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校长…家长那边要怎么说?”一位穿着较为华丽,绑着高马尾戴着眼镜的中年女老师推了推眼睛皱眉说道。
她的声音犀利,狭长的眼眸若有所思的眯起:“校长,你可别忘了那群学生们在背后传的风言风语,那可是严重的影响了我们的校风啊……况且那些风言风语传到了一些家长的耳朵,这个情况对我们可不太乐观啊。”
这个说话的女老师态度散懒而又傲慢,应该是校长之下的存在,在她说完话后一众老师也不敢开口说些什么,任凭这位女老师如何奚落大家、贬低学生、嘲讽家长,也都只是侧耳倾听。
屏幕外的陈旭在女老师开口的瞬间便认出她了,这是他弟弟的英语老师,一个平时严厉到让学生们胆战心惊的老师。
当时他倒觉得没什么,应该只是老师的教学方式而已,可现在看下来…这老师怕是从骨子里就看不起学生。
“可是许老师,这件事貌似…的的确…是我们…的…错……”因为穿着朴素看着资历就不是那么高的年轻老师小声反驳着。
在这里没有人会在意她那点维护学生的想法,其他老师不是冷眼旁观就是对她泛起同情但无人为她解围,独留她说完话后被那位许老师嘲笑得前胸贴后背。
“嗯?啊哈…真好笑啊,要是玉老师觉得是我们的过失,那又何必坐在这与我们虚与委蛇呢?这不是委屈您了嘛?”许老师轻瞥那位年轻老师,眼中充满鄙夷地阴阳怪气道。
而后她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靠着,昂着下巴眼神犀利得看那位年轻老师,语气轻蔑而又散漫:“说到底也是吃着学校红利的人,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叫?既然想帮那群小畜生找公平那就别来与我们沾边啊。”
“可你看看你啊,你做不到啊!”许老师耸肩好似惋惜地双手往旁一摆,嘲笑的目光不停打量着她,不止她,还有那群想要出头又不敢的家伙。
“一个二个的,可真是好笑。”许老师嗤笑。
她几乎是把所有人怼了遍,无人开口辩解,因为她确实说到了在座各位的重点,若不是吃准了学校给出的红利,那他们又怎么可能坐在这里堂而皇之的与之讨论接下来的处理方案。
接下来的对话几乎是围绕着某位同学在校内自杀引起不小的外界关注,如果处理、如何应对都熟练的只用对一遍词就可以结束,就好似这种事情干过许许多多回。
在最后结尾的时候,所有人基本都散了,只留下了零星几位看起来位置比较高的老师,如校长、许老师那些人。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让人意外的老师,那就是前边突然跟许老师唱反调的玉老师。
“诶呀,玉老师的演技可真是炉火纯青了呀。”许老师靠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心不在焉的闲聊着。
“那是,毕竟那群人里可真要出了个老鼠,不做做样子把他们叛变的心理压下来,怕是要与那群条子勾肩搭背了。”玉老师还有些谦虚的说道。
而在屏幕外的陈旭在听到她句话后,嘴角抽抽,本以为她真会是一个还有点良心的老师,这么看来全是演给其他人看的。
“得了,你们两个也别闲聊了,这自杀的事闹得有点严重,除了外界需要交代,祂们那边也要个说法。”校长打断了两人对话,严肃开口道。
“啧,”许老师非常不悦的蹙眉:“这件事难道不是祂们的过失?现在倒是反过来追我们要说法,祂们倒不想想这件事对学校的影响又有多大。”
“没办法,学校又不止吃外界红利,最大的老板是祂们,还是要忍辱负重沉得气才行。”玉老师打哈哈道。
听到他们的对话,陈旭敏锐的察觉出这里的关键,可还没等他琢磨个明白又听到这玉老师说的话,整个人都上气不接下气。
什么叫忍辱负重?吃着学生的血,还在这说自己苦,完全不把学生当人看!
陈旭几乎是咬牙的把后边的话听完,看完视频后他才重新拉回逐步调查细节,比如这个拍摄时间是:2015.5.2.19.36
也就是去年5月2号拍摄的,讨论的内容是校内自杀一事,应该是那段时间自杀的。
想到这,陈旭翻找起手边档案还真让他找到了去年4月29号一位高一新生“抑郁”自杀,说是“抑郁”但具体情况并不明确,学校那边给出的解释还是含糊不清。
当时迫于外界压力,以及学校强硬态度,负责办案的民警只能草草结案。
这名学生叫赵华成,与胡悦还是一个班的,并且是非常要好的朋友,赵华成自杀他也被警方问话了,当初胡悦还对警方说:“赵华成不可能自杀,他不是那种人,从始至终就没有什么所谓的抑郁。”
可当时校方坚定是“抑郁”自杀,还巧妙的将他的话当成难以接受好友死亡的“自我欺骗”。
这么看来胡悦会怀疑学校不对劲也是有迹可循。
陈旭手指不自觉敲动着,思考正起劲时,一只手重重的压在了他的肩上,转头便见刘警官正一脸凝重地说:“《幻音》又杀人,这次就是在校内,即使学校有意隐瞒也没办法,民警接到电话就转到我们这边了。”
“走。”
陈旭听罢,放下资料拿上手机便出了办公室赶去学校那边,刘警官紧随其后。
路上,刘警官一边开车一边和陈旭说:“死者名叫陈晓芳,这事学校那边说是抑郁自杀,这名学生家庭不好,学校怀疑或者刻意引导让我们将目光放在原生家庭,好似这件事与他们无关一样。”
“抑郁自杀?”
陈旭惊诧,该说不说刚才看的档案也是抑郁自杀,怎么看来这四个字倒是学校常用的惯词啊。
刘警官嗯了声继续道:“关于原生家庭我们去查过了,的确是一个不好的环境,但听同学们说她即使在那样的环境下长大,即使平时有些消沉但还不至于到自杀的地步。”
“在学校她还有个很好的朋友,那个朋友知道她死亡的时候最是难以置信,她坚称陈晓芳不可能自杀,说陈晓芳答应过她一起熬到18岁就可以自由,在此之前谁也不可能轻易结束生命。”
“并说,那一切是《幻音》的指引,不是她的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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