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据？”丹枫说：“你不就是吗？”
“我？”玩家问。
“一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灯。”丹枫说：“认识我的，大概也会认识你。”
“毕竟，你可是兢兢业业照亮了数代持明族裔，又在饮月君的书房和龙师议会间辗转。”
“没有谁会比你更能作为凭据了。”
“喔……我可真受欢迎。”时薱说：“莫非是因为我形态优美动人？”
“是因为你提神醒脑。”丹枫说：“你说对吗？这位，丰饶……令使？”
“真敢猜啊。”时薱说：“其实我好奇很久了。”
“仙舟大敌名录是包括所有丰饶民的吗？那他们怎么不把自己写上？”
“当然不是。”丹枫说：“录入仙舟大敌名录，首先得是敌对关系吧。”
时薱：“怎么判定敌友？”
“来者不善为敌，心怀善意为友。”
“那我要是满怀善意的把大家跟我融为一体呢？”
“？”丹枫：“你不会以为善恶是客观评价吧？”
“大多数人都无法做到窥视他人内心，所以‘善恶’论迹不论心。”
时薱“欸”了一下：“好务实，就不怕判定错误？”
“至少，就行为来看，结果是好的就够了。”
“好吧，那你把书房借我用用。”
“你要做什么？”
玩家：“我又不识字，你还怕我假传圣旨？”
丹枫：“……？”
“就是因为你不识字，我才好奇，你要做什么？”
“我一开始就告诉你了。”玩家说：“我是寰宇艺术家。”
……
丹枫合上了书房的门。
他一时有点恍惚。
今天都是什么事啊？莫名其妙极了。
倚着门沉默片刻，他捏捏眉心，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
月上中天，透着冷意的光辉散落一地，把他的影子拉长成一条已经断裂似的的黑线。
而此时的书房。
“你觉得我画巡猎垂迹怎么样？”玩家问：“感觉很流行啊，我记得我当台灯的时候听到过好几次。”
【？】
系统【垂迹什么？一箭戳爆你的那种垂迹吗？】
“哇。你说的好过分，我又没做什么。”
【话说你知道巡猎长什么样吗？】
玩家：“不知道啊。”
“但你不是说自己是《崩■》的前置DLC吗？”
【是这样没错。】
“巡猎星神在正传没换吧？”
【没有。】
“这不就是了？”玩家说：“我在《崩■》打开模拟宇宙不就好了？”
【……？还可以这样吗？】
“为什么不可以？又不是只能同时运行你这款游戏。”
“好了，第一幅要画什么呢……”
玩家略微沉默了一下。
“《巡猎未成权贵难》怎么样？”
【你开心就好。】
“你对我有不满？”
【不。我只是在单纯阐明事实，毕竟你才是玩家。】
“嗯……”
玩家从桌面上翻出一沓纸：“怎么只有朱砂和黑墨啊？”
“真没情趣啊，难道说是个表里如一的老实人吗？”
【你对老实人的判定是……】
“做事老实。”他挑拣着毛笔：“书房居然真的只有办公用品，我以为会有小日记或者涂鸦本什么的。”
【其实有日记你也看不出来吧。】
“也是。喔？还有药材？”玩家思索了一下，问系统：“用药材做颜料可行吗？”
【只有这么一点欸。】
“我不是丰饶令使吗？总不能连个植物都养不活吧？”
【这是熟的……】
“没关系，丰饶力量。”玩家说。
“话说回来，如果我现在把他叫回来是不是有损形象啊？”
【的确。】
“好吧。”玩家最终还是只用了两种颜色。
【你要画几幅？】系统问。
“看我心情。”玩家换了根更细的笔勾勒细节：“话说回来，岚到底是不是以人身成神的呢？”
【应该是吧？不过，你不觉得很怪吗？】
“这就是为什么你是系统，而我是玩家的原因——这样明明很有趣嘛。”玩家垂下眼睛，一只手挽着袖子，另一只手拿着毛笔蘸取被他刻意调稀了的墨水来在纸上点染。
“你太在乎什么逻辑合理性了，但游戏需要的，有且只有一点：有趣。”
系统沉默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系统，是因为我本来就是系统？】
“行了，接下来是《五浊恶世罪难涤》。”
【你也变得好文艺，玩家。】
话说回来，最近是不是更新时间太阴间了？
呜，但是我存不住稿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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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还有什么凭据比得上一盏历史深厚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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