,送至唇边,轻轻抿了一口。冰冷的茶汤入喉,带来一丝清明,也压下了额间金印因今日频繁动用权柄而传来的、细微却清晰的灼热感。

玉案一角,一枚新的玉简正幽幽亮起青白色的光芒,如同黑暗中睁开的眼睛,等待着你的审阅。

杯沿离开唇瓣,留下一点湿润的痕迹。你放下茶杯,目光落在那枚新亮的玉简上,指尖的金印在星辰石的冷光下,流转着内敛而强大的微光。

静室无声,只有清冽的茶香弥漫。

你唇角似乎极淡地、几不可察地向上弯了一下,如同冰原上掠过的一丝微风。

“嗯。”

“又是……充实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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